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龙鳞和幼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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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德里安教授终于讲完了关于大致的屠龙史，最后问道：“所以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教授，你可以给我们出示一下证据吗？”尽管从那幅画的威压上，路明非已经确定龙族是存在的，但是他还是需要一些证据。
“证据？当然有证据。对于每个新生，我们都准备了实证！”古德里安教授拍了拍手。
一个中年男人疾步走进了这间车厢，左右手各提着一个黑色的手提箱。
他把这两个镶着银色金属包边，有着奇妙花纹的手提箱放在桌面上，并向路明非和零各鞠了一躬，用中文进行自我介绍：
“你们好，我叫富山雅史，卡塞尔学院的心理辅导教员。很高兴认识我们的S级新生和A级新生。尤其是S级，卡塞尔学院已经40多年不曾有过S级的新生了。”
路明非没有关心那个S级新生后来怎么样，而是打招呼后关切的看向那两个黑箱子。
富山雅史用密码和指纹打开了第一只手提箱，并揭去了层层泡沫。里面是一片黑色的鳞片，有半面手掌大小，呈现为完美的盾牌形。
“捏一捏。”富山雅史把龙鳞递给距离最近的零，但零仿佛有洁癖一般，往后缩了缩，表示拒绝。
福山雅史也不尴尬，把龙鳞递给了路明非。路明非轻轻捏起那片鳞片来，手上没有用力。
他感觉这个鳞片的硬度不算特别高，最多只能相当于白龙青年龙身上鳞片的硬度。
富山雅史还想递给路明非一把手枪，让他亲自对龙鳞开一枪，进行验证。但路明非手上的肌肉迅速收缩，鳞片应声碎裂！
“你不会是拿了假的鳞片吧？”古德里安教授震惊的看着这一幕，随即问富山雅史。
“怎么可能？这绝对是四代种的鳞片，而且是在中国新疆楼兰古城发现，并由梅涅克·卡塞尔亲自鉴定为真品的。
只能说是S级的原因。咱们新的S级原来是一个体能出众的学生啊！”富山雅史感叹道，同时看着路明非，“放心，这损坏的东西不需要你赔偿。”
古德里安教授也接受了现实，自己的学生不是他这样的研究型人才，而是一个暴力型人才。但这反而让他更高兴了，感觉自己离终身教授职位越来越近了。
“好，那让我们看一下第二件证明。”富山雅史开启了第二只手提箱，里面是一只圆柱形的玻璃瓶。
玻璃瓶里装着淡黄色的福尔马林溶液，里面泡着一个很像蜥蜴的动物，黄白色，蜷缩着修长的尾巴，嘴边有着长长的胡须，背后展开两面膜翼。
路明非一眼就认出，这是龙。
“这是一条红龙的幼崽，甚至还没有死去，只是在沉睡……”富山雅史向路明非和零介绍这条龙类幼崽的来历，最后感叹道，“很完美，是不是？”
“完美？”路明非反问，“完美吗？”
“不完美吗？看看他的细节，看看他的鳞片上的纹路，多么美丽的生物啊！他们只能够由自然或者神诞育，存在于人类想象的极限之中！”
“最完美的为什么不是人类呢？正是因为人类不完美，所以才超越了完美啊！”路明非反问。
曾经路明非看动漫的时，看到亚历山大大帝说这句话，还想不明白。但是在费伦大陆上的那几年，让路明非彻底领悟了这句话。
人类是不完美的，没有龙族、精灵的悠长生命，没有恶魔、魔鬼的恐怖天赋，没有吉斯洋基人的独特专长，没有弗米蚁族的团结一致。
人类是不完美的，甚至说充满着缺陷。
但正是因为这种不完美，所以人类没有任何限制。多元宇宙中有着数不清的职业，但人类都可以胜任。可以说，人类充满着无限的可能，这不是最完美的吗？
听完路明非的那句话后，古德里安教授和富山雅史都陷入了沉思，零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感情。
芬格尔正抱着可乐没心没肺的喝着，听到这一句话，手上的动作也停顿了一瞬间，随后继续痛饮可乐。
“不愧是S级啊！看的居然如此通透。”尽管路明非没有解释，但古德里安教授和富山雅史都从自己的方向理解这句话，并感叹着。
“看来这位S级不会像上一位S级那样，因为思辨难关而吞枪自杀了。”富山雅史还补充了一句。
“还要仔细看一下这只红龙幼崽吗？”富山雅史问道。路明非一边在心里想着红龙幼崽为什么不是红色，一边把脸靠近玻璃瓶。
红龙幼崽忽然睁开了眼睛，黄金色的眼镜。它猛然张嘴，一口龙炎喷了出来，同时，奋力张开双臂想要突破玻璃瓶的束缚。
但福尔马林溶液倒灌入红龙幼崽的喉咙，令它仿佛一个溺水的人那样痛苦不堪的咳嗽起来。但它随后发现，这只是最轻的痛苦，因为一双铁拳迎面而来。
在龙炎喷出的一刹那，路明非下意识的一拳轰出。坚固的纳米材料容器应声而碎，让路明非轻易的扼住了幼崽的喉咙。
“不要！”当路明非掐着红龙幼崽的喉咙，并仔细观察时，两人才喊了出来。
“路明非，手下留情，这可是珍贵的研究材料，别破坏了。”古德里安教授似乎是害怕路明非一惊，直接把红龙幼崽捏死，所以尽量用平静的声音对路明非说。
路明非又拎着红龙幼崽看了看，随后看向古德里安教授：“教授，现在他咋处理？”
“车上有备用的玻璃瓶和福尔马林溶液，马上就送来。”古德里安教授一边说，一边放下了手机。
不一会儿，一个新的瓶子送来，两个黑衣壮汉手里拎着枪，小心翼翼的接过已经昏迷过去的红龙幼崽，并将它放入了瓶中。
富山雅史教授密封好瓶子后，小心的将其放回箱子里，便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不论是S级受伤，还是红龙幼崽死亡，哪一件事发生都会引起那群老教授们的暴动。
到时候只是被扣点工资都是幸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