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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爱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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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枣是甜的,刚好能把虫,草花的苦涩中和掉。大半精华都融进了汤中,这鸡肉倒显得很平庸了,也不是不好吃,岁岁火候掌握的很好,那鸡肉嫩而不柴,只是那汤更有滋有味些。

手擀面条是岁岁在青山镇跟一个老婆婆学的,婆婆家世代开面馆,在揉面擀面条一方面有着很厉害的经验。婆婆一直说别觉得和面擀面是件容易的事情,“这面啊同人一样都是有脾气的,水多水少姿态各不一样,要有耐心!”

做人也是一样的道理,慢慢来,别着急。岁岁铭记在心,后来那位婆婆死了,她并无后人,那份手工艺也算是断了。

“岁岁,你这面真好吃,筋道也特别足!”陆霓裳呼哧呼哧吃的头也不抬,她素来最讲究养身的,饮食方面不能过饱。可这两日在林子里她吃不好睡不好,回来吃到了岁岁做的饭菜,简直感动的想哭。

“锅里还有,没人跟你抢的。你慢慢吃,我把这些端给殿下。“她说完就提着篮子出门了,那小心翼翼的姿态生怕是鸡汤洒了出来。

陆霓裳顿时觉得手里的鸡汤面就不香了,“我为什么总觉得岁岁同殿下之间有种不清不楚的情愫?”

“你不是一个人。”沈承也端了碗面在她边上大快朵颐,那鸡汤面有些烫嘴,他吃的满头大汗。但到底还是抬头看了一眼岁岁远去的背影,“你说一个人会不会爱而不自知?”

陆霓裳这下是彻底吃不下了。

岁岁进去的时候帐子里只染了一盏昏暗的灯,她走的更小心的,生怕一个没看清就会摔倒。周月沉半阖着眼躺在那儿,还是她离开前的姿势。

“殿下,我炖了鸡汤,你起来喝一点?”

周月沉睁开眼,一只手遮着额头,虚弱道:“我现在浑身无力,怕是拿不动勺子。”

“那……要不然民女喂你?”岁岁试探着开口,“民女也不是要冒犯的意思,若是殿下不愿意唤流霆大人来也是可以的。”

“还不快扶孤坐下。”谁要流霆那个智障来喂饭!

岁岁给他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不过她还是觉得委屈了他,“这床榻不好,躺久了身子疼。殿下,你大老远跑来浔州就是为了吃苦啊!”

“不是吃苦,是想知道黎民百姓过得是什么日子。”要做一个帝王,才能是最要紧的。可也要明事理,整天关在宫里,听不着看不着,能够知道的都是那些大臣想叫他知道的。

这样可不好!他决心是要做一个好帝王的,体察民情便是最基本的。

岁岁似懂非懂,“那殿下觉得大梁的百姓过得好吗?”

“有好有坏,但基本都还算不错。”大梁还算是运气不错,历代皇帝里头便是没有特别卓越的,那也没有特别昏庸的。

他并非毫无抱负,他的父皇年岁已大,这些年来一直同他说这江山很快就要交到他手中了。他会开创一个不一样的盛世出来,他的名字将会流传百世,他会是大梁历史上最出色的一个帝王。

当然这些话他不会都告诉岁岁。岁岁是个简单的姑娘,他希望她永远都不要明白的好。

面条吸足了鸡汤之,而且温度也刚刚好,周月沉就着她的手吃了一小碗。岁岁就不肯给他吃了,“我问过霓裳了,殿下身上的毒才拔干净,是不能一下子吃太多的。”

周月沉合理怀疑这是陆霓裳在打击报复他的。

岁岁虽然不给他吃面,但还是喂他喝了一碗汤。周月沉心中满足的不得了,“你这手艺越发精进了,不过这汤有些淡了。”

“养病的人没资格挑三拣四。”岁岁掏出手帕给他擦嘴,周月沉不喜欢有人这样近身伺候想要自己来。两人的手就交叠在一处了,她的手小,他的手大,正好能完全将她拢在掌心里。

“殿下……你自己擦吧!”她想抽出手,可是没能成功。

周月沉不想放手,“宋岁岁,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要不要来到我身边……”

“我不要,我的答案不会变得。”岁岁这次多用了几分力气,总算是彻底挣脱开了他。她抛开心底那一点点的涟漪,她承认自己是心动了。

但那一点点心动并不足够叫她放弃自我。

“殿下是个好人,可也应当明白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她站起来将饭碗收拾好端在手里,夜深人静了,他们孤男寡女的不好共处一室。她给周月沉行礼,随后施施然往外走去。

周月沉凝视着中间那块屏风,上头是一副浔州的水墨山水画。

帐子里黑,他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那是浔州当地一座山的大致模样,现在他觉得岁岁心中也好似是有了一座大山。

他以往堆砌起来的自信在她跟前崩塌一无所有。她不稀罕他太子的身份,也正是因为这太子的身份她避之不及,从头到尾她都是不愿意的。

“出来吧!”他叹叹气,决心把这些儿女情长都暂时搁在脑后。他父皇也说了,这些惆怅对于一个帝王来说实在是算不上什么的。那只是精彩人生里的一点不如意罢了!

流霆自黑暗里出现,他拱手单腿跪下,“主子。”

“陆霓裳的来历查清楚了?”

流霆点头,“派出去的暗卫有了消息传过来。陆霓裳极有可能是陆晓的孙女,她拼了命的要进大理寺,多半是为了给陆家翻案。”

陆晓,前太医院院首。

十五年前崇德皇后一案牵连了不少人,其中陆晓被断定是用错了药才致使皇后中毒情况加重,最后无力回天。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整个陆家都不能幸免。

“当初陆晓被斩首示众,我记得他的妻女很快就离开昭都了,他夫人是不是也很快就走。”当时那事闹得非常大,不会有人敢冒着大不敬的地步去帮一个太医,据他后来知道的陆夫人过得很是可怜。

你从陛下手中讨好处,那真是太岁头上动土,压根就不想活了。

“陆家这位女儿据说一出生的时候算命的算过,说她命格崎岖,一生注定坎坷。若想要化解,须得长年累月的待在家中。因此这位小娘子很少出门,也很少会宴席上现身。所以她的存在确实不大有人知道,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能逃出生天,捡回了一条小命。”

尽管早就怀疑了陆霓裳的身份有问题,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周月沉有点迟疑了,但很明显流霆是不赞成把那个人女人留在身边的。“殿下要三思,她身份敏感,若是叫有心之人查出来了,连同殿下也要闹个不好收场。”

每个人都有底线的。帝王也不例外,甚至帝王的底线会有很多。而崇德皇后就是陛下刻在骨子的那股执拗,所以陛下不可能原谅当初涉案的那波人。

他最爱的发妻死于非命,他抓不到凶手,那就统统陪葬。这是一个帝王疯了一般的爱,渡不了自己,也容不下他人。

“她确实是个很有才华的女子,也不该被埋没。”只要是人才,周月沉都爱惜。

但流霆还是有顾及,再怎么说陆家也是因为皇后才出事的,那陆霓裳原本何以至此。她会是清白好人家的女儿,不愁吃穿,以她那样的样貌气度,昭都想娶她的人都能踏破门槛。可她现在过得又是什么日子呢?

成了奴籍,为了活命不得不想尽法子,甚至愿意背负起人命官司也要撑下来。

“她所求的不过是一个公道。孤也不是不能给,但要看她给不给的起了。”先皇后走的不明不白,周月沉不可能一辈子都这样稀里糊涂的过下去。终有一天他会彻查这桩案子,会将罪魁祸首揪出来,唯有那样才对得起他枉死的母后。

岁岁回去的时候沈承还没有走,他在跟陆霓裳复盘整个案子。沈承最想不通的一点是明明两次都是在驿站里,都加派了高手,那银子到底是怎么丢的!

“或许银子根本就没有离开过房间,底下会不会是有暗门之类的?”这是陆霓裳的分析。

沈承摇头,“那间屋子都快掘地三尺了,若是有暗门早就发现了,不可能找不到的。”那都是国库里的真金白银,若是真的找不到了那才是可惜。

岁岁给自己盛了一碗面条,也不打扰他们,就安安静静的听着。两个人越说越激动,但很显然都没说到重点上去。

“那是谁第一个发现银子不见的?你们为什么觉得这人是会在发现银子不见了的档口开始喊人呢?万一他是隔了很久呢?”

两人瞬间全部停下,岁岁被他们吓到了,沈承鼓励她继续说,岁岁才道:“你们知道有一种耗子药吗?耗子吃了这个药以后并不会马上死的,它会跑出去一段时间,它觉得自己是能够逃脱的。然而事实上等它跑出去一段距离后它就开始不对了,它会慢慢走不动,最后倒在地上抽搐。”

陆霓裳跳起来,“我们都忽略了一点,我们将重点全都放在银子上。那问题来了,第一个发现银子不见的人到底是谁?”

关键就是出现在这里。

当务之急就是要去一趟驿站。但白鹏的人将这里全部为主,美名其余是怕你们出事,实则就是要软禁你们。

这一夜所有人的心怀鬼胎,谁都没能睡好过。第二日旭日照旧升,岁岁也起了个大早,她昨晚临睡前包了很多小馄饨。这浔州是越来越冷了,早上还是吃些汤汤水水的暖身子才好。

岁岁蹲在火炉前头打瞌睡,外头进来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少年。少年五官就只能用还好来形容,但胜在那羞涩的笑容,让她想起了阿柘。

“姐姐,你这馄饨能叫我买一碗吗?”小少年摊开掌心里,里头有一串钱。

这是军营里不成文的规定。虽然是吃大锅菜的,但真有人嫌弃伙食,这时候也能花钱让伙头军开个小灶的。

岁岁心软的一塌糊涂,哪里还会收他前,当下找了个海碗给他盛满了。少年接手的时候岁岁看见他十个指甲都脏兮兮的,缝隙里头还有点油彩。

那颜色怪令人熟悉的。岁岁一时半会想不通,不过脸上始终都是笑眯眯的,“多谢姐姐了!”小少年还是丢下了一串钱,然后端着海碗跑出去了。

用过早膳以后陆霓裳决定去把那三具尸体再检查一边,沈承都服了她,“你当真是个姑娘家吗?那些个腐肉烂体的究竟有什么可看的!”

“我愿意看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又没喊着你去。”陆霓裳瘸着腿往外走,沈承嘴上骂着人,但手还是一直护在她身后,生怕她有一点闪失。

岁岁觉得自己好像看出点什么了。

他们验尸,岁岁闲来无事就在营中慢慢走,竟然走到了马圈边缘。她以前听说过周月沉有一匹很宝贵的马,是某个小国上供的。

周月沉的马瞧着就很不同寻常。边上的马模样看着傻乎乎的,只知道低头啃草。但这只可不一样,始终都是昂着头,眼神动作不断,岁岁都怀疑它是人变得。

随手捡了一根胡萝卜递过去,结果那马还不吃。

“它不爱吃这个,它可挑剔了。”周月沉背着双手朝她走来,那马儿听见了熟悉的声音立即开心的把脑袋凑过来寻求抚摸。

岁岁羡慕坏了,周月沉噎了一下,试探的问:“你要不要摸摸它?”

她小心地伸出手,就要摸到的时候那马儿把脑袋朝另一个方面扭过去。场面还真有些尴尬,岁岁哈哈傻笑,“殿下这马还挺通人心。”

他踢开木门,马儿哒哒哒的自己朝他走来,亲昵的跟他挤在一处,跟个小姑娘似的。

周月沉揉了自己的爱马好几把,这才来看岁岁,“你有骑马兜过风吗?

她当然没这经验了,周月沉笑的更灿烂了,“不如今日带你体验一把,你回去换件轻便点的衣服。”

“可是现在咱们出不去啊!”昨儿那位将军可是把此地都看管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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