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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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房间,付小白就把罩在自己头上的大衣拿开,怒气冲冲道:“池先生,我跟你说!就算我们签了协议,你也不能强迫我干某些我不愿意干的事……”话未说完,就被人塞了一床被子。
池脩延慢条斯理地单手解领扣,见付小白站在门口一脸防备地瞪着她,男人手一顿,突然缓步朝她走来,狭长的凤目微微眯起,“哦,干哪些你不愿意干的事?”
厚重的阴影笼罩下来,付小白双手抱紧被枕,下意识后退,心脏砰砰直跳,等到男人走到距离她只有一步之遥的距离,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付小白瞪大双眼,看着男人突然俯下身,又看着他突然偏过头,朝她一步步逼近……
清洌的气息紧紧锁住她,呼吸似乎已经缠上她的,付小白心一急,“你、你别过来啊……我警告你!”气势虚弱,跟她说出的话严重不符。
男人闻言一顿,停在距离她唇畔只有一寸的地方,轻笑一声,然后抬手一拉,把她身后开着的门关上。
还僵在原地的付小白:“……”原来只是想关门呀,早说啊!
付小白闹了个大红脸,好在房间只开了飘光灯,光线不是很亮。
池脩延却不打算放过她,挑了下眉,抬手撑在她身后的门板上,垂眸,静静地睥睨着她,“嗯?告诉我,哪些事是你不愿意干的?”
男人声音暗哑,眸光幽邃,就像最深沉的大海,衣领敞开两颗扣子,看上去有种莫名的诱惑。
虽然这个房间很大,连通着对面的书房,比当初秦斌承诺过户到她名下的公寓还要大上几倍,但在密闭的空间里,总让人无端生出一丝紧张感,更何况,这个房间还是池脩延的私人领域,到处都充斥着男人身上的味道,干净,清洌,却又霸道。
一想到要在这里跟他单独待一整晚,付小白的脸颊就无端发烫,那种奇奇怪怪的画面再次浮现脑海,付小白心头猛地一悸,抱着枕被,瓮声瓮气道:“唰我很好玩?!”说完就要推开对方,但她没料到,池脩延反应这么敏捷,在她的手还没够到他之前,就猛地侧了下身,而这样的后果是——
付小白一个踉跄,整个人就向前扑去,手上的被子因为惯性先一步飞到地方——
“啊——”
“小心!”
池脩延反应过来之后,立刻伸手拉住她,不料动作还是慢了一拍,他伸出去的手只能勉强抓住她的后衣领,偏偏刚才付小白又脱了外套。
正如池脩延刚才腹诽那样,她里面的连衣裙薄如轻纱,被人这么一拽一扯,后背突然撕拉一声,她整条裙子都裂开了。
这一系列的变故只发生在转瞬之间。
付小白看看自己,又看看池脩延,啊一声尖叫,“你你你……”
你了半天都没你出个所以然。
池脩延也没想到新买的裙子质量这么差,稍微扯一下就裂开,他也愣住了,而后视线缓慢下移,移到女人胸前因裙子碎裂暴露的地方,轻咳一声,问:“你要不要……遮一下?”
啊啊啊——
付小白反应过来,猛地抱住可怜的自己,眼睛都气红了,也顾不得主不主仆,张口就骂,“你这臭流氓……”
话未落音,房门突然被人推开,池脩延也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里,眼疾手快地捡起地上的被子往付小白身上一裹,怕女人再次摔倒,又猛地把她搂进怀里。
于是乎——
站在门外端着一盅参汤的池文峻就看见了这样一个‘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男的衣衫不整地搂着个女人,而那个被被子匆忙包裹的女人也头发散乱,脸颊羞红,原本好端端的裙子不知被谁粗暴地撕裂了,露出的一侧香肩,莹润白皙,在昏暗的灯光下好像果冻一样软滑细腻,只看一眼就令人遐想连篇。
画面太过刺激,即便久经风月的池文峻此刻也有些语塞。
他没想到自己这个看着冷情冷性一副禁欲系大佬的堂哥私底下居然这么猛浪,怪不得搞到肾虚啊!
他垂眸,轻咳一声,“那个,我不是有意要打扰你们的,只是奶奶让我给你们端汤……”
池文峻一边说,一边飞快地把汤盅往旁边的柜子一放,然后急忙退了出去,退出去时还不忘把门关上,“你、你们……继续哈!”
池脩延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松开付小白就往洗漱间走去。
付小白裹紧被子,也有些无措,她环视房间一圈,突然发现了个很严峻的问题,这个房间只有一张床!
该不会他们等下要睡在同一张床上吧?虽然那张床目测有两米多宽,但是,她要跟大魔王睡同一张床么?!!
付小白双手捂脸,有些难为情,一会怕自己受不了美色的诱惑,把人扑倒,一会又想大魔王被她扑倒之后的雷霆之怒,想着要不要去隔壁凑合一晚上,虽然不知隔壁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但好歹不用这么尴尬。
付小白等了一会,等听见洗漱室传来哗哗的水流声,她才暗戳戳打开房门,冷不丁听见两个脚步声,好像是从楼梯那边传来的,伴随着一道低低的议论,“其实吧,我觉得,男未婚女未嫁,同一个房间好像不太好。”
付小白听出这个声音,正是池文峻带过来的那两位表小姐。
“什么年代了都,这有什么,反正都是要结婚的,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对方有没暗疾,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主屋这边只剩下两个空房间,对面那间以前住的谁,你又不是不知道……”
“嘘!找死啊这么大声,小心被人听见。”
“……”
脚步声渐行渐远,两人很快便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付小白默然一瞬,推开房门,看向对面那个房间。
房间的门板跟这边的沉木色门板不同,是少女心爆棚的浅粉色,上面挂了一幅很漂亮的油画。
油画画的是湖心岛那座梦幻的玻璃屋,清晨阳光穿透云雾缭绕的树丛,如轻纱般披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映着玻璃屋,就像童话般美好。
付小白看得有些出神,不知为何,刚刚还在剧烈跳动的心脏瞬间就冷却了,她默默把门关上,然后转身,猝不及防就看见站在她身后的池脩延。
男人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色浴袍,衣领微微敞开,额头的碎发还在滴水,水珠沿着他那清晰明朗的下颚线一路蜿蜒,划过性感的喉结,然后停在男人肌肉起伏的胸膛上。
付小白脸色微赧,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正准备绕开他,过去打地铺。
但男人却挡在她面前,狐疑地看着她,那双被镜片覆盖的凤目冰冷又锐利,“刚才在干什么?”
付小白兴致缺缺,淡声道,“没什么。”说完就往衣帽间走去。
池脩延还想说什么,外面突然有人敲门。
池脩延蹙眉看了眼付小白,捏了捏眉心,走去开门。
陆亚芳站在门外,手里捧着一叠睡衣,“想着小白可能没带衣服过来,我就拿了一套新的上来,是我以前新买的,小白应该合穿的。”
“哦,这么巧?”池脩延淡淡扫了眼陆亚芳手上那套被折叠整齐的衣服,狭长的眼眸没有一丝温度。
陆亚芳自知说错话,急忙打了个哈欠,“哎呀,原来都这么晚了,我也要回去睡觉了。哦对了,那汤你记得趁热喝,有助睡眠的。”
“嗯。”
等人一走,付小白就面无表情地走出来,拿了衣服又面无表情地往浴室走去。
池脩延站在原地,皱眉看着付小白,只觉太阳穴突突的跳。
有个陌生人闯进来,他不确定自己今晚的睡眠质量,想起来,他似乎整整十多天都没睡过好觉,明天还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他揉了下胀痛的太阳穴,突然抬眸看向对面。
不知想起什么,他眸色微冷,漠然把门关上,拎起汤盅,就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这边,付小白还在气闷,也不知道自己气闷什么,就特么的有点莫名其妙。然而等她踏进浴室之后,那种憋闷就很快被浴室的豪华给转移了。
她没想到,大魔王的专用浴室居然是这种风格,空旷的浴室里只有一个大得可以当游泳池的按摩浴缸,浴缸对面是二百七十度大型落地窗,浅蓝色的,灯光闪闪的银杏林像一幅天然的巨大画卷,在落地窗里徐徐铺开。
神秘,寂静,又充满未知的诱惑。
付小白自嘲地笑笑,再一次无比深刻地意识到她雇主是个什么样的豪门,对比之下,她只是个小小的佣人而已,有什么资格生气的。
付小白有个很好的优点,那就是一旦想通,便不再纠结。
只是一想到这个浴缸是池脩延刚用过的,她就止不住脸红心跳,但放着这么一个大浴缸不享用,着实太浪费了点,反正大魔王也不可能闯进来看她用没用,于是付小白便心安理得地放水。
在等待的过程中,她又环视浴室一圈,四面都是亮得晃人眼的光滑大理石,没什么可看的,不过付小白倒是发现了一样东西——红酒。
浴室里居然有瓶冰红酒,而且那瓶红酒还是开了的,瓶壁冒着丝丝雾气,只可惜找不到杯子,反正等着无聊,加上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吃辣的缘故,她吃完饭总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反正都是等,干嘛不来点红酒?
就这样,付小白一边泡着热澡一边细细地品着手上难得一见的佳酿,人间乐事不过如此。
很快,她身上的疲劳被消除得一干二净,要不是想着外面还有个黑面神,她都想继续再泡。
把空瓶子往垃圾桶一扔,付小白也起身穿衣服。
不得不说,池家除了池脩延,其他人都是很好相与的,和气又热络,对人也照顾周到,完全没有一点豪门架子。
有时她挺羡慕池脩延的,从小到大,她就渴望有个热热闹闹的大家庭,虽然没少拌嘴,但骨子里都是爱着对方的,处处都在为对方着想。
付小白一边感慨,一边拿毛巾擦身,然后拿起架子上那套衣服,展开,正准备穿上——
付小白的手突然顿住,脸颊蓦地涨红。
这是……
什么鬼?
即便脸皮厚如付小白,在看见手上这套睡衣时,她整个人都像被火烧着了般,滚烫滚烫的。
内裤……嗯,她暂且称这种只有一块薄薄的布料以及几根系带的东西为内裤,但内衣也只有两块薄布和几根绳子,这就……过分了哈?!
还有外面这条裙子,薄得跟蚊帐布一样,虽然是黑色的,但穿在身上也很透好吧?
付小白没想到池脩延的妈妈表面看着文静淑雅,私底下居然这么……狂野。
她默默看向自己换下的那套脏衣服,刚才知道有新睡衣,她就把脏衣服全放进洗衣机里洗了,现在要穿肯定也来不及。
但不穿更不行,浴室里没有别的浴袍,只有一条擦过头发和身体的湿哒哒的浴巾,真空裹那个的话,她会更没安全感。
付小白一咬牙,拿起了那套性感的雪纺睡衣,大不了,她去衣帽间找件t恤套一套。
池脩延喝完一盅汤也没见付小白出来,忽然想起浴室里的按摩浴缸,那个浴缸对女人来说,确实很大,她……该不会泡着泡着就淹死在里面吧?
想到她平时笨头笨脑的冒失行为,刚才还莫名其妙在耍小性子,池脩延微蹙起了眉,站起身,往浴室那边走去。
付小白万万没想到,她打开浴室门就看见一身浴袍,满脸不悦的池脩延,他正站在浴室门前,一条修长的手臂还腾在半空,看样子似乎想开门!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穿着性感的雪纺内衣,外面没有裹浴巾,也没有任何遮掩,她以为拿了件t恤就闪进浴室的,可她千算万算都没算到,在这短短的几秒钟里,本该在卧室里工作的池脩延会突然出现在衣帽间里,而最最最可怕的是,这家伙居然还想开她的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