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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办公室。
在长久的叙话过后,便是长久的沉默,双方都确定了彼此的身份,漩涡鸣人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面孔,神色复杂地说道:“我小时候曾做过一个梦,但时间太过久远差不多已经忘记了,还是不久前雏田让我又记起了那个梦。”
“梦里我去了另一个世界,在那里有着一个很大的家,很多的家人……”
自来也能感受到面前人的感情很沉重,从对方见自己的第一眼透露出的情绪便知道,但他却不能完全理解。
“我想请你帮我去拯救我的世界。”自来也说道。
一旁的奈良鹿丸欲言又止,他觉得自己应该去劝火影留下,没必要去犯这个险,但作为和漩涡鸣人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他心里十分清楚自来也在漩涡鸣人心目中的地位。
果然,漩涡鸣人给出的答复很快:“可以。”
奈良鹿丸无奈,说道:“鸣人,你要考虑清楚,你可是火影。”
漩涡鸣人咧嘴笑道:“我当然清楚,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世界里该记得的人我至今还记得。”
奈良鹿丸又说道:“无论你去不去、那个世界的结果如何,都不会对我们的世界造成任何的影响,反倒是你要是出了什么事的话,这对木叶而言是极大的打击。”
自来也这时候将目光看向这个容貌和鹿久极为相似的男人,同样蓄着须,但脸上并没有刀疤。
“请问,你和奈良鹿久是什么关系?”他问道。
“那是家父。”奈良鹿丸说道。
自来也了然点头,若是他那个世界的鹿久没死,应该也会有个孩子,和鸣人同龄。
漩涡鸣人沉默了会儿,突然无比坚定地说道:“我要去!”
奈良鹿丸见劝不动他,便也只好说道:“你怎么和家里人去说?”
“我想……雏田应该会支持我的。”
而后漩涡鸣人又对自来也说道:“我需要和家人告个别,你先等我一段时间吧,好色仙人。”
自来也澹笑着点了点头:“当然可……”
话没说完他脸色蓦地一僵:“你刚才……叫我什么?”
漩涡鸣人挠了挠头,“憨厚”地笑道:“……我先回家了。”
自来也看着鸣人离去的背影,又不死心地问了句奈良鹿丸:“他刚才叫我什么?”
奈良鹿丸神色古怪,说道:“您……听错了吧。”
自来也的脸色变得十分精彩。
漩涡鸣人回到家,找上了雏田与之说了此事。
雏田沉吟道:“你是……想再去见见那个世界的妈妈是吗?”
“啊……你猜到了。”
雏田柔声道:“我支持你,但你要小心一些。”
漩涡鸣人坚定地点了点头:“嗯!”
……
等再度回到火影大楼时,漩涡鸣人对自来也说:“好色……我们额可以出发了。”
注意到对方不太友善的目光,漩涡鸣人止住了已经说出口的话。
自来也这时却是愣了下,而后站在那儿一声不吭了起来?
奈良鹿丸唤了声:“自来也……先生?”
他原想称呼对方为“自来也大人”,但对方毕竟不是这边的自来也,还是换了个称呼。
漩涡鸣人也奇怪道:“好色仙人?”
自来也面露尴尬,也不再追究他的称呼问题,而是说道:“我好像……不知道要怎么回去。”
“……”
奈良鹿丸嘴角抽了抽,眼前人和自己印象中的那个自来也还真是如出一辙。
自来也是真的不清楚要怎么回去,来之前大蛤蟆仙人只给他打开了一道过来的门而已,没有给他任何东西、教给他任何忍术。
漩涡鸣人有些无语,心想我都和家里人告过别了,难不成还让我今天回去吗?
奈良鹿丸摊手道:“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自来也在原地左思右想,忽地拍手道:“妙木山!”
漩涡鸣人和奈良鹿丸俱是一怔。
“我是被大蛤蟆仙人送过来的,只要见到这个世界的大蛤蟆仙人,就有办法了!”
自来也深吸口气,而后咬破了手指,结了个印势,勐地按在地上。
“通灵之术!”
砰!
等白烟散去,出现在这里的是一只体态苍老的蛤蟆,正是深作仙人。
自来也不由松了口气,虽然在不同世界,但契约似乎是相通的。
深作蛤蟆见到自来也后一副活见鬼了的表情。
自来也直接对它说道:“等下再解释吧,老大,麻烦您把我和鸣人送去妙木山。”
漩涡鸣人笑着与它打招呼:“好久不见了,仙人爷爷。”
深作仙人一时有些摸不清头脑,他看着自来也,又看向鸣人:“小鸣人,怎么回事,为什么小自来也……”
漩涡鸣人说道:“这个是好色仙人没错,但并不是我们世界的好色仙人。”
深作仙人更懵了。
漩涡鸣人说道:“总之,先去妙木山再说吧,我们想要见大老爷。”
深作仙人的目光在鸣人和自来也之间来回巡视了一番,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它对鸣人自然是极为信任,而另外一人又是疑似自来也之人。
它用自己的青蛙手掌结印,凭空消失在了原地,而后不过片刻,鸣人和自来也的身形也消失在了这里。
妙木山内。
深作仙人带着自来也和漩涡鸣人来到了大蛤蟆仙人的大殿之内,苍老的巨大蛤蟆坐在石椅上,不久前自来也才见过它,见了它的离世。
“大老爷!”自来也施礼道。
“你真的来了啊。”大蛤蟆仙人声音苍老而缓慢。
自来也惊讶道:“大老爷知道我要来吗?”
大蛤蟆仙人缓缓说道:“很久之前做过一个极为朦胧的梦,还以为是无比遥远且不真切的幻象……那被腐蚀的神若是拥有了完整的时间之力,到时候所有的时间都将被其祸乱,它会吞噬一切,直到一切终结。”
自来也忍不住发出疑问:“那所谓的神究竟是什么?大老爷您能告诉我吗?”
他突然被原世界的大蛤蟆仙人赋予了使命,至今仍旧有些云里雾里,他不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大蛤蟆仙人只是让他去找人、去救人。
“他原本是掌管生死轮回的神明,他是最公正无私的存在,是比我、比六道仙人、比大筒木还要久远的存在。”
“在你原先的时间线,大蛇丸当初在和三代目火影、波风水门的死斗时,将自己分裂成了两部分,充满善心、感情的那部分和三代目火影的灵魂被封印进了死神的身体里,后来大蛇丸设法解开了尸鬼封尽,不过他并没有选择重新和自己的那部分融合在一起,而这样做的代价便是,他的灵魂中只剩下了贪欲、狡诈、狠辣、冰冷各种极端的东西,这让他难以维持理智和清醒,他开始继续分裂自己,但本质上缺少的东西,过度分裂带来的只有麻木,那分裂出的无数的灵魂尽是纯粹的恶。”
“神明为了净除这些灵魂将它们全部吞噬,这些‘恶’的数量太过庞大,最终神明被它们腐蚀了。”
大蛤蟆仙人将一切的缘由全部讲述了出来,自来也的心里也终于清楚了是怎么回事,竟还是和当年事有关。
他的心情变得无比沉重,大蛇丸的死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他觉得是当初的自己没有处理好那一切,水门和大蛇丸应该不至于走到那个地步的……
自来也突然问向身旁的漩涡鸣人:“这个世界的大蛇丸还活着吗?”
漩涡鸣人颔首道:“嗯,不过他仍是个危险的人物,一直接受着木叶的看管。”
自来也长叹口气,按下纷乱的心绪,看向大蛤蟆仙人:“大老爷,您能送我们回去吗?”
大蛤蟆仙人却说:“还不够,还差两个人。”
自来也忙问道:“是谁?”
“漩涡雏田、宇智波左助。”
漩涡鸣人吃惊道:“雏田也……”
大蛤蟆仙人则说道:“漩涡雏田也去过那个世界。”
漩涡鸣人瞬间醒悟过来,嘴里道:“原来是这样,那左助也去过吗……”
自来也这时也理解了原世界中大蛤蟆仙人所说的“被时间捉弄过的人”是指什么。
大蛤蟆仙人却说:“是另外一条时间线上的宇智波左助,你先去将漩涡雏田带过来。”
漩涡鸣人却有些犹豫了,他可以并无太大顾虑的去和自来也冒这个险,但要带上雏田的话……
大蛤蟆仙人说道:“若是让堕落的神吞噬了掌握有时间之力的人,所有的时间、所有的一切都将被终结。”
“……我知道了。”
半小时后,雏田也被带至了妙木山,一同来到了大蛤蟆仙人这里。
只见大蛤蟆仙人缓缓抬起苍老的手臂,众人面前凝现出一道漆黑的混沌漩涡,这和自来也来时所见的那个一模一样。
这道空间裂缝所通往的方向,应该便是他们要寻找的宇智波左助所在的时间线了。
漩涡鸣人突然有些期待,他很想知道另一个世界的左助会是什么样子。
然而这时,大蛤蟆仙人却突然垂下了手臂,没了声息。
深作仙人见状大惊,连忙上前检查:“大老爷!大老爷……”
自来也愣愣地看着再无反应的大蛤蟆仙人,心情顿时沉重了下去。
难道说,等会儿他还要再面对一次大老爷的离世吗?
“我们走吧,好色仙人!”
身旁突然响起了漩涡鸣人坚定的声音。
“……嗯。”
三人一同穿过了这空间裂缝,自来也又体验了下那熟悉的感受,睁开眼时,所在的地方竟和刚才一般无二。
大蛤蟆仙人所在的宫殿,只是多了一个人影。
“你们来了。”
“……左助。”漩涡鸣人看着眼前这个黑发男人,一眼便认出了,愣愣地说道。
对方三十多岁的样子,并没有像自己认识的那位左助一样,用头发将眼眸遮起,发现和年轻时差不多,双眼俱是黑眸,而且左臂是完整的。
“你知道我们要来?”自来也询问道。
宇智波左助澹然道:“我是我这条时间线中,最强的人。”
他能出现在妙木山本就是件很怪异的事。
漩涡鸣人咧嘴道:“是吗,你似乎已经知道一切了。”
宇智波左助说:“那个皇帝曾帮助过我,若没有他,我便是你们时间线中的宇智波左助。”
他看向坐在石椅上的大蛤蟆仙人,说道:“可以送我们过去了。”
“等一下!”自来也却急忙叫停。
他看向大蛤蟆仙人说道:“大老爷,您这么做的话,是不是……要付出生命。”
大蛤蟆仙人声音苍老澹然:“送你们去别的时间线,时间会反噬我。”
“……”自来也无言,他突然不清楚自己为何要如此一问,难不成自己这么问了,便要让对方不去这么做了吗?
和接下来要做的事相比,任何都显得无足轻重。
“它的死,是值得的。”宇智波左助却说道。
“因为我们会拯救所有的世界!”
“你就这么有自信吗?”自来也反问道。
宇智波左助说道:“如果我们失败的话,那所谓的神便会吞噬掉一切时间线,无论过去和未来,而现在我们还能在这里说话,就意味着我们未来已经成功了!”
他的话瞬间点醒了众人,他们初一听都觉得宇智波左助所得对,但又感到很奇怪。
若是未来已经注定了的话,你他们现在不去拯救皇帝,未来便会毁灭吗?
有什么会让他们必然会去拯救皇帝吗?
大蛤蟆仙人这时候却说道:“未来并不是定数,所谓的未来只是一条时间线上的未来,你们没能跳出时间,甚至还无法控制时间,便无法定义未来。”
“该做的事,你们还要去做,尽全力去做才能让未来按自己的心意去走。”
“皇帝是掌握时间之力的人,他才有打败神的力量,切不可让神吞噬了他。”
众人闻言后,除了左助外俱是郑重地点头。
漩涡鸣人突然笑道:“在那个世界,这个皇帝是我们三人的父亲啊。”
漩涡雏田笑着称是。
左助脸色一黑,目光瞥向了别处。
鸣人的话让自来也心绪复杂,那个曾推自己上处刑台的人、亲手杀死了他心爱弟子的人……现在自己要去拯救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