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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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文现在很郁闷，她感觉自己被耍了，被一个看上去智力低下的死胖子。
而更让她郁闷的是，人也跟丢了，胖子用令她难以理解的灵敏，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同样不见的还有她此行的首要目标，那个叫奈绪的女孩。
走出巨膘的秘密据点，瑞文随意披上一件路人的马甲，漫无目的地在人群中走着。
路过一个捏糖人的摊位时，目光稍稍闪烁。
摊位前，一对年轻男女耳鬓厮磨，男孩帅气，温柔的为女孩擦拭嘴角的糖渍，女孩同样美丽，笑容灿烂，瞳孔中倒映着男孩的面容，再无其它。
瑞文有些失神，一时想到了许多往昔，曾几何时，自己是否也扮演过女孩的角色？
直到男孩投来疑惑的目光时，瑞文才猛然醒神，若无其事地在糖人摊上扫上一眼，擦肩而过。
想什么呢？自己只是一个扮演者，而扮演终归是假的。
瑞文自嘲的笑了笑。
......
“乔伊，你在看什么？”
“没，刚刚有个大叔好像在偷看你，我正考虑要不要给他一耳光。”
“哎呀，打人多不好啊。”杰西卡害羞的忸怩道：“眼睛长人家身上，要看你也拦不住，再说了，女朋友有魅力，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主要是他也偷看我了。”
“人呢？在哪？”
杰西卡面色一冷，彷佛刚才的羞涩只是幻觉。
经过午餐断腿事件，女孩有了明显的变化，乔伊看得明白，这是压力得以释放后的轻松，是杰西卡最真实的一面。
乔伊转移话题道：“走吧走吧，就像你说的，男朋友有魅力，你应该感到高兴。”
“...”
论斗嘴，杰西卡不是对手，但很快又被乔伊逗的花枝乱颤，连嘴上的唇釉都少了大半。
时间很快来到下午，约会仍在继续。
但两人都没有了最初的投入，乔伊在思考惩戒女的后续包装问题，杰西卡则想得更多，她留恋那因暴力而得到释放的满足，又惶恐事情败露的后果。
直到一则新闻，被推送到杰西卡的手机主页。
【罪恶的纽约，迎来了一位全新的英雄！】
【她的手中染满了罪恶的鲜血，她的身上缠绕着秩序的烈焰，她是上帝的裁决——惩戒女！】
【配图】
——记者艾迪.布鲁克。
“乔伊，我有点不舒服。”杰西卡连忙将手机塞回包包里。
图片的画质高达4K，五官被模糊化处理，但衣服纤毫毕现，她只看了一眼，就差点昏过去。
做贼似的偷瞄了乔伊一眼，杰西卡稍稍松了口气，还好男友的手机没电了，否则这关她怎么都蒙混不过去，当务之急，回家把身上的证据销毁，然后在向上帝祈祷乔伊的记忆力不要太好。
呸呸呸，不能这么祈祷，那换成色盲？不太行，智力低下？更加不合适！
杰西卡脑袋快要短路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中午的事情竟然会被人拍下来了，而且清晰的过分。
艾迪.布鲁克。
杰西卡暗暗记下了爆料者的名字。
“姨妈来了吗？”乔伊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女孩的包包，体贴的道：“赶紧的，我送你回去，回去以后不要瞎想，好好休息，多喝热水！”
“……哦。”
杰西卡暗道大意，刚才似乎不小心把包包里的小盒子露出来了。
不过她今天确实没有心情谈情说爱，一连串的打击和转变让她应接不暇，她需要一些时间冷静冷静。
新闻的内容杰西卡大致浏览了一遍，通篇都是赞扬惩戒女的勇敢和正义，看上去不像什么坏事。
因此杰西卡犹豫了，是顺应新闻，成为一名英雄，还是隐藏自己，继续当一个普通的小女生。
乔伊会喜欢心狠手辣的惩戒女吗？
杰西卡有些纠结，但内心深处又一个强烈的声音在催促她，快去吧，惩治邪恶！
......
把小女友的问题安排妥善后，乔伊驾车回到家中。
刚走出车库，就看到两楼窗口站着一个冷清的白影。
“你去哪了？”白影发出声音，带着浓浓的不善。
乔伊心虚的道：“买了辆新车，出去溜达了一圈。”
这感觉，有点像被捉奸。
“好端端的买什么新车？你之前那辆......”
格温及时打住，错开话题道：“今天的约定还算数吗？”
苦苦思索了一天的格温，还是没能从复杂的三角关系中找出头绪，但想到这家伙亲都亲过自己了，不能让他白白占便宜，忍不住又找了过来。
“陪你当英雄？”
“准确的说，是我陪你当英雄！”
格温不满乔伊的说法，纠正道：“我只是觉得你的力量那么强，不当英雄太可惜了，想帮你重新振作起来而已。”
“好吧，我振作了，你可以走了。”
“嗯？”
格温的鼻音瞬间提高三个八度。
“组团？”
“嗯......”
格温满意的点头道：“别误会，我不是想跟你组团，只是作为前辈，我觉得有义务带带你。”
“那真的谢谢你了，不过今天不行。”
乔伊嘴角抽抽了两下，第一次发现格温还有傲娇属性。
“我需要一个新身份，之前的面具不能用了，我得思考一下改用什么样的方式重新出道。”
格温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勉强同意：“那好吧，明晚我再来找你。”
说完以后，格温仍在窗口站着，和乔伊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才重重的冷哼一声，消失在月光下。
该死的坏蛋，竟然不和自己道别！
披着夜风，带着萧索，格温气呼呼的冲向曼哈顿大名鼎鼎的地狱厨房，今晚她要吃大餐。
“怎么感觉时间有点不够用了。”
乔伊站在原地等了一会，确定格温不会去而复返后，迅速返回二楼房间换了一身黑色大衣。
然后拿出封尘一天的蝙蝠侠面具，戴在脸上。
“我喝多了，头好晕，旁边有好多男人盯着我，我在地狱火俱乐部，速来！”
发信人隐形女，发信时间，２０分钟前。
“多么拙劣的借口啊，也就只有我会相信了。”
乔伊不想和隐形女纠缠，但对方挑衅自己都到这种地步了，佛都忍不了。
隐形女既然执意要和自己过招，那来吧，他不惧一切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