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可悲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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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这一幕，内心也叹了一口气，忽然想到一句话。
人穷闹市无人问，人富深山有远亲。
这些人，这些年，从未踏足过自己的家门。
今天突然聚集在这里，而且一改往日脸色，如此热情，真如同亲人。
恐怕自己赚钱的事情，昨天晚上已经宣扬出去。
这些妇人在那里嘘寒问暖，王永贵并没有感觉心情舒服，而是有些反感，想起这些人一张张冷漠的脸。
“永贵，你年纪也这么大，寻思着明年就到结婚的年纪。我家有一个晚辈，改天叫我来，和你相亲认识认识。”
王永贵有些无奈，看向杨秋菊。杨秋菊在那里做饭，也是无奈的看向王永贵。
“我这刚起床还没洗脸呢！各位婶子嫂子让一让。”
王永贵把面前一个女人推开，去拿一张毛巾和洗脸盆，舀一瓢水倒进去，准备出门口，也把杨秋菊给拉到一旁。
“小妈，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亲戚，以前见了我们就像见到瘟神一样，怎么大清早来到家……”
杨秋菊现在变得那是越来越妩媚，那满是秋波眼神，没好气白了王永贵一样，也笑了笑。
“臭小子，现在还是大清早呀！都大中午了。昨天那么多人知道你有钱，早就传开。
按照你说，拿钱还给别人，早上我拿钱去还给别人多给一两块。你这些亲戚自然看见和知道，满脸的羡慕。然后围到我身边给我借钱，我也很为难，总不可能得罪这么多人吧！而且我只是外人，她们眼中的狐狸精，平时都看不起我呢！
所以我只能把这个重担甩给你，说钱是你赚的，我没办法做主。然后这一伙人就呼啦啦跟着我回家，准备和你借钱呢！
永贵，这些人做事情很绝情，不帮忙就罢了。身在背地里嚼舌根也是最凶，有时候骂我也是最多的，现在有了钱，你可不能把钱借给你这些亲戚，真的很恶心。”
杨秋菊在那里解释着，同样也反感这一伙人。
王永贵点了点头：“嗯！放心吧！我的钱就是丢去喂狗，也不会给他们。”
王永贵说着又笑了笑：“你有没有感觉？现在他们来求我们，羡慕的眼光，是不是感觉心情特别的好？”
杨秋菊偏着头若有所思，思考了一会儿，脸上也露出笑容点点头：
“嗯！你还别说，真没想到他们有求我们的时候，心情是挺舒服的。”
“嗯！就算他们知道我们有钱，那又有什么用？让他们知道，就是不把钱借给他们，让他们心里羡慕嫉妒和恨，我气死他们。”
王永贵说着端着脸盆走出去，在堂屋门边，杨秋菊还是有些担心嘱咐一句。
“永贵，你别做得太过火，毕竟是你的亲戚，又这么多人，得罪死了不好。”
“呸！还我的亲戚呢！早就得罪死了，不怕。这些亲戚有还不如没有呢！”
杨秋菊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转身走回客厅。
王永贵在院子外洗好脸端着盆子又走进来，把毛巾放在木杆上，放好洗脸盆，也看着这一群亲戚，终于开口。
“秀娥婶，咱们都不是小孩。你们突然跑来我家，到底有什么事，就开门见山的说，别拐弯抹角的。”
秀娥婶，她家的公公，在族中辈分很高，因为家里有老人的存在，所以在这一群妇女当中，说话应该比较好使。
石秀娥，笑了笑，用手拍了拍手。似乎也有些尴尬，不停用手摸着肩膀上两个辫子。
“永贵，这不？你现在长大了，我们大家都来看看你，毕竟大家是亲戚，要多走动走动，关系搞好一些。”
王永贵脸阴沉下来，非常不悦，那种气势而出。这些女人也笑不出，也不太好意思缠上来，毕竟以前他们所作所为，心里清楚，自然也有些尴尬。
王永贵拉过来一根木凳子，坐到这些人面前，翘着二郎腿，上下打量着。
“搞好关系？多走动？还记得两个月前吗？你们家在吃饭，我路过你家门口。以为我来你家蹭饭吃，赶紧把门给关上。
你还朝着我骂了一句啥？好像是……我拿去喂狗，也不会给这种穷鬼吃。
以前很穷，经过你们家门口，这种事情没少发生。
我小妈找你们借点东西，有借到过一样吗？
反倒是村里其他外姓的人，有时候看不过去可怜，多多少少帮一点，就算是没什么好吃的，有填饱肚子的东西也会给一点。
然而你们呢！还好意思说是亲戚，来我家我不拿棍子把你们赶出去，算是我讲良心。”
王永贵直接在那里开口也不想废话，把这些人借钱的话给堵回去。
面前好几个妇女，另一个缓缓在那里开口。
“永贵，你可不能这样说，咱们生活在这年代，谁家也没有多余吃的，大家都饿着肚子，哪里又有东西给你吃呀！我们都到处去借呢！”
王永贵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燃口中吐出一口烟雾。
“不是给不给东西的问题，而是你们态度的问题。杨秋菊为了我为了养活我，做了很多让你们看不起的事情，我心里都清楚。
外人只是说，或者骂，这些也无所谓。
花奶奶，你还记不记得前年？你儿子，也就是我那傻堂叔，比二愣子好不到哪里去，不过会干活。
今年三十八岁了吧！还没娶老婆。你就找到我小妈，让我小妈做你儿媳妇，嫁过去。
我小妈说家里还有我，不行。你怎么说？你说我死了就死了呗！无所谓。
我小妈不同意，过后你是怎么做的？你叫了一伙王姓人的妇女，你们这一伙人一个都没少吧！说我小妈败坏王家人的名声，不能留。
我还记得清清楚楚，来到我家门口，就在门口那一丘田旁边的草堆。你们一伙人，把我小妈按在草堆那里打，头发扯的满地都是。
脖子上，脸上，全部都是你们指甲的血痕。
我小妈回到家像以前一样，在我面前一句话都不说，没有任何的表情。
就是不嫁给你那傻儿子，你有必要嘛！如果我家的长辈还在，你敢这样吗？信不信把你这老骨头都给打断，扔进粪坑里！
我来劝，还被你那傻儿子，还有好几个人毒打一顿。”
王永贵很是气愤在那里骂着：“给我滚！以后姓王的不要来我家，现在我也不怕。二痞子、王麻子、都被我打得登门道歉，你们若是想试一下，看我会不会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