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危险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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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示了锦衣卫令牌后，他们很快就在扶桑树下的一间大房子里见到了山鬼们的族长。
山鬼的族长是一名看上去三十的岁的中年男子，但实际已经170岁了——山鬼们有着和人类一样的童年和只有人类一半的老年期，而中间则是漫长的青壮年期。
“敢问田总旗带队来此有何贵干？”招待大家伙坐下后这位族长拱拱手问道，眼中带着一些不解之色。
“我们意外从一只尸鬼手中救下了你们的少族长。”田总旗一边说着一边让林安卸下脸上之前一直戴着的面具。
“林安！”认出了林安后，这位族长的眼中瞬间被惊讶所占满，“但......但这应该是绝对不可能的，试炼场开始前我们搜索了一遍，试炼时还有精英驻守，他怎么可能——”
“是的，我们也觉得整件事情透露出了一种诡异，而这也是我带队来这里的原因。”田总旗点点头，“所以请召集村里的长老们吧，有些事情我们希望能当面沟通一下。”
“没问题。”族长说完立刻吹动了胸前那枚如同树叶一般的木哨，几分钟后，四名长老就在房间里全部到齐了。
接下来半个时辰里，梁恩和林安再一次向着面前的长老们介绍了自己之前遇到的事情。而长老们的反应也和之前官吏们一样，看上去内心充满了震惊与不可思议。
甚至相对于之前县衙里的那些人，山鬼们受到的震撼明显要大的多，因为这件事情就发生在他们的身上。
但是开始的震惊过后，五名山鬼就下一步的行动出现了严重的分歧，其中几个人认为应该立刻通知其他山鬼部落停止试炼仪式并展开大规模的搜索。
另外几个人坚决反对这个观点，他们认为对方既然能够把这样一个妖怪事先埋伏在搜索了几遍的试练场所中，那么就一定还有后手。
所以现在急匆匆的让试炼仪式停下的话反而会因为混乱造成更多的漏洞，进而让原本隐藏在暗中的敌人伤害到更多的人。
“田总旗，你们怎么看这件事情？”因为持有两种观点的人势均力敌，发现短时间争执不出一个结论的族长看向了梁恩他们这群带来了消息的人。
“抱歉，在这方面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田总旗摇了摇头。
“我们得到信息也只比你们早一天而已，所以现在也只是开始搜索情报，并没有办法做出什么判断——不过我看梁公子可能会有一些想法。”
“我？”梁恩指着自己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实在没有想到在这个场合中居然有他发言的机会，毕竟他是场上资历最浅的人，而且对双方来说都是外人。
“没错，梁公子，就是你。”田总旗点了点头，“之前你在衙门里面说的非常好，我可以说比当时衙门里绝大部分的人都好。”
“所以我觉得你是一个聪明人，而一个聪明人在这种时候往往能够想到一些我们这些普通人想不到的东西，并给大家一些非常有价值的启示。”
作为一个现代人，梁恩并不比古代的人聪明到哪去，但作为一名信息时代的大学生，他接触到的信息数量往往是古代人的数十上百倍。
这就导致他在这个时代只要和其他人交流的时间长一些，其他人就能感觉到他身上的那种与众不同的气质。因此被田总旗叫出来也就自然而然了。
以田总旗的经验来看，在这种大家都没有想法，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找一个有自己独特想法的年轻人说说自己的观点不是一个坏事。
反正这些话说错了也不会造成什么损失，而只要里面有一些普通人想不到的可取之处，整件事情就有可能得到进一步的推进。
至少在田总旗之前的经历中，他的确有那么几次是借助愣头青们那种独一无二的想法摆脱困境的，因此今天他也只是故技重施而已。
“好吧，那就由我说一下我个人的想法吧，如有不对的地方请大家斧正。”
梁恩想了一下后站起身说道，因为他现在的确有一些自己的想法想要和大家分享，尤其是在这个关键时刻，隐瞒任何一个有价值的消息都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但在说出我自己想法之前我想问族长阁下几个问题，因为我对山鬼一些习俗不清楚，担心这方面的失误可能会造成一些致命的失误。”
“梁公子，请问吧，只要我们能回答的吾都会尽全力回去答。”山鬼族长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他对这个救回本族晚辈的年轻人颇有好感。
“那在下就得罪了。”梁恩拱了拱手，然后询问到。“敢问族长，请问试炼之中这些试炼者不是各自有固定片区，还是整个区域可以随意行动——当然，如果这是秘密的话您不必回答。”
“这没什么可保密的。”族长笑了一下后说道，“所有的试炼者都能够在整个试炼场中随意活动，因此不可能有人提前精确伏击某一个人。”
“原来如此——”梁恩点了点头，“下一个问题可能有些冒犯，那就是假如这次林安真的失踪的话，你们会怎么做？”
“嗯，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会调集人手展开大规模的搜索。和你们人不同，我们的同胞实在是太少了，因此对我们而言每一个人都非常重要，尤其是能够与圣木产生联系的人。”
“我们？你的意思是整个氏族吗？”梁恩追问到。
“不，是周围所有的山鬼氏族。”族长板起了脸。“除了救人以外，我们必须要挖出这件事情背后隐藏的敌人，以阻止更加糟糕的事情发生。”
“如果这样的话，我想我大概有个想法了。”梁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看着房间里的所有人说到。
“我猜那个袭击者唯一的目的就是调虎离山，调动本地区所有的山鬼在一片巨大的面积中展开大规模的搜索。”
“但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族长有些不解。“在有准备的情况下哪怕我们以小分队行动，隐藏的敌人也不太可能对我们造成太大的杀伤。”
在这位山鬼族长的眼中，尸鬼这种等级的敌人可能能够对林安这种还未成年的年轻山鬼造成致命打击，但是想要袭击真正的战士还是差的太远。
至于更强大的敌人的确存在，可本地又不是只有他们山鬼，他们完全可以联络包括朝廷军队，修行者以及神灵组成的同盟军因为他们联手共同应对敌人。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趁你们外出搜索的时候袭击你们氏族的居所怎么办？”听完了族长的话后，梁恩说出了自己搜集了这么多情报之后分析出的一种可能性。
“当你们精锐离开你们家园的时候这里的防御将会变得脆弱，因此一旦有敌人展开突袭的话，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