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泥泞中的老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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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军的第一阵地横贯公路，在一个微微隆起的山丘上，挖穿了公路以构筑出三层战壕。为避免陷入某个不知名的泥坑，我让斯蒂芬把坦克开上了公路，在行军阵列旁缓缓前进着。我并没有让队伍中的其他人跟上来，一连早已经被我调去协助波尔霍夫出发的部队，三连则已经越过第一阵地，继续向前进攻。至于陷入泥地的那几辆，只需要等待后勤连的拖车就行了。步兵阵列扛着枪整齐的前进着，皮靴踩在地上咚咚的声音，和保时捷虎那悦耳的马达声交织出一副美妙的乐曲。工兵早在苏军阵地的战壕上搭好了木桥，而且为了确保虎1坦克能安全通过，也进行了加固作业。“靠边停车，斯蒂芬。”我的座车微微转向，在靠近木桥的地方给步兵让出道路，停了下来。我挥手示意步兵快速通过，毕竟我的部队没有进攻任务。我跳下坦克，脚接触地面后没有想象中的痛感，而是从脚底传来一阵粘稠的感觉。我轻轻抬起脚，往前走了几步。这样啪塔啪塔黏住鞋底的感觉真是令人不爽。艾莉卡也从坦克里钻出来，快步跟上我。然后问道:“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周围到处都是苏联人的尸体，当然也有我们德国人的。抬着担架的，抱着箱子的，士兵们都在走来走去，忙着手头的工作。悠闲散步的我和艾莉卡在其中很是显眼。“这里仍然是前线，很危险的。你还是等一会儿再来这边吧。”艾莉卡见我不说话，又抓住我的手臂补充了一句。我回过头，掏出手枪说道:“我从来都不认为生命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艾莉卡。生命不过一瞬间而已，就像这样——”啪！啪！我朝脚边战壕里正在慢慢爬行的苏军士兵开了两枪，子弹命中了他的后背。那身体抽搐了几下后，便一动不动。“——这个工作应该让莱昂来做的，他太需要锻炼了。”“他还小，不要总想着让他杀人。”“总会有那么一天的，艾莉卡。”我收起手枪，继续往苏军阵地的中央前进，那里是苏联红军近卫军竖起军旗的地方。你们已经知道，我喜欢看敌人的旗帜倒下的瞬间。然后我的另一个爱好是，收集敌人的军旗。泥泞的土地很不好走，但艾莉卡仍然紧跟在我身后。靴底沾满了烂泥，终于，我们走到了苏军旗杆倒下的地方。那里只有几个大大小小的弹坑，和已经碎裂的光秃秃的旗杆。我弯腰捡起被泥土埋掉多半的苏制步枪，在泥土里用刺刀翻找，却一无所获。旗帜已经不见踪影。“他们逃跑还带军旗？？！！”“可能是因为军旗是重要的精神象征吧......”我愤怒的吼声下，艾莉卡冷静的应答着。那步枪也被我摔在泥地中，上面还多了了几个我的靴印。“下次再遇到我一定要把这鬼东西干过来。”艾莉卡沉默着看了我一
眼，然后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那肮脏的东西我看都不想看，可以不要让她跟着我们吗？”“你是指——”“意大利来的蠢东西！”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艾莉卡，说到‘蠢东西’这三个字时，也变得咬牙切齿起来。她们到底是有什么仇什么怨啊？以前就认识?我越发地疑惑起来，于是问道:“这里也没外人，你就直说吧，你和那位莉莉安娜小姐到底以前发生过什么?”艾莉卡直视着我的眼睛，嘴巴张了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你直说就行。”艾莉卡深吸一口气，然后终于说出口来:“下次，有机会的话，就告诉你。”$$9月29日早晨6点，柏林。最近三方面的战事都非常顺利，各个战线也在稳步的推进，只是这晨会仍然是不变的定律。参谋将官已经在战情室一排排的站好，他们帽子戴的端正，腰杆挺直着，目不斜视，恭候某人的大驾。过了一会儿，拿着文件夹的副官先进入，参谋将官们的脊背又更挺了些。紧接着，一位黑发黑瞳的人踏着地板走了进来。他个子不高，却走路带风，透露着王者风范。“heilhitler！”(德语：此处数据错误！)各个参谋将官整齐划一的抬起右脚用力跺向地板，接着高高举起右手，喊出了那标志性的话语，欢迎那位大人的到来。..阿道夫·希特勒。这是谁，则不用在这里多做介绍。他迈着充满自信的步伐进入战情室，轻轻抬手回礼，参谋将官们便整齐的分成两排，让出了前往地图和沙盘的道路。“现在情势的发展有没有往好的地方发展?”他的语速很快，声音也很轻，但中气十足，每一个单词都充满了力量。“北方集团军群列宁格勒的包围已经完成，夺下只是时间问题。”“中央集团军群活用分割包围的战术，以及围困了大批苏军，并且持续的往莫斯科推进。”“克里米亚半岛的进攻已经提上日程，埃里希·冯·曼施坦因二级步兵上将已经接过指挥系统，不日就会带来胜利的消息。”......各个战线的汇报很快就结束了，阿道夫看着面前的沙滩，轻轻点头。他内心很是高兴，但是并不会表现出来。“计划很顺利，不需要我多费心给他们明细的指示，这是一件特别好的事情。我就是要我们每一位帝国军人都能这样努力奋战。”阿道夫说完后，眼睛在地图上游离，然后盯住了莫斯科西南的一块区域。他指了指这块，又问道:“装甲试验兵团，那个404重装甲营怎么样了?他们能发挥应该有的作用吗？”“根据古德里安上将的报告，这个装甲试验兵团在战场上表现非常突出。在各个战役中都活跃在第一线，并且经常在己方0损失的情况下打击敌军。”阿道夫伸手在地图上拍了拍，口中不断重复着:很好，很好...
...“还有一点——”那位参谋刚说这一句，阿道夫便立刻回头，厉声说道:“有什么问题?”那位参谋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古德里安上将已经提出第二次了，要求给各个集团军补充冬季装备。而且这次还说，要是没有冬季装备，接下来的战斗会很难。”阿道夫伸手摸了一把脸，正了正自己的头发。然后敲着桌子大声说道:“只要在冬季之前攻下莫斯科，就不存在冬季装备的问题。现在才9月，没必要浪费精力去准备那种东西。多往前线运一箱炮弹，都要比什么棉衣更有用。”几位参谋将官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应答。阿道夫继续说着，但语气已经渐渐缓和下来:“古德里安就是太慎重了，我了解他，我知道他想什么。但是现阶段不用浪费精力去为冬季的事情考虑。”......晨会仍然在进行着。$$老虎在泥泞中奔跑，不只是说脚下的泥沼，还有身后指挥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