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生意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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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懂了？”
老头儿斜眼看着我，一字一句的教导。
“人有人命，天有天命，这自古以来就有定数，老天爷定下的规矩，比阎王爷还大。若是地府要收你，那老头子拼尽一身玄术，总要跟它斗上一斗。”
“但若是老天要收你，你师傅我啊就是有滔天的能耐，也无可奈何。”
老头儿指着电视上死的粉身碎骨的大佬，冷笑道。
“当初你师傅我给他披了十年命，改了三年命，助他一飞冲天，占尽十年之财。但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想要更进一步，那就得看自己的命够不够硬。”
“虫儿的命，也想登临九天，一览众山小，他也配？”
老头儿一口浓痰就吐在了地上。
我沉默的站了半晌没说话，我知道，这是师傅他老人家用眼见为真，给我上了实实在在的一课，上的我振聋发聩，死死的记住了。
而后，老头儿就开始传我一些真本事。
上到批命，改命，观山听雨，下至，地底摸金，寻龙问穴，能人所不能。我方才知道，原来这世界远比我想象中的更大。
老头儿一共交了我三年。
就撒手人寰了，当时我跪在师傅的床前，泪珠子啪嗒啪嗒的往地上掉，但老头儿却一点也没有悲伤的表情。
“哭个屁，人死就是换个地方活，用得着流马尿？”
“你是老子的传人，就该笑，哈哈的大笑，不准哭。听好了，你师傅我走后，我的招牌，就剩下你扛着了。”
“但三年的时间太短，想融会贯通太难，你得答应我三件事儿。”
老头儿中气十足的大骂，没有半点将行朽木的模样，可我跟着他三年时间，学尽了他的本事，如何不知道这是老头儿回光返照？
但老头儿不在意，冲着我伸出三根手指头。
“这第一，江湖太大，也太乱，你道行太浅，一个浪花就能扑死你狗日的，所以，你要寻个地方，东北也好，关中也罢，呆满三年。”
“这三年，你不是什么都不做，立招牌，平人事儿，挣大钱，享尽这人间的繁华。师傅我给你定个数，十亿，三年后，你挣够了这钱，天下之大，随你扑腾、。”
我心里一惊，
十亿，就算是现在，这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个不可想象的天文数字了。
但我还是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而这第二件事，则是建立在第一条之上的，以你的聪明和本事，想赚够十亿并不难，所以，你要决定了入江湖，那就要翻腾出天大的浪花来。”
“龙虎山，朝天冠，马家人，云南谷，这些地方，你都得给爷走一遍，走完了，吐口吐沫在他们山门前，大耳掴子抽他们，然后留下字号。”
“就说这一代的寻龙天师，他们只配吃屁。”
闻声，我再次点头。
虽然我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老头儿说的借地方，那都是江湖上堪比禁地一般的恐怖存在。
龙虎山也好，朝天冠也罢，就没一个简单的。
“第三！”
老头儿突然就坐了起来，一双眼睛冒着光，他盯着我，伸出指头杵着我的脑袋。
“老头子我帮你定了一门亲事，那姑娘姓陈，生的花容月貌，你要入赘要她家去。记住，只能入赘，不能娶。秦中原，这件事很重要，至少比前两件事都重要，关乎着你的命。”
我犹豫了一下想拒绝。
都什么年代了，还来指婚这一套，而且还要我入赘？说出去都不够寒颤的。但我却清楚老头儿的能耐，他的本事，定然不会无的放矢。
“好！”
“给师傅我磕三个。”
砰砰砰！
我毫不犹豫，重重的磕头在了地上，而等我三个响头磕完在抬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老头儿躺在床上早就双目紧闭，已经走了。
临走前，老头儿叫我别哭来着。
说他的徒弟未来不可限量，不能哭，只能笑，还要哈哈大笑，可这老头儿当真没了的时候，我扯动嘴角露出艰难的笑容，泪珠子还是掉了下来。
我为他披麻戴孝，帮他坟前守灵。
等到最后一件事儿办完，我再次在老头儿坟前磕头，然后撒着纸钱孤身一人上了通往关中的火车。
我选定的地儿是长安。
炎夏著名的十三朝古都，选定这的原因不是别的，而是因为这里是十三朝古都，是古往今来风水术士的必争之地。
泱泱炎夏，五千年璀璨文明，诞生过多少过鼎盛的王朝？
而长安一地，
占尽了这龙脉风水，我早已心驰神往，凭借这两年我独自帮人平事儿存下的钱，我在长安城的一条背街上开了一间风水店铺。
门框上，
左边写：铁口直断风水事；右边写：泱泱炎夏五千年。
门楣横批：
踏月寻龙！
小店悄然开张，除了狂妄至极的标语之外，我这店铺的开张，压根就没有引起任何的关注。因为这一条风水街面儿上，每日都有风水店鸣锣开店，每日也同样有风水店关门大吉，不过是日常而已。
只是我没想到，
师傅临死前的第三件事儿会来的这么快罢了。
刚搬进店铺的第三天，
下午，我正躺在摇椅上闭目假寐，享受着午后的温暖阳光，忽然们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带着黑色墨镜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好似在大量。
我皱了皱眉，刚想驱赶。
“你就是秦中原？”
声音沙哑，带着些许熟女的磁性感觉。
“你有事？”
我愣了一下，坐起来，开口问道。
“有事，我姓陈，你应该听说过我。”
“不过秦中原，你不必跟我来这一套欲擒故纵的把戏，我不知道你什么来路，竟然说动我的父母，与我定下婚约，但我陈如云绝不会接受。”
“开个价吧。”
陈如云开口便道，隐隐有种居高临下的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