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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不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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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这个字,施意听着,感觉很沉重。

而舒月揽顿了顿,接着道:“他在你面前笑得这么频繁,我差点都忘了他从前的样子了。施意,你不知道对于沈荡这样的人而言,能开怀的笑有多难。”

她说的太感同身受,施意察觉到了什么。

舒月揽却突然苦笑了声,眉眼黯然,“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清楚吗?因为...我和沈荡是一类人,我也...有过很多年都不知道怎么开怀的笑。”

施意想到高中的零碎画面。

春夏秋冬,直到如今,依旧每一天都穿着长衣长裤的舒月揽。

曾经在篮球场,给自己展露身上的伤痕。

她的过去,想来并非美好。

施意很心疼她。

于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眶就红了。

就在此时,一道带着笑意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

是乔温宁。

她不知是什么时候站在了雅间的门口,一身温婉淑女的打扮,看着里面的施意和舒月揽,笑着道:“真巧,怎么在这里也能碰到你?”

“哟,我当是谁呢,上赶着过来找骂。”舒月揽已经收敛了方才的脆弱,又变成了平日那副无懈可击的模样,“这么多年不见了,乔温宁,你怎么还是这么犯贱?”

“你一个被江家扔掉的前妻,有什么资格这么嚣张?”乔温宁脸上的笑容变成了愤怒,她上下打量着舒月揽,冷冷一笑,说出了叫人错愕的话: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换上了高门的行头,就能改变自己爸妈是佣人的过去了?”

施意并不喜欢对别人的家事刨根问底,她和舒月揽认识这么久,从来没有听过后者提及父母。

施意不觉得舒月揽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她不说,一定是有自己的道理。

而此时,舒月揽张了张嘴,眼神却有些破碎感。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被我说中了,上不得台面...啊!”乔温宁还没有说完,突然尖叫了一声,捂着额头痛得弯下了腰,“施意!你是不是疯了!”

一个茶盏应声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施意没吭声,松了松手腕,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这边的响声,也终于惊动了一旁的经理。

经理跑了过来,脸色不安:“请问怎么了?这位女士,您没事吧?”

“报警!你给我报警!”乔温宁维持着捂着额头的动作站直,指着施意的方向,气急败坏:“她砸伤我了!你快报警抓她!”

施意看着乔温宁恶人先告状的样子丝毫不怕,唇角轻勾,流露讽刺,“活该,谁让你骂人!”

舒月揽原本苍白的面容,此时此刻,也恢复了血色。

她眼含感激的看着施意。

而经理一脸为难,默默的看着乔温宁不说话。

报警?

开什么玩笑,那是沈先生带进来的人。

“你站着不动干什么!你聋了吗?我让你报警!”乔温宁心中气的吐血,仪态全无:“你信不信我和商家说今天的事情,让商家辞退你!”

经理皱眉,内心深处觉得乔温宁的言语十分荒谬,“江南饭店早就不是商家的了。”

“什么意思?”乔温宁已经很多年不在国内了,对于经理的话,并不能明白。

不是商家的?

那能是谁家的?

乔温宁不管,继续要求,“反正你给我报警!我今天一定要施意去警察局喝一壶!”

施意只当她在发疯,没打算计较。

可是一道压抑沉沉的男声,陡然响起,“你要谁去喝一壶?”

经年之后,当乔温宁再度看见沈荡,那表情和见鬼了差不多。

“沈荡...沈荡?你怎么会在这里!”乔温宁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美眸圆睁,难以置信,之后便有难以遏制的愤怒涌上心头,“你怎么还敢回来?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害得多惨!”

沈荡看了眼经理,示意后者离开。

经理心领神会,大厅里面,闲杂人等很快消失了。

而乔温宁终于察觉不对劲,她紧张的看着沈荡,之后又看向了坐在不远处的施意,“你们两个...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勾结在一起的?”

“乔温宁,你嘴巴放干净点!”舒月揽冷声。

而沈荡走到了乔温宁面前,一言不发,眯了眯眸,眸色蕴着叫人胆寒的冷气。

乔温宁被这种没有丝毫温度的眼神看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张口结舌,连话都说不连贯:“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沈...沈荡,你别过来!我是商家要保的人,我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你开罪不起!”

“听说你父亲最近焦头烂额,很是闹心。”沈荡声色平淡。

乔温宁怔住,“你什么意思?”

“乔家的报社最近很不景气吧?但是没关系,要不了多久,它就会和江南饭店一样了。”沈荡面色寡淡,轻飘飘的一句话,成功让原本叫嚣跳脚的乔温宁变得恐惧慌张。

“是你做的?沈荡,是你做的?”

“知道江南饭店的邀请函是谁给你的吗?”

乔温宁肩膀垮下去,整个人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不是商应辞?”

“江南饭店四年前就已经被我收购了,只能说你对商家的事情太不了解,才会直接过来赴约。”

沈荡眼底的冷漠漾开,不带任何情绪,“乔温宁,我当时就和你说过了,不要让我活着,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乔温宁瞳孔都在颤抖,在沈荡的逼迫下,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一地的狼藉,她很是狼狈。

乔温宁看着沈荡玉一般精致的面孔,只觉得皮囊之下,是比起商应辞也不遑多让的心狠手辣。

只是沈荡和商应辞不一样的是,他连装都懒得装。

五年前的一幕幕,在乔温宁的脑海中清晰浮现……

“哈哈哈哈!怎么这么没用啊?这才打了几下,就流了这么多血?”

偏僻的郊区废弃工厂,一众保镖打手的中间,清瘦单薄的少年躺在雪地上,喉咙鼻间都是血。

乔温宁拨开众人走进去,见状狂笑不止,痛快极了,一边摇头一边感慨道:“沈荡啊沈荡,你不是看不起我吗?还不是像狗一样躺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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