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是风景太会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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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克斯是此次英国项目的联席负责任人,他们的家族企业沿袭了近百年,到他这一代,依然享受女王赋予的爵位,每年的国宴都有一席之地。
但贵族的没落如夕阳西下,早已呈不可挽回的颓势,旧式皇族尚且需要寻求发展之路,何况他们?
所以,得知km集团要在伦敦开发高级住宅与购物中心时,他与家族商量,入股共同开发,利用当地人的优势,提供大量的便捷。
经过反复甄选,司薄年接受了他们的合作方案,条件是五年内,亚历克斯家族只享受股权分红,不干涉经营。
km将派驻专门负责人,渗透到各个层面,先打下坚实的管理基础,再慢慢放权。
亚历克斯同意了。
但前期建设的诸多细节,仍需双方洽谈,亚历克斯想约司薄年面对面交流,却被告知没时间,他只得退而求其次,跟戴羽彤商量。
这次见面,戴羽彤一是要完成亚历克斯的见司薄年的请求,二是探探秀秀她和司薄年非比寻常的关系。
故而谈话中,她数次表现出与司薄年的亲昵,言笑晏晏,八面玲珑。
司薄年早已看出戴羽彤的用意,只是逢场作戏并不揭穿,至于亚历克斯谈及的事项,无关紧要的环节,他都放手让位,核心的绝不松口。
前后也就短短几分钟,司薄年速战速决,“that'sallfornow.we'lltalkabouttherestatthemeeting.”
亚历克斯客气的耸肩,然后看向走远了的陆恩熙,笑道,“那位女士,我想认识。”
戴羽彤唇线轻轻划开,以女人的第六感,她猜测亚历克斯看上了陆恩熙。
有他搅局,比自己绞尽脑汁从中剥离容易的多,一定是老天爷看到她的苦情,不忍心再苛待她。
“你说陆律师呀……”
司薄年打断她,“陆律师只在伦敦停留半天,不负责这个项目,你没必要认识。”
亚历克斯有些失落,情绪直白的写在脸上,“icangotochinatoseeherlater.”
司薄年上位者的威慑力从眉宇传递出来,一句伦敦腔力压他这个本土人士,“noway.”
话音落,他淡然看向戴羽彤,“你不是想在伦敦游玩吗?让亚历克斯陪你逛,他熟悉。”
然后他绅士不失威严的跟亚历克斯点了点头,“seeyou.”
脚底生风,他能感受到自己奔赴陆恩熙时,速度多么快。
走近时,却听到她酥软的撒娇,对电话那头的无名氏说“想你……”还叮嘱对方不要太想她?
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几分钟的空档也要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呵!也不怪亚历克斯对她青睐,陆恩熙身上释放的信号大概就是——万物皆可撩!
他低头怒视那张瓷白如上好玉器的小脸,看穿她眼底的惊慌失措,她的心虚,更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心里一阵悲凉的冷笑,司薄年很想给自己一拳头。
这就是你爱上的女人?
陆恩熙仓促的挂断电话,怕司薄年看到唐贺的名字,再引起一场厮杀,屏幕贴合掌心,她动作带着一丝不自在,“这么快就聊完了?”
一般来说,公务协商不得个把小时吗?
嫌他来的太快?
司薄年唇线微抿,刻刀般锋利菲薄,“打扰你了?”
陆恩熙道,“还好,我这边也聊完了。”
理智提醒他,最好不要问,就当不知情,就当一切如自己看到的这样美好,奈何情感在激动时总是战胜理智,“谁的电话?”让你开心成这样?
后半句他忍住没说。
陆恩熙迟疑了一秒,她想说是乔菲,但这一秒足够让司薄年看穿真相,不等她亲自承认,他已经有了答案,“唐贺?”
精准预估,就跟参与了似的。
“我来的匆忙,手里的刑事案件临时交给了律所合伙人,现在有些问题需要沟通。”
司薄年给她一个你觉得我信吗的眼神,“既然交给其他合伙人,为什么是他跟你交流?现在科技太发达,哑巴也能当律师了?”
陆恩熙意识到自己多余跟他解释,剩下的耐心被提前耗光,冷眼与他对望,“司少不阴不阳挑剔我的私生活和工作,表现的像个事儿妈,既没风度又没肚量。就算不是工作需要,而是私人交流,又怎么样?他是我的上司,我们就不能有正常沟通吗?”
说完以后陆恩熙再次意识到,她又在跟司薄年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他要打架去打好了,要挑事去挑好了,反正唐贺也不是玻璃做的。
司薄年卷了卷手掌,压着火道,“唐贺对你居心不良……还是说,你就是享受男人对你趋之若鹜,供你差遣?”
陆恩熙脑子发烧了似的快要冒烟,她在司薄年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那么司少你呢?你对我又是什么居心?你和戴羽彤快要订婚了,还来跟我搞暧昧,我倒是觉得唐贺挺坦荡的,人家态度明确,做事果断。而你呢?家里有个贤妻当门面,满世界的花花草草还要任你采撷?”
司薄年揉揉太阳穴,被陆恩熙说的头痛,“陆恩熙,你就一点都察觉不出来?”
他表现的还不够明显?
王景川说女人喜欢惊喜,他出现在飞机上,和她一起坐,这是他二十八年来第一次搭乘客机飞国际航线,二十个小时的煎熬,他一句怨言都没说过。
伦敦之行公务繁忙,他丢下工作带她出来游玩,一直配合她的节奏,虽然被戴羽彤临时打乱行程,但他以最短的时间解决了麻烦。
她身边男人成群结队,他提醒她当心,她反而不领情的怪他。
这女人……到底哪里可爱?
陆恩熙郁闷极了,她怀疑司薄年在消遣她,“感觉什么?司少希望我有什么感觉?”
司薄年右手展开从眉头滑到鼻梁,然后终止在嘴边,“ok,没事,走吧。”
他告诉自己,别急,慢慢来,看她还能装傻到哪天。
夕阳在河流尽头洒下碎金,粼粼水面如同沸腾的金汤,每一层波纹都荡漾着数不尽的琉璃光,美得目不暇接。
陆恩熙佩服自己,两个人斗嘴发脾气吵一路,竟然还能相安无事站在一起看夕阳。
可恶的泰晤士风景,太会骗人。
站在她身边的司薄年认真看晚霞,夕阳中他的剪影优雅非凡,只可惜脸色太冷,“喂。”
“怎么?”
陆恩熙腿有点酸,“我们就这么……在河边站下去?”
别人出来玩,一下午可以打卡好几个景点,他们倒好,沿着长长的河堤走几个小时。
司薄年心想,她是准备不声不响走到老死那天,他体力没问题,就怕陆恩熙细胳膊细腿没那么好的耐力。
“你想做什么?”
河道两边餐厅和商店林立,晚饭时间饭菜飘香,勾得人食欲大振,陆恩熙坦白道,“我饿了。”
司薄年好像等的就是这一刻,“想吃饭?”
这不是废话吗?
“不可以?”
“可以,但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