第一百二十八章 反击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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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认为这个世界能改变吗。”
“啊，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但是如果我的友人出了事，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你的做法。”
卡迪纳尔轻咳了一声，“躲在门口的俩个小鬼出来吧。”
“哦嘶，悠，感觉怎么样。”
“咳，我只是满足她的愿望。优吉欧你别捂着脸。现在，我们要商量怎么击败葵妮拉，救出被她囚禁的人，卡迪纳尔会帮我们。”
“诶？那个……”
“啊，这位是卡迪纳尔。是被现在的最高祭司葵妮拉所流放的，以前的最高祭司。”
“这样啊，您真的帮了我们大忙了。如果您是之前的最高祭司的话，那么，爱丽丝，整合骑士中的爱丽丝·Synthesis·thirty和卢利特村的爱丽丝·滋贝鲁库是同一个人吗？不，您知道让她恢复原状的方法吗？”
“不好意思，老身在这个地方能够入手的情报，实在是少得可怜。基本上，都限定于为数不多的使魔的所见所闻。别说大教堂内部或圣托利亚中心的事情了，连边境区域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
听到这里，优吉欧的肩膀轻轻的落下了，然而卡迪纳尔接下来的话，又让他深吸了一口气。
“但是，制造了他们的神圣术【合成之秘术】的方法，倒是可以告诉你。只要把植入他们的灵魂之中的【敬神模块】排除就好了。”
“jing……moku？”
“就是之前艾尔多利耶头上的那个紫色水晶棒。”
“哦哦。”
“还有一个绝对必要的东西。在模块被插入的地方，本来存在着的东西，就是对整合骑士而言最重要的记忆的碎片。如果不能取回那个，就算除去了敬神模块，也无法让记忆回路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最糟糕的甚至会给记忆本身造成致命的伤害。”
“记忆的碎片。但是，如果葵妮拉把它丢弃了的话。”
“不，葵妮拉是个无比谨慎的女人，对于可能会派上用场的东西绝对不会轻易抛弃。没猜错的话，她应该将那些碎片保存在位于中央大教堂最上层的自己的房间里。”
“也就是说，想要让整合骑士们恢复原状就必须要取回被夺走的记忆碎片，但是想要得到那些，还是必须要突破骑士们的防守，到达葵妮拉所在之处。老身能做的，最多只是让你们在装备水平上和整合骑士达到同样的水平，之后，就要看你们能不能拼命杀出一条血路了。”
“诶？你不跟着我们一起吗？”
优吉欧以为卡迪纳尔会跟他们一起去，惊讶了一下。
“要是老身从这里出去的话，葵妮拉会探测到这一情况，她与大教堂内所有的整合骑士会马上降临，一瞬间演变成总决战。你们要是有自信同时对付十个的整合骑士还能取胜的话，老身倒也无妨。如何呢？”
“明白了，既然要战斗的话我会去战斗，要是不得不杀掉对方的话，那也没有什么办法。本来我就是带着这样的觉悟越狱而出的。但是，要是爱丽丝出现了的话，我没办法和爱丽丝战斗，不然的话，我就不明白这两年我是为了什么才走到这里的了。”
“优吉欧啊，你的目的老身理解了。如果整合骑士爱丽丝出现在汝面前的话，就用这个好了。”
卡迪纳尔把手伸进黑色长袍，从怀中取出了三把极细的短剑。
剑的形状十分简洁，像是仅仅把十字架的长轴前端削尖了一样，能称得上装饰的，也只有护手末端垂下的纤细锁链。卡迪纳尔将有着深红铜色光辉的短剑分别向三人递出。
“正如所见，这柄短剑自身基本不具有任何攻击力。但是，被这柄剑刺中的人，和位于大图书室中的老身之间会建立起不可切断的通路。也就是说，老身使用的所有神圣术，都会准确命中他，因为这柄剑就是老身的一部分。优吉欧啊，你只需要避开整合骑士爱丽丝的攻击，随便把这柄剑刺到她身体的哪个地方就可以了。天命基本不会减少，但在那个瞬间，老身能用术式让爱丽丝陷入深深的睡眠之中。直到你们取回了她的记忆，准备好进行合成解除的时候。”
“深深的睡眠……”
“没关系，优吉欧相信她吧。”
“虽然这柄短剑看起来如此不起眼，却拥有着足以贯穿整合骑士的铠甲的锐利度。而且，某种意义上它如今还是老身身体的一部分，也可以跨越包围着大图书室的虚无空间建立通道。本来，这是为了对抗葵妮拉而生成的东西。所以，悠和桐人的短剑至关重要。”
“那么，装备呢？”
“你们不是已经拥有了足够强大的爱剑了吗。”
“诶？！”
“你们的剑在大教堂第三层的武器库中。所以，你们在从那扇门离开回收了剑之后，必须要自食其力的登上塔楼了。幸而，武器库正门口就是主楼梯。”
“那葵妮拉在哪一层？”
悠一巴掌拍了一下桐人的头“是不是傻，她作为最高祭司，只可能在最高层。”
“总而言之，这就是行动方针了吧。首先潜入武器库内，夺回我们的剑，然后带着剑一路打倒遇见的整合骑士，一步步沿着楼梯往上爬。如果遇到了爱丽丝，就用短剑让她沉睡，送到大图书室。等到上了第100层，再用短剑去刺葵妮拉，夺回爱丽丝的记忆碎片。”
“那么，作为最后的礼物，【武装完全支配术】现在我就交给你们吧。如果没有这个武器的性能增幅几倍的秘术，你们再怎么努力也不是整合骑士的对手。神器级的武器，会继承作为其本源的物品的本性。
和你们战斗过的艾尔多利耶所持的【霜鳞鞭】，是葵妮拉活捉了身为东方国家最大湖泊之主的双头白蛇，将其转化成武器的。但是，虽然单就物体上来看是鞭子，但也还残留着蛇所拥有的‘敏捷’‘鳞片的锐利度’‘精确狙击’这样的参数。所谓的完全支配术，就是解放所谓【武器的记忆】，实现本来无法达成的超乎寻常的攻击力。”
“全部的整合骑士都从葵妮拉那里学会了武器的完全支配命令。其中也包括将冗长的命令进行高速咏唱的训练。虽然没有时间给你等练习咏唱了，至少也要让你们学会如何完全支配自己的剑，才有胜利的希望。”
“但是，我的那柄黑剑是一棵树，它有什么可以被解放的记忆吗？”
“有的。之前交给你等的短剑，也是因为有着身为老身头发时的记忆，才能有完全支配术一样的过程，在攻击成功的瞬间打开对象和老身之间的通道。身为你的剑前世的基加斯西达自不必说，就算是作为优吉欧的青蔷薇之剑的本源的永冻不化的冰块，也没有例外。而悠的剑前身的本源是龙骨，就更不用说了。”
“武装完全支配术的精髓【记忆解放】，光是咏唱术式是做不到的。还需要持有者对武器解放出的姿态有着强烈的印象想象才行。与完全支配术本身相比，想象的过程才是更接近核心的力量。这是因为，想象力也就是【心意】，正是这个世界的根源之理。”
“好了，跟老身过来。你们稍微休息一会，我开始编写术式。”
穿过历史书的回廊，又向下走过几段楼梯，三人回到了最初被带到的大图书室一楼的圆形房间内。
三人站在刚刚放着食物的桌子旁看着卡迪纳尔。
“首先，尽可能强地想象你们的爱剑横陈于桌上的样子。在老身说‘可以了’之前不要停下。”
悠闭上双眼一边想着爱剑的模样，一边幻想着终结山脉的最高处冰块从水滴经过常年凝聚成一滩水，再凝聚成冰，与蔷薇花相识，最后与蔷薇花一起……
巨龙在终结山脉中出生，到成长到与各种各样的人或怪物战斗，到精疲力尽，再到变成骨架……
幽森的森林中，一棵树伫立在中央，它贪婪的汲取着阳光和大地的养分，大树想触及别的树，怎么也触碰不到，只能努力汲取养分，慢慢的，周围渐渐只剩下那唯一的一颗……
蓝白黑，冰龙树。
“好了，到此为止。”
一个声音，将三人从思绪中拉回了现实。
“你们所引导到的【剑的记忆】，我确实收到了。”
卡迪纳尔带着满足的声音抬起头，闭上了眼睛。
三人才意识到自己陷入了某种意识模糊的状态。优吉欧绿色的眼睛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彷徨，但很快身体就啪地颤抖了一下，眨了好几次眼睛。
“首先是悠最复杂，句式最多，三把剑都能完美使用。”
卡迪纳尔左手指尖轻轻敲了一下桌子，桌面上立刻无声地出现了一张羊皮纸。接着，她用右手手掌从上向下抚摸着整张纸片。
随着她的手掌划过，纸上浮出了十行术式。卡迪纳尔卷起羊皮纸，将它推到三人的面前。
三人拿起羊皮纸，开始阅读了起来。
以黑色墨水端正书写的神圣语，悠的羊皮卷上密密麻麻有一百多个单词，分别是三把剑的完全支配术。
“这张纸可以给我们吗？”
“绝对不行。就算是学院里的小练士也不能在实技演练中看教材。别墨迹了，悠和优吉欧已经开始背了。难不成你觉得三十分钟记不住25个单词吗？”
“怎么会！就连学校里的考试都没这么短，至少多给一点时间。”
“笨蛋！听好了，你们被打入地牢，剑被没收是昨天上午11点左右。从那时起过24小时候，所有权就会被重置，好不容易记住的完全支配术就用不了了。”
“啊这，那顺便问下，现在是几点钟？”
“已经过上午7点了。剑的回收还有两个小时，已经没有时间磨磨蹭蹭了。”
“知道了。”
“三十分钟到了。怎样？”
“完成了。”
“大概完美了。”
“真是矛盾的回答。优吉欧如何？”
“那个，我也大概完……没问题了。”
“话先说在前面，就算完全支配术怎样强大，也不能随便乱用，只要使用一次，就会剧烈消耗剑的天命。当然，如果吝惜使用而失败的话就更不行了。所以你等要见机行事。使用之后，一定要将剑收回鞘里回复天命。那么，把你们的蛋糕吃掉吧。”
三人看了看手中已经变成蛋糕的羊皮纸，互相看了看对方，然后张口吞了下去。
年幼的贤者看了看三人的动作，点了点头。
“以你们的能力，只要不遇到经常去终结山脉的那些整合骑士，对付他们会很轻松。遇到棘手的人，那么就需要你们使用完全武装技术。差不多到了分别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