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唐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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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云熇一行三人刚走没多久,米铺旁边不远处的一家茶馆二楼,袁明镐和一个年纪大约在六七十岁的老者目睹了方才“想不到,弈之小友年纪轻轻,能文能武,竟然把牛头山的悍匪给杀了,从军营里出来的年轻人就是不一样啊,老夫对这孩子,是越来越感兴趣了。”袁明镐手里拿着折扇颔笑道。坐在她对面的那个身着华丽服饰,鹤发童颜的老者叹息一声:“我见过他...正月初一,在天玺寺上香的时候...”袁明镐微微一怔:“是吗”?“呵呵,老夫看得出来,这个孩子一身傲骨,不畏强权,筠鸿兄有所不知,那日老夫的随从与这孩子起了争执,反而被这个孩子口头教训了一番,不止如此,老夫及寺里的长老也被他说了一通,竟毫无还嘴之力。”那老人抿了一口茶苦笑道。袁明镐吃了一惊,抚了抚胡须颔首笑道:“哈哈,没想到还有这种事发生,唐钛啊,这个孩子就是火遍武泞文人圈的云弈之啊,年初,他的一首七言绝句《独》火遍了武泞大街小巷”。“哦?就是那个性情淡薄的云弈之?老夫也略有耳闻,据说他在横山诗歌会的诗稿,还是他表弟背着他递交上来的,他本人对此不感兴趣。”名叫唐钛的老者扁了扁嘴,继续道:“老夫还听外界传言,那诗不是他写的,而是花钱雇佣别人代写的,文学圈的书生们说他只不过是沽誉钓名之辈。”袁明镐大手一挥:“呵呵,那只不过是那些个书生们嫉妒他的才华,老夫我和司徒兄、恒远兄曾经试探过他,这几天歌姬传唱的《虞美人》也是出自他手...他不止在文学圈上有所造诣,医术也十分了得,老夫这条命也是他救回来的”。“不止如此,他还用一块软糖救了一个患了饥饱痨的人,还救了一个溺水的孩子...不过唐钛啊,你刚才说他不畏强权倒是真的,这武泞城的两个老混子找他的麻烦,却被他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之后,袁明镐将云熇的故事说给唐钛听,唐钛听完后,脸色微变过了半晌,叹息一声:“唉,筠鸿兄啊,咱老哥俩啊,想到一块去了,从第一次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啊,我就看得出来,这孩子面相出奇,绝非池中之物啊,日后定能有所一番作为...只是这孩子年纪轻轻,生性如此的淡薄,能写出《独》这首意境大气的诗,他到底经历了什么?竟能写出如此绝美的诗句来”?袁明镐抚了抚胡须:“这件事啊...说来话长...由老夫慢慢地跟你说……”现在,让我们把镜头给调到位于武泞城南侧附近的一处民宅。“姐姐,姐姐。”叶红菱兴冲冲的走到忙碌一整天刚到家的叶荭鲤面前,激动的说道:“你猜我今天下午,看到了谁?”叶荭鲤不解的看着她到:“别卖关子了,在武泞城除了咱们街坊
四邻,还能认得谁”?“我看到了云公子啊...就是那个...来咱们鱼摊的那位云公子啊!姐姐,我跟你说,那个云公子她好厉害啊,他为了救米铺钱掌柜家的女儿,杀了牛头山的强盗头子呢,我是亲眼所见……”叶红菱激动的描述在街头的见闻。尤其是说到云熇杀完匪首,留下那句:“挟持孩童者,必死”这句话,叶红菱模仿的有模有样。云熇与匪首对峙时,并且将其格杀那一幕,正好被路过的叶红菱看的是一清二楚。“什么?今天在大街上传得沸沸扬扬的饮血魔君,竟然是云公子?”叶荭鲤惊讶道。叶红菱如同小鸡啄米似得点点头:“是啊,姐姐,你是没看到那场面,云公子她真的好厉害啊,那个强盗头子被他给打的毫无还手之力,那个人还想用腕刀来杀云公子呢,最后被云公子反手抓住他的胳膊,抹了他的脖子呢”。“那...云公子有没有伤到?”叶荭鲤好奇地问。叶红菱摇了摇头:“呃...云公子倒没有任何大气,倒是那个强盗头子特别惨,临死之际还被云公子给痛打了一顿,姐姐,你说这云公子是不是一个怀有绝世武功的游侠呢?还有更为神奇的一幕,那个匪首企图用刀子捅他,但是刀子根本就没有伤到他分毫,捅在他身上的时候,就已经两截了,他们都说,云公子是一个刀枪不入的武林高手呢”。叶荭鲤怔了一怔,在集市上待了一天,傍晚收摊的时候她才听到这个消息。但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那“饮血魔君”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云熇......一行三人回到家后,向云珂小玥,还有在家做客的云琇道出今天下午发生的事。得知云熇去做这么危险的事,云熇被吓哭了,把云熇狠狠地指责了一顿。对于云熇的指责,云熇并没有什么想法,再怎么着,她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只是自己做事太不计后果了......当小玥得知云熇毙杀悍匪时,对于自己这个义兄更加的崇拜。细雨密密麻麻的斜织,荡漾在半空中,落在地上卷起了一阵青烟。位于武泞滨安票号分店后院大厅里,云家各房在武泞驻在的公子哥、还有小姐们给喊到大厅。云家掌门人,二房云延倌坐在一旁,坐在她身旁的是三房云延渊,还有他们的妻子一行人。云麒、云麟坐在椅子上被人抬了过来,云画、云鹏、云照为首的公子哥们站成一排又一排,他们看云延倌一脸严肃的样子,不禁泛起了嘀咕:“什么事啊?大晚上的把咱们聚集在这里?”“不知道啊,正在喝酒呢,就被喊来了,谁也不知道二伯要吩咐咱们什么事。”..“哎我说,倒地什么事那么神秘啊?”“就是,我还着急回去喝酒呢,看二伯的表情,不用说,一定是大事,可咱们也不敢问啊,云麒哥,你知道二伯要吩咐咱们什么
事吗?”坐在椅子上的云麒一脸愕然:“我上哪儿回到啊?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家里呆着呢,今天晚上就莫名其妙的被抬了过来...”叽叽喳喳,叽叽喳喳,看着自己的儿子们和侄子们这一副好奇的目光,云延倌不禁长叹一口气:“你们几个,给我安静点,明天我和你们三叔就要离开武泞了,临走之前呢,把你们兄弟几人给聚集在这里,是有一件大事要跟你们讲,你们要仔仔细细的听着”!“二伯...到底是什么事儿这么神秘啊?”来自云家四房的云照好奇地问。云延倌暴喝一声:“不该你说话的时候别插嘴,闭嘴听着就好”!被云延倌这么一吆喝,云照吓得脸色发白,悻悻地退到一旁。“二哥,孩子们差不多都到了。”坐在一旁的云延渊开口道。云延倌看了看那些公子哥沉声道:“还有云州、云龙、云玺呢?他们几个去哪儿了”?“爹,您老人家难道忘了吗?州弟、龙弟、还有玺弟他们去朝都城还没回来呢。”坐在椅子上的云麟道。云延倌微微一愣:“这...我倒是忘了...好了...接下来咱们就进入正题把,为什么今天把你们兄弟几个给聚集在这里?是要跟你们谈论一件事,这件事事关紧要”。“爹爹,倒地时什么事啊?”云画不解的问。云延倌长叹一口气:“今后啊,你们在这武泞城,看到云熇那个竖子,能避则避,千万不要跟他起冲突,明白了吗”?登时,四下一片哗然,相互交头接耳,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为什么呀?凭什么看到他就要绕道而行?他只不过是我们云家的一个逐出家门的养子而已,为什么我们要怕他?还要我们绕道而行?”“就是,凭什么啊?他算个什么东西?”坐在椅子上的云麒、云麟兄弟二人默不作声,因为云熇当日把他们几个给打怕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云家那些个公子哥儿们还不知道在哪里花天酒地呢,并不知情。倒是云延倌和他的妻子目睹了一切,当时把他吓得不轻。“哼,就凭他是今天下午,在武泞米铺门口,毙杀牛头山匪首的饮血魔君!”云延倌沉声喝道。顿时,四下一片寂静,云家的那些个公子哥脸色发白。“二...二伯...你...你说什么?饮...饮血魔君...是...是...云...云熇?”三房的云照混镇剧震,语无伦次的问。云延倌点了点头:“没错,今天下午和你们伯母上街的时候,正好赶上牛头山的强盗们洗劫了米铺,就连巡捕司的捕快们面对这群杀人不眨眼的强盗们都束手无策,那群强盗还挟持了米铺掌柜的女儿...”“然后云熇这个竖子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当时我巴不得那些悍匪能够一刀宰了他,但是...他三两拳将那个悍匪给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还有明,他不
知道什么时候学了刀枪不入的神功,刀子插在他的身上,竟然断成两半...到最后,他用那个匪首的腕刀,抹了匪首本人的脖子......”云延倌描述下午在街头的见闻,仿佛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事儿似的,浑身抖得厉害。一想起云熇和那个匪首搏斗的时,那面目狰狞的脸庞,便不寒而栗。云家那些个公子哥们,就更不用说了,看到云延倌吓成这样,那场面指不定有多恐怖......“通过今天下午,我才明白,这个竖子是一个杀伐果断之人,你们在街头看到她,千万不要招惹他,一旦触怒这个家伙,他指不定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更不要去招惹云珂还有他身旁每一个人,明白吗?”云延倌看着众子道。“明...明白了...云家的二房、三房那些公子哥、小姐们一向欺软怕硬,听完云延倌的话,那还敢贸然去得罪这个“疯子”?然而他们谁也没有想到,除了云麒、云麟、云画兄妹三人,云熇压根都不认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