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圣墟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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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体香,随风飘入了林深的鼻翼之间,感受着背上传来的柔软,林深不自觉的绷紧了身躯。
“算了....我...我还是歇会自己走吧....”
也感觉得到了林深的拘谨,忽然意识到了自己行为欠妥,瑶仙儿双腮微红,匆匆放开了林深的肩膀。
“唔....嗯....”
不敢转身,怕被瑶仙儿发现自己的窘态,林深支支吾吾的答应着,局促的走向了另一块岩石。
林间鸟语花香,二人却无心体会这难得的宁静,各自想法试图打破这一丝尴尬。
“好了....我休息好了,咱们继续走吧。”
虽然依旧虚弱,瑶仙儿还是强颜欢笑的站起了身来,努力使自己更加自然一些,举步走到了林深的身边。
“好。”
林深见状,也咧嘴一笑,起身随瑶仙儿继续向前走去。
一路走走停停,走到那片花海之际,已是午后时分。
看着那片花海,轻嗅着充斥在每一丝空气中的花香,瑶仙儿那如玉的脸庞上,绽开了开心的笑容。
“哇....这里好美。”
似乎忘记了疲惫,瑶仙儿举步踏入了那片花海之中。
在花海之中翩翩起舞,在繁花簇拥之中,瑶仙儿宛如落入凡尘的仙子一般,更美艳了几分。
看着那翩翩起舞的瑶仙儿,林深不禁有些呆了,这一刻也永远的刻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间又见夕阳。
一整个下午,瑶仙儿都在花海之中游弋着,累了便躺在林深的身边稍稍休息,而一整个下午,除非瑶仙儿向自己看来之时,林深的视线未从瑶仙儿身上移开片刻。
今夜他们没有离开这片花海,因为瑶仙儿实在太累了,已走不回那个山洞,也因为明日便是圣墟关闭之日,若再想看这片花海,需是百年之后。
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已沉沉睡去的瑶仙儿身上,更折来数簇繁花,盖在自己的外衣之上,尽量使瑶仙儿不受风寒侵袭。
做完这一切,林深静静躺在了瑶仙儿的身边,凝望着漫天的繁星,守护着瑶仙儿再次醒来。
星繁星稀,夜悄然而过,林深一夜未眠,却依旧希望这夜能够更长一些,因为走出这片圣墟之后,若再想相见,或会很难吧。
也没有了相见的理由,本就是萍水相逢而已。
初升的朝阳,再次洒在摘星圣墟之中,怕阳光刺痛熟睡中的瑶仙儿,林深抬手遮在了瑶仙儿的脸庞之上。
转头看去,却不知瑶仙儿何时已然醒转了过来,正静静的凝望着自己。
“你...醒了。”
有些局促的收回手掌,林深下意识的向旁边挪动了一些。
“嗯....再过一会就要被传送出去了....”
一夜的安睡,瑶仙儿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说话间也再没有了一丝虚弱之感,但却多了一分别样的情愫。
“嗯,你感觉好多了吗?”
也感受到了那一丝不舍,但肩负的责任,或没有一个未来,林深不敢再多一份牵挂,也不愿成为别人的牵挂。
忙岔开话题,林深整理一下心中的情绪,坐起了身来。
“嗯。”
有些幽怨的回应着,旋即瑶仙儿神色间又多出一分释然的表情。
“说,你是不是给我吃了你说的那个仙草?若不然我怎么会安然无恙呢?”
也坐起了身来,身上再没有一丝虚弱之感,瑶仙儿淡淡浅笑着凝望着林深。
在她看来,林深奇遇仙草,旧疾得治,而自己中了招魂幡之毒,却也能够安然无恙,必然是被林深喂服了同样的灵药。
“唔....嗯,没想到效果还挺好。”
本就不知该如何解释的林深,现在忽闻瑶仙儿误解,忙开口应承了下来。
“好吧,也不知道是你运气好,还是我的运气好,反正咱俩还都活的好好的....咯咯....”
开心的笑着,瑶仙儿再次躺在了花海之中,尽情的沐浴着朝阳,感受着新生,也静静享受着这最后的时光。
摘星圣墟之外,摘星渊外侧,此时已然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他们多为一些散修,并无实力也不愿冒险进入摘星圣墟,但却想要知道,摘星圣墟这次的现世,会发生什么事情。
人群之前的一片空地之上,三驾云车依次排开,三驾云车之前,各有异兽伫立,威猛而雄壮。
三驾云车之端,更立有各宗标旗,随风鼓荡,猎猎作响。
而此时的青虹门和云雷宗却无心感受这温暖的朝阳。
“好手段....紫月宗,叶问天,你好手段啊....”
刁烈对着立于紫月宗云车之前的叶问天,怒目而视,赤红的须发,无风自鼓,一枚玉简在他的手中瞬间崩碎,化为了齑粉,飘散在了风中。
皆知圣墟之中仙草灵药无尽,能走出圣墟者,无不满载而归,早几日来到此处,只为接宗中弟子安然离开此处。
而就在刚刚,他却收到了宗中的玉简传讯,玉简中称,云雷宗进入摘星圣墟的所有弟子,在数日之间魂牌相继崩碎,直至日前,已无一人幸存。
在进入圣墟之前,云雷宗与青虹门早已达成协议,在圣墟之中互不侵扰,结为同盟。
而此时云雷宗进入圣墟的所有弟子,尽数被屠,在刁烈看来,此事定是紫月宗所为。
而就在二人争论之际,一躬身驼背老者,踏前一步,走到了紫月宗主叶问天的面前。
“叶问天,你演的好真啊,一直一副担忧的模样,是要打消我们的怀疑吗?卑鄙,无耻。”
阴冷的声音,在震怒之下愈加阴狠,阎罗那阴鹜的脸庞上,更是目眦欲裂,钢牙紧咬。
与云雷宗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阎罗也收到了青虹门内的玉简传讯,青虹门所有进入摘星圣墟的弟子,也尽数魂牌碎裂,无一幸存。
心中怀疑此事是紫月宗所为,只是却如何也想不通,叶问天是如何做到的这一切。
“阎兄,刁兄,此事或并非我紫月宗所为,我紫月宗弟子也有魂牌碎裂之人。”
已然得知了此事,叶问天同样是一头雾水,他数日间脸庞上的担忧之色,并非虚演,那是实实在在的担心啊。
在他的预算中,不求自己宗中弟子有功,但求能平安走出圣墟即可。
由于物资的差距,云雷宗和青虹门在年青一代的实力之上,早已超越了紫月宗甚远,叶问天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次试炼云雷宗和青虹门竟全军覆没,而自己宗中的弟子的魂牌,却仅仅碎裂了两三人。
“怎么?你还想不损一卒,而覆灭我们么?”
“叶问天,你最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解释,不然我云雷宗定举全宗之力,破你紫月宗的护宗大阵。”
“我青虹门亦然,如果你今天不给我们一个解释,我青虹门定合云雷宗之力,攻上你紫月主峰,不死不休。”
怒斥之声噪杂刺耳,刁烈和阎罗二人,再没有了初时那成竹在胸的淡然。
“二位息怒,听叶某一言。”
虽然好像招惹了一桩不小的麻烦,但此时叶问天的心中是得意的,也是开心的。
因为他紫月宗的损失极小,也正因为这极小的损失,更恰恰证明了自己弟子的实力,或并不像自己想的那般不堪。
强压心中的喜悦,叶问天淡然的看向了刁烈和阎罗二人。
“二位当知这圣墟之门非凝脉期不可进入,想三宗后辈之中,我紫月宗并非最强,应无法覆灭你二宗新秀。”
“除非我紫月宗弟子甘愿冒必死之险,于圣墟之内渡劫,而若真是这样,按照历代规定,若渡劫成功,于圣墟之中覆灭异宗弟子,也属合乎情理吧?”
依旧淡淡的凝望着刁烈和阎罗二人,叶问天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而刁烈和阎罗二人闻声默然,四目相对,眸间有深深的难以置信。
正如叶问天之言,这圣墟内自成天地,曾有修者压制修为,进入了圣墟之中,于圣墟内渡劫,欲攻异宗措手不及之间,却赫然发现,圣墟之内的雷劫强度,足强于外界十倍之多。
而发现之时,为时已晚,那名修者在雷劫之中化为了飞灰,竟连一片衣襟都没曾留下。
自此三宗便盟下誓约,若不惧生死,任何一宗的弟子都可压制修为,入圣墟渡劫,若成功,另外两家的弟子,即便尽数覆灭在圣墟之中,也不得有任何怨言。
“你的意思是你紫月宗,有弟子在圣墟内渡劫成功了?快收起你的老脸吧,你紫月宗有这个潜力吗?”
“如果真是这样,我阎某眼珠子扣下来,送给你把玩可好?”
听了叶问天的话,二人心中更气,不禁破口大骂了起来。
“是啊,二位也觉得这事不可能发生,那叶某倒要问问你们,我紫月宗如何作弊?”
叶问天摊手追问,他自己也觉得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因为两万年来,根本没人在圣墟内渡劫成功过,心中不免升起一抹疑虑,也泛起了深深的担忧。
听叶问天一言,刁烈和阎罗二人顿时哑然。
正如叶问天所说,这摘星圣墟内不可能作弊,但这一切的发生,却又那么诡异,二人不禁凝眉深思了起来。
“无论如何,本座定会查明真相,其中若有猫腻,我刁某发誓,纵血染长空,也要为我的徒儿们讨回一个公道。”
深思许久,仍无答案,刁烈不愿在此多呆一刻,愤恨的瞪视着叶问天,撂下一句狠话之后,转身钻入了云车之内,策兽御风,消失在了茫茫天际。
“哼....”
待刁烈走后,阎罗拂袖怒哼,也转身进入了青虹门的云车之内,御兽离开了这摘星渊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