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停泊亲情的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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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总有一些人的离开让我们恋恋不舍
我们想抓住的东西太多,是因为**大强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桃子在门口敲门问要不要出去吃早餐。
等我洗漱完出来时才发现,莫白已经出门了,不过他的行李还在,我便放心了,至少知道他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先离开了。
吃完早饭,桃子和老柯准备去拍照片,老柯原来也是摄影协会的,这次出来除了旅游,也是为了拍尼泊尔的寺庙。
“虽然来过几次,但总觉得还有什么没有看到。”老柯笑着
说。
我决定自己一个人去逛逛,对于这个想法桃子自然是不放心,各种交代之后总算答应让我一个人走,我想大概是怕把我丟了不好回去交差吧,想到我妈会对桃子发飙的样子,我突然想到还没有给我妈打电话报平安。
电话很久才被接起,我妈似乎没有多大反应,她正在打麻格,熟悉的麻将声音瞬间让我想家了。随便说了几句,我妈就急着挂了电话,我于是便背着包走出餐厅。
电话,我于是便背着包走出餐厅。
走在家水尔街道,我发现有的城市不管别人说它多好或者多不好,每个人来到这里的心境都是不一样的。只有我亲身站在这块土地上,才会有真切的记忆,属于我自己的记忆,而不是从别人的游记中所感受出来的。
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我从卖明信片的地方逛到裁缝铺,想让那个尼泊尔的小裁缝帮我做一件衬衣,但他说要三天才能取,我只好放弃,我们在这里的行程从今天开始只有四天时间。
离开裁缝铺前小裁缝问我要不要去酒吧,他问的是尼文,我竟奇迹般地听懂了,然后他比画着时间,我努力猜着,最后我们愉快地达成了合作。
离酒吧开门还有一段时间,我打算一会儿再回来找他,先继续自己一个人逛着,旁边有一家卖尼泊尔服装的店,我走了进去。
里面有色彩鲜拖的衣服,还有头巾,我选了三条,打算给我妈带一条,自己一条,另一条送给莫白。
想到莫白,我突然很好奇他此刻在哪里。虽然他这种独自离队的行为老柯一早有点生气,但我却觉得他一定有自己想要一个人去的地方。
杂乱却干净的泰米尔街上,许多有着东方面孔的人们与我擦身而过,也有许多尼泊尔小孩跟着大人在街上乱串,随处可以听到远处寺庙的钟声,悠远回荡。
世界这么大,我们却这么小,但我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莫白,他穿着一件湖蓝色衬衣,铅笔裤正跟一个尼泊尔妇女买一个手工背包。
“莫白!”我叫他,冲他拼命挥手生怕他看不到我似的。
“嗨。”他回过头看到是我,满脸笑容。
最后他没有买成那个包,我看到那个尼泊尔妇女看我的表情有点不大友好,于是赶紧拉着他离开。
我们去了杜巴广场,本来是不打算来这逛寺庙的,但莫白说如果来尼泊尔连它最出名的特色都不看,就等于白来了。
我想告诉他,因为我不信佛,所以害怕因为没有那颗虔诚的心会亵渎了这些神圣的东西。
在广场上,我们找了个合阶并排坐下,莫白身上hi懒得衬衣我很喜欢,衬得他白皙的皮肤更加光彩照人。
鸽子喜欢在人多的地方,它们似乎知道那里会有人给它们喂食。我们身边还坐着一些尼泊尔青年,他们有的光着脚,
有的穿着拖鞋,但不论怎样,他们脸上的表情却是一致的,充满善意的笑容,很清澈的眼睛里没有对我们的好奇,满满的都是友好。
莫白拿出相机给他们拍照,他们很配合地做出“V”字手势。我在想以什么方式可以自然地问出莫白早上去了哪里。
“给你看样东西。”莫白翻出一张明信片递给我。
上面印着尼泊尔特有的地标,一座古寺庙,我拿着看了一会儿顺利地在杜巴广场找到这张照片的出处。
“这个是宝儿一个月前寄给我的。”她说,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在说着一件不相千的事。
“所以你是过来找他的吗?”…我问,手里紧捏着明信片。
“—个月前我正在准备自己的婚礼,那个女人是我相亲时认识的,我们不相爱,但性格很合,她喜欢做饭,我喜欢吃,她从来不弄乱房间,有时候会帮我洗衣服。我觉得这样很好,所以就打算跟她结婚”。莫白说着,看了一眼我手中的明信片。“如果没有收到这张明信片的话。”
莫白辞职的时候。是打算带着那个女人去新加披生活,那里有莫白想要的生活环境,他一直落欢那个城市,他想要离长沙远一点,这样应该就可以忘记宝儿。那张明信片上没有更多的话,只有一句:莫白,我想你了。
连落款都没有,但莫白知道一定是宝儿寄的。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说服自己与那个女人分开,然后一个人来到尼泊尔,寻找一个未知的梦。
刚到尼泊尔,莫白却停住脚步,他发现不知道自己是来找什么,自己的女朋友?爱人?还是一个毫无关系的人?连一个正武的关系都算不上,自己找到他又能做什么?质问她为什么?但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太过理智的男人最不容易得到幸福。
在一起的四年时间里,莫白从来没有对宝儿发过脾气,也没有像其他男生那样黏着宝儿要求这要求那的。
感情里有时候太理智,并不是一件好事情,所以当莫白看到这个地方时,还是忍不住哭了,仿佛一个心爱的东西丢失又被重新找回一样。
宝儿已经离开了两年,两年来音信全无。在微博、MSN、各种聊天工具和她有可能会留下音信的地方,全都没了消息,她消失得很彻底。
莫白对我犹如一个信任的老朋友一般,将他所有的故事倾诉给我,好像知道我会懂他的一切。
最后他说:我不是一个喜欢随便对别人讲自己故事的人,这个事我连最好的朋友都没有讲过,我只是觉得和你比较有缘。
我不知道用什么话回答他的信任,只是伸出手去跟他要了一个拥抱,不管对于他还是我,这个拥抱,我都觉得是我们彼此间信任的回应。
“时间会是最好的良药。”我在他耳边说道。
我希望他会找到宝儿,然后他们从此幸福地在一起;我也希望他找不到,回去跟他的未婚妻结婚,然后他们去新加坡一起幸福地生活。
生活就是这样,一个人吃饭或者两个人一起搭伙吃饭,可以有一个人来跟自己分担一个家的责任。爱情只是满足我们私欲上的东西,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那么幸运地得到。
“我想会找到他的。”最后莫白在告别前这样跟我说。
第二天,莫白正式离开我们的团队,其实一开始他就不是属于我们一队的,他有他的路要走。我将昨天买好的礼物送给他,告诉他一定要幸福。
莫白走后,老柯说了一句特别煽情的话,“人跟人之间的缘分都太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相遇。”
我却觉得,这才是我们相遇的开始,离分别还早。
从尼泊尔回来后,我一直无法从莫白情绪中抽离出来,还有老柯。桃子说其实老柯也是个情种,跟老婆结婚快十年了,他老婆没办法生育,俩人一直拖着没要小孩,但那次尼泊尔之行却是因为他老婆吵着要跟他离婚,他借着工作的机会出去了,每见一个寺庙都虔诚地跪拜,以最高的仪式。
我问桃子,他是想祈求不跟老婆离婚呢,还是想祈求有个孩子?
一定是不要离婚,桃子说。
为什么?我不解。
因为我想老柯一定很爱他的老婆。
我有些震撼,老柯看起来是个十分粗犷的男人,有着东北男人的豪气,说话大大咧咧的。那晚在酒吧,他还眼莫白开玩笑说莫白太小孩子气,完全忘记早上因为莫白不打招呼离开时生的气。
现在想来,老柯其实是在忍着自己的心情想逗莫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