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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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打不通居然的电话，佳人着急的直皱眉。昨晚一夜无眠，一早上匆匆忙忙的赶到公司，发现同事眼光异样。正要找人询问时，葵花籽冲了出来，拉着她直往茶水间走去。
“夏卿，你没事吧？”
佳人微微一愣，没想到分手的事情传的那么快。
黯然道“没事，我。”
“我说，怎么你们两个人也真是有意思，关系堪比演电视剧啊，或者他居然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有人故意要整他啊。”
“？？？你再说什么啊，我和他只是和平分手，哪里有那么些问题？”
“分手？你们两个分手了？？”葵花籽吃惊的问，一脸的八卦表情。
佳人更加糊涂了，难道她们两个一直不在一个频道上？
“你说的不是分手吗？”
“当然不是啊，我问的哪是你们两个的分合啊，我又不是狗仔。我说的是，哎呀，你自己网上看看吧，热搜，我就奇怪了，为什么今年，居然频繁上热搜，都是一些负面新闻啊。这早晚要把自己作死啊。”
“你说什么啊，居然不是那样的人。”佳人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看新闻。
她第一反应是，夏达远真是个卑鄙小人，答应了她的事情，出尔反尔。因为很明显，能知道他居然所有的事情的人，寥寥无几，除了两个本人，她就只知道夏达远了。
她的第一行动是，给居然电话，她虽然不明白电话真打通了，她能说些什么，可是就是觉得，她想听听他的声音。
电话一次次被挂断，到了后来，再打已经关机。也许，连他都猜到了什么，不想在同她有任何的牵扯，哪怕连解释都懒得听了吧。
葵花籽看状态不对，早就脚底抹油，开溜无影。
愣了许久，佳人打通了夏达远的电话，刚刚接通。佳人就咬牙切齿的说
“夏总，您可真是卑鄙。”
夏达远听了一愣。这种愤怒而疏离的责备语气，他从未听过。
“你说什么？”夏达远无奈的问道。
“什么？你不是已经答应我，只要我离开他，你就放过他，可是你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
“什么都没做？那网上那些是谁说的，知道居然过去的人，除了我和他，就只有你。”
“呵呵，我夏达远虽然算不上好人，也不知道网上你说的是什么事情，但是有一点，我说一做一，是我做的我绝不否认，不是我做的，我也绝不认，好了，我正在开会。挂了。”说着，不等佳人回话，就挂断了电话。
佳人失魂落魄的走出茶水间，到了座位上，盯着还没有开机的电脑屏幕发呆。
“哎哎，开会了。”葵花籽从电脑屏幕上方探出头来，敲了敲佳人的桌子。
会议内容是探讨下一个改编的小说。
由风林牵引，三个小组，每组两人，各提方案。佳人负责会议记录。
“现在的热播题材，主要集中在怀旧和穿越，这是这两年比较火的趋向，我觉得，应该着重从这两个方向选。”杨欣说
“怀旧不行，都已经被拍烂了，你也不想想，我们现在开始准备，到真正拍摄完成，再到最后上映，至少一年吧，一年以后，你还能保证观众的口味不会变。”葵花籽反驳道，丝毫不把杨欣当前辈，似乎有仇似得。
“但是我们要引领观众看啊。”
“哎，这一点我同意，但是引领，是引领新方向，而不是引领观众去看已经过时的东西。”
风林点点头道“花葵，你说的不错，那你觉得什么题材更合适。”
花葵歪头一笑，光顾着拆人台了
“我还没有想好，呵呵。”
风林脸色一暗，花葵吐了吐舌头，立马收敛表情。
另外一组，是由公司最老，年纪也最老的，但是心态却不老的老白，白句。和他的搭档胡子。他们两个向来对于公司的另外两组的恩怨情仇抱有着，不参与，但绝不错过的心态观看。
“老白，你的想法呢？”风林指望不上似得转而看向白句。
“哦，那个，我觉得啊，我们可以尝试一下职场系列，现在都市白领压力太大，那些怀旧啊，穿越啊什么的都离我们的生活太远了。现实一些的反而能引起共鸣，我看到网上有许多小短片，但凡反应现在这个时代的都市工作的，都能引起许多人的共鸣，所以，倒不如从这个方面下手。可是这个方面的小说，写的好的并不多。”
“写得好的不多，可是编剧的作用不就是要把写得不好的，改成好的吗？好，其他人还有没有想法。”风林说。转头看向低头默不作声的佳人。
“夏卿，你现在也可以参与讨论啊，你们年轻人，可能思维啊更开阔些，夏卿？”
“啊，我啊，我觉得白哥说的对，可是我有个疑问，就是为什么，我们只拍电视剧，不拍电影。电影题材不是更广泛而剪短。”
“电影？我们之前也做过尝试，可是电影不是我们的专长，抓不住市场眼球，就有可能沦为低票房，而且，电影的成本有时候，并不比电视剧小，但是风险，却不比电视剧大多少。”
“哦。”
“不过，这个确实可以考虑一下，如果你有好的题材，也可以提出来。”风林鼓励道。
“我说的电影是网大。”
佳人低低说，然后就听见有人控制不住似得低笑了一下。唯有风林脸色微厉。刚要开口，就听到杨欣抢先反驳似得道。
“网大？你是开玩笑吗？我们什么时候沦落到要靠拍网大挣钱了。想钱想疯了吗？”言语中有着对网大满满的讽刺。让人觉得，他们跟网大根本不在一个段位。
佳人吃惊道。
“我并非觉得拍网大就是很low啊。所有的艺术都是平等的不是吗？”
“我没有说是不平等，只是说不是一个级别。只要是我们选中的剧本，找个制片人很容易，所以何必要自降段位去选择网大呢？”杨欣咬文嚼字道。
“都自降段位了，还说不平等，而且，我记得，我们曾经并非没有拍过网大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就没有拍过。
佳人话一出，除了风林，全场震惊。这话说的，即使在公司资格最老的白句，也没有听说过公司曾经拍过网大。不会是这丫头头昏了吧。
“你是头昏了吧，我们公司什么时候拍过网大啊？”
佳人转头看了看风林，风林却正低头想什么似得。
“我没有说是我们公司，是”
“好了，今天会议到此结束，改日再继续吧。”风林打断了佳人的话，总结道。
众人有些疑惑的看着风林，好似在看一个陌生的人。
“佳人，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风林平静道。
“哎，白哥，我们拍过网大，这是是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胡子边走边问白句。
“你当然不知道，人家可是编剧助理，知道的肯定比你多。进编剧办公室也比你多。”
走在前面的杨欣转头说了一句。
“阴毒。”葵花籽柳眉倒竖。
“你说谁阴毒呢？”杨欣转头看着葵花籽。
“我说你，你觉得人家比你年轻貌美，又跟风总走得近，你嫉妒了，所以恶意造谣。你说你这人怎么心里这么扭曲啊，你要是真喜欢人家，也可以申请去做编剧助理啊，可以多接触接触，至于吗，自己不敢，又不允许别人做。”
“你，你，你。”杨欣羞愤。
“我我我怎么了，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不可理喻。”杨欣说了转头暴走。
葵花籽冲着那背影伸了伸舌头。
从一开始挑起这短暂争执话头的“白胡”一组，又乐的看了一场热闹。
风林办公室内，佳人没有看到那种星空。和普普通通的经理办公室没有任何区别，风林示意佳人坐下。
“你今天状态有些不对。”
“哦，没有啊，我觉得我挺积极发言的。”
风林不知信否，“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我拍过网大，你是怎么知道的。”他记得他们刚开始的时候，他和妻子因为找不到制片人，所以倾家荡产，又找了几个志同道合的人筹了三百万不到，主角都是新人，拍了一部不甚上档次的网大，但是因为某些原因，他和当时还是他女朋友的妻子并非用了真名，而是自己另起了一个名字，后来也因为这个不甚上档次的电影给他小赚了一笔，从那之后，他有了拍电视剧的契机，从此，再未碰过电影。但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他是网大最先获益的一批人。但也是第一批抛弃网大的人，只能说那个时候，网大的一切不成正轨，算是三流的拍摄手法，三年前，也因为这件事情，他和妻子有了争执，当时妻子想要改拍网大，不为别的， 就想让人知道，想给网络大电影正名。而他，却不想冒险。
“对不起，我以为大家都知道。”
“知道什么？”
“您拍过网大啊。”
“？？？”
“我是您的粉丝啊，当初，我认识了一个网友。两个人聊着挺投缘，后来，她给我推荐你，说你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人，还说你们在筹拍网络大电影，我不明白，网络大电影和电影的区别。只知道，后来看了那个电影，觉得你们当时拍的电影棒极了。”
“那个时候？也有十年了。”风林悠悠的说道。
佳人突然发现自己口误，默默低下头。
“十年，你最多十一岁，”风林其实无意发现她的漏洞，但是因为失误太过明显。
风林看了佳人一会，见她没有要解释的打算。
叹了口气道“对了，你那个网友，叫什么名字？”
“艾心洁。”
风林手心不自主一握。“心洁？”
佳人疑惑道“您认识？”
风林心痛的点点头“我妻子。”
佳人头皮瞬间发麻。可是如果是，那岂不是心洁姐，已经。。
难怪，她醒来后。联系过她一次，可是没有回应。
“对不起，我真不知道，心洁姐...”佳人语无伦次道。
“没关系”风林反而淡定了下来。
“只是觉得，这个世上，还有人能和我一样，还记得她，感觉很是温暖。她是个孤儿，除了我，恐怕也就只有你还记得她了吧!”
因为那时候，她也是个无亲无故的人，所以，可能因此才会和心洁姐成为朋友，虽然未曾见过面，但是却也算是很好的好友了。只是没想到。。可是如果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是非科学的，那么，是不是也说明，当初的那个飞机失踪也许也会因为某种原因，完好无损的降落到另一个地方呢。
如果真是那样，她是否该给人已希望，继续等下去的希望。可是这种事情，给了希望是不是反而更残忍。
“师傅。”
“恩”
“我，我想说，心洁姐，也许只是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你想说什么？”
佳人咬了咬牙“也许，如果我告诉你，这个世界有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你信吗？”
“我相信，我就是靠这个挺过来的。”风林无奈的笑着。
“我就是，”
“？？？”
“其实，我不是夏卿。”
风林盯着佳人看着，感觉到什么。
“三年前的那一晚，也就是心洁姐出事的那一晚，我也出了一件事。我发生了一场车祸，醒来后，我就不知道怎么了，变成了另一个人。”
佳人看到逐渐震惊的风林，继续平静的说
“您刚刚问我，当初我只有十一岁，怎么会认识心洁。其实当时我已经二十一了。我的真实名字叫沈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