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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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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眼皮突突地跳,言心的逃走,对寻找团团并没好处。

当机立断,她对厉腾说:

“你去找言心,这里交给我。”

厉腾瞥了眼小女孩:

“把这孩子留下。”

顾念点头,她知道厉腾的意思,孩子长得像女儿,不论是整容的,还是天生长这样的,她都觉着是一种缘分。

厉腾带着肖辰与温安全走了,留了几个人给顾念。

汪软软见状,喜上眉梢,正想走,顾念薅住她头发,力道比先前更狠,更猛。

汪软软叫得撕心裂肺:

“顾念,你就是个疯子。”

顾念笑得阴狠,手上力道加大,痛得汪软软喊爹叫妈,由于太疼,又挣不开身,她开始怒骂:

“顾念,你就是个绿茶,人家厉腾都有未婚妻了,你还不放过,搞得人家未婚夫妻反目成仇,你心里欢快了?”

顾念不理她,只是将她的脸,往冰冷的墙面擦,一下比一下猛。

“顾念,你个不要脸的女人……”

啪。

一记耳光,响亮透彻。

直冲天际。

汪软软不服气,又骂,骂一句,顾念就一个耳光,汪软软的脸打得通红,嘴都打肿了,实在受不了,她开始大哭,哭声震天:

“爸,看看吧,这就是当初,你不惜下跪也要帮衬你姐的女儿,现在,这样对你女儿,巴不得你女儿死,巴不得你女儿吃不起饭,穿不起衣,巴不得你女儿活不下去,太狠毒了。”

旁边的保镖看不下去了,没上前帮忙,因为,他们觉得顾念不需要。

别说,薄太太修理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这女的,也活该被打。

“汪小姐,咱们太太希望你过得好,但是,你不知足,五年前,人家饶你了,你就像坨狗屎一样,老是跑来臭人,能不被修理吗?”

顾念扬手,制止保镖说话,保镖被她身上的冷冽气息所吓,及时止声。

顾念拽着汪软软头发,一路走进电梯,几个保镖迅速跟上。

顾念将汪软软拽进了一间酒店,保镖有两个跟上去,有个去前台开房号。

门关了。

顾念将汪软软按压在地上,冷笑着看着汪软软:

“咱们姐妹的事,今天就了结了,你想怎么着?”

顾念忍够了。

因为舅舅,汪软软母女一直在道德绑架她。

五年前,她顾忌着秋香含,顾忌着汪海峰,受了汪软软多少窝囊气,五年前,她是一个人,怎么着都成,现在,她是两个孩子的妈咪,保护不了孩子的安全,是她这个妈咪无能。

汪软软好不容易挣脱开,拼命往门口冲过去,顾念反手就扣住了她手臂,那道大的惊人,汪软软都有种错觉,这五年,顾念是不是练过武。

永远不要低估一个丢失孩子的母亲暴发力。

此时的顾念处于盛怒中,杀人放火都敢。

孩子如果没了,她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汪软软没孩子,自然不能理解顾念的心情。

汪软软被拽回去,额头磕到了床角,疼得她眼冒金星,额头流血了,知道顾念是铁了心要弄死她,而外面,还有厉腾的人守着,她就算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所以,她开始磕头求饶,顾念脸色很冷,她拿起琉璃台上的烟,挑出一支,点燃,浑身都是痞味。

汪软软浑身是伤,从地上起身,小心翼翼对顾念说:

“姐,咱们好歹有血缘,如果爸与奶奶在世,是不忍心我们闹成这样的。”

顾念一副不想与她屁话的样子:

“说,团团在哪儿?”

汪软软欲哭无泪,她这是捅马蜂窝了。

她哭丧着脸:

“我真不知道。”

又是一耳光打过去,顾念手都煽麻了,眼角冷狠:

“不说是吧,不要后悔。”

说着,她就要让外面的人进来,汪软软吓得腿都软了。

“我招,我都招。”

她抖抖瑟瑟说:

“那个孩子,是薄临渊让我带过来的,至于,她是谁,我并不知道,薄临渊只给我说,是小团团。”

顾念凝眉,像是在思考女人话中的可信度。

“你就甘愿成他的狗?”

且还是哈巴狗。

汪软软:

“他答应给我一个亿,姐,你知道的,我是个穷鬼,连我妈那个穷鬼都一直嫌我穷,你就知道我有多穷了?”

顾念盯着她,一字一顿:

“为了钱,你可以出卖所有,包括,你的身体,你的亲人朋友,是吗?”

汪软软难为情低下头:

“姐,除了去陪男人,我也做不了其他的。”

“你的孩子,真是薄临渊的?”

汪软软不敢不说实话:

“不是,他没碰过我,薄临渊那男人有病,严重的洁癖,心理变态,他说我不干净。”

顾念冷笑:

“所以,你还妄想能嫁入豪门?”

汪软软咬牙,不服气:

“是个女人都想啊,难道你不想?”

“嗯,也对,你不用想,人家厉腾上赶着要你,哪怕过了五年,也没办法忘了你,姐,你说你用什么狐媚手段,教教我吗?”

这次不是耳光,而是凶狠的一脚,疼得汪软软哇哇大哭:

“顾念,他特么不是人。”

顾念眼神寡淡:

“说一句,打一下。”

汪软软作势要扑过来,被顾念冷厉的眼神所吓,动作僵在原地。

顾念脸上的笑,冷得让人发憷:

“打电话给薄临渊,就算,你把小团团交给我了,回去领你的一亿。”

汪软软皱了皱眉,不很愿意,然后,又不敢不按顾念说得去做,从小,她对顾念是又嫉妒又怕。

习惯使然,这辈子,是改不了。

电话是顾念拨通的。

“喂,临渊,我把孩子交给顾念了,那一亿,你几时打我?”

只听薄临渊在那头,用不冷不热的声音说:

“你先回来,我给你准备的现金。”

汪软软心里骂了两声,准备现金,哄鬼呢。

“那么多的金,我不敢来拿,我怕没命拿回家,你通过汇款打我吧。”

薄临渊笑了两声:

“软软,我想你了,我决定了,今晚,让你侍寝。”

侍寝,真当自己是皇帝呢。

顾念在旁边摇头,汪软软立刻拒绝:

“我是很想过来的,可是,我妈病了,她没钱住院,正在与我闹。”

顾念很应景地砸了东西。

响声很大,相信那头的薄临渊听到了。

“临渊,我不给你说了,我先把我妈送去医院再说。”

“汪软软,当老子是傻逼呢?”

接着,传来一记女人哼叫的声音。

汪软软神经紧崩:

“临渊,你……”

话没说完,那头的女人说话了,带着痛苦:

“软软,我是你妈妈,你到底有没把孩子给顾念?”

果真是李媛,汪软软极其烦躁。

她瞥了顾念一眼,吸了口气,缓缓说:

“给了呀。”

“薄总说,让你过来见他,只给你二十分钟。”

汪软软一狠心:

“妈,我来不了。”

李媛哭得很伤心:

“女儿啊,你不管妈的死活了?”

汪软软抿紧唇,没说话,她不止一次看顾念,顾念示意她答应下来。

汪软软忙说:

“妈,你不要担心,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汪软软神色白如纸,她抓住顾念的手:

“姐姐,你得帮我。”

顾念沉吟:

“给你男朋友打电话呀。”

听了这话,汪软软急了,她又跪在了顾念面前:

“姐姐,我那男朋友,你不是不知道是个窝囊废,也是因为他,我才认识薄临渊的,他去也顶不了什么用,只会把事情搞得更糟。”

顾念:

“你在薄临渊那儿见过团团没?”

汪软软仔细回想了下:

“没有,他应该没把孩子带回去。”

顾念暂且相信汪软软的话,她让医生地来,帮汪软软清理伤口,又将汪软软脸上抹了些遮暇膏,看不出多少端倪了,她才亲自开车把人送过去,下车时,顾念佯装伤感,伸手抱了汪软软一下,顺势悄悄把东西别在了女人衣角,女人并不知情。

女人进入薄临渊公寓。

门卫很快放行,女人进去后,在院子里见到了薄临渊,他坐在轮椅上,在一株柳树下晒着太阳。阳光并不强烈,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她到处张望了下,没看到李媛,汪软软规矩地在薄临渊面前跪下,姿势卑微。

这一幕,落到了车里的顾念眼里。

顾念紧紧盯着屏幕,不敢眨一下眼。

汪软软说:

“临渊,对不起,那孩子是假的,顾念认出来了。”

汪软软知道薄临渊手段,不敢说谎。

也知道自己没法向顾念并代,顾念虽在外面,但她并不知道自己出卖了她。

断了线的风筝,是能自由飞的。

汪软软不知道的是,这风筝看似断了,其实并没有断。

薄临渊没说话,许久,许久,他才缓缓转过脸,清冷的眸色落到女人脸上:

“怎么回来的?”

汪软软踌躇。

薄临渊眼神一冽:

“我想听实话。”

汪软软只好启了红唇:

“顾念送我回来的。”

意思很明了,回来弄他呗。

薄临渊晒笑一声:

“顾念人在外面吧?”

汪软软轻轻嗯了声:

“我一直都是站你这边的。”

“那个孩子,她留下了?”

汪软软点头:

“她说有缘就留下了。”

薄临渊伸手就是一耳光,汪软软的身子飞出去,耳朵嗡嗡的,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估计,耳膜破了。

“我听不见了,临渊。”

她像个贱人一样扑跪着爬上前,抓住男人裤管,可怜巴巴像条小狗:

“临渊,这不能怪我,我不知道那女孩儿是假货。”

薄临渊轻蔑笑了:

“你的意思是在怪我,没有告诉你实情?”

汪软软摇头,她像个乖女孩儿:

“我不敢怪你,临渊,无能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你一直是我心里的神。”

汪软软一脸的膜拜神情。

可惜,男人不是傻子,不会相信。

他挑起她下巴,动作轻浮:

“顾念送你过来,是想弄我?”

汪软软点头:

“是的,她让我讨好你,好让你说出她女儿的下落,临渊,我恨死顾念了,也恨她的女儿,能不能告诉我,她女儿在哪儿?”

薄临渊轻轻在她脸上拍了两下:

“你想帮她找女儿?”

汪软软赶紧说:

“就她?也配。”

“她可是你亲表姐。”

“她没管过我,我也不认她,我们的姐妹情,早在五年前就断绝了。”

汪软软眼神中的绝情,薄临渊看着不像假的。

“你不是说让我过来侍寝,我去洗干净,保准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好么?”

汪软软像一只舔狗的模样,让人想呕吐。

顾念将她的丑态看得一清二楚。

其实,她也没相信过这个茶里茶的这个表妹。

汪软软推着薄临渊离开柳堤,身后的柳条,随微风扬起。

汪软软将男人直接进了卧室,男人让她去洗澡,汪软软去浴室洗澡,出来时,水淋淋的身子裹了浴巾。

薄临渊坐在轮椅上,衣冠楚楚,明明他坐着,气势却明显盖过站着的女人。

“把浴巾拿掉。”

汪软软照做。

薄临渊审视着眼前的女人,眼里,没有一丝波浪起伏,像是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艺术品。

直到看完女人身上每块肌肤,他才放下心来。

“我这儿,没有小团团,我也没有绑架厉腾的女儿,到是他,把我妈骨灰抱走了。”

“过来,软软。”

汪软软以为男人开了窃,喜不自胜,急切地走过来,曲着腿,站在男人面前。,

男人手上的刀子,轻轻划开她的皮肉,鲜血,就那样从雪白的皓腕流了下来,蜿蜒成红蜈蚣。

汪软软疼得身体打着摆子,可是,她不敢喊一声疼。

男人将东西埋进血肉里,她忍不住喊出来。

“临渊,你给我弄得什么进去?”

“临视器。”

薄临渊邪笑:

“今后,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监视范围之内了。”

薄临渊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他正欣赏时,屋子里响起了女人魅惑的声音:

“薄临渊,你就是个疯子。”

薄临渊吓得不轻,他如鹰的目光,四处张望,但是,他并没有找出声音发源地。

他心里清楚,自己被监视了。

他一把扣住女人下巴,不顾女人疼痛,将女人拉到自己面前:

“说话,你怎么把监视器带进来的?”

汪软软痛苦不堪,破碎着声音呢喃:

“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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