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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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这算是报答往日你给我当厨娘的恩情g。慢点吃，小心烫。”冯布居然露出了从来没有的温柔笑容，嘴角的弧度不大，却蕴含着饱满的情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作为照顾别人的他是如此得开心。
冯布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想的，当他看到甘雯露一脸病态的样子趴在雷东背上时竟心生怜意，之后翘课买药买粥过来照顾病号，一切仿佛就是那么的自然。
是为了报答队医的“增高”之恩？或许是吧。
喝了一碗粥之后，甘雯露感觉整个身体都暖和了起来，头晕也稍微缓和了一点，还毫无形象打了个心满意足的嗝。在此期间，冯布一直在帮甘雯露吹凉烧开的水，方便她吃药，不过烧开的水，哪能这么容易凉？
“早知道我该留一点粥的......”甘雯露看到冯布轻轻地吹着滚烫的开水，杯口的水汽不断在空气中流动，看着冯布干枯的嘴唇心情复杂，感觉拿粥送药下口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不用再吹啦，等他慢慢凉吧，凉了我自然会吃药的。”甘雯露晃了晃手，说完还打了个喷嚏。
“那不行，我要看着你吃完药睡觉。放心，吃完药睡觉我就走，要真想对你做什么早做了，你一个病号也没有什么还手的力气，再说我不喜欢对一个无反抗能力的人动手动脚。”冯布说完又吹了一口。
“又来？你狗嘴吐不出象牙的毛病能不能改改？”甘雯露虽然已经习惯冯布的说话方式，但听到难免感到羞愧。
杯子只有一个，现在在冯布手上不肯给她，甘雯露总不能把水壶拿过来直接喝吧？睿智不说，喝开水也是够狠。
吹了好一会，冯布摸了摸杯壁口感觉差不多了，才把杯子递给甘雯露，水汽依然袅袅上升，但感觉暖暖的很贴心。甘雯露从药片中挤出药放到嘴里，脸色微红地嘬了口能咽下去的水喝了下去，略微羞赧地说道：“这样可以了吧？”
“还差最后一步，躺床上。”冯布指了指床。
“你......”
“我会帮你把门拉上，你可以放心睡觉，毕竟我怕前脚刚走，你转身起来看书。”冯布瞟了一眼桌子上的书籍，有德语书籍以及关于dsh考试的书籍。冯布猜想，这段时间眼镜娘估计就是看书看得不分昼夜，加上天气又转凉，不知在哪个挑灯夜战的夜晚不注意保暖，才让冷空气把身体搞垮了。
冯布今天必须监督她休息，马克思来了也管不了他说的。
看着冯布一副你不做我扔你上床的姿态，甘雯露是在败给了他，只好点头同意：“好好好，我睡我睡，但这药.....”
“你留着，万一哪天有用呢？”冯布也没多想，毕竟甘雯露看起来就像体弱多病的样子，说不定哪天用得上？
“你这是咒我呢？”甘雯露略带不满，随即动手收拾起桌面零零散散的药盒子，这感冒药买的也太多了，很多甘雯露都还不认识。
“我来吧，你躺着。”冯布抢过手，又看了一眼堆得老高的书籍，书脊所展露出来的书名就表明了它的主人有着怎样的志向了。
“你要早点好起来，我可不想我的‘营养餐’断太久，不然就真的长不高了。”冯布补充道，随即帮忙收拾起了桌子上的药盒子。
“没事，我感觉我的‘增高餐’应该挺有用的，你好像是长高了一点？”甘雯露用她的肉眼观察了一番，好像，不对，是绝对有了点变化。
“行了，你躺床吧，不然我真动手了。”冯布说变脸就变脸。
甘雯露凶狠地切了一声，气呼呼地摊上了床：“关灯！”
冯布也不废话，收拾好后走去关灯，在房间进入一片灰暗之后，直到看到甘雯露黑黑的模糊的身影脱掉外衣躺上了床，冯布这才安心离去。
甘雯露躺在床上，并没有马上睡，而是拿过手机，给雷东发了一条“已经吃药喝粥，不用来了”的信息，最后闭上眼睛，嘴角带着笑意渐渐睡去。
十二月一过便迎来新的一年，洲大附中迎来了元旦假期，在小长假期间，雷东宣布给球队放假后转头就拉着倪雅的小手回秋城了，当然回秋城的还有叶世一与吴泉，冯布依旧选择呆在学校宿舍。
不过这一次，陪他一起待在学校的不止同宿舍的艾尔克两兄弟，还有不知何处去只能待在学校的宋义以及病刚刚好又开始啃书的甘雯露。
宋义变成学校足球队的教练后，也算是学校内的正式员工了，学校的员工有非常多规章制度，尤其是形象问题。鉴于宋义的爱好严重影响学校的形象，雷东曾经严令警告过宋义不能再去风月场所，不然被抓包，饭碗都要丢。
人还是要吃饭的，宋义你能为了爱好丢掉饭碗，只能忍痛戒掉了这个爱好，不过戒掉之后顿时变得无聊起来，只能有空就去学生宿舍找冯布，拉他出来练练。
雷东回秋城之前嘱咐宋义看好没回家的球员，元旦过完马上就过年了，过完年全国大赛就要开始了，在这种紧要关头上千万不能出岔子，必须要保护好好手头上最最重要的小球员。
两个人百无聊赖地待在空旷的球场上，冯布机械式地重复门线折返跑的训练，宋义则坐在一边，靠在门柱上，无聊地吹着口哨。整个球场只有他们两个人，除了偶尔吹过的呼啸风声和还算有节奏的口哨声外，也只有鞋子摩挲草皮的声音了。
“行了，练了那么久，休息一下吧。”宋义听烦了窸窸窣窣的磨草声，想让耳朵安静一会。
冯布就像没听到一样，脚步依然有规律地在门线上往返折跑，而且不知不觉间还提了速，鞋子摩挲草皮的声音更响了。
一旦在意起某个事情，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放大无数倍，越来越大的磨草声在宋义耳朵里就像自己的头顶飞过一部迫降的飞机一样，刺挠着他的耳膜。这小子显然是故意的。
“别蹦了，坐下来聊一聊吧。”宋义挠了挠耳朵好心劝道。
“聊什么，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冯布脸不红心不跳，说话不带喘气，这点运动量甚至让他的身子都无法热起来。
“关于当职业球员，或者留洋的一些建议。”宋义选了一个冯布绝对无法决绝拒绝的话题。
一说这个可就来兴趣了，冯布紧急停下脚步，凑到宋义身边，乖乖得竖耳聆听。
宋义就知道像冯布这种未来想当职业球员的年轻人无一例外会对此类话题非常感兴趣，最近队里很多球员的讨论话题除了即将到来的全国大赛，就是如何当一位职业球员了。宋义常年在职业青训队工作，这方面的渠道与消息都积累的不少，可以给有意向的小球员一些建议。
很多小球员都想过留洋这条路，尤其是一些有实力足矣影响比赛走向那种关键球员，几乎无一例外想走留洋这条朝阳大道，想去最好的联赛中当上职业球员。这种职业规划不能说好高骛远，因为年轻人的眼界总会有点局限性，这就需要一个过来人给建议了。
冯布这个年纪，也是时候给他一些建议了，宋义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以你目前的水平，其实留洋去一些发展联赛当个主力门将，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可最大的问题在于，没有合适的渠道与欧洲球会沟通，即便是国内的职业青训队，也不能做到百分之百能送好球员去欧洲球会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