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接连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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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岁月如梭。
转眼间，鞍马云七岁了。
这三年间，忍界很是太平。
自三年前，七族联盟出征，于夜间灭了砂隐村七大据点后，忍界原本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转眼间就平静了下来。
被屠灭了七处据点的砂隐村，并没有如许多人预料那般，怒不可遏，甚至追寻一个说法。
他们很沉默，沉默到令不少人为之惊讶。
砂隐村的反应，让不少人松了口气，也让不少人为之愤怒。
但总体而言，木叶一方大部分人是很庆幸的。
……
砂隐村内。
二代风影沙门听着暗部讲述从木叶探查来的情报，忍不住感慨道：“鞍马八月这个梦魔，也去世了吗。”
“按照信息来说，是寿终正寝。”
沙门闻言点了点头道：“是啊，我们都老了啊。说来三年前出手之人，几如今离世了几位？”
“宇智波大长老于一年前离世，三长老于三月前离世。
鞍马二长老于两年前离世，大长老鞍马八月于三日前离世。
加在一起，只死了四位。”
暗部细数着这几年搜集来的信息，汇报道。
“只死了四位？”沙门闻言摇了摇头，感慨道：“如我们这些从混乱时代存活下来的老家伙们，都没多少时日了。
一共才这么几位，眼下存活的，只剩下漩涡水户和那宇智波一族的三长老了。”
暗部忍者闻言不由抬起头道：“大人，那如今是否到了报仇的时刻？”
三年前的那场屠杀，砂隐村真的如表象一般，选择沉默了吗？
不，其实砂隐村内的忍者们，比世人想象之中，还要恨，还要怒！
他们很想发动战争，让木叶血债血偿。
但这些都被二代风影，沙门给拦住了。
因为风险太大，得不偿失！
鞍马云，或者说水户的计划得到了最大程度上的效果。
那一夜的屠杀，成功让沙门，这位混乱时代的亲历者，回忆起了混乱时代的一些事情。
比如，昔日宇智波的强大，还有那环绕在战国各族头顶上的梦魔之名。
鞍马一族攻略的战场，沙门亲自去看了。
他在那处战场上待了一天，一天的时间都在观察，观察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越看越心惊，埋藏在脑海深处的回忆，死灰复燃。
千手扉间当初告诉猿飞日斩，说鞍马一族有诸多仇敌之事，并非是妄言。
沙门，虽不是鞍马一族曾经屠灭的幸存者，但他再幼年时，亲眼目睹了鞍马一族的恐怖。
自相残杀、弑父杀子、夫妻相残、儿食母肉。
这些，在鞍马一族的幻术之下，都曾发生过。
所以，沙门怂了。
哪怕他已经不惧鞍马一族的幻术，鞍马八月想要以幻术控制他，根本不可能。
但是，他是风影，是砂隐村的首领。
他很惧怕年少时看到的惨剧，在砂隐村上演。
所以他怂了。
而之后，一位突然出现的信件，夹带着水户驱使九尾屠杀的画像，更是让沙门彻底定下来压下族内启战的言论。
那副画像，虽然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但砂隐村有着一尾，他们明白尾兽的强大。
漩涡水户这等年纪，却依然能够这般自如的操控九尾，真要打起来。
情况只会如当初一战时那样，他们被漩涡水户一人，拦在火之国疆域外。
可是，那一夜暴露出来的信息中显露。
木叶拥有的，可不只是鞍马一族的梦魔和漩涡水户两人，还有油女一族的虫海，猪鹿蝶三族的巨人，以及宇智波一族。
因此，沙门的意见，最终被砂隐村诸多忍者认可了。
木叶，不是随便就能攻打的地方。
只是，如今木叶的梦魔已死，且这三年内，死了足足四个影级强者，也是时候发动战争了吧？
这位暗部忍者，就是这种想法。
不只是他，砂隐村有这种想法的，不在少数。
然而，沙门还是摇了摇头道：“砂隐村不适合做出头鸟。”
沙门看事情看的很清楚，漩涡水户不死，九尾就是一个不安定因素。
只要漩涡水户在，砂隐村就不能第一个出手。
木叶的实力，终究强过砂隐村太多了。
暗部忍者闻言，脸上不免浮现几缕失望的表情，但这些并没有被沙门看见。
“好了，先退下吧。”
“是。”
……
木叶，鞍马一族内。
鞍马云看着远处的棺椁，一时间有些发愣。
鞍马八月，已经离世三天了。但他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
其实，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
忍界这种地方，忍者这种职业，一辈子和人打斗不说，还要提炼查克拉这种疑似消耗生命力的能量。
想要长寿，几乎就是一种奢望。
更何况，鞍马八月这个老头子，是笑着离开的。
他离世的那天，似乎已经察觉到自己命不久矣了。
他牵着鞍马云，像是普通的爷爷带着孙子那样，牵着鞍马云在木叶逛了一天。
他们去看了火影岩，老头子指着火影岩对鞍马云笑着说道，期待有一日火影岩上能有鞍马一族的身影。
他们走街串巷，走过了小吃一条街，早饭是在猫咖奶茶店解决的，午饭去了烧烤店。
两个人点了一堆烤肉，但都只是浅尝了几口。
老头子是因为年纪大了，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鞍马云则是心有所感，没什么胃口。
最后，两人带着一堆烤肉，去了训练营，把烤肉分给了训练营的孩子们。
鞍马云在训练营里，和一堆孩子战斗，每次都是一招秒杀，让所有孩子都沉浸在幻术中不自觉的离了场地。
无论是大蛇丸、自来也、还是纲手，无论是宇智波八门士，旗木朔茂，还是山中亥一。
这一次，鞍马云的挑战不只限于七班。
只要是忍校的学生，他全都挑战了，并且一招致胜。
哪怕是八门士的万花筒训练营，在无穷无尽的光影下，都只能沉沦。
鞍马八月脸上的笑容，从最初就没有停下过。
只要鞍马云打的没有人再敢接受他的挑战后，这一爷一孙离开了训练营，归了家。
夜晚时分，晚饭之后。
鞍马八月在鞍马云怀中溘然长逝，是笑着离开的，寿终正寝，是喜丧。
喜丧应该是高兴的，但鞍马云却高兴不起来。
其实，这种情况一年前有。二长老离世时，他也是这般模样。
只是那时，他身边有鞍马八月陪着，开导他。
可如今陪着他的人，也走了。
静子在一旁担忧的看着鞍马云，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想找鞍马禾来劝导鞍马云，却突然想起来，三长老如今年岁也大了，此刻正在病床上躺着。鞍马禾正在一旁侍奉着。
其实，鞍马云也该在一旁侍奉才是。
毕竟三长老后代皆战死，晚年一门心思辅导鞍马云，鞍马禾只是顺带罢了。
但这是大长老的葬礼，作为少族长的鞍马云必须参加。
只是鞍马云的状态，肉眼可见的不好。
鞍马八月的葬礼并不浓重，只是他老人家的遗愿。
简简单单就好，鞍马一族也照办了。只有一些老熟人前来。
水户见了鞍马云的状态，想着安慰鞍马云几句，但在鞍马云抬头看向她之后，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只是在回到千手族地后，感慨了句：“以前不清楚，这孩子竟这般重感情。”
转眼，又是三个月过去了。
三长老于冬季大雪飘荡之时，于病床上溘然长逝。
之后，鞍马云请假了一年时间。
其实，他请假与否已然不重要了。
忍校早已没了什么能够教导鞍马云的东西。
或者说，忍校从一开始，就没什么能够教导鞍马云的东西。鞍马云在忍校收获最多的是人脉。
而这些人脉，并没有因为鞍马云请假而断去。
鞍马云虽然请假，但七班的孩子依旧每日去到训练营内。依旧每日会前往鞍马一族内聚上一次。
他们是来看鞍马云的，所有孩子都很担忧鞍马云。
他们会和鞍马云讲述很多趣事，也会邀请鞍马云进行战斗。
鞍马云从未拒绝过他们，因为战斗对他而言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他的幻术，早已达到了上忍水平，距离昔日三位长老的水平，只有一线之隔。
他的一个眼神，就能让这些虽然达到了下忍实力的同学，陷入无尽的幻象之中。
他没有修炼童术，但他的查克拉，无时无刻不在浸染着四周的天地。
四周的光影，都在他查克拉的影响之下。
所有走到他身旁的存在，其实都已经踏入他所构造的幻术之中。五感皆被他所操控。
不过，这种幻术依旧有着找鞍马一族幻术固有的缺点。
对于强者干扰能力很弱，只能算得上是，对弱神术罢了。
比如纲手、宇智波八门士两人，对于鞍马云身旁四周的光影，就有很强的抵御能力。
不过，他们依旧扛不住卡牌生物集体冲向他们自爆时，那彷若无穷无尽的辉光。
……
说实话，请假的这一年里，鞍马云的变化很大。
这一年时间，鞍马云很少外出，他与屋中修身养性。或者说是，慢慢的治愈者自己。
鞍马一族的三位老人，对鞍马云来说意义很不同。
虽然，在世人眼中，他们算得上是长寿了。
但实际上，他们的年岁不过五十多点。
五十多啊，还不到六十的岁数。对于忍界来说，却是是长寿了。
但鞍马云终究不是纯正的忍界的人，不到六十就死了，还被说成寿终正寝？
这可是连他前世法定退休时日都不到啊。
鞍马云这请假的一年时间，看了很多书籍。
不只是鞍马一族收集的，他还在副本内找书看。
他其实想要看的，是关于查克拉的具体描述，以及该如何延长人的寿命。
前世的人喜欢求长生，鞍马云当时很不理解。
但如今，见证三位老人不到六十而死，却还有人劝导他说，他们活的已经够长了，应该开心。
鞍马云很不理解，真的很不理解。
他不求长生，但也不想寿命短到这等地步。
当然，他也知道，这等信息不是小小年纪的他能够研究出来的。
他只是不想上学，不想去听那些看似是安慰他，却他根本不理解，不想听的话语。
于是想要一个人静静的待着，顺便找个事情做罢了。
一年的时间，其实收效甚微。
查克拉的本质这种信息，岂是小小年纪的他能否探索清楚的。
不过，这段时日，他给忍术研究中心提出了不少有趣的建议，让忍术研究中心，开发出了很多有意思且有趣的忍术。
另外，鞍马云还发现了另一个很荒谬的一点。
无论是副本内战国时代的书籍，还是如今鞍马一族以及木叶积累的书籍中。
都有着一个很荒谬的时期。
那就是，忍者似乎生来就该是为那些大名服务的。
明明身聚强大的实力，却要被大名呼来喝去，甚至自相残杀。
至于原因，在于忍者不事生产？
不，在于忍界所有的大名都是神的子民！
忍者生来就是给神的子民服务的。
多可笑的说法。
忍界的确有神，无论是辉夜与神树，还是那六道仙人，都可以称的上是神明。
但是那些大名是神的子民？
呵呵，他们血统或许还没有宇智波一族来的浓厚。
鞍马云有些看不惯这种关系，但他并没有给任何人说起过。
毕竟，忍者目前的形象，就是雇佣兵。
但他是要做火影的，所以鞍马云下定决心要改变这种情况，虽然要缓缓图之。
比如，改变的第一点，就是想办法自给自足。
忍者，手握着忍术这种神奇的力量，若是用来搞基建，其实比普通人强大很多。
但，想要让忍者去种田，说出来的时候，恐怕就会招惹一系列的反对。
因此，这一年时间，鞍马云上半年是在各种看书学习，研究。
下半年，则是不断的与幼年千手扉间等人商讨，做着计划书。
虽然，短时间内，他的计划书不会问世。但他依旧做了，并且在副本内进行实验。
实验的是什么呢？
主要实验的是，利用卡牌生物创造一个完全由忍者组成的社会，看看半年时间种出来土地，上限在于何处。
这一点怎么说呢，其实木叶不是木叶忍者种地。
只是这部分忍者数量很少，大部分都是些平民在种。
而种地的忍者，看上去也有些死板。
哪里像鞍马云实验田内的场景。
会土遁的忍者，大肆开垦土地，水遁忍者趋势水流灌既，火遁忍者保持种子必要的温度，风遁忍者帮忙授粉等等。
几乎是十个忍者，管三百亩田地。
至于实验的结果，怎么说呢，土地收还算良好，没有任何不对的情况出现。
这代表，忍者的确是上好的生产力。
只是忍界的发展很古怪，没有人把这种生产力用于基础的农业生产。
不过这个实验内容与最后的数据，鞍马云是无法公之于众的。
但有了数据，鞍马云的意志也彻底定下了，他更期待成为火影的日子了。
所以，当假期一结束，他就立刻回到学校上课了。
他期待着毕业，期待着立下更多功勋，期待着成为火影的那日。
因为，那一日将是他一切计划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