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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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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宴声摸了下滚烫的脸颊,看温澜的目光越发幽深。

温澜右手心泛着微红,眉眼中全是嘲讽。

「我妈打你那巴掌,我已经还了,还不走?」谢宴声嗓音低沉,拧着眉摸出支烟。

温澜被谢母说她缠着谢宴声刺激得不轻,暂时还没有离开的打算。

她的目光从谢宴声敷了创口贴的额头,移到后面的谢母身上,笑意清浅,「谢夫人,现在我和谢宴声两个当事人都在,你可以问一下谢宴声,他额头的伤是怎么来的?」

「啪」地声,谢宴声手中的打火机响了一下,薄唇间很快白雾缭绕。

「宴声的伤是你搞出来的?」谢母在看到温澜打谢宴声耳光那刻就窝了火,厉声指责,「你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悍妇!幸亏宴声和你离了婚,否则——」

「在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前,请谢夫人不要妄下定论。」温澜玩味地看向谢宴声,「谢先生——难道没有把昨晚怎么受的伤告诉谢夫人?」

谢母对自己的儿子了如指掌,想到安臻还在一旁听着,被气得面色涨红。

谢宴声弹着烟灰,神色如常,似乎并不在乎温澜揭他的短。

「既然谢先生不想说,那么就由我来说吧。昨天晚上,未经我允许,谢先生不光进了我的公寓,还想上我的床,被我用水杯砸了一下才老实下来。」

温澜边说边看向不远处的安臻。

「你个信口雌黄的狐狸精!马上给我滚!」谢母生怕温澜搅了谢宴声和安臻的美满姻缘,急声厉喝。

「如果不是来拿衣服,这个地方我一辈子都不会踏入一步。」温澜声线清冷,不疾不徐地走出谢家老宅。

谢母怒意未消,捂着心口安慰起安臻来,「那个女人最会颠倒是非,今天来老宅,就是为了离间你和宴声的关系。你如果信了,就上了她的当。」

「阿姨放心,我不会被外人几句话蛊惑的。」安臻眸色看似平静,实则已波浪翻滚。

谢宴声一根烟还没抽完就扔地上,头也不回地折返回主楼。

温澜驾车从谢家老宅出来,心中的怒气很快就消了。

虽然是谢宴声替谢母挨了一巴掌,但她当着安臻的面,已经澄清了自己缠着谢宴声一事。

二十分钟后,温澜来到江城最大的超市。

马上要过年了,超市里一派喜庆,人流如织,热闹非常。

这是她第一次独自过年,因为厨艺太差,她选的大都是半成品,光水饺包子和烧麦就十多袋。

推着购物车排队结账的时候,一个稚嫩的手掌忽然落在她肩膀。

随之,她身后就传来江冠喊「澜姐」的声音。

转身,她就和江景辞父子打个照面。

「真巧,你也来采购年货。」江景辞笑容得体,好像以前的不愉快没有发生过。

今天的江景辞穿的是件黑色大衣,里面是质感很好的灰色羊绒衫和西裤,因为挺拔的身高和出众的气质,在人群中很扎眼。

温澜根本不敢和江景辞对视,把目光落在戴着蓝牙耳机嚼着口香糖的江冠身上,「帅哥,好几天没见了。」

「澜姐,一个人过节多没意思,今年来我家搭伙呗?」江冠有双和江景辞相似度很高的眼眸,微微一笑,就要眯一下。

温澜立马摇头,「我最近心情不好,就不打扰你们父子了。」

「我家每年的年夜饭都是‘九号的大厨来家做的,丰盛,好吃。澜姐真的确定不来尝尝?」江冠歪着脑袋,依旧不死心。

「我,很可能不在江城过年。」温澜猜到这是江景辞让江冠问的,撒起谎来,「我要

去另外一个城市,见一位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江冠失望地「哦」了声,悄悄瞥了眼身侧的江景辞。

江景辞脸上的不悦一闪而过,笑着凝视住温澜,「我刚刚选了很多新鲜食材,不如一起去‘秋水台吃午饭?」

「抱歉江先生,我约了朋友。」温澜继续扯谎。

「好吧,那就下次。」江景辞明知她在说谎,但也没有当面揭穿,只能陪着笑脸。看書菈

「澜姐可真不够意思!」江冠开始替江景辞打抱不平,「老江今天亲自来买菜,就是想约你去我家吃饭。没想到竟然在超市遇到了,你就不能做个顺水人情啊,今天可是老江的——」

「你小子闭嘴!先去车上等我。」江景辞边说边把车钥匙递向江冠。

江冠接过,扔下句「你们好好聊」,就嬉皮笑脸地跑出了超市。

自从知道了江景辞的心思,温澜每次和他独处都觉得尴尬。

但现在,她前面等着结账的队伍还很长,又不得不在江景辞眼皮底下站着。

「江先生也放假了?」她没话找话。

「这两天再去趟上京收收尾,今年的工作就彻底画上句号了。」江景辞棱角分明的脸上,闪烁着温和的笑容,「明年我会减少在上京的工作量,在江城呆的时间会比较长。」

这话明明和自己无关,温澜却听出一股不对劲儿来。

她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嗯」了句,掏出手机看起来。

「据老李从加城反馈过来的消息,我感觉你姨妈不在加城。」江景辞的话成功把她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谢谢江先生,不要再辛苦李哥了。」她感激地看了眼江景辞之后,目光快速别开,「应该是我的消息有误,给你和李哥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真的抱歉。」

和江景辞相识以来,她除了感激再无其他。

如果江景辞没有过早表露心迹,或许现在,她还会把江景辞当做朋友。

可现在看来,江景辞执念甚浓,她如果继续把江景辞当朋友,等于自欺欺人。

「你真是客气。」江景辞眉宇微蹙,黯声喃喃,「现在每次见我,都恨不得躲远远的。这几天我一直在反思——在加城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但想来想去,也没觉得自己有错。或者,我说错哪句话气到了你,你给我指出来,我马上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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