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天地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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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手吧,我们商量商量,在这大打出手,与彼此无益。”时七不动声色地走到了谢青玄的面前。
周围的修士和魔族对于这些打斗见怪不怪了,在四十九川的大部分是来做生意的,发生点口角,动动手是常有的事情。
时七的脑子转的飞快,估计此事大概率与她或者贺星寂有关,毕竟河洛书和鬼谷溪是从人界来的。
如果是魔尊的话,还不至于派一个少年来。
她之前在驿站里见过魔尊的属下们,个个都是高头大马的,一拳能砸两个她。
“是你们先动的手。”谢青玄缩了缩脖子,随后握紧了拳头,退后了一步。
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迷惘,随后是恶狠狠的凶意。
时七明明看起来只是个怪小孩,黑裙子白皮肤,懒懒散散的眼神,眼尾还有一点小痣,却让谢青玄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被看穿了一般。
“在你靠近我们的时候,就已经起了杀心,你敢说你当时没凝聚法力,我那是为了自卫才出手。”鬼谷溪咬牙道。
一口血卡喉咙里没吐出来,贺星寂连忙给他后背又锤了几下。
河洛书的眼睛频频看向了谢青玄,掐着手指慢慢地推演着,他在试图算出来谢青玄的来历。
他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一个仙魔一体的人。
易有太极,是生两仪,然而阴阳是矛盾的,正如仙有先途,魔有魔道。
为何会有这样一个异类产生,而他的过去与未来,又会怎样?
鬼谷溪的咳嗽缓了缓,自己站直了身体,瞪着谢青玄。
面前这少年的力量未免过于高深,他拼劲全力的一击,没想到被人打得吐血。
实在是丢人,还以为自己拿着天书残卷,习得了三分鬼谷家的绝学,就算是同龄人中的最强了。
今天算是被教着做人了,往后修炼要更加勤勉才是。
许多年后,人族最强,一代卷王鬼谷溪回想起此时此刻,只感慨了句卷不过那些开挂的挂壁。
“不必虚与委蛇,你是谁派来的,又想要得到什么?”
这个少年的眼神,让她觉得似曾相识,就像是福利院里的另一个混蛋。
明明平日里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少年,甚至有些卑微,有些怯弱……
只是当有一天在捡到了一把美工刀后,便恨不得拿着刀去捅穿所有惹他不快的人和事物。
可是她啊,可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
时七绰约秀逸的眉眼,像是沉眠着的莲花,平静地和少年对峙,无忧也无怒。
谢青玄心下的防备卸下了许多,有什么好逃的呢?
他才是这里最强的人。
如果他们欺负他的话,他就打垮他们……
“我是魔尊下第一大将饕餮的座下第一大弟子谢青玄,我师父让我找四个小孩,一个女孩,三个男孩,其中一个男孩坐轮椅。”
“你们正好是四个人,而且他的……她是个女孩,我便猜到是你们四个人。”
闻言众人反倒松了口气,魔尊来那好说,要是其他来寻仇的,就他们几个的战斗力,还不得被人像是砍西瓜一样,一砍一个准。
时七嘴角勾起,偏头看向了贺星寂,“少尊,看来是尊上来找我们了,看来我还是适合去魔宫地牢里蹲着比较合适,既然你已经找到我们了,那你的任务就已经完成了,我也没有要逃跑的意思。”
“甭管时七要不要去蹲牢房,我不想回去,难得来一趟魔界,土特产没给吃,最起码让我听下原本的无情昔戏多情瑜,魔尊大人如何在天圣结界戏弄仙门卫瑜吧,这等到传到人界又得过半个月了。”
鬼谷溪闷闷不乐地推了推贺星寂,胖乎乎的脸鼓起来,伸出拳头砸了砸贺星寂。
贺星寂修长的手指捏了捏眉心,偏过头去,眼不见为净。
谢青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少尊?
整个魔界,大概只有贺昔的儿子贺星寂能称为少尊。
四目相对,贺星寂对谢青玄说:“等我们听完说书的,就回魔宫,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就同我们一起去。”
谢青玄嗫嚅着唇,终究还是无话可说,点头同意了。
想来还有些奇特,少尊带着他去听魔尊的八卦。
这还是前所未有的奇遇,这就是拥有力量后的不同吗?
谢青玄幽蓝的眼眸里闪着亮光,仅仅是一点力量,就会引发如此大的不同。
如果他和饕餮多学些法术,那他是不是也能成为类似于是魔尊一样的人物……
河洛书凝眸看着谢青玄,他明明应该胎死腹中的,为什么会活下来,他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
他产生于这个世界时,便是一种错误,当错误产生,便会有无数的因果随之而生。
可是,他无法杀了谢青玄,一来他打不过,二来这世界上该死的人多了,唯独没有一种该死,是因为出生该死……
时七意识到河洛书的表情有些不对劲,瞧着有些别扭,像是正在进行一种痛苦的抉择。
只是时七不在乎,系统老是说她是坏女人,只是上次长安幻阵那次,众人被河洛书算计的死死的,这位才是真的算无遗策。
众人进了说书的茶座,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在台上端坐个眉眼昳丽的女人,身上穿着一袭紫色的纱裙,层层叠叠,不羁地坐在一个紫檀木桌子上,正在眉飞色舞地讲着天圣结界里贺昔和卫瑜相遇的故事。
话说三百年前的天圣结界,风雪是蚀骨的阴冷,一旦进入后,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就像是被灌了冷风,风只是纯粹的冷,扑面而来,甚至都不会拐弯。
高山迢递,关隘万重,可以驱剑纵横,驰骋在暴风烈雪之中。
外面天寒地冻,然而在风雪中有一处天圣宫,是得到成仙的仙人留下的居所,里面别有一番天地。
天地间展开了一副黑白棋局,然而这个棋却是悬浮在了天上,执子之人必须要赢了棋局,而且一旦动作稍有凝滞,棋子就会落下来,如燕落沙洲,必死无疑。
就在这困难重重的情况下,贺魔尊身披金色铠甲,脚踏七彩祥云,从天而降,也踏入了天圣的棋局。
贺昔坐在贵宾室,看着台下自己的挚友在那信口开河。
“本尊怎么记得,当时自己是不小心掉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