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八卦阵,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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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虽仗剑而立,却都不敢轻举妄动。
“你破得了此阵吗?”为首的女子问道。
“有本事就来砍我的脑袋!”佟富明反唇相讥。
“宵小之徒,还敢嘤嘤狂吠!”
八人中较为年轻的男子喊道。他中了佟富明的激将法,按捺不住内心愤怒,举剑就刺。
可他这一刺,却使得阵法产生了变化。为了保持阵法完成,其余七人也不得不发起进攻。
这正中佟富明的下怀。八卦阵以防守反击见长,进攻则偏弱些。
他唰地一声,拔出腰刀,如一只钩子,勾住了那年轻男子的脚踝。
然后向外用力,轻轻一推,那七人便如同骨牌一样,你撞我我撞你,全部应声倒地。
事情发生到这个地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佟富明看准其中一间敞开大门的房子,提刀冲了进去。
“拦住他!”为首的女子喊道。
房间里五六个守卫,听到这句话,全部拔出手中的配枪,瞄准佟富明。
“室内狭小,你们就不怕打中自己?”佟富明大声质问。
这句话立刻起了作用,这些守卫说难听也就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把脑袋别在裤腰上,可是万万不情愿的,全部犹豫了片刻。
就是这转瞬即逝的空档,佟富明当机立断,掀翻拦路的一人,冲进了更深的地方。
此处已不是溪山堂的值班室,又加上夜已深,接连三个房间,都没有碰到溪山堂的会众。
转眼间他来到楼梯口,一节向上的楼梯通往寇湄的房间。而另一节向下的呢,佟富明记得是能到地下的隐秘码头。
他往上迈了一步,却听见楼上传来脚步声。
“你哋嗦刚刚痴线啊,总舵俾入侵佐!”
(你们快点行动,总舵被人入侵了)
有人用白话说道。
佟富明虽听不懂,但也体会到语气里的急促,对方明显来之不善。
而走廊的另一边,那八人已经起身跟了上来,算断去佟富明的退路。
“该死!”
佟富明暗骂一声,三条道路堵住两条,那么就没得选了,只能一头扎向通往地下的楼梯。
“他在楼梯口,快开枪!”
有人喊道。
一时之间火枪齐鸣,在墙壁上留下数个弹孔。
可子弹又不会拐弯,哪伤得着佟富明呢?
他略过第下一层,径直向二层跑去。
这一方面是想混淆追兵的视听,另一方则是因为这里有通往大海的码头。
他提着刀,在地下二层里左拐右拐,背后的嘈杂声逐渐消失,看来成功摆脱了追兵。
纵使佟富明身体素质极好,此时也因神经紧绷,累得气喘吁吁。
他扶住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有意思!”他擦了擦嘴巴,毫不示弱地说道:“看来溪山堂也就这样嘛,养了一群吃干饭的酒囊饭袋。”
话说回来,这也挺讽刺的。陈生一不打二不骂,对下属的待遇极好,可换来的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能力不足还则罢了,忠诚度都值得会怀疑。
但佟富明先也没心思笑话陈生。
按照他原来的打算,是冲到和寇湄初次见面的房间。
如果寇湄在里面的话,那就最好,带着她逃离魔爪。如果不在的话,也可以打烂原本就松动的防盗网,从二层跳窗逃走。
可现在计划全部打乱,他被逼到了地下二层。此处深埋地底,应该没有其它出口。
佟富明唯一可行的撤退路线,就是从那码头抢艘快艇,跑到外面的大海。
码头肯定有守卫,这点无需置疑。但按照半个月前的情况推测,守卫力量也只有寥寥数人,还在能处理的范围之内。
毕竟它的位置实在隐蔽,是将地下河改造而成,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
心意已决,佟富明踮起脚尖,继续在回廊里前进,同时尝试绘制出地下二层的地图。
煤油灯闪着幽暗的光芒,在地上拉出长长得影子。
两侧有数个锁上的房门,不知装了什么东西。
期间佟富明也碰见了几个寻找自己的守卫,可单打独斗之下,他们又怎是练家子的对手?全部非死即伤,佟富明因此得来左轮和子弹,算有了防身利器。
相较地表,地下二层显得更加庞大。纵使佟富明在回廊里走了十多分钟的时间,也没摸清楚它的构造。
似乎在建造的时候,原主人就考虑到了遭受入侵的可能,故意将回廊设置得弯弯曲曲,宛如巨大的迷宫。
他又走了五六分钟的样子,却听见有人用英文喊叫:
“你们这是违法行为,警察马上就到!”
“咁鬼佬讲咗咩?”
(这个洋人说了什么?)
另一人用白话说。
“佢话我哋系违法行为。”
(他说我们是违法行为)
“泼街,往死度打!”
(混蛋,往死里打!)
佟富明心里起疑,按理说金山是洋人管洋界,华人管华界,两者互不侵犯,各自守好自己的地盘。
所以溪山堂不太可能绑来洋人,因为这主动违反双方的君子协定,给洋界的警察予以口实。
就像刚才听到的那人所言,治安官们可以打着搜救失踪者的旗号,进入唐人街。最终很有可能引发火拼,双方两败俱伤。
佟富明想知道是谁被关在了暗无天日的地下室,便悄悄推开一条门缝,探过头去。
门后边有一张椅子,一个秃头中年人坐在上面。
他旁边站了位瘦小的青年,两人的对面则绑了个白发苍苍的洋人。
“珀尔·伍德!”
佟富明在心里喊道。
“这位海关提督,怎么会在这里?”
他心里不解,但这位珀尔·伍德给他留下了不差的印象。
于是佟富明回头看了眼走廊,见没有人来后,当即拔出左轮,对准秃头中年人的脑袋,扣动扳机。
“边个?”
(谁?)
他似乎感受到背后的危险气息,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可惜晚了一步,只能看着自己的血水飞溅而出,身体倒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
而那位瘦小的翻译,也吓得尿了裤子,黑框眼镜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