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我的小太阳 15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靠脸吃饭的我!
略略略 ……
“逼逼什么呢, ”薛眠听着林少东在自己耳边念头条, 一个头顿时两个大:“我哥让你来是替我挑经纪人的,不是念叨我的。”
林少东:“薛先生让我好好跟你说说,反思一下为什么最近负面头条都是你。”
薛眠啧了声:“媒体说季时卿跳槽是带不动我你就信?明明是乐星给的工资更高、乐星拿苏衍之那个小妖精诱惑他。”
林少东:“说到底还是头儿你不如苏小鲜肉好带。”
薛眠:“……”
林少东是他的助理, 这一枪直接开在了薛眠的心口上, 薛眠牙痒痒地哼了一声,林少东见好就收:“不过头儿, 苏小鲜肉没你好看、没你有钱、没你背景硬,说到底你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薛眠:“吹得不错,头儿很爽。来挑经纪人吧。”
一年半以前, 宫朗出国后薛眠借着家里的关系进了琳琅传媒,作为业内巨头,琳琅的造星实力毋庸置疑。薛眠进来时他大哥找人将他分到了季时卿手上,身为这几年琳琅数一数二的经纪人, 季时卿的人脉和路子都非常广, 他短短半年替薛眠接了无数个通告。用季时卿的话说, 他在最短时间内最大限度掘了薛眠的长处, 将他成功打造为一名新晋当红小鲜肉。
作为速成型新晋当红小鲜肉, 薛眠的通告多是多, 十个里面九个却都是狗血剧里的小角色。他不是科班出身、自己也没什么演技,季时卿能替他弄到这么多资源都算季时卿牛逼。尤其是演了大制作《战火》的男三后,网友们的不买账情绪到达了巅峰, 直言薛眠演技菜得抠脚, 无论按资历还是凭本事都拿不到这个角色。网上有不少人揣测薛眠到底是什么背景, 看他表演尴尬癌都要犯了,偏偏又到处能看见那张脸。说好听点,薛眠现在是成长中的新星,说难听点,他就是个花瓶。
但在季时卿眼里,即使薛眠红起来一半靠颜粉一半靠黑粉那也是红了。季时卿曾情真意切地安慰他小鲜肉有几个有演技?纵横十年之内,圈内公认有颜又有实力的也只有数座动物奖杯加身的卫熙,但人活成卫熙那样,他还是人吗?你跟他比什么比?
尽管隐约察觉季时卿培养自己的方式不对,薛眠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更好的经纪人,再加上他那张脸也是真的吸粉,季时卿替他选择的美人无脑路线意外收益不错。正当一切顺风顺水,季时卿竟然跳槽了。
季时卿拍拍屁股一走了之,薛眠只能被排到新的经纪人手上。公司替他安排的经纪人还不如季时卿,薛眠不满意,缠着自家大哥要找个牛逼的经纪人,被瓜皮弟弟烦得受不了的薛曜让林少东带着一本记录琳琅所有经纪人的册子找到了薛眠,这才有了挑经纪人的说法。
林少东:“听说韩立不错,他手下两个小鲜肉都展得很好,其中一个才拿了新人奖。”
薛眠:“已经有两个小鲜肉了,我挤过去烙肉饼?”
林少东:“沈思沉?她只带了一个艺人,走的是高端路线,一直专攻大荧幕,外界风评很好。”
薛眠:“头儿想走通俗路线。”
林少东:“褚瓷。”
薛眠:“……我考虑一下。”
林少东:“考虑什么?琳琅的王牌经纪人愿意自降身份带你,换我我立即答应。”
薛眠没理他,林少东这个瓜皮压根不知道人心的险恶,如果褚瓷来带他,他现在被全网狂黑的处境的确可能有一线转机,但相应的,他也实在不想面对褚瓷那个疯女人。
褚瓷是琳琅的王牌经纪人,亦是业内的传奇。即使是而今的季时卿,和褚瓷之间也隔着海峡般不可逾越的距离。褚瓷二十岁入行,八年来捧红的艺人不计其数、一手推出过天王天后,这个女Alpha就像潘多拉的魔盒,眼光独到、行事爽利,能让一名埋没数年的群演光热。
但遗憾的是,褚瓷已经不再接新人了。她现在手下只带着琳琅的一姐,薛眠还是这几年她第一个主动愿意带的艺人。
林少东:“头儿你就别犹豫了,我觉得褚瓷是最好的选择。”
薛眠:“屁屁屁,你懂个头。”
林少东:“那你到底要不要跟褚瓷?”
和林少东以为薛眠只是单纯耍少爷脾气不同,后者有自己的打算。宫朗回国后会在第一时间了解他的一切,既是保护又是控制,到时候他可不会再像现在这样自由。当初进娱乐圈,一是除了这张脸薛眠想不到自己有什么过人之处,二则因为想控制一个当红明星可比控制一个一无是处的二世祖困难多了。他需要知名度,不一定是铺天盖地的正面评价,但要能让他红到不用担心消失了都没人现。他害怕有一天宫朗忍不住将他囚禁起来,到那时候,他这辈子就真的只能做他人身下的笼中之鸟。
薛眠之前隐约察觉到季时卿给他安排的线路只能算小打小闹,如果换成褚瓷,说不定在宫朗回国前还有机会。
薛眠咬牙:“行吧,就她了。”
上午下决定,中午薛眠就见到了褚瓷,进门的女人脸庞艳若桃李、身材清瘦妖娆,丝毫不输给任何一位当红女星。她穿着一袭黑丝绒连衣裙,小方领上精致的锁骨线条流畅、仿佛两朵含苞待放的白蔷薇。大胸、细腰和完美无缺的长腿,只有她身上隐约透出的侵略性证明这个美得不像话的女人是个货真价实的Alpha。
薛眠看见她仿佛见到了什么妖魔鬼怪,褚瓷毫不客气捏了把他的脸:“当初早跟着我还用遭这么多罪?看看季时卿都把你害成什么样子了,全网黑?男花瓶?”
薛眠乖乖道:“小瓷姐姐好。”
褚瓷:“虽然你本来就是个花瓶,但造星公司讲究的不就是把鬼修饰成男神,包装还会不会了?”
薛眠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声,时隔半年,疯女人居然还是一点没变。
当初薛眠的大哥薛曜本想将他排在褚瓷手上,和褚瓷见过一面后,薛眠抱着他哥的腿跪求换个经纪人。原因很简单,褚瓷太严厉了,而且非常的变态。
见面第一天,褚瓷让他上了半天的表演课。指导老师专门教薛眠演哭戏,哭不出来就往眼角抹精油,等他哭得都快吐了,褚瓷丧尽天良地只准薛眠吃麦麸加蔬菜的营养餐,对于饮食一向重口味的薛眠来说,不让他沾辣沾肉简直是比死还恐怖的折磨。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褚瓷给他找了个形体老师,让对方帮他拉筋。
那天薛眠回去的时候双腿和腰都是软的。他从此看见褚瓷的名字就想撤退,即使这女人生得再美,在他眼里也跟心狠手辣的鬼怪无异。
对一切毫不知情的林少东被美女的颜值收买,不一会儿就一口一个瓷姐叫得亲热,签过合同后,褚瓷上下打量了一遍薛眠:“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先上一下午形体课,拉拉筋正正骨。”
薛眠:“……”
X你妈,X你妈你听见了吗?
到达练习室后,薛眠按照形体老师的要求换了一身紧身轻薄的形体服。时值二月寒春,练习室内开着充足的暖气。林少东和褚瓷坐在一边看薛眠上课。
教形体的老师是个女Bta,她先大致观察了一遍薛眠的骨骼和肌肉走向,东摸摸西摸摸后,老师道:“薛先生是第一次上形体课吧?”
薛眠:“嗯。”
女老师:“你骨骼生得很好,也不怎么驼背,但你有一点高低肩,平时走路休息都要注意。”
褚瓷:“高低肩?给他压直了。”
薛眠:“……”
女老师稍微后退一步:“薛先生的腿很好看,是标准腿型,不偏O也不偏X,记得平时不要翘二郎腿。”
他穿着浅色形体服,身材线条一览无遗。因为是Oga,薛眠的体毛很淡,两条长腿又白又直。玲珑的脚踝、纤长的小腿,膝盖泛着微微的粉色,再往上是线条美好的大腿和浑圆挺翘的臀部。形体老师的目光在他背部停了停:“脊椎沟的线条很清晰,说明你身材比例很好。”
修身的形体服让人能看清后腰处两个小小的涡,女老师的口吻带了惊叹:“看看这儿,还有腰窝呢。”
林少东总觉得形体老师动手动脚地比划是在占薛眠便宜,他正想跟旁边的褚瓷说说,一扭头,就看见女Alpha小小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褚瓷开口时声音都有些低哑:“给他拉筋吧。”
薛眠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拉筋能长高、拉筋能纠正高低肩、拉筋能提升气质……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一开始拉筋正骨,练习室内响起了薛眠咿咿啊啊的惨叫。
他叫得特别凄惨,形体老师见薛小鲜肉这样都不好意思再下手继续,倒是旁边的褚瓷见薛眠在木地板上滚了一圈悠悠道:“别停,把他捉回去继续按。”
形体老师就把薛眠捉回去继续按了。
眼看薛眠被按得眼泪汪汪惨叫连连,林少东才意识到自己身边这个女Alpha是个蛇蝎美人。他大概明白为什么之前薛眠打死不跟着褚瓷了,有这么一个不把艺人当人看的经纪人,即使业务能力再好,也多多少少会让人畏惧。
更何况她的气质冷艳逼人,使人不敢违抗她的话。
好不容易熬到了形体课结束,薛眠耍赖瘫在木地板上不站起来,林少东跑过去安慰他:“头儿,有没有感觉自己的骨头都正了一点?”
薛眠气若游丝哼哼了两声,不等林少东继续安慰,褚瓷走到了他身边:“站不起来?”
看着衣着得体、踩着红底细高跟的褚瓷,对比了一下趴在地板上身形狼狈、呼口气都疼的自己,薛眠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他头一歪,摆明了不想搭理她。
“怎么,还跟我生气?”褚瓷蹲了下来,她的手轻柔地抚开薛眠微微汗湿的额。乱拨开后,那双琥珀色的狐狸眼就显得十分明亮,因为才哭过,薛眠的眼睛带了一点儿媚意。薛眠不怕死地躲开了褚瓷的手,原本以为褚瓷不会怎么样,想不到她却突然锢住了他的下颚。
Alpha的手劲很大,薛眠这下再也不能随意歪头了。
“痛吗?委屈吗?你听好了,再这么无所事事下去你将来受的痛和委屈只会比现在更多。你以为拉个筋正个骨就是最难熬的事情?每个艺人出道时都会训练形体,只有你当初耍小聪明躲过了。”
疯女人。
薛眠忍不住小声骂了一句,看着他泪眼婆娑的眸子,褚瓷又道:“你起不起来?”
薛眠死鸭子嘴硬:“不起来。”
褚瓷:“好。”
薛眠心说你能奈我何,最多把那个老师叫回来再给老子拉一遍。下一个瞬间,褚瓷直接一手勾他的肩一手勾他的腰,将薛眠整个人抱了起来。
薛眠:“!!!!!!”
他急忙说:“你放我下来!”
被一个女人抱起来,还是公主抱,就算对方是个Alpha薛眠也觉得丢人得不得了。旁边的林少东彻底看呆了,他是个Bta、薛眠对外宣称也是Bta,他从来不知道Alpha的力量在另外两种性别面前是全然压倒性的,更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见薛眠扭来扭去想下地,褚瓷干脆只凭一臂把他抱在怀里,另一只手在他屁股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你给我老实点。”
薛眠疼得嗷了一声,眼泪都下来了。他下意识就想说脏话。如果不是褚瓷那一下拍得太狠、丝毫没有让人想歪的可能,薛眠非常想问这算不算职场性.骚扰。他又重复了一遍:“你放我下来。”
褚瓷低头同薛眠四目相对,后者毫不避讳地看着她,就像小兽在和人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