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是京城的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穿成农家恶妇,被残废夫君宠翻了!
冬鸢将这几日的账本拿给她看,上面条条列列记得非常清楚详细,还很容易看懂,苏圆圆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翻看着账本。
就在这时,门口那被阴影笼罩,阳光都全被挡住。
她一抬头,就看到了歪着脖子的青年。
青年身形高挑,穿着一藏蓝色的长衣,外面还套了一个浅色小褂,他生的俊秀,浓郁的乌眉下是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眸,鼻梁下的唇瓣紧紧抿着像一叶覆舟,整个人看着都一副不好惹的模样。
苏圆圆认出了他就是昨日在城门口马上的那个青年。
眉毛轻挑,眨着大眼睛看向黑着脸走过来的叶知仁。
叶知仁也不客气,直接走进来坐在了柜台前的高凳子上,一手搭在柜台上,歪着脖子就看像苏圆圆。
他刚才还没注意,这凑近了一看,面前的小女人小小瓜子脸,长长弯月眉,眸子很大,水汪汪亮晶晶的,眼尾也像他似的微微上挑,尤其是那微微张开的唇瓣,像一朵盛开的花一样。
太像了……
和他娘荣成郡主长得一模一样。
他收起刚才盛气凌人的火焰,眸子就这么毫不避讳的盯着苏圆圆看。
在一旁的清一自叶知仁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他们这主打的是为女子看病,这虻山城的人都知晓,可这男人偏偏走进来,说明根本就不清楚。
现下他又这么看着苏圆圆,清一下意识的认为他是来寻事的。
便走过去,坐在了苏圆圆的旁边。
“这位公子,你……”
苏圆圆看到他一直歪着脖子,眼下乌黑,倒像是落枕的样子。
叶知仁语气都放缓了不少,指着自己的脖子,“落枕了,你给看看。”
他将歪着的脖子凑近苏圆圆一些,可是他轻轻扯动脖子那就传来剧烈的疼痛,饶是上战场杀敌都不眨眼的少将军,此刻也疼的呲牙咧嘴。
苏圆圆见他那副样子,也跟着呲牙咧嘴起来,冰凉的指尖轻轻按压他的脖子,感受着上面骨头。
应该只是睡姿不当,又或者床铺和枕头的问题。
“先去侧厅吧。”
落枕说大可大,说小可小,用现代医学的话来说就是急性颈椎关节周围炎,又或者是颈肩部肌肉筋膜炎,是肌肉长期处于紧张的状态所导致的。
治疗的话,是可以热敷,针灸还有按摩的。
冬鸢从后院打了一盆热水来,苏圆圆小心的用指尖在热水里面捞着毛巾,见浸泡的差不多了,才将毛巾取出来拧干敷在叶知仁的脖颈上。
毛巾还冒着蒸腾热气,叶知仁一动不动的任由毛巾敷在上面。
苏圆圆则在一旁准备着一会要针灸用的银针,她用浸泡了酒精的棉球擦拭着上面,而在一旁坐着的叶知仁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女人年纪不过二十岁的模样,身形苗条,颔首低眉认真的擦拭着银针,长长的睫毛在脸上留下了一小片阴影,清亮的眼瞳就隐藏在这阴影之下。
他心中暗暗想着,逐渐浮起疑云,这虻山城气候恶劣,这里的人大多黝黑,哪里会生养出她这般标志美好的人来?
这人倒不像虻山城的,倒像是京城的。
“你老家是京城的?”
叶知仁歪着脖子看向苏圆圆,这侧厅内不知燃着什么香料,闻了竟觉得凝神静气,这香味也煞是好闻,清香不甜腻,倒还有瓜果得香甜。
“不是。”
苏圆圆不明白叶知仁为什么这么问,倒是有些好奇的看着他。
待到毛巾得热气散去,苏圆圆将毛巾取下来又重新浸入水中,就这么来来回回的重复了三次才算完。
叶知仁脖子上的痛感已经缓解了不少,而这时候苏圆圆又将消毒棉球将他脖子上的皮肤擦拭干净,右手拇指与食指捏住银针,叶知仁好奇瞅了一眼,只见那银针尾部都在轻轻颤动,可苏圆圆却眼神坚定,又快又准的扎进了穴位里。
他还没反应过来呢,苏圆圆就将那银针插好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苏圆圆就坐在小书桌前静静的看书,也不跟叶知仁搭话,叶知仁便歪着脖子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
按理说年龄是差不多对上的,可她都说了老家不是京城的,难道真的是他认错了?
他们找了瑶瑶十多年了,还从未遇到过跟他娘长得这么像的女孩。
叶知仁看着苏圆圆的背影,心下愈发坚定,不行,宁可闹个大乌龙也不能错过。
自从那次宫变,瑶瑶已经失踪十五年了,他娘一直处于深深的自责当中,整日以泪洗面,就连身子骨也大不如前了。
如果得知瑶瑶被找到了,她一定会开心的吧,或许这一高兴,这么多年的病也就好了。
在正厅里面坐着的清一一直往侧厅里面看,这人不就是昨天在马上的那个人嘛,长得凶神恶煞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还盯着圆圆姐的后背看,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叶知仁不知道怎么回事,后背一阵冷风,这一抬眸就对上了清一那没有一点善意的眼神。
他眨巴眨巴眼睛,看向苏圆圆,自他进门这男的就盯着自己看,难不成是这姑娘的小郎君?
“这是你男人?”
他毫不避讳的问向苏圆圆。
苏圆圆被他问的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坐在正厅里虎视眈眈看着叶知仁的清一,不由得笑出了声。
她眉眼弯弯,一侧还有个浅浅的小酒窝,“你认错了,他是我收养的一个弟弟。”
对外她一直说清一与冬鸢是自己收养的弟弟妹妹,也省下了不少的麻烦。
叶知仁点点头,他就说嘛,这青年年纪也才十七八十八九的,怎么可能是她的丈夫呢?
而且那人长得虽然清秀,在一众人里算是出挑的,可也算不上俊美,与面前这位姑娘相配,实在是差点意思。
时间差不多了,苏圆圆过来将他脖子上的银针取掉,又在手心倒了一点红花油来,快速的搓开。
“可能会有点疼。”
她声音冷冷淡淡的,却不疏远,给人一种认真工作时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