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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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虽然开着玩笑说到自己要补血，可现在自己真的还能算是人类吗，姑且算是灵魂吧，灵魂从蓝星穿越，肉体被诡异复活，马梁心想。
还有手中的毛笔，为什么也会跟自己穿越而来，在原主记忆中，是没有这个毛笔的信息的。
在清冷的大街上，杨间与马梁并排在前面走着，后面着跟着张伟，王珊珊，和刘奇，其他学生都拒绝了马梁的邀请，想着赶快回家。
看着张伟一个劲的找王珊珊搭话，刘奇的心里对之前回家的同学一阵嗤笑，经历了今晚的事，未来的局势早已改变，现在他们已经获取了先机，居然不牢牢把握。
而且，杨间也成为了所谓的驭鬼者，自己也想拥有这种力量，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刘奇的脸上露出对力量的渴望。
“杨间，把人皮纸给我一下，我有些事情要问。”
走在前头的马梁向杨间借用了人皮纸，他还有很多的疑惑想要问人皮纸，虽然人皮纸会挖坑，但对于已经掌握了一定信息的他，还是能分辨一些的。
“鬼眼的意义是什么？”
“鬼眼之主和你什么关系？”
接连两个问题抛出，人皮纸毫无动静，仿佛成为了死物，一旁的杨间听到马梁问人皮纸自己驾驭的鬼眼一事，眼神也充满了好奇。
鬼眼，是人皮纸用阳谋让杨间驾驭的，虽然现在还没有什么隐患，但杨间还是想让人皮纸说出有关鬼眼的真相。
“为什么一定要让敲门鬼来七中？”
马梁见前两个问题毫无起色，问出了第三个问题，人皮纸终于有了反应，缓缓地出现一行字：
“借……刀杀人。”
马梁见前两个问题人皮纸没反应，这最后一个问题倒是答得起劲，粗略的看了一番，就将人皮纸还给杨间了。
呵，借刀杀人？
或许是其中一个原因，但绝对不是主要原因，不然怎么可能前两个问题不回答，偏偏第三个问题答上来。
人皮纸以为自己会被他误导，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只回答第三个问题的他，露出了更大破绽。
这同时也说明了，前两个问题的背后关系重大，没有可以删减的，没有可以遗漏的，人皮纸无法挖坑，所以索性装死。
而且鬼眼不在自己身上，毫无疑问，鬼眼是人皮纸的重点关注对象，如果自己将人皮纸带走，恐怕只会变成一张天天装死的皮皮纸罢了。
“杨间，你觉得驭鬼者代表着什么。”
一阵冷风吹过，两个都是刚成为驭鬼者的人，谈起了自己的看法。
“驭鬼者，应该就是像周正那样吧，利用灵异的力量，去镇守一方，类似警察那样。”
“别被周正影响了杨间，我尊重舍己为人，但我不提倡舍己为人。”见到此刻的杨间似乎颇受周正影响，马梁开口道：
“我知道是周正为你们争取了至关重要的时间，但我觉得，驭鬼者的世界中，最重要的是，活下去！
你看今天活下来的只有十几不到，是其他人改死吗？不是，只是因为我能力不足罢了，只能保护这么多人，
所以，在活下去的前提下，不断地变强，不影响前面两个因素，再去保护其他人，驭鬼者不是救世主，我们只有一群可怜虫罢了！”
说罢，马梁看着自己略显透明的身体，是啊，自己也快厉鬼复苏了，如果连活下去都做不到，又还能做什么事呢。
“活……下去吗，不断地变强。”
此刻的杨间还不像以后大名鼎鼎的鬼眼杨间一般，冷漠无情，杀伐果断，刚刚经历敲门鬼事件的他，此刻也只是刚成为驭鬼者罢了。
没有独自经历过灵异事件，也没有见过灵异圈的险恶，在他的心中，本以为驭鬼者是像警察一样，利用自己的力量去保护一方人。
但马梁的看法却是，先活命，再变强，最后再去保护该保护的人，这给杨间带来了很大的冲击。
马梁看着杨间沉思的样子，知道此刻的杨间还比较稚嫩，对灵异没有什么明确的认知。
想起之前杨间还没有开发出鬼域这件事，马梁继续对杨间说道：
“鬼眼，是潜力很高的灵异，需要你自己去开发，而最基础的开发鬼域我可以告诉你，
开发鬼域需要六只鬼眼，你现在已经有了五只，将你手上那只鬼眼吞下，就能复苏出第六只鬼眼了，
后续的灵异开发，最好还是自己琢磨，如果一味的依靠前辈或者人皮纸的指导，只会限制自己的成长，我相信你的潜力。”
马梁并没有告诉太多杨间关于鬼眼的消息，如果一股脑告诉杨间，会让他失去成长的机会，只有自己摸索过的灵异力量，才是最可靠的。
听到马梁的一番话，杨间看向手背上微微鼓起的地方，一只鬼眼在皮肉底下不断的转动。
杨间稍微动用了一丝鬼眼的力量，手背上现出一裂痕，鬼眼不安分的转动着，注视着周围。
淡淡的红光从鬼眼中溢散出来，原本清冷的夜晚显得更加阴凉，红光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刺眼。
马梁看着此刻不安分的鬼眼，现在的鬼眼还是初始情况，没有被压制，没有死机，没有平衡，猩红的眼珠狰狞着注视这整个世界。
很弱，是的，现在的鬼眼很弱，马梁感受不到原文中描述的那般霸道，也许是开发的程度还不高。
杨间看着手上冒出的鬼眼，一咬牙，伸出另一只手将鬼眼挖了出来，鲜血汩汩流出，杨间将鬼眼握在手中。
没有肉体般的温暖，只有一阵冰凉，仿佛握着一块冰块一般，鬼眼在杨间的手中不断跳动，即使离开了身体，却仿佛还有鲜血在其中流淌一般。
杨间将鬼眼吞下，没有想象中的难以下咽，仿佛吞下去的鬼眼消失一般，化作了一缕寒意，久久的萦绕在喉咙处。
“啊～！”
杨间发出一声低吼，在他的后脑，手臂，额头，胸口，骤然间，睁开了六只猩红的眼睛。
鬼眼进一步的复苏了！
杨间忍受着厉鬼复苏的痛苦，身体被鬼眼散发的红光包裹着，诡异的气息在这里孕育。
随着杨间痛苦的不断平静，鬼眼转动的次数在不断减少，开始受杨间的控制。
杨间心念一动，鬼眼射出实质性的红光，视线所及之处，红色的光芒不断闪烁着。
身处杨间鬼域中的马梁微微感到压制，看着杨间鬼域的范围，真大啊！不愧是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鬼眼的鬼域。
“第一层鬼域！”
红光渐渐消退，杨间喘了口气，第一次运用鬼域还是有点勉强，掌控力不高，鬼眼时常会脱离控制。
不过自己毛笔的鬼域相当于鬼眼的第几层鬼域呢？，没有暂停时间，也没有重启，难不成相当于第五层鬼域吗？
还是说那个黑白鬼域其实有其他的特殊能力，马梁思索着，想起了最后的那一幕。
满天的黑白二色不断侵蚀着敲门鬼的鬼域，灰蒙蒙的雾化为了乌有，至清则上升为天，至浊着下沉化地。
一副水墨画在眼前，徐徐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