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刻骨铭心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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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需要长期观察？”白絮疑惑：“我和他们打架的时候没发现他们有脑子啊，横冲直撞的，有脑子的怎么会招惹我嘛。”
这倒是真的，白絮天生带着一副本大爷不好惹的气息霸道至极，只要是有点脑子的看见白絮的气势都会忌惮的等待时机。
“既然能发出总攻形成一波一波的状态攻城，这方面就已经说明了这些丧尸并非是无脑的生物，至少其中一个是有脑子的。”墨钰解释：“防备松懈但是警戒和侦查要相对加强，提前预知一举打击。”
“零碎又持续不断的小胜利会消磨人们的意志，不如重整旗鼓争取一场大的胜利和一次更加长久的缓冲期。”墨钰又补充道：“不过这都是最理想的状态下，首先要有真正厉害的侦察兵，其次也要真的有领头的丧尸。”
墨钰滔滔不绝了说了很久，不由自主的就拿起纸和笔勾勾画画。
白絮托着腮看得出神，她愣愣的听着墨钰说的话，突然有股火苗从胸腔燃烧起来。
白絮永远都记得那个玄幻与科学并存的时代，永远记得那个背叛她的人。
她们是战士，这是她从有意识就被灌输的思想，她们不知疲惫，因为她们是被抽离的灵魂，而她们暂时的容器是仿生人。
疲倦了就被插着电线扔到培养皿里，休息完毕就继续训练，她每次都是最强的，甚至在有些人累的不行的时候她觉得很轻松。
直到有一天，她们的饲养员带来了一群少年少女。
一个最漂亮的少女停在了她面前，白絮第一眼就看见了她，她是那么的漂亮，从第一根头发丝到精致的小脚都那么的赏心悦目，更引人注目的是她那一身高洁又高傲的气场，压了所有人一头。
“这就是我的灵魂吗？”那个少女开口。
“是的七公主，听说今年您的理论考试和站场指挥又是第一呢。”饲养员笑的谄媚：“您的灵魂是最强的，一定能帮助您走向巅峰。”
“那是自然，我说了，我是天生的帝王。”七公主走到了培养皿前伸出手，她的眼睛真好看，很像白絮最开始训练累的瘫在地上时看见的夜空的繁星。
白絮看着向自己伸出的白皙修长的手有些恍惚。
周围有同伴愤怒的反抗拒绝着主体意识的归拢，有些人身受重伤。
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拥有极限单兵的。
“我叫白月初，我给你一个全新的名字怎么样，以后你是我也是你自己。”白月初用警告的眼神逼停了一旁想要出声阻止的驯兽师，冲着白絮露出笑容：“你的前半生为了我努力，那么我用我的后半生补偿你，如何。”
“以后，我叫你白絮，好不好。”
她的声音真好听，她也好好看，白絮恍惚间握住了白月初的手，就这样她沉入了一个陌生的体内，没有反抗也没有愤怒。
白絮是那样的木讷，她只对战斗感兴趣而白絮从白月初的眼中看到了滔天的野心和战意，白絮笃定这个人能给她带来别样的战斗。
白月初对她真的很好，会在布置战术的时候找她商量，问她是否愿意承担这部分风险，如果白絮不想去白月初当真会直接把这项策略划掉。
白絮只被灌输了人类模糊又概括的知识，白月初就偷偷拿人类的初级通识书一点一点的教白絮这个世界的一切乃至哲学玄学，耐心又温柔的教到半夜，等白絮休息了又自己推演战术布局。
她是要和六个哥哥姐姐们和一群虎视眈眈的大臣们争夺这个世界的帝王的人，白月初坚信自己是逐鹿天下最后的赢家，白絮其实也这么相信着。
有的时候吃到特别好吃的饭菜，白月初会把白絮叫醒来率先品尝，甚至因为白絮喜欢吃布丁专门定了一匹白月初自己最讨厌的焦糖布丁，她好像真的在很认真的遵守约定用下半身补偿她。
温柔的、温暖的，白絮却没想过这一切会是陷阱，因为白月初说过，她们是一个人，她就是她。
所以白絮坚信自己是白月初的底牌，事实也是如此，因为白絮这个关键的棋子每次棋盘的局势都会被顺利逆转。
【我的帝王啊，您听说了吗，仅次于您的战士耶兰维奇被她的副人格吞噬了，国家都陷入了火海呢，帝王之位如此诱惑您可要当心啊。】
这个谣言白絮早就听说了，也随口和白月初解释了说是因为主人格死了副人格才会占领身体的，毕竟本质上她们这种一魂一魄说到底还是已经分裂出来了嘛。
白絮觉得没什么，因为白月初说过她就是她，她们是一体的，所以白絮理所当然的相信白月初，可是突然有一天，白絮感受到了灵魂的刺痛。
白絮第一次尝到如此的痛苦，她睁开了双眼却发现自己被一个法阵从白月初身上分割了出去，白月初站在法阵内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月初！”白絮大喊着向白月初伸出手。
当初，白月初就是这样伸手请求白絮回到她的体内，白絮伸出手她们成为一体。
现在，白絮伸出手想要回到白月初体内，可是白月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还是那双眸，多了白絮陌生的情绪。
白月初没有伸出手，那一刻，白絮如坠冰窟。
为什么要抛弃我，你说我就是你，你说你要补偿我，所以都是假的，我也是你争夺帝位的道具！
异世的虚空中对于灵魂体是折磨，可是在这里飘荡的灵魂要么怨气十足要么执念十足，奈何桥不收，若非黑渊，白絮已经魂飞魄散。
白絮相信天才的存在，因为白月初就是天才，可是就现在，白絮见到了第二个天才的诞生。
白絮记得很清楚，在白月初成人那天正式接管一方城池，她的策略和墨钰的策略几乎一模一样，而面前的少年甚至还未成年。
沉静温润的墨钰在说道这些的时候意气风发，白絮有种预感，若是让墨钰上战场指挥真的不一定输。
看着吧，白月初，我一定会回来，不择手段的回来，然后狠狠地摧毁你的一切！
墨钰正滔滔不绝，突然觉得跳脱的白絮似乎突然太过安静了，一扭头却发现白絮一直挂着随意和满不在乎的脸上因为愤怒又一瞬间的扭曲。
“白絮？”墨钰试探的开口。
“墨钰，想出人头地吗。”白絮突然开口，眼中是化不开的执念：“我们组队吧，以后我做你的将军和底牌，你做我的军师和大脑。”
“诶？”墨钰有些吃惊，没想到白絮会突然这么说。
“对，我会选择性的听你的意见，当然前提是你做的对能说服我，我会成为你最强的底牌为你带来所有胜利。”白絮脸色阴沉，却因为兴奋和愤怒而颤抖：“我帮你出人头地，完成你的梦想证明你自己，而你在完成了梦想之后要帮我回去。”
“去哪？”墨钰不解。
“回我的世界，带我复仇！”白絮的灵魂都在战栗，因为愤怒。
白絮给墨钰的感官一直是随意又随性的，说杀就杀说打就打，不计后果只看心情，或许没有后果能奈何她，可是就在刚刚，或许是因为两个灵魂共用一个身体，墨钰脑海中突然闪过两幅画面。
一幅是培养皿外一个少女冲着白絮伸出手，笑的温暖。
另一幅是白絮被魔法割出体外慌乱的伸出手，那个少女的眼中却都是忌惮与利益的权衡。
那个人一定对她很重要吧，不然不会如此刻骨铭心。
“一定要复仇吗？”墨钰下意识的有些心疼身边的姑娘，没有快乐可言的前半生和背着复仇的后半生，可是墨钰没有其他办法。
“对，一定要复仇。”白絮坚定的说。
“好。”
出乎白絮的预料，墨钰答应的很痛快，白絮以为照墨钰的性格估计会一番教育，比如要放下仇恨之类的，白絮甚至打了一片腹稿准备吵架了，结果墨钰居然答应的这么干脆。
“不过，以后还是少回想这些不愉快的事，生气对心情不好。”墨钰轻轻摇了摇头推过去一个果盘：“要不要吃点薄荷糖，清凉的。”
“薄荷糖？什么玩意？”白絮只吃过牛奶糖，看着浅蓝色的漂亮糖果撕开就往嘴里扔，清凉的感觉顿时呛到了白絮，第一次吃薄荷糖的她手忙脚乱的吐了出来，抓起一旁的水杯就喝了一大口。
“诶诶？等一下，别喝凉水……啊。”墨钰都傻眼了，来不及阻止，只见白絮的脸色极为精彩。
白絮只感觉自己从大脑贯穿嗓子直到胃都被投入了一枚冰炸弹，酸爽非常，趴在床上就打起滚来，欲哭无泪。
“砰砰砰！”
“起来干活了！想吃白饭吗？”
急促的房门被狠狠地拍打着，这种由特殊金属组合的铁门非常坚固，只有主人的虹膜或者人脸指纹可以识别。
这扇门上明明是有门铃的，可是来人却不管不顾的砰砰砰的拼命的拍着大门。
这个声音墨钰已经非常熟悉了，每天这个时候大家都要起来去外面做基本的工作，保持贡献来维持在庇护所的一些基本生活。
比如侦查、采集或者收集一些药物和食物，又或者组成小队力所能及的杀一些丧尸，当然，这都是普通人才会做的事，有点地位只要呆在庇护所就可以了，有点能力的都去杀丧尸了。
“干嘛干嘛干嘛！催命呢等着投胎！”白絮烦死了，跳起来就要冲出去揍人被墨钰连忙拦下。
“你才刚来还不熟悉庇护所的环境，不要树敌这么多。”墨钰劝说道：“你一晚没睡，先在身体里休息一会，外面的我去解决吧。”
好像很有道理，墨钰睡了之后白絮就在到处飘到处看小说，之后又听墨钰扯什么兵法，总之她确实有点困。
墨钰整理好衣服将斗篷披在身上，他和白絮的灵魂掌控身体的时候性别会发生改变，为了变化的时候不太引人注目墨钰用斗篷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这短短三分钟敲门声一直没停下来过，而且越发的大声，墨钰为皱着眉头打开门看着面前人高马大的几人微微颔首。
“走吧。”墨钰没多说什么，只是抬脚就往人群集中的地方走，可是还没走两步，衣领就被拽住。
“呦，听说我们墨大少爷觉醒黑渊白花了，给爷几个表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