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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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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约自然没能解除,秦渣男也没见着,她的诉求更是连提都没敢提就夭折了。

对方甚至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边垂眸整理衣袖,边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挥了挥手,训练有素的保镖立刻把她架来了警察局,并尽职尽责地请了当地最有名的律师团,直接把她钉在非法入侵的罪名上。

可能同为打工人,律师团还算有点良心,并没有对她下死手,只是让她付清落地镜的巨额赔款,以及那昂贵到吓死人的精神损失费就完事了。

本来交了钱,签了字就可以走人,但当地警察却一口咬定她是个未成年人,必须让她的监护人出面办理保释手续才肯放她,好说歹说,警方才答应放她离开,但前提要她出示所有证件。

偏偏,出门的时候,为了防小偷,付小白把所有重要证件都留在酒店的保险柜里,加上三更半夜,天气还冷,警方以人手不够为由,直接婉拒了她“派人跟她一起去酒店取”的要求。

言下之意就是要为难她,就这样,双方僵持,一直耗到大半夜。

付小白无奈,只得打电话给苏昔。

苏昔听完也被吓住了,没想到自己的怂恿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一通道歉忏悔后便硬着头皮打电话给她的前任雇主,让其帮忙。

不得不感叹,人有时候真的分三六九等的,软磨硬泡了大半宿,结果,人家一个电话就搞定了。

从警察局出来,付小白再不敢逗留,立刻收拾行李回江城。

下了飞机已是第二天晚上,不知不觉间,又回到松林苑附近。

雨夜沁凉,湿透的寒风卷着落叶缓慢地飘到脚边,付小白没有带伞,头发和外套很快被雨水浸湿,粘在身上,似乎更冷了。

她把外套脱掉,拖着行李箱,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心情压抑到爆炸。

现在的她就像城市边缘的一只孤魂野鬼,完全不知该去哪里。

房子追不回,钱又被骗光了,出国半年好不容易攒下的五十万却因为自己的莽撞全清仓。

雨越下越大,付小白本来想打车的,但一想到手机里所剩无几的余额便放弃,所幸这附近有家便宜的旅馆。

付小白加快脚步,可没等她走出两步,突然咵啦一声,行李箱的轮子卡进了路边的一个排水孔里。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付小白只好走回去拉行李箱,可就在她转身之际——

一辆轿车从她身旁飞驰而过,有了前车之鉴,付小白几乎条件反射就跳开了,但她忘记自己还拎着行李箱,旁边又是下水道,行动比她预想中的慢了半拍,轿车带起的污水虽不至于喷她一脸,却也弄脏了她的衣服。

本来她还想着,现在经济拮据,开不了锅就把衣服拿去二手市场卖掉,现在脏成这样,要卖肯定卖不成,付小白越想越气,索性丢下行李箱转头去追那该死的轿车。

不料刚跑出两步,高跟鞋突然一个打滑,她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也亏得她学过两年跆拳道,身手比较灵活,急忙抓住旁边的一个公交站牌,只是付小白没料到公交站牌年久失修,上面长满倒刺,现在被她这么一抓,手心立刻就被木刺划破了。

鲜血混着雨水,瞬间浸湿她的手指,臂弯的大衣也被倒刺勾出几条丝线,付小白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抬头看向大马路,寂静的街道除了冰冷的雨水之外,哪里还有轿车的影子。

付小白快要气哭了,但输人不输阵,她强行把眼泪憋回去,然后悻悻地转回去取自己的行李箱。

“小姐姐,一个人上哪儿呀,都这么晚了,不如哥哥送你回家?”三个金毛拎着酒瓶正不怀好意地朝她靠拢。

夜深人静,树木葱茏,三人似乎喝了点酒,都颇有点肆无忌惮。

城西之所以被称之为流氓地痞的聚居地不是没有道理的,就每年发生的抢劫案、强奸案足以让这片脏乱密集的地方荣登江城贫民屈之首。

可能平时没少干这种事,三人相互使了个眼色,为首的直接走到她面前,抛了抛手上的酒瓶,眼睛却一直盯着她的胸部,“怎么不打伞呀小姐姐?看,你裙子都淋湿了,要不要去哥哥的车里避避呀?”

“不用,我朋友在前面等我。”付小白故作镇定道,眼角的余光暗暗在观察四周的环境。

这里地理位置本来就很偏僻,身后又是树影憧憧的公园,加上天气寒冷,又下着雨,附近根本看不到其他人,付小白警惕地往后退,许是注意力都集中在三个金毛身上,三个金毛的注意力也被付小白极致的美貌所吸引。

他们全然不知身后的某个拐角,水雾弥漫的地方停了一辆车。

黑色的宾利如蛰伏的猎豹,在蔷薇簇拥的阴影里闪着奢华的流光,副驾上的贺九扭头看向窗外,姿态闲适,但下一秒,他便倏然坐直了身。

是她!

那个胆大包天的小姑娘!

呵,可算找到她了!

自从某人开枪之后,池家上下高度重视,以为他们的继承人又旧病复发了,不敢问正主本人,就暗戳戳对他旁敲侧击。

在得知他们家主居然是因为跟一个女人有过肢体上的接触才开的枪,池家上下大为震惊,就连心理医生贺明礼也打电话过来询问具体情况,并勒令他尽快让某人回国做个详细的检查。

天知道,某人回不回国岂是他能左右的,好在千月湖的项目即将落成,他才能在一堆狂轰滥炸的电话中喘口气,但谁也没料到,某人经过一系列的详细检查后,并没有发现任何旧病复发的迹象,更没有任何过敏的应激反应。

池家几个核心成员都十分惊讶,有些甚至已经在怀疑他当晚是否喝醉酒老眼昏花,又或者为掩饰自己在保安措施上的失误而夸大其词。

面对众人的质疑,贺九简直百口莫辩,所幸,当时在场的宾客都可以为他作证。

但这样一来,问题就出现了。

某家主跟别的女人接触之后居然没有发生任何应激性反应!

这是病情好转还是即将向另一个极端发展?

试问,跟随多年的顽疾怎么会突然消失?

为此,池家上下深感惶恐。

而作为华国最著名最具权威性的贺医生则给出另一个结论,说:这可能是病情好转的征兆,为了更进一步验证,则需要那位小姐过来配合检查。

这消息一出,池家三位重量级长辈当场就高兴得痛哭流泪,这简直比天逸集团股市大涨还要令人振奋。

但离谱的是,他们人都还没找到,病情走向也没个具体定论,就已经开始在密锣紧鼓地为某人物识相亲对象。

几个知情人里,大概也只有他还比较理智,觉得某人之所以没有应激反应,纯粹是因为“对方是那位小姐姐”,当然这都只是他单方面的猜测,谁又敢真的找个女人去验证呢。

可惜,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都忘记让人留下联系方式,之后去警局找,却被警方告知人已经离开了法国,所订的航班途经好几个中转站。

茫茫人海,让他上哪儿去找呢。

这不,众里寻她,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只要人在江城,那就好办了。

贺九指腹轻点着下颚,斟酌了下言辞,道:“阿延,我们要过去帮忙吗?大晚上的,出什么事就不好了。”虽然被小姑娘搞得焦头烂额,但他们的车弄脏了人家的衣服也是事实,他怎么也得开这个口,至于帮不帮则不是他能决定的。

后座的男人垂眸翻阅着文件,丝毫不受干扰,戴皮手套的手握着钢笔,在平板上签下遒劲有力的名字,然,听见贺九的话,男人偏头,一双狭长幽邃的眼眸慢条斯理地往窗外扫去,微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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