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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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舒爽的同时，王泉也不由一惊。
刚才进度条的读数明明还在45%，怎么一下子只剩15%了，这掉得也太快了...
他的羊毛可还没薅够呢...
看样子，精神体的状态也会直接影响到筑梦的剩余时间。
遗憾的同时王泉内心也不禁泛起一丝同情。
看来刚刚两波情绪伤害对于张远精神体造成的打击有些过于激烈了。
他好整以暇地想着：就是不知道现实的张远咋样了？
——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王泉内心有些好奇和期待。
灵性受损...会让张远秒变白痴吗？
嗯...可能不会那么严重。
但能量是守恒的，他既然得到了这么多，算上过程中的损耗，对方失去更多才是合理的。
考虑到张远不过是刚入食气境的修为...
呵呵。
王泉心中一定。
事情发展到现在总算又回到他之前预设的轨道上了。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看着面前有些萎靡的精神体，王泉的嘴角渐渐泛起一丝冷笑。
他可不是一个因为一点廉价的同情就会手下留情的人。
不一会儿，王泉又伸出了罪恶的小手，摸向光团，继而抛出幻想：
一个人贫苦出生，无比努力，一步一步从底层走出自己的人生。
终于有一天成就了事业巅峰，万人敬仰。
可惜，好日子还没过上几天，骤然间，众叛亲离，事业幻灭，人生从此一蹶不振。
从被众人羡慕，到和路边的流浪汉抢食，只是短短几个月的光景。
眼见高楼起，眼看楼塌了，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往日巴结还来不及的一众亲戚朋友看到他的落魄样都有多远躲多远，还有更过分的天天居高临下地冷嘲热讽，丝毫不顾及往日照顾之情。
人生的痛苦源于无常，更让人痛苦不甘的则是先得后失。
王泉再次酝酿了一份“情绪礼物”送上，然后眼神转为热切。
这点时间幻想出这些剧情并且还要酝酿出对应的情绪对他而言实在是一种考验，若不是奖励到位，他估计自己都不一定能完成这个任务。
不多时，光团一阵颤动，彻底崩散成一块灵性碎片，被眼疾手快的王泉指尖一触...
嗝~
爽啊~！
王泉打了个舒畅的饱嗝，有种被美食吃撑了的感觉。
他猜测这可能是因为自身的灵性已经达到了某个门槛。
王泉不无期待地看向属性面板，数值入眼已经变成了：
姓名：王泉
灵性：10
气血：10
筑梦：1%
这瞬间！
就在他看到筑梦技能的进度条读数从1%滑落到0%时，原本迷蒙道不清眼神的梦境空间骤然间炽光大盛，空间瞬间被撕裂。
王泉的意识也随之一黑。
...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泉转醒过来，愕然发现自己依然保持着平躺的姿势合衣睡在床上。
他连忙坐起来，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
好一会儿后。
呼！
王泉重重地吐了口气，放下心来。
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出现什么难以接受的变化。
没有说出现什么类似于头发突然枯了、身体莫名缺了什么或者出现不明的异状等等。
没啥事就好。
他刚才一醒就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系统给他的感觉不太靠谱。
他就怕筑梦的技能还有其他副作用却不提前告之他。
现在好了。
没啥额外的副作用。
王泉注视着面板上的属性数值，顿时心花怒放。
经过一段筑梦经历，他视野里的蓝色框体内，他的灵性数值从原来的5变成了10！
整整5点！
翻倍了！
这显然是一个了不起的提升。
特别是考虑到整个过程总共也没花他多少时间。
不过下一刻，他忍不住呲了呲牙。
这他妈按理说应该是10.5啊。
他数学又不差！
莫名地被黑了0.5点灵性，说好的薅一次羊毛加两点呢？
王泉皱眉思考了会儿，得出了结论：
要么，就是最后的灵性碎片太小了，所以提升的也少。
要么，就是同样的灵性碎片吸收多了效果会衰减。
具体是因为什么，恐怕只能下次他另外找机会验证了。
现在筑梦的进度条归零了，下一次填充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王泉已经搞清楚了，筑梦技能应该只针对灵性，具体的提升方式就是通过吸收灵性碎片。
证据就是这趟下来，他的气血数值纹丝不动。
“人啊，还是应该知足常乐。”
王泉悠然地想着。
现在这结果他是真的满意了。
灵性数值翻倍体现到他的感觉里是，此时他的身心浑然一体，平常时或多或少的一些疲劳、些微的不协调感全都一扫而空。
就像一个人原本拷着几十斤的枷锁，现在突然解开了...
另外，他还有种强烈的直觉：他原本预计需要花费三天时间的调和身心阶段可能已经在刚才的过程中顺便完成了。
他目前的状态完美符合了原身记载的调和身心完毕时的状态，甚至还有所超出...
他内心感慨：
系统爸爸不愧是系统爸爸。
就这么神奇。
不过，王泉现在并不急着服用养气散尝试突破食气境。
第一，原身在日记本里详细记载了，突破食气境还需找一个无人打扰之地。
否则突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万一关键的时候被外界意外打扰，很有可能会干扰到突破的进程进而导致突破失败。
王泉可不会傻到去冒这种风险。
所以，正常情况下，预备役弟子都会选择先攒点钱，然后要突破了就租用考核殿的修炼室来突破。
这样成功的概率会大上一些。
只有极少数实在没钱的弟子才会选择在自己的房间突破。
第二，虽然想想概率不大，但王泉并不能确定是否有人暗中在关注他。
若是被人知道他刚达到打熬筋骨巅峰才一天时间就尝试突破食气境，万一还成功了，到时候很有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麻烦。
反正他也不差这两天时间。
第三，他打算先看看被他在梦里摧残精神体之后，现实中的张远会是怎样的情况。
呵呵，他现在对所谓的灵性受损充满了期待！
知道了对方的具体情况才能提前做好相应的准备。
王泉的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乱响
——万一他这次突破没成，下份养气散说不定还得靠这位送财童子贡献呢！
第四，现在筑梦技能的进度条归零了，他得测试下如何才能快速提升进度条。
思路是现成的。
那就是丹毒。
他现在手上仅有两颗铁元丹了，明日倒还能去传功殿领取一颗，算上的话一共也才三粒。
身上其他值钱点的家当就剩一份突破要用的养气散了。
妹妹的份额他是真不打算要了。
活这么大还要啃妹...他一个大男人真拉不下这个脸。
王泉稍微计算了下填满筑梦进度条所需的“药量”。
如果前面服用的那份养气散也按照比例换算的话，毛估估差不多要200颗铁元丹的量...
按照铁元丹10两一颗的价格，这意味着筑梦技能发动一次差不多要近2000两银子的成本...
算出大致的结果，就算有了心理准备，王泉还是不禁咋舌。
特别是，就这还是以前的行情，现在搞不好还不止了。
临近时点，养气散和铁元丹可能都涨价了。
现在银子不值钱，值钱的是晋升食气境的机会。
王泉唉声叹气。
这哪里是个被动技能，分明就是个烧钱机器嘛。
想想看，原本他们兄妹俩在山脚的黄柳镇生活了几个月才花了几个钱？
最多最多也就是十两不到。
2000两银子是什么概念？
足够将一户赤贫人家的生活提升到小地主层次了。
可这么多钱也就够他的筑梦技能发动一回！！
当然，技能效果也是超级香。
灵性直接提升了5点。
对于有钱人来说，这简直太划算了。
对于没钱的人来说，就...
不过王泉是谁？
异世界的穿越者！
他顿时信心满满。
现在兜里虽然没钱，但架不住他有上辈子培养出来的搞钱意识啊。
认识决定命运！
“凭我的能力，只要给足够长的时间，早晚会变得有钱！”
“嘿嘿...到时候筑梦技能想发动就发动，看谁不顺眼就给谁来一发。”
王泉乐观地很。
他的眼珠在一片漆黑中闪动着光泽。
不过下一刻，他又开始提醒自己。
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路要慢慢走。
只要脚下走稳健了，该有的都会有的。
王泉努力地平复激动的心情，可他立刻无奈地发现自己现在精神异常旺盛，就算强行躺着，也根本睡不着了。
于是他干脆下床，坐到蒲团上开始打坐养神。
......
清晨的缕缕晨曦透过窗户洒进屋子里，温和地落在少年的身上，印得他有些普通的脸庞也有了些莫名的吸引力。
少年双目半开半闭，鼻翼不易察觉地随着一呼一吸上下起伏，目光与鼻头和嘴唇连成一条直线。
此人正是静坐了一宿的王泉。
光线，隔着眼皮试图唤醒他。
神思从幽暗的意识空间逐渐回归自身，存在感随着呼吸悄然崛起。
王泉缓缓睁开眼睛。
天色已经转亮。
这意味着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陌生的环境，每一天都有非常多的事情要做。
既要达成目的，又要藏好自己的秘密。
好处是，每一天都充满了新鲜感和挑战感。
一丝笑意浮上了他的面容。
他承认，这种生活过起来也挺有意思的。
他可能已经有些适应了。
王泉深呼吸了几次，站了起来稍微动了一下，却惊讶地发觉明明坐了一夜，身体却依然没什么特别的疲惫感。
这是？
筑梦技能的额外馈赠？
他找不出缘由，只能如此猜测道。
王泉又坐了回去，按照步骤服用了一颗铁元丹，过了一遍调和身心的流程，不出意外地发现调和身心的步骤果然对现在的他已经没了效果。
随即，他的表情又带了点失望。
进度条刻度纹丝不动，还是零。
是0.5%不予显示？
还是填充的难度提高了？
系统沉默着，不肯给他答案。
得不到解答的王泉摇了摇头，抛开杂念，简单地收拾了下屋子。
然后锁好屋门，打算去找妹妹。
尝试突破之前，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先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