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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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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流吟……

提到这名字梁浅就来气:“你以为我们没找过他么?给他的秘书打了多少通电话,都约不到时间。摆明了人家霍大少日理万机,根本不屑于见我们。”

作为HC集团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又是HC的现任总经理,这位霍公子确实有傲气的资本,梁浅对此没有任何异议。

而她,之前一心想着如果能确保“产品”在HC遍布全国的连锁百货和商业广场内设柜,就再不用愁没有经销商找上门了,自然也早就做好了低声下气的准备。

可如意算盘打得再好又有什么用?自从那次慈善晚会之后,她至今连霍流吟的面都没见到。

怨气在心里憋了多时,如今终于有了倾诉对象,梁浅自然不放过这大吐苦水的机会,边说着边换了一副委屈的表情。

她猜自己现在这副样子肯定就像个告状的小学生,怕又要遭到这个男人的嘲笑。却不料裴一白对此颇感惊讶似的,看向她的目光里多了一层赞许:“不错,能想到利用HC的既有渠道,也算孺子可教了。”

这是夸还是损?梁浅撇撇嘴,脸一放,当即坐回椅子上。

刚觉得这女人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她就破功,对此裴一白显得有些无奈:“脾气别这么硬,既然不能通过秘书约到他,那就直接去找他。”

“你让我去死缠烂打?”她明显不乐意。

“只有先学会装孙子,以后才能当老子。”

梁浅对此番辞令万分鄙夷,当即抬起头来朝他眯眼假笑:“不好意思裴总,我从小到大就没学过装孙子这门技能,不会!”

“很简单,无论对方做什么说什么,你心里问候他祖宗都没关系,但一定要不卑不亢,时刻记住你的目的,尽量保持微笑即可。”

裴一白倚靠着桌边,她则摆着臭脸坐在椅子上,二人之间是一个手臂的距离,他真像要手把手教她似的,话音一落,当即两手伸过去,帮她扯一个笑脸:“就像这样——”

下意识间,梁浅抬手就要拍开他,可转念一想又忍住了,主动朝他笑起来。

裴一白满意地笑着松开了手。

心有不甘的梁浅想了想,奉承地笑道:“我会多多向裴总学习如何做一个不要脸的人的。”

能拐着弯骂他一顿,梁浅终于感受到一丝欣慰。

不知何时起,这个男人的目光冷了下去。很不巧的,梁浅起身欲走的那一瞬间正与他对视上,梁浅不由自主地一愣。

就在她陷进错愕的短暂工夫里,裴一白突然单手扣住她身后的椅背。

因是装有滑轮的转椅,他稍一用力,梁浅连带着椅子一同被拖到他跟前。

会议室亮如白昼,他黑色的眸子里有暗涌般的光,随着他俯身的动作,眼里折射的光线更是变得忽明忽灭,教人捉摸不定。

见他朝自己微微一笑,梁浅暂时无法应变,由着他的食指一直顺着她的唇,贴着她的皮肤往下滑,霍过下巴、脖颈、锁骨来到她衬衣的第一个纽扣上。

轻巧地解开。

梁浅打了个激灵的空挡,他已解开她的第二颗纽扣。

梁浅不想在他面前丢了气势,一边按住他的手,一边笑:“你在检验你的教学成果?无论对方做什么,我都要对他微笑?”

裴一白未置可否,稍一倾身便来到她耳侧,说话时的气息蕴热梁浅的耳垂——

“装孙子绝不意味着没有底线,如果我现在做的这些已经突破了你的底线,你绝对应该赏我一巴掌,摔门就走,”在她刚张口还来不及回嘴时,他又悠哉地补充道,“当然,如果你也很想要我,那就另当别论了。”

她的手心按在他的手背上,拒绝的意味不甚明显,裴一白轻易就把她的手拿了开,顺势将她衣领扯开,形态美好的锁骨露了出来。

锁骨下方半厘米的地方——裴一白记得酒会那晚,自己曾在此处落下一个深重的吻痕,现在,却已经看不到一点痕迹。裴一白埋头在那里补上一个吻痕。

再抬头看她,纤长的睫毛的阻挡下,仍可见她目光里的挣扎,裴一白并不愿给她思考的时间,当即问:“去你那儿,还是我那儿?”

半夜醒过来的梁浅猛地睁开眼。

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才攥着被角从床上坐起。

这个房间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陌生的,唯一熟悉的,或许就剩下站在窗边的那个男人了——

裴一白背对着她抽烟,赤着上半身,只着一条长裤,头发也是凌乱的,多少显得落拓不羁,看着落地窗上落下的挺拔剪影和他指间明灭的火星,梁浅在走过去和躺回去之间挣扎良久,最终听天由命地倒回床上,蒙上被子。

昏暗的卧室,地灯是唯一的光源,黑暗弥补的了她此刻空白的脑袋,却弥补不了她犯的错误,对同一个男人犯得两次同样的错误——

意志不坚定,就容易败给欲望。是的,欲望,多么诱人又多么危险的词。

正当她在被子下做着深刻反省时,被子突然被人掀开了。

梁浅睁眼望去,依旧昏暗的房间,裴一白此刻已站在了她面前。

面前的这个男人,腹肌上有被她抓伤的红痕,脸上则有纵`欲过后的些许倦意,看看她,没说话,直接横躺到床上,拿她的肚子当枕头。

他似乎很快就睡着了,闭着眼,少有的沉静,连呼吸都是静谧的,与平日里咄咄逼人的模样相去甚远。梁浅看着这样的他,更加了无睡意。

细细的观察他。

“裴叔叔。”

梁浅幽幽地叫了声他的名字,没想到他真的应了:“嗯?”

他依旧闭着眼,听她沉默许久后问:“你觉得我们之间有爱么?”

裴一白笑了下,身体稍一侧,就撑起双臂将她重新压在了身下。

他与她的目光正对,一点一点扯开彼此之间的薄被,直到再度裸`裎相见,他说:“对于爱这件事,看法我是没有,做法我倒是很懂。”

......

按照裴一白的建议,改变产品的产品定位之后,新的策划书很快出炉。

经销商方面也需要重新洗牌,但燃眉之急仍旧是如何拿下HC集团这块大肥肉。

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装孙子,也就不再拉不下脸来请私家侦探查霍流吟的行踪了。可这位霍公子着实是忙,行程满到梁浅根本钻不进空子。

没法子,梁浅只能先着手处理经销商的问题。她特地空了一天出来,请所有一级经销商吃饭。饭局上达成了合作意向,过后梁浅还得安排助理带他们上夜场寻乐子。

一切有助理帮衬着,梁浅倒不用陪到最后,告别之后就准备走,出门时正好与一众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姐擦身而过。

这是城内的顶级夜场,小姐的素质都不错,虽然难得见到梁浅这样的女客人,但与梁浅打照面时,都是微笑以待的。

梁浅只得加快步子离开,走到一半才想起给助理讲电话,嘱咐他好好招待。

“一定一定。”助理连声说道。

梁浅放心地挂上电话,刚合上包盖抬头,就看见一个男人朝自己迎面走来。

对面这个男人的面容在她梁浅眼前一闪而过,随即就与她擦身而过。梁浅刚开始没注意,又走了两步彩猛地停下,诧异地回头,却只看见那个男人消失在另一间包厢门后的声音——

竟让她在这里碰见霍流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梁浅倚着包厢门对面的墙壁,每五分钟看一次手表。终是按捺不住,猛地直起身子走向包厢。

手停在门把上,稍稍迟疑了几秒,梁浅一咬牙,推开门闷头走近。

和她之前招待经销商的那间包厢相差无几,一进去,梁浅就被烟酒与香水混杂的气息环绕住。

灯光是明灭不定的,梁浅的眼睛还在适应,却在这时,不知被什么人拉了一把,当即跌坐在长沙发上。

浓重的酒气当即凑向她:“妹子新来的吧,之前怎么没见过?”

梁浅扭头就见一张醉汉的脸,皱着眉头甩开他的手。

没成想下一秒他又贴了过来:“今儿心情不好还是怎的了?来来来,跟哥哥喝一杯!”

不仅酒杯被塞到了梁浅手里,醉汉那滚烫的脸也凑了过来,虚蹭着她的耳侧。

梁浅推开他就站了起来,色厉内荏的样子在这暧昧的光线下,显得异常格格不入:“不好意思我是来……”

还未说完,自认被怠慢了的醉汉已站起了身,拽过她的胳膊,拿过酒杯就要强灌:“我来这儿寻乐子的,你这什么态度?”

似乎有人发现了不对劲,音乐声被调小了,服务生也带着不解地走近他们。

可惜梁浅等不及服务生来调停,醉汉的手已经扣住了她的下巴——

幸而此人已醉得不轻,梁浅避开他要捏开她下巴的那只手,转眼夺下他的酒杯,想也没想就泼了过去。

这一泼,愣住的可不止醉汉。

包房内瞬间安静下去。音乐声没了,转而响起的,是冷静沉着的男声:“把灯打开。”

服务生不敢怠慢,赶紧依言小跑向门边,开了大顶灯。

乍亮的光线替代了原本的晦暗不明,梁浅稍稍眯了眯眼才适应光线的变化,第一眼瞧见的就是从醉汉衣襟上嘀嗒而下的红酒。

有脚步声靠近她,不疾不裴的,十分沉稳。梁浅循声看去。

脚步声的主人很快停在梁浅面前,目光扫过,明显的不悦:“怎么回事?”

梁浅看向面前这人,脑中一直回响着某个声音:时刻记住你的目的,尽量保持微笑……

她就这样微笑起来,伸出手:“霍先生,你好。”

他的目光越是如刀,梁浅笑得越是谦和:“我是梁氏的负责人,梁浅。”

霍流吟迅速打量了她一轮,表情已不像片刻前那么严苛,但也客气不到哪儿去:“梁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看出这个理直气壮的女人不会因此做任何自我检讨,霍流吟随即转头看向另一旁那位酒已醒了大半的醉汉说:“不好意思,张董事,您若不介意,我让助理带您去对面的酒店,衣服送去干洗,很快的。”

霍流吟口中的张董事这才彻底清醒似的,立马双眼一横,这就要朝梁浅冲过来,却连梁浅的手指头都没碰到就趔趄了一步,险些摔倒。

眼疾手快的霍流吟当即横臂过去,看似顺手扶了张董事一把,实则是将力道一顺,转眼就挡住了张董事的前路,保了身后那女人的安全——

“张董气量大,我替这丫头片子谢谢您。”

霍流吟的助理早就捕捉到了霍流吟递去的眼色,此刻已经候在门边,霍流吟很快就把张董事交到了助理手里,吩咐道:“送张董事过去。”

如此轻松地就把梁浅惹出的麻烦给摆平了。

张董事被请走,音乐继续,余下众人该喝的喝、该闹的闹,照旧是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但显然,霍流吟并不打算邀梁浅加入。

“梁小姐,如果我没记错,你今天可不是我的客人。”说着已顺势做了个请她出门的手势。

梁浅却似乎没有一点不速之客的自觉,态度还十分强硬:“霍总,看样子您现在也不是很忙,可否让我占用你几分钟时间?”

虽是疑问句,可她表情冷硬的就好似在下达命令。

霍流吟自然不吃这套,几乎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就断然拒绝道:“不好意思,我很忙。”

“你明明就很有空……”

看到霍流吟脸上闪过的那一丝不悦,梁浅脑中猛地回响起裴一白的耳提面命,当即噤了声。

咬着牙强忍下驳斥的冲动,一点一点重展笑颜:“不要紧,我可以等派对结束后再找您谈。”

很显然,霍流吟一点儿也没被说动,但良好的教养令他从不把话说死,只说:“如果你等得住的话。”

服务生已默默地替梁浅拉开门。

梁浅看了门边一眼,笑容快要维持不住,但终究是撑住了一脸的伪善,留下一句:“祝你玩得尽兴。”扭头就走。

一等就等到了凌晨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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