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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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这是在和谁交谈？
看着控制细胞们传过来的讯息，西南问着自己。
他听到了莫甘娜那一段又一段的交谈。
他知道这个莫甘娜正在寻找自己的援军——在向着如同舔狗一般的某个外星男人寻求援助。
又是一个外星文明吗？
西南偷看着莫甘娜与卡尔的谈话，并进行着分析与算计。
听着听着，西南突然在键盘之上敲下了一段代码并按下了回车键。
“唔额嗯~”突然，正在和卡尔交流的莫甘娜发出了一阵呻吟声，之后便停止了自己说道一半的话语。
随着西南将开启代码的回车键被按下，莫甘娜体内那些被西南分批注入的控制细胞开始暴动，她的眼睛中跳动着一道又一道的数字。
莫甘娜正在被重启更新。
等到莫甘娜重启更新完毕之后，莫甘娜这个特殊的超级计算机的控制系统将会从“莫甘娜的灵魂”变成西南给她植入的控制系统与指令。
“凉冰、凉冰，你怎么了？”听着莫甘娜突然发出的呻吟，卡尔急忙询问道。
这段呻吟让他的心非常的慌。
他曾在大时钟记录的神河文明数据库中听过这样的声音。
回应他的只有一段有一段痛苦的呻吟——莫甘娜的体内正在进行一场大战、莫甘娜的脑内也在进行着一场大战，现在的莫甘娜根本不可能再和外界取得任何的联系。
听着那一段段呻吟，卡尔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拳头。
他知道这声音是什么声音，所以现在的卡尔心中无比的愤怒。
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拳头，卡尔的眼中充满了愤怒。
那张写满了“凉冰”的纸在这一刻显得无比的嘲讽。
卡尔现在的心情非常的复杂。
“啊啊啊！”随着战争逐渐步入结局，莫甘娜感觉到自己快要消失了。
这一刻，她的灵魂拼命的呐喊着、痛苦的呻吟着，并成功的让暗位面通讯另一边的卡尔听到了。
“不要！！！”她脆弱的呐喊着，之后一点点的走向消失。
而在另一头，卡尔正死死的捏着自己写满了凉冰的笔记本上。
这一刻，卡尔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无能、多么的无力。
他的眼前渐渐也变得一片模糊，他的脑子里面出现了和声音匹对的画面。
这画面让他崩溃。
莫甘娜最后的部分在身体本能的呻吟之中消失了，莫甘娜那飘着数字的眼睛再一次变成了正常人的模样——只是失去了高光。
西南植入的代码数据之中并没有任何“智慧”，
西南想要的只是一个能够被控制的勾引这些外星人的物件，而不是一个带着外星血统的属下。
一个拥有智慧、自我的外星人可是一个非常恐怖的炸弹。
他可不会在自己的身边留下恐怖的炸弹。
……
“……凉……冰……你……”在莫甘娜彻底消失之后、在莫甘娜身体发出的声音消散完之后，卡尔带着颤音的说着。
他自认为自己知道了很多的东西，但同时，他又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
“你刚才什么都没有听到！！！”
就在这个时候，眼睛里面毫无光泽的莫甘娜在西南的操控下愤怒而又焦急的喊着。
虽然西南失去了自己的感情，但依旧有着大量曾经积累的常识，也知道莫甘娜在被重启系统时发出来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
听着凉冰中气十足的声音，卡尔眼中又充满了希望。
“凉冰，你刚才……”卡尔带有希冀而又小心翼翼的问着。
“闭嘴！！！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西南面无表情在电脑后面敲着让“莫甘娜”感觉愤怒的文字。
他要试着让这个舔狗一般的外星男人也来到这个地方——这个即将被他摧毁的地方。
他要尽量多的给蓝星制造战绩、让蓝星牺牲得足够的有价值。
“……”听着凉冰的话，卡尔沉默了一会。
“我们继续我们之前的话题吧。”在沉默之后，卡尔继续说道。
听着卡尔的话，西南什么都没有敲入任何文字。
按照现在的情况，这个作为尴尬主方的莫甘娜并不应该去说些什么。
……
“凉冰，你现在好像……有些不对劲……”
在和只能凭借“曾经的常识”进行交流的西南聊了一会之后，卡尔不肯定的说着。
他感觉得到凉冰好像在那一段呻吟之中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凉冰不再是凉冰、莫甘娜也不再是莫甘娜。
“可能，在刚才的那一段……我被注入了一些病毒，被封印了很多的东西。”
听着这让自己头疼的死舔狗的问题，西南直接将最正确的答案敲了上去。
现在对面的已经发现异常了，再怎么进行遮掩都是没用的。
自己终究不是原来的那个外星女人。
不如就像这样的暴露一部分隐藏另一部分。
暴露一部分、隐藏另一部分……
西南咀嚼着自己最后的想法，他总感觉自己好像是抓住了什么，但最后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抓住。
“那，凉冰你没事吧？”听着凉冰可能被注入了某些改变她的病毒，卡尔紧张的问着。
而在这一刻，他的脑中又出现了另一个疑惑——为什么自己曾经就没有想到这样的一个招数？
自己也有能力研究出这样的病毒，而且自己给凉冰注入病毒的机会也不少。
凉冰在被凯莎家暴之后都是躲在卡尔这边借资源和设备疗伤的，他有着大量的机会可以用于给凉冰下入一些诸如“爱上卡尔”之类的病毒。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现在老娘可被那个妖怪植入了还不知道副作用是什么的病毒，怎么可能会没事！！！”
听着卡尔的问题，西南敲着字，而莫甘娜也就照着文字和指令转述给和她通话的卡尔。
……
“凉冰她中毒后，真的变化好大。”在因为那个妖怪出现而被挂断通讯后，卡尔回味着前后完全是两种风格的通话。
他并不是个M，但他却总感觉中毒后的凉冰真的没有那股味道、少了那股令人感觉着迷的进攻感……再次说明，他死神卡尔并不是个M。虽然相比于二者之间，卡尔更喜欢攻击性更强的前者，但他并不是个M。
“早知道，我也给凉冰研究个病毒了。”看着被自己捏得皱皱巴巴的本子，卡尔轻轻的抚了抚，之后小声的感慨着。
虽然那样是……，但也只有那样才能让遥不可及的凉冰回头看他一眼了。
静静的看着自己书房中挂着的画像，卡尔的心中充满了无限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