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潘西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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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麦格死死攥住了手心，斯普劳特则低声惊呼了一下，就连一向注重身高的弗立维也顾不得脚下的增高书堆。
邓布利多背后的校长相框里的小人也不再装睡，都兴致勃勃地看着璐缇娜。
斯内普则盯着璐缇娜的脸，神色阴沉。
邓布利多率先打破了这一阵宁静，他的呼吸让空气沾染了一丝柠檬糖的甜气，随后清了清嗓子。
“当然可以，我的孩子。”
诡异的气氛这才散去。各个教授都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很快，校长室里一阵咳嗽声。
“西弗勒斯。”
“我在。”
“那就请你把她带回寝室吧。”
璐缇娜低着头，她没有错过刚刚斯内普眼里的一丝惊讶。
“跟我来。”
关上了校长室的门，又委婉拒绝了邓布利多“再来一根蟑螂串”的好意，璐缇娜跟上斯内普的步伐。她望向那一头顺滑的公主切，打算在霍格沃茨好好销售一番自己的飘柔洗发水。
“你真选择斯莱特林？”一路上，斯内普淡淡地问。“这里全是处于阴暗处的巫师。”
“我确定，教授。”璐缇娜暗暗腹诽道，怎么会有院长这么说自己的学院。
斯内普眼神复杂地看了眼璐缇娜，没再多说什么。璐缇娜跟在他后面，隐隐约约看到斯内普的腿有些僵硬。
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位于黑湖底下，窗户外可见藻绿色的湖水和游来游去的鱼。璐缇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对于黑湖的恐惧到现在都没有消散掉。
公共休息室的整体是墨绿色的。墙是由黑色的哥特大理石砌成的，精美的壁炉上雕着古老而神秘的花纹，天花板是水晶雕刻的透明半圆，可以看到头顶上粼粼的水波光。
整间休息室里只有壁炉里噼啪作响的火焰是暖色调，但并没有为其增添上一点暖意，反倒让整间休息室变得更加神秘。黑暗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虎视眈眈地注视着他们。
斯莱特林每年的学生数量都是四大学院中最少的，往往是两人一寝。
璐缇娜正轻声祈祷着遇到一个正常点的室友或者单人一寝，忽然撞上了斯内普的后背。
“唔……”
斯内普皱了皱眉，墨瞳撞上璐缇娜漂亮的蓝绿色瞳孔时震了震，随后放下抬起来的手，嘴角又浮现出那一抹寻常的讥讽的笑容。
“假如小姐的眼睛不是摆设，那么她就能看见，寝室已经到了。”他顿了顿，“我可不会保证，下次奥利凡德小姐撞到的还是我的后背。”
璐缇娜心中大喜，没想到斯内普竟这么好说话。
她态度诚恳地道了歉，握上寝室的门把手。
斯内普言又欲止地看着璐缇娜，随后干脆转过身。身后黑袍翻涌，巨浪滚滚。
红发绿眼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斯内普眼前，一如当年莉莉昂着头微笑着看他的模样。
该死，又失态了。斯内普暗骂一声，决定以后和璐缇娜相处时不再陷入不可自拔的回忆。
另一边。
璐缇娜低声说出口号后，正欲拧动门把手，耳边突然想起光穗真子的声音。
“璐蒂，当心。”
“放心啦，真子姐姐。”
无边的黑将璐缇娜吞噬。她抬头看了看，动了动手指，给自己施加了无声无息，又挠了挠霉菌的额头。猫咪轻轻地叫了一声，依偎在璐缇娜的怀中。
“荧光闪烁。”
璐缇娜低声说，魔杖尖形成了一个小光团，微弱的光足以让她看清眼前的路。
“笃。笃。笃。”
脚步声由远及近，璐缇娜只来得及看见一个人影。
“我是潘西•帕金森。”
正当璐缇娜犹豫着要不要和她打声招呼时，她忽然开口，语气中是藏不住的傲慢。
“璐缇娜•奥利凡德。”
“不用说了，你就是那个在火车上用猫挠伤德拉科的混血种？”
哈，果然是德拉科的女人。
“看来我做过的事已经是人尽皆知了呢——是我，没想到我的名气已经大到连帕金森小姐都不得不亲自接驾的程度了。”
璐缇娜不打算和潘西僵持下去。她浅浅地扔下一句话，把霉菌抱出来。
“别把那个贱——”
潘西高声叫着，却忽然止住了话头。她看见璐缇娜翻开床铺，脸上露出了藏不住的笑容。
她有预感，璐缇娜看到她在床上放的东西一定会吓得不知所措。那东西可是她费尽心思弄来的。
可潘西终究要失望了——
璐缇娜掀开软乎乎的被子，立刻看见一个光滑的东西在朝她吐着芯子。那是一条体色鲜艳、黑橙相见的赤练蛇。此时，它的头已缩成三角形。
赤练蛇常常被误认为兽毒蛇，但她对于这种蛇倒是熟悉得很。六岁前，这玩意经常成为她和八眼巨蛛们的盘中美食。
璐缇娜立刻熟练地抓起赤练蛇。赤练蛇的眼珠子立刻鼓了起来，尾部变得僵硬、弯曲。
“我还以为你会有什么手段。”璐缇娜冷冷地说，一步一步地向潘西走去。
潘西俨然已被吓得毫无形象。她双手护住头，却还是磕磕巴巴地维持着身为纯血的高贵。
“你，你不敢对我下手的！我可是、可是——”
“可是德拉科•马尔福未来的妻子，是吗？”
璐缇娜神色阴冷地说着，把赤练蛇扔到潘西的床上，随后拍了拍手。
“下次弄个巨蟒或眼镜蛇吧，或者先弄清别人的底细再做事。自己把蛇解决了，从哪拿的放哪去。”
“废物再怎么说也是废物，就算攀上了德拉科•马尔福又能怎样。”
潘西还在和赤练蛇相互抵抗，璐缇娜却已经翻身上了床铺。床是意想不到的松软，困意很快袭来，她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