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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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人海,遇到一位萍水相逢却又关心自己的人,是多么得难得。这位检票小姐姐把田莉莉带到了一家附近餐馆,两人相视而坐。这位小姐姐,一边询问着田莉莉的过往,一边给田莉莉点了一碗杂酱面。
田莉莉简单地说着自己的遭遇,杂酱面到了。这位小姐姐,示意让田莉莉吃面。田莉莉饿了一天了,看着眼前的面,直流口水,就等这句话呢。她端起碗,狼吞虎咽,没过几分钟,一碗面全部下肚,连汤都没有剩下。
等这碗面吃完后,检票小姐姐,对着田莉莉说道:“你暂时也没地方去,我给你找个去处吧!”
田莉莉听到这,满口答应。连忙说谢谢。但她却不知道这位小姐姐给她介绍的是啥活,去哪里干活。
检票小姐姐,拿出电话,对着电话说道:“我给你找了一个人,你过来看看。如果行,你就带她走吧!”
只听到电话那头说道:“谢谢!谢谢!我正缺人手呢。”
没过一会儿,只见一辆面包车,停在餐馆门口,这时从车内下来一男一女两人。男的有四五十岁,他穿着油光发亮的中山装,看样子好长时间没洗了。女的是一位二十七八岁的姑娘。这位姑娘穿戴朴素,微胖的脸颊红扑扑的,就像一颗红富士苹果。
这两人下车后,直接进了餐馆,面带微笑地走到检票的那位小姐姐身旁,并问候道:“李姐,太感谢你了。人呢?”
检票的这位李姐笑着说:“这不是吗?”
田莉莉忙起身,对着这两人微微一笑。这两人看着田莉莉,一时不敢相信。笑的这么甜,长得这么标志的姑娘,怎么会去他们那里干活?
这时,中年男子说话了,他说:“你别开玩笑了,我们还得赶着回去呢?”
田莉莉一听这话,忙接过话茬说道:“我啥活都能干,你们带我去试试吧!”
中年男子这时脸上显出为难之色。这位女生却说:“行吧!你上车跟我们走吧!”
田莉莉看着检票员李姐说道:“姐,谢谢了!那我跟他们走了。”
李姐呵呵一笑,说道:“这也是缘分,刚好他们最近也需要人帮忙,去吧!”
田莉莉提着行李,跟着这两人上了小面包车,只听到中年男人说:“师傅,开车!”
小面包车司机,启动汽车,一脚油门,车一直向前走去。田莉莉在车内还想着,这要去哪儿莫非是县城的最西边?她又想到,那里也没有打工干活的地方啊?她再一回神,汽车已经出了县城。
田莉莉看着汽车越开越离县城远,她有点害怕,担心地问道:“我们这是去哪儿?”
中年男子却面无表情地说:“带你来的人没告诉你?”
田莉莉听到这话,更加害怕了。她急得忙说:“我是来县城打工的,远了我不去,我要下车!我不去了。”
中年男人听到这,不高兴了,他拉这个脸说道:“下车可以,先交三十块钱。”
车内的年轻女子笑着说:“你还不知道吧,汽车站的人给我介绍一个人,我们给她三十块钱。”
田莉莉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那位小姐姐对她这么好,原来是有原因的。田莉莉更急了,她急着说:“求你们放了我吧,我身上真没钱!”
年轻女子这下更笑得灿烂了,她哈哈大笑说道:“不要怕,我们不会买了你的。就是活累点,但工资高,一天一结。”
田莉莉畏畏缩缩地问:“那去了干啥活啊?”
中年男子说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汽车开出县城没多久,天已经暗了下来。田莉莉心里却一直在恐惧当中,她不知道这两人带她到哪里,更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汽车行驶了一个小时后,田莉莉看见公路两旁有了灯光,他们好像走进了一个小镇。可汽车还在行驶,并且走得都是小路,他们也不知道穿过了多少巷子,走过了几条街。车终于在一处民房,停下了。
这时,中年男子下车的同时,随手拎着田莉莉的行李。田莉莉看到这,她忙跟着下车。而车内的年轻女子却一把拉住田莉莉的胳膊,并说道:“你先别下,你今晚跟我睡。”
这下田莉莉急了,她甩开年轻女子抓她的手,并同时跳下车说道:“我的行李。”
中年男子转头看着田莉莉说道:“明天早上来拿。”他也不管,田莉莉愿意不愿意,就直接走了。
田莉莉看着中年男人走远,她才感觉到这天真冷。年轻女子,下车拉着田莉莉的胳膊说道:“走吧!我是去给你买明天干活穿的衣服。待会我们还会回来。”
田莉莉不管相信不相信这女人,她都得跟着去,她上车了,她现在别无选择。而现在还有一人,他现在也别无选择,他要回家了,虽然他气的牙痒痒,但谁让他把人给丢了呢?这人就是董存善。
董存善返回到公路,没找到田莉莉后,他心中却生出了一种侥幸心理,他想着,田莉莉年轻走得快,有可能从另一条路回家了。但当他走到家后,傻眼了,家里没人。他这才想起给田莉莉打电话,可那时候田莉莉刚好在车上睡觉,没听见。
他再次拨通电话后。却让小偷听到了电话铃声。小偷注意到田莉莉睡着了,他顺手偷走了田莉莉的手机,并关了机,扔了电话卡。
董存善打了几次电话,到最后却听到电话关机。这下可真急了,他也认定田莉莉跑了。他给他媳妇儿一说这过程,他媳妇儿一听这事,这可逮着机会了,平时大气不敢出的主,今天却一反常态,她对着董存善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董存善刚开始还觉得理亏,不跟妇道人家一般见识,可他媳妇儿是越骂越得劲。这谁受得了?
他上前给了他媳妇儿一脚,脸上又扇了一巴掌。转身说道:“你这**别吵,我上县城把人给你找回来。”
董存善说完这话,转身就走。在路上,他联系上车,并花了三百元包了下来。可人是那么好找得吗?再一个他也找错地方了,他先是去了田莉莉以前打工的饭店,没找到人后。他在饭店服务人员跟前要来了袁小霞的电话和住址。然后他又去袁小霞打工的地方。他想着,袁小霞虽然没在县城,但找到地方,万一能碰到田莉莉呢?
董存善找到袁小打工的地方,又没找到人,他这才想起王朝录家女儿王海燕,也是沙湾村人,万一田莉莉找王海燕呢?他又找到王海燕,最后的结果是一样的,没找到人。
不过,王海燕给董存善提醒说道:“你去汽车站打听打听吧,她中午给我打过电话,但我到县城后跟她联系,也没有联系上。”
下午六点,董存善才找到汽车站。就这样,他俩擦肩而过。当董存善打听到,有人带田莉莉走出车站时,他又沿路打听。
从此,田莉莉就好像消失了,再没有人说,看见过。
晚上八点,董存善包的小面包车司机,已经等的不赖烦了,催了董存善几次。董存善面对着司机催促,他失望地给司机说:“这都忙了一个下午了,我们找个地方吃点饭,吃完饭就回家。”
董存善一边吃饭,他又拿出田莉莉的照片,问饭店厨子:“见过这姑娘没?”
饭店厨子,看都没看,说道:“没见过!”
董存善听到这,失望地低头吃饭。
这时,正在拖地的服务员却把脸转过来一看,说道:“这不是今天在车站工作的那女的带的那姑娘吗?”
董存善一听,忙问道:“那这姑娘去哪了?”
服务员说:“我也不知道,你明天问在车站上班的那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