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抢夺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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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摩智尝试运转内力,结果甫一调动内力,忽觉胸口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疼得他几欲昏死过去。
高欢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踱步上前,俯下身子,温声说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大轮寺吧,你极具慧根,理应将这份天赋用在正确的地方,钻研佛法,造福世人,这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
鸠摩智仍旧有些不甘,虽然他此刻已经有了些许走火入魔的迹象,但并不明显,因此还远没有到走投无路的时候。
高欢见他执迷不悟,不禁发出一声轻叹,道:“你急于求成,竟以道家的小无相功催动少林绝技,并且颠倒次序,表面上威力无比,实则为祸至深,已经伤及五脏六腑,大难临头只在旦夕之间。”
鸠摩智犹自不服,道:“什么为祸至深,什么大难临头,阁下的话未免太过危言耸听。”
“据我所知,自少林寺建寺以来,只有达摩祖师一人身兼七十二绝技,你知道为什么吗?”
“这是少林寺的事,我等外人又岂会得知?”
“少林七十二绝技,每一项都足以置人于死地,所以,每一项绝技,都要以相应的佛法来化解,只有佛法越高,慈悲之念越盛的得道高僧,才能练习越多的绝技,否则,强行多练只会内伤越重,早晚有一天会导致走火入魔。”
高欢见他仍旧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于是直截了当的指出了鸠摩智的问题,道:“在此之前,我发现你的承泣穴,略显朱红色,闻**,筋脉颤动,种种迹象表明,你正在强练少林寺的易筋经,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鸠摩智一怔,事到如今,他也实在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虽然仍旧没有主动承认,却以沉默回应了高欢的问话。
高欢轻轻的拍了拍鸠摩智的肩膀,道:“事已至此,以你的悟性,也应该已经有所明悟了。”
鸠摩智闻言,默默的低下头,眼中闪过一抹黯然之色,道:“小僧技不如人,如今也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鸠摩智说罢,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双手合十,向高欢行了一礼,带着未尽的遗憾,向众人告辞而去。
望着鸠摩智渐渐远去的背影,余庆默默的点了点头,道:“拿得起放得下,倒也不失为一条好汉。”
正当高欢与鸠摩智展开激斗之际,陆小凤却好似旁若无人般目不转睛的看着棋局,凝神思索,过了良久之后,随手拈起一枚白子,放在棋局之上。
苏星河对这局棋的千变万化,每一着都早已了然于胸,当即应了一着黑棋。
陆小凤皱眉沉思了片刻,又下了一子。
苏星河见状,不禁点了点头,道:“阁下这一着极是高明,且看能否破关,打开一条出路。”
说罢,下了一子黑棋,封住去路。
陆小凤又下了一子。
这时其貌不扬的虚竹却是忽然说道:“这一着只怕不行!”
他适才见慕容复下过这一着,此后接续下去,终至拔剑自刎,他生怕陆小凤重蹈覆辙,心下不忍,于是好心出言提醒了一句。
正当此时。
却见余庆竟忽然站了出来,道:“观棋不语真君子,枉你为出家之人,竟连如此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吗?”
虚竹被说的老脸一红,遂皱眉陷入了沉思,心道:“我武功不佳,棋术低劣,和师兄们比武、下棋之时,一向胜少败多,师父反而赞我能不嗔不怨,胜败心甚轻。怎地今日我见这位陆施主下了一着错棋,便担心他落败,出言指点?何况以我的棋术,又怎能指点旁人?他这着棋虽与慕容公子的相同,此后便多半不同了,我自己不解,反而说‘只怕不行’,岂不是大有贡高自慢之心?”
陆小凤瞥了一眼一脸懊恼的虚竹,见他不再言语,于是微微一笑,又下一子,想一会,一子一子,越想越久,下到二十余子时,日已偏西。
玄难见他渐渐走入了死门,于是连忙出言提醒,道:“陆施主,你起初十着走的是正着,然而自第十一着起,却已经走入了旁门,越走越偏,再也难以挽救了。”
陆小凤皱了皱眉,侧头与玄难对视了一眼,虚心求教道:“你少林派是名门正宗,依你所言,却又如何解法?”
玄难闻言,不禁叹了口气,道:“这棋局似正非正,似邪非邪,用正道是解不开的,但若纯走偏锋,却也不行!”
余庆见状,顿时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踱步来到玄难身前,直视着他的双眼,道:“合着你将我的话全都当做耳旁风了是不是?说他没说你?你们少林寺都是些什么人呐?”
玄难闻言,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向陆小凤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遂默默的退到一旁,不再轻易开口。
陆小凤与苏星河又下了几着,直到陆小凤被逼的无路可走,陆小凤果然不出所料的陷入了如慕容复那般进退维谷的境地,他将拈着棋子的手举在半空,微微发颤,始终点不下去,过了良久,才喃喃自语道:“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正也不是,邪也不是,真真难死个人!”
玄难刚刚那几句话,触动了他心境,竟如慕容复一般,渐渐入了魔道。
这个珍珑变幻百端,因人而施,爱财者因贪失误,易怒者由愤坏事。
段誉之败,在于爱心太重,不肯弃子,慕容复之失,由于执着权势,勇于弃子,却说什么也不肯失势,陆小凤风流成性,见一个爱一个,关键之际又不知该如何取舍,面对女人时是这样,下棋时亦是如此。
陆小凤在珍珑里越陷越深,隐约已有走火入魔的迹象,却见他忽然伸出右手两指,一寸寸的向自己胸口点了下去。
周围的众多高手之中,玄难慈悲为怀,有心出言惊醒,但这声“当头棒喝”须得功力与陆小凤相当,方能起到振聋发聩之效,否则非但无益,反生还会害了对方,心下暗暗焦急,却又束手无策。
苏星河格于师父当年立下的规矩,不能相救。
眼看陆小凤的手指距离胸口又近了三分,值此千钧一发之际,虚竹却是主动站了出来,却见他从棋盒中随手拈起一枚白子,遂紧闭双眼,正待落子之际,忽然被人一掌打飞了出去。
“珍珑棋局乃无崖子老前辈耗费三年心血所创,岂容你在此捣乱?”
高欢说着,向身边的江湖海使了一个眼色,遂用唇语与他进行了一番短暂的交流,道:“老江,该你出场了,放心,有我在,定可保你全身而退,我会以传音入密的方式来辅助于你,你尽管放心便是。”
江湖海闻言,默默的点了点头,遂按照高欢的吩咐,将一枚白子落在了棋盘上。
苏星河见状,顿时勃然大怒,毫不客气的斥道:“胡闹,胡闹,你自填一气,自己杀死一块白棋,哪有这等下棋的法子?”
江湖海闻言,一脸懵逼的与身边的高欢对视了一眼,那模样就好似在说:兄弟,你踏马的不会是在玩我吧?
江湖海这一子,竟然放在了一块已被黑棋围得密不透风的白棋之中。
这大块白棋本来尚有一气,虽然黑棋随时可以将之吃净,但只要对方一时无暇去吃,总还有一线生机,现下他自己将自己的白棋吃了,棋道之中,从无这等自杀的行径,这白棋一死,白方眼看便要全军覆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