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王府风云(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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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欢宝贝似地捧着一盘新鲜出炉的桃花酥走向恒院,她仔细琢磨了安芸和兰芷的建议,讨好赵景渊总不会有坏处,不仅能让自己安心留在王府,还可以趁机调查他和苏容的矛盾,或许还能通过他得到更多的线索。
程欢觉得自己的智谋过人,蹦蹦跳跳地走着,将近恒院门口时,兴致冲冲的她没注意身后不远处那束阴沉的目光。
徐欣然愤恨地握紧了拳头,程欢为何也想去恒院,瞧她那一脸狐媚的笑,难不成她真的想勾引王爷。
菊音正拎着刚陪徐侧妃从长安酒楼买回来的糕点,徐侧妃为了王爷,一大早就去排队了,自己是小心翼翼地拎着,就怕磕到哪了,惹徐侧妃不快。
她向来精明,一眼便看出徐侧妃的情绪,对着程欢的方向小声撺掇,“徐侧妃,看来她对王爷另有所图啊,程欢这么想留在府上,就是为了王爷啊。”
徐欣然脸上阴云密布,仿佛随时就会大发雷霆,菊音明白她的意思,冲着程欢大声喝道:“站住!”
程欢手一顿,还好她反应快抓稳了盘子,不然手中的桃花酥又要便宜脚下的地了。
她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菊音,她喊自己准没好事。
果然,程欢一转身就瞧见缓缓走近的徐欣然,她客气地行了礼,表面上镇定自若,其实紧张到双手开始颤抖,她怎么这么倒霉,还没见着赵景渊就碰到了她的仇家,要是徐欣然执意不让她好过,那今日的这盘桃花酥注定送不出去了。
可在徐欣然看来,她这是极度敷衍,顿时火冒三丈。
上次的事情在她心里留下一根刺,徐欣然每每想起都气不打一处来,她堂堂齐王侧妃,想治一个侍女都治不了。
“你来找王爷?”
程欢很明显不想回答徐欣然的疑问,但是碍于身份,她还是低头想了一个蹩脚的借口,“奴婢只是路过。”
“路过?你骗谁呢?”菊音指着她怀中的桃花酥质问道,“你不会是想给王爷送糕点吧,你想勾引王爷!”
程欢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把送糕点和勾引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的,但是现在的情形她必须做出解释。
“这糕点只是奴婢随手做的,奴婢没有想勾引王爷,请徐侧妃明察。”
徐欣然扬唇一笑,满是讽刺,“那你路过,为什么偏偏路过了恒院?你还想怎么辩解?这糕点就是你意图勾引王爷最好的证据。”
“我没有…”程欢慌张,辩驳之词脱口而出。
徐欣然不信她的鬼话,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玉盘仔细瞅了瞅,精致的桃花模样的糕点,粉嫩的花心加了一寸金箔添色,凑近一闻还飘来淡淡的清香,能看出制作人的用心。
“手艺不错,但是王爷从不喜欢桃花酥,王爷喜爱的是长安酒楼的糕点。”
徐欣然说话间,菊音得意洋洋地举起手中的木盒,骄傲一笑,“这是我们徐侧妃一大清早就去买的,徐侧妃的用心,是你这样卑贱的人永远也做不到的。”
程欢懒得听她们的批评和话里话外的蔑视,她伸出手来想抢回自己的桃花酥,谁知徐欣然顺势一躲,手腕一歪,一块块桃花酥掉在地上,“哎呀,手滑了。”
“徐侧妃,您这是做什么?”
程欢脸上一僵,自己辛辛苦苦做的糕点在她面前一文不值,她还故意当着自己的面将糕点扔在地上挑衅。
她气得嘴唇发抖,恨不得冲上前去把菊音手中的木盒也给打翻,这样才公平,可她知道不能冲动。
程欢克制住想打人的心思,俯下身去想捡起糕点,可就在手触碰到糕点的那一瞬间,一只足重重地压在她的手背上。
“啊…”
程欢没忍住惊呼一声,抬起头来对视着徐欣然趾高气昂的眸子,愤怒难以言表,可手背上的痛感让她格外清醒。
她已经得罪了徐欣然,若是今日再起争端,怕是自己做什么努力也难留下来,不如自己就当被猪踩了一脚。
眼看程欢如此屈辱的被踩着手背也没有反应,徐欣然顿时觉得无趣,抬开脚后咬牙切齿道:“程欢,本宫警告你,不管你有怎样的小心思,都逃不过本宫的眼睛,你最好安分点,若是下次再让本宫看见你想接近王爷,就不是踩手这么简单了。”
“是,奴婢不敢。”
程欢咬紧牙关,一字一句蹦出几个字,她轻轻揉着红肿的手背,抿唇一言不发。
此时无人注意恒院内站着的那抹玄色身影,衣袂随风飘飘,漆黑的瞳孔中扬起无尽的怀疑,她都被欺负成那样了,却还是选择隐忍,她…到底在想什么。
男子低沉清冷的声音响起,“让她进来。”
凌远猜出主子的心思,应了一声,“是。”
凌远朝院外走去,徐欣然见到他时立马笑着迎上来,“凌侍卫,本宫是来给王爷请安的。”
说着拿过装着糕点的木盒笑道:“这是本宫亲自给王爷买的糕点,凌侍卫帮忙通传一声吧。”
凌远并没有理会她,冷声说道:“王爷事务繁忙,今日谁也不见,徐侧妃请回吧。”
“这糕点…”徐欣然还不甘心想往里进,凌远无奈只能伸手拦住:“徐侧妃,王爷有令,还请徐侧妃不要为难属下。”
看着徐欣然想发怒又不敢的表情,程欢低头闷闷一笑,这凌远不错啊,关键时刻还是能唬住人的,连徐欣然都不敢和他正面冲突。
她冲着凌远偷偷比了一个赞,凌远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徐欣然见凌远不松口,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那本宫就明日再来…”她临走前一脚踩在桃花酥上,原本精致的糕点被踩成了一滩饼状,混杂着石子,实在不能入眼。
程欢觉得自己都快得心绞痛了,原本她还想把糕点拿起来拍拍灰二次利用的,反正赵景渊也不知道糕点掉在地上,谁知徐欣然这一脚踩碎了她的幻想。
只能下次重新做了。
程欢狼狈地收拾着地上的狼藉,还不忘回头对凌远说声谢谢,走前却被凌远叫住,“程姑娘,王爷在等你,进来吧。”
“啊?”
程欢还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刚刚他不是还说王爷事务繁忙吗?怎么徐欣然走后就改了口。
她靠近凌远悄声问道:“王爷找我有什么事啊?”她怎么眼皮直跳呢,赵景渊不会还记恨上次自己踩了她一脚,要把自己赶出府吧。
凌远挠挠头,“程姑娘,你去了就知道了。”
程话撇撇嘴不说就不说,进去的几秒钟内,她脑袋转动得飞快,想了一堆求饶的话术,总能派上用场。
推开屋门,程欢终于见到了书桌旁擦拭剑刃的赵景渊,他冷漠的神色让人不敢靠近,即使听到门推开的声音,他也没抬眼看过来,垂眸仔细地摆弄着手中的利剑。
屋内的气氛诡异,前厅内正中央的紫檀香炉烟雾袅袅升起,程欢紧张到牙齿打颤,甚至计划着转身就走,脚上就像千斤重,连移动都变得艰难。
赵景渊细长指节分明的手轻轻擦过剑刃,反光刺目间,程欢被闪了一眼,愣在门口不敢往前,凌远随即将门关上,根本不给她跑出去开溜的机会。
“王爷…您有事吗?”
程欢试探性地开口问道,希望赵景渊今日只是找自己聊聊天什么的。
突然座上的男子抬眸投来审视的目光,那冰冷的眼神没有丝毫温度,让人不寒而栗。
本以为他会训斥自己,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
“你为什么要留在王府?”
平淡无波的声音却让程欢头皮发麻,她已然听出赵景渊的敌意与怀疑,她不知道自己哪露馅了,双手僵硬地都不知放哪合适。
见她不答,赵景渊接着问道:“你和苏容什么关系?为什么帮她守灵,为什么和她的侍女走的那么近?”
他手中擦拭的动作不停,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只是这简简单单的几句问话已经难倒程欢,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留在王府是为了找出杀死苏容的凶手。
她和苏容算是侦探与死者的关系。
她认识兰芷,一开始只是想探得消息,后来成为了好朋友。
可是这些话她不知怎么合理的解释出来,更何况,赵景渊的嫌疑并没有洗清。
如果他杀害了苏容,那今日就是他设下的局。
程欢连呼吸都变得急促,眼前冒出了无数个星星点点,在眼前混乱地绕着圈圈,她的脑袋也跟着混乱了起来。
一团浆糊的她完全看不透赵景渊这只老狐狸,自己不过是初出茅庐的学生,怎么可能和他正面对抗,那不是死路一条吗?
“怎么不说话,你平时不是嘴上功夫不饶人么,现在…难道是心虚?还是说你留在王府,另有目的。”
赵景渊诡异地勾唇一笑,可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冷得可怕。
他咄咄逼人的话让程欢僵硬地抬起腿后退了几步,她尝试着解释了一番,可面上的慌乱早已出卖了她的心思。
“我…我与苏侧妃没有关系,我只是不忍她就那样惨死,所以想送她最后一程。而且…我帮她守灵,是王爷吩咐的呀…至于兰芷,我可怜她死了主子,想帮帮她,仅此而已。”
说完她轻舒了一口气,自认为这借口说的不错,赵景渊应该不会找到什么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