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衙门,女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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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玄尘一路来到了衙门，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衙门。
周朝地方上分州、府、县三级，宁昌城为县一级，职位最高的就是县令。
县令下属还有负责日常事务的同知，管理税收、行政的主薄。以及负责治安的县丞等。
衙门门口朱红色的大门两旁摆放着两个石像，是代表司法公正的神兽獬豸。
顾玄尘在小吏的指引下，往捕快所在的班房走去。
此时的捕快班房内，众多捕快簇拥着一个人。
有一个捕快吹捧道：“班头就是班头，昨天又立了大功，比我们这些普通捕快厉害多了。”
被称作班头的居然是一名女子，一身捕快的衣服，内衬白色中衣，外搭红衣红裳，腰间是金饰革带，上挂代表身份的捕快令牌。
另一个捕快赞同道：“是啊，班头刚来了咱们这里两个月，就在好几次抓捕行动上屡立大功。县令这么赏识班头，班头发达了可不要忘记我们呀。”
班头明媚皓齿，实在不像是一个捕快，一身捕快服让她穿在身上穿出了英姿飒爽的感觉，整个人看起来英武不凡。
那女子飒爽的笑道：“好说，只要你们在抓犯人时跑快点，还怕立不了功吗？一个个在抓人时，就知道往后面缩，要不是那几个盗贼人不多，我还追的快，不就让他们跑了吗？”
“我们这不是没有班头厉害吗？班头虽然是女子，但是兄弟们还是比较佩服班头的。班头都已经是练气境界了，而兄弟们还大多没有入品，少数几个在淬体境界。”一人讪笑道。
那女子班头瞬间怒了起来，指着那些人说道：“放屁，那些犯人也都是普通人啊，你们不就是贪生怕死吗？我还不知道你们？要是下次再敢退缩，我饶不了你们！”
众多捕快睁大眼睛你看我，我看你，有一个人咬咬牙站出来说道：“头，你别这么说兄弟们，像你这种自愿来当捕快的真的少。我们都是被征了徭役，入了这捕快的行业。而且，当了捕快就是入了贱籍，兄弟们服完役以后，连找个媳妇都难。”
那女子班头一时怔在了原地。
那人继续道：“班头，我知道你有时候不待见兄弟们。但是事实就是兄弟们想无伤无病的度过捕快这四年。混一份工钱后，将来武道能再往上突破就更好，不想继续练武的，也能用这钱讨个媳妇。你真的别怪兄弟们。”
那女子班头叫李韵歌，她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人，迟疑的问道：“你，你们……都是这么想的？”
她环视四周，每个人都低下了脑袋，没有人敢和她对视。
李韵歌咬着牙，不知道在想什么，怪不得每次抓人时都那么奇怪，怪不得班头位置空悬，没人想当这个班头。
自己刚来没多久，就被他们举荐，当上了班头。
抓不到人班头是要担责任的，每半个月的政绩考核，如果不合格的话，班头也要被打板子。
李韵歌自嘲的笑了笑，她还以为真的是自己办案的能力折服了他们，原来是因为这样。
就在这时，顾玄尘一脚踏入了捕快班房，他看着班房里诡异的气氛，往后退了一步：“抱歉，我可能是走错了。”
李韵歌上前抓住了顾玄尘的肩膀，把他掰了回来冷着脸说道：“说，是要报案吗？”
顾玄尘看着面前这个身穿捕快服的女子，要不是看出她没有恶意，刚才差点下意识的一拳轰出。
令顾玄尘诧异的是，这女子体内竟然有不弱于他的气机。
顾玄尘挠了挠头说道：“我是来问一下顾府货物被劫案件的情况的，我这里可能有重要的情报。”
李韵歌挥挥手转身说道：“进来吧，仔细说一说。”
顾玄尘迟疑着走进了班房，实在是现在班房里的气氛令顾玄尘感觉有些惶恐不安。
李韵歌坐在椅子上，有人凑到李韵歌耳边说道：“头，这个案子是我亲自跟着的。县令大人亲口说过了，这个案子涉及到了东面黑虎山上的山匪，让咱们不要再调查了。咱们班房里的人再加上衙役也才90余人，而那黑虎山上聚集的流寇足足有200余人。”
李韵歌在椅子上思忖着，县令说不要查了，无非是感觉无力解决。
但是自己感觉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完了自己悄悄解决案件，给县令大人一个惊喜。
李韵歌抬头朝顾玄尘示意道：“好了，这案件这群人没有办法，我李韵歌亲自接了。我来调查，一定给你顾府一个交代，好了，现在你来说一下你刚才要说的重要情况吧。”
顾玄尘开始细细讲述他了解到的情况：“刚开始我去了北城店铺，发现我顾府的店铺都没有生意，问过以后才知道，原来从东边运来的货物都被山匪给打劫了。”
“本来我也不以为意，但是，店铺里的伙计告诉我，许久以来我顾府的货物一次不落都被劫了”
“后来我知道，我顾府一直以来雇佣的福威镖局换了镖头，才不断的出事，此事我怀疑和这个镖头有关。就算没有关系，也一定与这个镖头脱不了关系。”
李韵歌略微沉思后说道：“很有可能，这样吧，我就从这个福威镖局开始调查。一会我跟着你去。”
李韵歌朝身旁一直跟着这个案子的人说道：“孙广元，你把这段时间调查出来的卷宗给我拿过来。哦，对了，把福威镖局一切有关的卷宗也给我拿过来。”
孙广元迟疑的说道：“头，这县令大人都亲自开口了，不让调查，要是让县令大人知道了，怪罪下来，我可……”
李韵歌只是面色平静的盯着孙广元，孙广元看着班头冰冷的神色，颤抖着说道：“别，班头，我现在就去……”
孙广元跑着去后面拿卷宗了，顾玄尘疑惑的问道：“你跟着我跑出去，其他人不会说什么让县令知道吧？”
李韵歌看着其他人说道：“你们呢，县令问起来，就说我今天轮班，巡街去了。”
有人咧嘴笑道：“班头，你知道我的，我这个人一向嘴巴牢靠。”
另一个跟着说道：“班头，你知道我的，我这个人……”
李韵歌笑着看向顾玄尘说道：“看，这就是我在班房里的威望，我说什么他们都要听。”
顾玄尘沉吟少顷说道：“可能是因为他们打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