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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始乱终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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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苏借机推开了他,手忙脚乱的挣扎着坐起来,口腔里有血腥气蔓延开来。

而司徒慎栽到了另一旁,单手捂着嘴巴,一双黑眸却还是闭着的,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睁开,一副似乎是才刚刚苏醒过来的样子。

见她横眉瞪向自己,他表现的很茫然,“怎么了……”

“你――”

秦苏伸手指着他,却被他这副模样憋到。

“我怎么了啊?”司徒慎很是不解的看着她,只是扫过她因情绪而上下起伏的胸脯时,黑眸暗了几分。

手背擦了擦嘴角两边被他留下的唾液,秦苏仔仔细细的瞅了他半天,想要探寻他是在装蒜还是真的。

不敢确定,她有些气的指责,“你刚才耍流氓!”

“是吗?”司徒慎挑眉,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我不知道啊,我以为是在梦里。”

“赶紧起来,公司还有重要的会议等着你去!”秦苏气结,踉跄的跳下了床,一边生气的说着,一边整理着被他拉扯开的衣服。

真是觉得窝火透了,平白无故的被拖上床又摸又亲了一通,还得面对他一副很受冤枉的表情。

身后没有动静,等了一会儿听到他在喊着,“秦苏。”

秦苏回头看了眼,没有理会,胳膊却被他忽然给抱住了。

“我不舒服。”浓眉蹙着,低低的诉。

熟悉的四个字,让秦苏心里一抖。

记得之前,有次他也是这样,蹙眉低低的对着她说着不舒服。

这个地方,这个环境,太容易让她出现恍惚的感觉了。

喘了两下气息,秦苏手臂抽动着想要甩开他,视线却不经意的落在了床头上,和之前进到这里以后的几个愣神不同,她彻彻底底的诧住。

床头的墙面上,挂着一张80寸的相框。

那是她不曾带走,他们两个的……

婚纱照。

浮雕的精美相框,不同于平常普遍的写真照,披着婚纱的女人和穿着礼服的男人,配上摄影师营造出来的意境,让人看了移不开目光。

当时照完她去选片时,修片的工作人员询问着要放哪一张,她不仅选了这一张,而且还传到了手机里。

她也清楚的记得,当时搬出去时,这些照片也都是放在床底下的。

而现在,却这样明显的挂在床头墙面上,就像是每个家庭里的那样,卧室里总会有挂着的婚纱照。就像是制造出来的一种幻觉,好像这个家的夫妻还在,并没有离婚。

照片里,她双手吊在他的脖颈上,仰着下巴望着,眼睛里有着无尽诉不完的话和无数纠缠的情,现在看着,却似乎能看到她曾走过的那段婚姻。

秦苏看着,觉得恍若隔世。

咫尺之间,他还在眼前,呼吸也这样近。

还保持着刚刚抱着她胳膊不动的姿势,司徒慎蹙眉,还在继续重复,“秦苏,我真的不舒服。”

说话间,他还用额头蹭着她的皮肤,哪怕是隔着一层衣料,传过来的温度还是偏高,烫烫的。

“你怎么了?”秦苏回过神来,忙问。

见他蹙眉不语,她抬起另一只手,贴在了他的额头上,“你发烧了!”

那会把被子掀开时就隐约发现他的不正常,只是下一秒就忽然被他拖上了床,所以还没有顾得上,这会儿才能确定他是真的生病了,怪不得没有去公司。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是不是会觉得头晕难受、浑身也发烫?胸口会发闷吗?嗓子会疼吗?”她皱眉看着他,一句句缓声的询问着。

“都有。”司徒慎薄唇扯着,一副很难受的样子,不停强调着,“反正就是不舒服。”

他像是一副膏药一样,俊容都整个贴在了她的胳膊上,本来就内双的眼皮因为发烧的缘故变成了迷糊的三层,墨一般黑的眸子也没有往常的冷峻,软乎乎的看着你……

见状,她凝神观察了会儿,不太确定他到底病的严不严重,生病一定不是装的,不然公司现在处于这样严峻的情况,再加上想到昨晚他把衣服给了她,一直站在夜风里,那响亮的喷嚏……

“起来,我带你去医院!”想了想,她有了决定的说着。

“不去医院!”司徒慎摇头拒绝。

“你现在在发烧,不是不舒服吗!”秦苏皱眉,微恼的说着。

“你让我抱一会儿,就能舒服了。”他却咕哝的说着,原本就一直抱着她的胳膊,这会儿手还往她的细腰上靠近,想要像是无尾熊一样巴住她。

“那我走了。”见他这样,她伸手拂着。

“别!”司徒慎忙说,急急的坐了起来。

只是那张棱角分明的俊容上,表情又是不满又是不甘的,就那么委委屈屈的看着她。

谁能看到这样的男人而不心软?

叹了口气,秦苏问着,“家里的医药箱呢?”

“还在那。”没有明确告诉,他只是这样回着。

秦苏抿了下嘴唇,费了些力气才从他那里将胳膊给抽出来,抬腿走到了柜子边,打开右边的柜门,便将里面的医药箱拿了出来,只是将里面放着的药盒和药瓶多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管退烧的药,都只是一些治伤风的,吃了也没什么大作用。

“没有退烧药了吗?”又翻了翻,她不禁皱眉。

“没了吧。”司徒慎瞥了眼她手里的药箱,低声的回。

将药箱盖上再放回去,秦苏重新走回到了床边,刚刚被她抽出胳膊甩开,此时他趴在那里,侧仰着一张脸,喉结滚动之间还会发出痛苦的哼声。

“你现在这样,还能去公司了吗?”她见他的样子,担心的问。

“嗯。”他低低的应着。

“算了,一会儿我打电话将会议往后推一个小时吧,我带你去医院。”秦苏皱眉说着,同时掏出了手机。

原本一直等不到他去公司,她就已经做了准备,也吩咐了下面的人,有可能会将会议推迟,所以现在哪怕这样决定,也不会弄得手忙脚乱,更何况他这样也会影响工作质量。

挂了电话后,她看着还趴在上面的他问,“能起来吗?”

司徒慎闻言,浓眉动了动,然后慢吞吞的支撑着手臂重新坐起来,耸眉耷眼的。

不知是不是真的没多少力气,他坐起来想要从床上起来时,看起来很是吃力的样子,秦苏站在那等了半响,终究是按捺不住,询问着,“需不需要我扶你?”

“要!”司徒慎立即应。

被他快速的回答吓了一跳,秦苏皱眉。

踌躇了几秒后,也还是朝他伸出了手,扶着他站起来直起身子时,眼角余光会不经意瞥到床头墙面上挂着的婚纱照上,失神微微。

白色的q7从小区行驶而出,一条条街道穿梭,停在了一家医院。

车子熄灭了火,也将车钥匙拔了下来,秦苏率先从驾驶席跳下来,然后绕过车头走到另一边,皱着眉朝再度他伸出了手。

像是之前从楼里将他扶到车里一样,他整个人像是熊一样的巴在她身上,又重又热的一大坨。

已经是快深秋的天,秦苏被他折腾的,鼻尖都微微出了汗,而罪魁祸首不知是不是烧的越发厉害了,看起来迷迷糊糊的,只知道一个劲的勾唇笑。

进了医院,将他安排在椅子上等着,拿着他的身份证去排队挂了号,好在人并不像是周一人那么多,窗口的护士又很有效率,十多分钟就拿着挂号单折回来,带着他一起去找医生。

整个过程里,只要是走着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要靠秦苏扶着的,虽然也是规规矩矩,没有毛手毛脚,可她却还是觉得喘气有些急,像是被传染了一样。

到了医生那里,给详细检查了下,是受凉引起的高烧,除了挂水外,还建议打退烧针,能来的快一些。

“我不打针。”司徒慎却不同意。

“为什么?”秦苏不解。

“没那么严重,挂水或者开点药就可以了。”他只是蹙眉,薄唇扯动着说。

“医生不是说了,光挂水不行,退烧针能来的快一些,你现在发高烧。”她也皱眉,将刚刚医生的话又重复了一边,那边护士也已经去准备了。

“那也不打针!”他似乎很坚持。

“司徒慎,你不是怕疼吧?”秦苏皱眉半响,又挑高了眉。

“不是。”司徒慎当下板了脸。

她却以为是这种可能,还憋着笑的把儿子给拉了出来,“舟舟还不到六岁,医生给打针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你这样不太好吧?”

“都说不是怕疼了!”被她说的有些恼羞成怒,他强调着。

“那为什么不打针!”秦苏就更加费解了。

“打针和挂水不一样。”司徒慎拧眉,看着她幽幽的说。

“对啊,不一样。”她点头,还是无法理解。

“打针要打在屁股上。”他抿着薄唇说着,憋了半响后,才又低低的继续了句,“会被别人看。”

闻言,秦苏呆住,下一秒忍不住嘴角的抽搐,心里在骂:装什么纯情!

“准备好了吗,现在可以打针了?”拿着针管和药瓶的护士走进来,笑着问。

“我不……”司徒慎还想要抗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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