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与耕四郎的对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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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蒙蒙亮。
明德被三年来形成的生物钟自然唤醒，本着第一天不能迟到的原则，就在道场的露天训练场开始晨练。
俯卧撑、仰卧起坐、蹲伏、蛙跳……
训练内容很简单，只不过稍微换了种形式，比如单手二指、倒立、单脚……
当然，身上必然少不了一些从家里带来的小型负重，其中一件背心样式简简单单大概三百来斤。
三年时间，光是训练的负重设备他就花了几千万贝利，再加上其他夸张的饮食、杂物，要不是有海贼悬赏金支持，说不定他的实力还达不到现在这种程度。
穷文富武，不管是在哪个世界都是不变的真理，饶是他有系统都避不过去。
“……997，998，999，嗯？”
明德浑身热气腾腾，噗通一声双脚从墙上落地，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从道场内走出来的耕四郎。
“啊，那个，师傅是不是我吵到你了？非常抱歉！”
他挠了挠头，一个大大的鞠躬就弯了下去。
“没事。”
耕四郎不在意的轻笑摇头，“你跟我来。”
他走出了道场朝后山走去，腰间挎着两把长剑，明德跟上去见状隐隐意识到什么，不自觉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霜泯。
“昨天看你精气神不太好，时间也比较紧迫，就没来得及测试你的实力，趁现在有时间，摸摸你的底吧，之后我也好针对性的教导你。”
后山顶，耕四郎微笑说道。
这里看起来似乎是一处常用的训练场所，旁边放着巨大的石磨、哑铃等等设备，地上还有各种剑痕。
“哦对，这里是我之前常用的训练地方，不过最近两年我倒是很少过来了，你以后可以经常来这里训练。”耕四郎补充道。
“谢谢师傅。”
明德应下，他心里却被另一句话所吸引，‘最近两年很少过来’，是因为突破到大剑豪了么？
没等他多想，耕四郎扶了扶眼镜，温和的开口道，“全力向我进攻吧，不要留手，我知道你实力不错。”
“那就……得罪了！！”
轰的一声脚下山地迸裂，明德整个人窜了出去，风声急速呼啸，快的在空中仿佛留下了影子。
瞬·拔刀斩！
锵！
清脆响亮的声音一闪即逝，霜雪般银白耀眼的刀光仿佛一挂长虹匹练，随着声音一同飞向对面。
“不错！”
耕四郎眼睛不自觉的眯了起来，单手不快不慢的拔剑，妙到毫巅的顺势在身前轻轻一挥，那动作就仿佛日常眼前出现了烦人的东西，下意识朝前面挥手往旁边拨去。
霜泯势如长虹的瞬斩仿佛瞬间泄了洪，明德脸色一变，攻势不受控制的朝旁边歪去。
好在三年来锻炼的强大体魄让他能马上反应过来，恐怖的核心能力猛的控制住身体。
轰！
一脚重重踩踏在地上，气浪翻涌，前倾之势止住，他强行再次朝前方横斩而去，巨大的力道、刺骨的锋芒，空气仿佛一瞬间被抽空。
耕四郎保持着眯眼的微笑，云淡风轻的轻轻转了转手腕，本该发出惊人碰撞声的两把长剑在接触的一瞬间却仿佛熄了火，而霜泯再一次不受控制的歪了方向。
明德咬牙，脖颈间、手臂上青筋暴起，强行再次拉回霜泯。
嗡嗡嗡！
空气不断急啸，狂风暴雨般的剑光闪烁，甚至还有不时凌厉的剑风飞溅在空地各处，在树上、地上、草上留下道道痕迹。
这般疾风骤雨的密集攻势，但看起来却完全没起到任何的作用，连一次本该正常刀剑碰撞的清脆响声都没有。
可恶！
明德脸色沉了下来，连带着心都沉了下去。
跟剑道高手他不是没交过手，第一个剑道高手就是卡普的副官博加特，传说中在冥王雷利右眼留下伤痕的剑道高手。
跟他交战时对方也会进攻，也会防守，虽然全部都是战败，但战斗的时候确实非常酣畅淋漓。
第二个就是香克斯，不管如何进攻都会被对方挡下来，仿佛石沉大海一样得不到一点反馈。
而第三个就是现在的师傅耕四郎，又是一种完全与众不同的体验，但这种体验是他几次来最难受的，难受的要命。
滑不溜秋的，十成的力道有九成都被卸了，这种软绵绵的战斗感觉，简直让人抓狂！
“时间差不多了，”耕四郎突然开口说道，“明德，做好准备，我要开始进攻了。”
话音落下，明德心里一紧，刚准备咬牙爆发一波用进攻代替防御，下一秒一股恐怖、磅礴的气势笼罩而来。
四周空气一瞬间仿佛成了泥潭，手脚浑身背上了难以言喻的压力，层层束缚牢牢限制他的发挥。
眼前一切的光景变慢，明德惊骇，眼睁睁的看着耕四郎挥剑朝自己脖子斩来，那股感觉同样难以言喻，似乎是动作跟不上意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名刀落下……
“呵呵，醒醒，我们该回道场了。”
感受着肩膀上传来的触感，明德恍惚中逐渐回过神来，看着远处天海尽头升起的太阳，再看到身前一脸微笑的耕四郎，彻底清醒。
“刚才……那是什么？”
“边走边说吧，以你现在的程度倒也确实可以接触一些了。”
耕四郎眯眼轻笑，朝道场的方向行去，明德紧跟在身后。
“……万物都有属于自己的生命，他们以各种不同的形式存在这片天地，而当你感受到万物的呼吸时，你现在的剑术就可以更进一步，也就是大海上所盛传的剑豪之境，钢铁也要在你一斩之下断裂。”
“不过接下来……我也不能保证，可能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道路吧，当然，这一切的关键依然还是万物的呼吸。”
明德听的不断点头，虽然漫画中有相关的描述，但显然没有真人深入浅出的教导来得好。
“那您刚才那是？”
“哦那个啊，呵呵，抱歉，刚突破还没来得及完全掌握这份力量，所以情不自禁就想试试。”
明德：“……”
“希望你不要受到影响，这就跟我刚才跟你说的一样，每个人的剑道都是不同的，只是学我你永远也超越不了前人……”
道场内，所有的弟子已经全部到齐，各自活动着手脚，或是拿着木剑相互比划，听到外面传来师傅的声音，顿时全部停了下来，目光望向门口的方向。
“大致的也差不多都跟你介绍了，接下来你就好好练习吧，有什么疑惑的可以随时来问我。”
耕四郎带着明德走进道场，面对众人淡然一笑，“你们先自己练习吧，我去看看古伊娜。”
随着师傅的身影走入道场内，露天训练场上的人仿佛又重新恢复了自由，各自继续活动、比划。
而也有几道身影朝明德走来，是昨天的盖奇，还有帮助他采买生活用品的道场弟子。
“你跟师傅干嘛去了啊？”
几人好奇的发问，得知是对战后不用说他们就知道明德败了，而且开始猜测他到底几招落败。
“我猜是三招！”
“不会吧，我看明德挺强壮的，应该五招吧。”
“强壮又怎么了，我猜四招！”
纷纷做出自己的选择后，仿佛开奖一般期待的望向明德。
明德伸手比了个一。
“什么！？居然十招才落败，好厉害！”一人惊呼，全场的目光集中过来，刚才几人交谈的声音都没有遮掩，稍微注意一下就能听的一清二楚。
“不是不是，”明德哭笑不得，“我的意思是就一招，一招我就败了。”
“什么！？你居然才一招就落败了？”
“咦~明德，你也太菜了吧。”
“才一招啊？一个星期前我还跟师傅有来有回打了三个回合呢，连师傅都夸我厉害，进步了不少。”
站在明德身旁的同龄人甚至小两岁的人夸夸其谈，而一旁的人也收回了目光，也有投来不屑、鄙夷的。
贾斯·盖奇闻言叹了口气，神色满是安慰的拍了拍明德的肩膀，“没事，你刚加入道场，实力差也是应该的，以后只要努力锻炼，一定还有追上来的希望。”
“对了，哥哥我再给你一个指点，剑术提升很简单，只要你多练，多战斗，就一定会有提升，千万别害怕战斗。”
“啊这……”
明德张口无言，看着周围人轰炸式的输出，愣是找不到解释的机会，再看盖奇脸上同情的表情，一时间给他整不会了。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有什么玄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