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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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大人，小南她怎么样了？”
半藏府邸，幽暗的灯光下，一个面色苍老的忍者将手从小南额头收回，摇了摇头：“伤得太重了，刀上还有毒素。你们不是去帮边境村子清除强盗，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神达出口询问。
“是不忍。他们趁着砂忍和云忍在国内交战，浑水摸鱼抢劫焚烧了不少村子，我们一开始以为是普通盗贼，吃了大亏。”
一位晓的成员开口道。
“都是我，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小南也不会受伤。”
弥彦低下头，语气中满是自责。
“不是你的错，弥彦，谁都没想到他们会伪装成妇人和孩子。”
长门上前拍了拍弥彦的肩膀，但却浑然未觉自己的手一直颤抖着。
红色的长发遮住他的表情，阴影下，异于常人的瞳孔不安的抖动。
看着昏迷不醒的小南，他仿佛又回到那个雨夜，手持苦无的木叶忍者，用生命保护自己的父母。
为什么？
珍惜的人总要离我而去呢？
我的人生已经这么痛苦了，难道还不够吗？
牙齿狠狠咬住下嘴唇，一种让一切回归寂静的冲动在他内心不断翻涌。
“或许...或许砂隐村那边有办法。”
那名叫清河的医疗忍者抚摸着细长的白色胡须，有些顾忌。
见众人的目光汇聚到他身上，清河开口道：“听从砂隐村回来的人说星野牧是位出色的医疗忍者，许多别人治疗不好的疑难杂症对他来说都手到擒来，砂忍内部甚至称他为‘下一个千代大人’。不过...不知道他会不会救治雨忍。”
弥彦的眼神一亮，长门绝望的内心也升起希望。
要是千代那种级别的医疗忍者出手，相必小南一定会转危为安吧？
如果他不愿意出手，那就跪在他面前直到他同意为止！
弥彦转过身，朝一直坐在那里的半藏深深鞠躬。
半藏点点头：“清河先稳住小南的伤势，等明天一早我会跟星野牧说的。”
他相信，这点面子对方还是会给的。
“半藏大人，小南的伤势拖不得啊！”
弥彦一听要拖到明天，也顾不得礼仪，直起腰焦急地大喊道。
半藏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语气淡淡的说道：“医疗忍术需要耗费大量查克拉，今天的谈判想必让他很疲惫了，你现在去找他只会被拒绝。”
说完，他看向清河：“小南的伤势挺到明早没问题吧？”
“应该...应该可以。”
作为雨隐村的老忍者，他知道半藏想听到什么回答。
“清河都这么说了，就明天再去吧。”
半藏其实不想让星野牧出手。一条人命死就死了，为了一个小组织成员的性命去送出自己的人情，忍界半神的威严何在？
要不是看弥彦他们帮自己解决了不少麻烦，他连见对方一面的兴趣都没有，愿意帮他们开口可是天大的恩赐。
在雨隐村，半藏的话就是最高指示，不容反驳。
像今天这样还解释两句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但弥彦并不甘心，安静到落针可闻的房间内，他的拳头用力握紧：“抱歉大人，我还是想试试。”
说完不等半藏开口，背起小南一头冲出房门，其他晓的成员紧随其后。
温暖如春的大楼里，好像有股寒风从敞开的房门中涌进，半藏紧了紧身上的长袍，制止了想去阻止他们的护卫，闭上眼没有说话。
————
“星野大人！星野大人在吗？！”
门板被重重敲响，不一会门后传来声音：“谁啊？”
“是星野大人吗？”
“大人已经睡下了，有事明天再来吧。”
“我是晓的领袖弥彦，我的同伴危在旦夕，恳请大人出手相救！”
说完，门外传来重物砸落水面的声音，响声接二连三，毅好奇地从门缝中往外看，一个橙发少年跪在水泊里，五体投地，额头按在水面，数位和他穿一样衣服的人也是如此。
“毅，开门吧。”
毅吓得浑身一哆嗦，转过身，只见星野牧不知什么时候打着伞站在自己身后。
嘎吱——
门分左右，雷电闪过，弥彦感觉一团阴影照在自己头顶，透过水面扭曲的倒影，依稀可见是位年轻的男子。
一把油布伞悬在头顶，那人轻声说道：“你叫弥彦？”
“是我，恳请您救救我的同伴。”
弥彦没有抬头，依旧恭敬地保持跪拜的姿态。
“可你不把她送过来我怎么救啊？”
弥彦惊喜的抬起头，看着眼前蹲在自己身前，满脸微笑的年轻人。
他没见过星野牧，但从清河大人和半藏大人的表述中，给他的印象是个性格桀骜孤僻的人，自己此番前来可能会受到对方的奚落刁难，甚至拳打脚踢。
他已经做好受辱的准备，只求对方能救救小南。没想到事情进行的这么顺利，顺利到他傻傻的给自己一巴掌，试试自己是不是在梦中。
星野牧先是一愣，旋即笑着摇摇头：“毅，去拿个担架把她抬进来。”
星野牧已经看到在不远处屋檐下的小南和两个晓组织的忍者，示意毅去帮忙。
“擦擦吧。”
星野牧拿出手帕递给对方，弥彦摸了摸自己脏兮兮的额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
“没事，手帕这种东西就是用来擦拭的。”
说着拿出另一个，分给弥彦身后的长门：“你也擦擦吧。”
“谢谢。”
长门见弥彦接过手帕，自己才收下。
长门啊~
星野牧神态自若的看了他一眼，谁能想到，十几年后，这个男人会给木叶村带来真正的核平呢？
老实说他真有种现在就抢走轮回眼的冲动，但理智还是占据上风。
他可不相信斑那个老头把轮回眼交给长门后就真的不管不顾，老老实实等待拔管的那天。
说不定此时白绝就在附近盯着呢。
此时的小南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脸色蜡黄，瘦弱的像个骨头架子，全然没有日后冰山御姐的风采。
事实上，长门和弥彦也很瘦小，毕竟是10岁出头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就成了孤儿，饥一顿饱一顿，身体能好就有鬼了。
“毅，去给他们泡壶姜茶，再拿些点心和御寒的衣物。”
星野牧一边将手搭在小南的手腕上，一边吩咐毅。
“大人，不必这么麻烦，我们都吃过东西了也不冷。”
弥彦说着，却听得身旁长门的肚子咕咕叫。
因为星野牧在把脉，所以众人大气都不敢喘，肚子的抗议声此时显得尤为响亮。
长门低下头，用鲜红的长发遮住自己羞愧的脸。
他觉得自己给弥彦，给晓丢人了。
“都坐下吧，正好我也饿了，陪我吃点宵夜。”
晓的众人局促地攥着湿漉漉的衣角，地板好像有火烤一般灼烧着他们的双脚。
他们中的人来自五湖四海，有大有小年龄不一，但都没见过大人物会这么和颜悦色的和自己说话，实在难以适应。
星野牧拍了拍脑门，歉意笑道：“瞧我这脑子，古介，去领着他们洗个澡换身衣服。”
门被拉开，古介站在门外，面无表情的看着晓的成员们，旋即侧过身：“请”
见弥彦他们还站在那里不动，星野牧板起脸：“再不去人我不救了啊。”
这群人闻言方才小跑着跟上古介。
等房门合上，星野牧收起笑容面沉如水，闭上眼睛，查克拉向四周蔓延，整个府邸在他脑海中形成一座三D模型。
厨房、围墙、池塘，任何老阴比喜欢埋伏的位置他都不放过。
“等等！”
脑海中，一颗猪笼草在花园的灌木丛中悄无声息的升起。
星野牧看到猪笼草的瞬间就收回查克拉，他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察觉到自己的窥视，但他不想冒险，特别是面对绝。
一个绝不是危险，后面的老头才是麻烦。
星野牧深吸口气，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给小南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