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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艳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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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

清晨。

温冉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笔记本电脑,查看邮箱。

跨国邮件已经回复。

回复用词非常礼貌,结果却是冰冷的“无法帮助到您”。

温冉把保存在桌面的视频打开。

这是上周,她无意间浏览到的访谈节目。

被访谈的主人公,是‘卡莱尔’CMO颜望舒。

温冉对这个人的黑钻有印象,也对他的名字有印象,于是多看了两眼节目。

颜望舒在私人住宅接受采访,展示他的珍贵藏品。其中,有一个传统花丝工艺的香盒,叫富贵满堂。

富贵满堂,是温冉爷爷的作品。

温冉爷爷是传统花丝工艺传承人,小时候拿这个精致的香盒给她装彩石玩儿。

温冉的爸爸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是温冉爷爷的遗憾,对于从小就能看出天赋的温冉,他宝贝的不行。

他总是抱着她坐在木制摇椅上,说以后要教她花丝工艺,说冉冉要快点长大。

可是病痛不通人情,不等人长大。

温冉当年匆匆来了M国,并不知道爷爷的遗物怎么处理的,居然让这个香盒流到了颜望舒那里。

温冉想买回香盒。

她用客户的身份,打电话去‘卡莱尔’客服部,表示想购买那个香盒,那边的回复是“香盒不在售卖规列,需要询问”。

温冉等了两日,那边回复不售卖,并且没说原由。

她不死心,试着写邮件到‘卡莱尔’总部,结果得到刚才那封邮件回复——无法帮助到您。

温冉闷闷不乐,在工作室呆坐了一上午,做什么都没心思。

下午,她去找白伟良。

白伟良工作室很大,光工作台就有七个。

温冉帮忙收拾工作台:“老师,听说芯颐回来了,我想去找她玩儿,今晚可能不回来了。”

白伟良听见这话,放下手上工具,故作严肃:“你就该多走动走动,老是呆在工作室像什么话?”

白伟良似是想起什么,招手:“你过来,我跟你说件事。”

温冉走过去坐下。

白伟良:“冉冉,公司打算进驻国内市场,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

“路已经在铺了,就这两年的事了,这是我的梦想。”白伟良沉了口气,“冉冉,你长大了,得做好去公司的准备。”

“好。”

“我年纪大了,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如果我看不到那天,你和程敬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白伟良一生没结婚,没有子女,他把温冉当亲孙女疼爱。

相对于翟程敬,他对温冉的教导是宽容放纵的。

比如,温冉不适应M国学校生活,白伟良就直接请家庭教师;温冉提了一嘴想学玉雕,白伟良就请专业玉雕大师来教导…

对于职业方面,他自认为已经给她铺好路,却依旧放心不下。

温冉看着白伟良布满岁月斑驳的脸,上前弓着腰抱住他:“老师,别这样说,你会长命百岁。”

白伟良慈爱的拍了拍温冉后背:“不是说要去找芯颐?别在我这里磨蹭。”

说完,白伟良转身,弓着背认真打磨手上的腊模。

翟芯颐下周就要入职公司,她借着入职的由头,拉着温冉陪她去买新衣服,做新美甲。

在温冉的再三催促下,也是吃了晚饭才回翟家。

温冉进门就问:“师兄回来了吗?”

“不知道。”翟芯颐随口一答,突然换鞋的手一顿,睁大眼睛看着温冉,“温冉,你不会喜欢我哥吧?”

怎么可能?

温冉脸一下就红了,语气重:“你别胡说!”

“你看,你脸都红了。”翟芯颐手指戳了一下温冉手臂,兴奋得很,“难怪要来找我玩儿,难怪老催着回家,冉冉,你跟我就别藏着掖着了,你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哥?是不是喜欢我哥?”

这次,温冉连脖子都红了,伸手捂她嘴,有点恼羞成怒:“你别胡说!我没有!”

两人追逐打闹中,门厅大门被推开。

翟程敬看着两人:“在干嘛呢?”

翟芯颐推了一把红着脸颊的温冉:“哥,冉冉等你很久了。”

温冉顺着那股劲儿踉跄两步,她也不知道师兄有没有听见芯颐的胡言乱语,现下尴尬,直接说明来意:“师兄,我找你有事。”

翟程敬点头:“去书房说。”

到了书房,温冉把想购买花丝香盒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翟程敬听她说完后表示:“我会帮你问问的。”

“谢谢师兄。”

翟程敬提醒:“但希望不大,你知道的,‘卡莱尔’近两年扩展北美市场,而我们公司要入驻国内市场,我们两家公司属于竞争对手。颜望舒会不会卖我这个人情,我判断不了,除非让老师出面试试?”

温冉摇头。

老师这样地位的人,几十年也不曾去卖人情。

她还没有这么不懂事。

翟程敬看着温冉:“对了,老师下半年会安排你进公司,跟你说过吗?”

“嗯,提过。”

“你有想法吗?”

温冉摇头,她没什么想法,信任且接受老师的所有安排。

“你只管设计,其他什么都不用理会,自家公司,别想太多。”翟程敬看她有些愁,又说,“颜望舒那边我会帮你问,多少钱都行,别急。”

温冉心不在焉的点头。

两日后,翟程敬告诉温冉,颜望舒拒绝出售花丝香盒,原因是‘卡莱尔’已经把香盒作为下一届‘Apollo(阿波罗)珠宝大赛’桂冠奖品。

温冉上网查了一下‘阿波罗珠宝大赛’,是‘卡莱尔’公司内部珠宝设计师比赛。

得奖作品会进行公开拍卖,算是‘卡莱尔’宣传手段,也是噱头,主意宣传展示新一季设计。

这事儿传到翟芯颐那儿,她双手一拍,出了个主意:“你去参加比赛不就好了?”

翟芯颐就是胡口一说,温冉却听进去了。

一个月后。

温冉去找翟芯颐,告诉她,自己给‘卡莱尔’递交了设计作品,并且拿到了offer。

翟芯颐被咖啡呛住,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气。

“你真去啊?那可是对家公司。”翟芯颐的担心一闪而过,又笑起来,“不过听上去挺刺激的,冉冉小间谍。”

“什么间谍?你别瞎说,我肯定规规矩矩工作,拿到香盒就回来。”

“开玩笑啦。”翟芯颐收敛神情,“不过你真要去的话,可不能告诉白爷爷和我哥,他们不会同意的。”

“我知道,所以我才来找你商量。”

翟芯颐顿了顿,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找我商量?你这明显是有了主意,来找我同流合污。”

温冉没否认。

她从小性情温顺,没做过什么叛逆的事。

现在有点心虚,又有点害怕。

翟芯颐看温冉扣手指,噗呲一笑:“冉冉,我支持你。”

“......”

“我就爱看你不乖的样子。”翟芯颐觉得她现在可爱极了。

温冉:“...你得帮我。”

翟芯颐非常大气的应:“OK!M国这边放心交给我。”

回国前一晚,温冉做了白伟良爱吃的肉桂卷。

白伟良吃着肉桂卷配红茶,并不知道温冉此行目的,说了很多话:

“冉冉,你想到处看看是好事,客观说,你在设计方面确实有天赋,但是这几年,你没有任何突破。”

“你性子内向,老是呆在工作室,灵感有局限。”

“多出去看看,说不定能有所感悟。”

“国内老辈的工匠艺人我也认识不少,你要是想去拜访,提前跟我说,我帮你安排。”

最后,白伟良还是舍不得:“冉冉,你要是不舒心,可以提前点回家,依照你目前的设计水准,就算不突破,也能在行内有一席之地,你千万不要有压力。”

温冉忙点头。

她期望此行能拿到花丝香盒,更希望能在设计方面有更多灵感,以后为公司出一份力。

第二天,翟程敬亲自开车,送温冉去机场。

机场路很宽,此时车少,车速100也竟不觉得快。

温冉降下车窗,手腕撑着脑袋,看着车窗外的蓝天,有飞机飞过的痕迹,正徐徐扩散。

温冉不舍,也不安,她转过头看翟芯颐。

翟芯颐一眼看出温冉小心思,牵着她的手安抚的拍了拍手背。

到机场,翟程敬去帮温冉处理行李和证件。

翟芯颐抱着温冉,伤感道:“我跟你说,如果不开心就回来,那个香盒我们再另想办法就是了。”

温冉抱着翟芯颐,应:“好。”

“真怕你被欺负了,那么远,我就算打飞的过去,你估计都凉了。”

这话把温冉逗笑了,嗔怪:“芯颐,你能不能说点好的?”

翟芯颐顿了顿,邪里邪气:“那祝你有个艳遇。”

温冉没忍住抓她腰:“你又胡说!”

翟芯颐忙捂着腰跑开:“你这是恼凶成怒?难不成你还真喜欢......”

温冉打眼看见走近的翟程敬,急忙扑上去捂她翟芯颐口无遮拦的嘴:“别说了!师兄过来了!”

翟芯颐就是打趣温冉这个木头桩子,并不是挑事,立马表示不说了。

翟程敬走过来,把证件交给温冉:“有事就给家里打电话,知道吗?”

温冉乖巧点头:“知道。”

往登机口走,翟芯颐牵着温冉的手:“冉冉,你可别被坏男人给骗了。”

“你又开始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说,你这模样,看上去就好骗,男人就喜欢你这样的。”翟芯颐转头看着翟程敬,“哥,你说是不是?”

翟程敬敲了一下翟芯颐脑袋:“别胡说。”

他又对温冉道:“冉冉,在外面不比家里,对人要有防备之心。”

“我知道的。”

挥手再见的时候,翟芯颐抱住温冉,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道:“你还是希望你能有一段艳遇,嘻嘻。”

她如愿所偿得到温冉的掐腰伺候。

温冉进去前,转身挥手道别。

翟芯颐也挥手,大声道:“别被坏男人骗了!”

在M国机场,这口中文无人听懂,但她大嗓门还是吸引好些人目光。

然后,温冉就看见翟芯颐被翟程敬敲了一下脑袋。

十二个小时后,飞机开始滑行降落。

沪城,是国际大都市,国内经济最发达的城市之一。

温冉第一次来这个城市。

下了飞机,温冉才看见外面阴沉下雨的天气。

她拖着小行李箱站在路边等车,顺便给家里发信息报平安。

过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司机,温冉给司机打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阵才被接听。

司机语气焦急:“温小姐,实在对不起,我这条路前方发生连环车祸,现在交通管制。”

温冉脾气好,没有责怪他:“那大概还要多久才能到呢?”

“我去前面问问。”

手机听筒里传来窸窸窣窣的交谈声和雨声,好一会儿,司机才回答:“温小姐,我没问到具体时间,都说不太清楚。”

温冉看着外面的雨水沉了口气。

“那我试着自己打车。”挂电话前温冉贴心安抚,“雨天路滑,你注意安全。”

温冉收了手机,左右看了看,拖着行李箱找了个人询问打车地点。

根据那人所说所指,温冉一手撑着雨伞,一手拉着行李箱沿着路边往前走。

走了大约七八分钟,温冉停下脚步,把行李箱立在脚边。

她把伞柄靠在肩膀上,从挎包里抽了一张纸巾出来擦额上的水珠。

六月下旬的沪城,尽管下着大雨,还有风,却闷热无比。

温冉都不知道额上的是雨水还是汗水。

她看着雨幕,觉得好像走错了,又或者那人给指错路了。

突然,一辆白色小车停在路边,车窗摇下来,一个年轻男人半探着身子:“小姐,我载你一程。”

温冉看了一眼,摇头。

“不收你钱,交个朋友。”男人又说。

温冉这次没说话,抓着行李箱很警惕的快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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