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福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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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八日，晴，这是巧巧带来的准确日子，巧巧的包包里有一本不知什么皮子做的小本子，是被抄家唯一剩的东西。用它记录很重要的事。上面有一页是自己被李捕头买的日子。。。算是比较准确的时间。还有大唐用阿拉伯数字。不过是叫阿吉泰。。。不用在意这些细节。。

李捕头是我和巧巧做早饭的时候回来的，看的出她很累，头发是湿的传来熟悉的味道，看样子是用我在井边藏的香皂洗的头和身子。（她怎么知道的难道她看我洗澡，看见吧我一头肥猪不怕看，别污了人家姑娘眼睛就好）先给她弄了点吃的，巧巧正拿了毛巾给她擦头。

把热好的面条端给她就去看看酿的米酒怎么样了。检查温度。巧巧吃完洗了碗去井边洗李捕头脱下来的衣服去了。

“不想问点什么吗？”李捕头喝了一口面条汤问道。

“我是一个不太聪明的人，我该知道你自然会告诉我。好奇害死猫嘛。”我重新用布把两缸米酒的缸口封好。

“好奇害死猫。。，是啊。”带着酒葫芦进庙了应该是睡觉了。庙门没关，碗没刷。。。刷了碗。她为啥不回营地睡？绝不是因为我长的丑长的胖很有安全感，这是可以肯定。的把面条用保温饭盒装了放灶台上。八娘起来自己会出来自己吃。

本打算去井台边与巧巧聊聊天，套点有用的消息。

两骑马的还牵着一匹马缓缓到寨门口，巧巧接过马，和那两人交谈着。巧巧见我在看下面，打着手势让我下来，我快步下了山。

我下来的时候。巧巧在那烧水，一灰衣小厮在不远的林子里找干的干柴。老者正在一张小木桌上用算盘算着帐。不时用毛笔写着什么。见我下来收起算盘账本，起身迎向我行礼道：

大师不要见怪，听巧巧说李上官刚回来，在庙中休息。打扰上官的休息总是不好，才把大师请下来。多多见谅，见谅

我也赶紧回礼

应该是在下没地方招待贵客，是在下惭愧惭愧。再一个本人不是和尚。。。

硬着头皮装样子含蓄几句。头发白了一半老头胖乎乎的，可也比我瘦。。。应该是有些老花眼看人总是眯眯眼，满脸胡子可是能看出修剪过，带着个布做的黑帽子后面是两长条布，也不知这帽子叫啥，穿个灰色的儒衣，黑色布靴。还随身背一灰色布包，刚才的账本什么的收入其中。房富来，这次新上任房县令的管家，是来送另五条金鱼的。先把金鱼拿出来让我看金鱼的成色，又从那个小仆从的手里接过手提式小秤，当着我的面每个称量给我看，确认后写一个收据一人一份都签字。繁体字大概能看懂，他见我写自己的名字少好几笔。又让我按了手印才完。把金鱼包好递给我。巧巧送上茶来，看着上面漂着一行油沫，我尝了一口，我实在形容不了那个羊油味道，反正我是想吐，可看见巧巧那一脸请夸夸我的表情，我一闭眼一口干。。。倒是福伯夸巧巧手艺有进步还要一碗。。。见巧巧回头去弄茶，我赶紧歪头吐了，又喝几口自己带的水。

福伯笑呵呵看着我没说什么。

我组织一下语言，又漱了漱口，喝了口水。

福伯我想去双峰县定居，以酿酒为生，许多东西需要买许多东西，听李捕头说房家有一商行。我想从贵商行购买酿酒的材料，可在下没经过商，对粮食价格实在不知，先买三根金鱼的

我把三根金条双手送到福伯赶紧站起但没接。

郎君先别急我给您理一理，你要到双峰县要酿酒为生，得先有自己的宅子吧，在双峰县得有大唐的户籍，户籍这事好说有李捕头那层的关系，我回去写个条子请我家郎君盖个印就行。无论您酿出的酒品质好坏先不说，得先酿出吧。酿酒总得需人手吧，而且这人手必须是可信的人手，各家的酿酒都属于各家族的秘密，有了长工得有人管理吧，有人做饭吧，这些人的吃喝衣物都是钱。粮食价格的浮动要算进去。对于这些基本的事情，郎君可有什么章程？

说完坐下拿起热茶喝了一口。等我说话，

我抓了抓头皮老实的说：

福伯我是这样想的，先从买些粮食，到了地方买套宅子，先小批量自己酿如果卖的好在扩大规模，一步步来。。；没想着一上来搞个大的。。。

福伯笑道：

是在下想多了。。。

我赔笑道：福伯做的都是大宗买卖自然用一大作坊的角度考虑问题。我想定制一些酿酒的物件。铜制，铁制。可有打铁的师傅。

双峰县属于边地，往西百里就到了草原，有游牧部落经常来抢村子，对铁器，铜器管理的很严格，不知郎君需要什么样的器具。

两口大铁锅，大蒸屉。和几根内里中空的细管。装酒的坛子。四五个大水缸。

福伯掏出一小本本在上面记录，并让我画出细管的结构。规格。铜制两根，铁质两根。

这些可以没超过管制，可以的，不过需要一些时间。现在车队里有几车粮食。先拨两车给你。大水缸也有。可以先用我们商队的车拉着捎到双峰县。蒸屉有。大铁锅要调拨过来，铜铁管需要找人打造。到双峰县应该就可以到货。福伯掏出小算盘算着费用。五两黄金零三十两银子。

我给福伯一十两小金鱼说把剩下买粮食。

福伯笑呵呵说：别，五两黄金的粮食好几大车，郎君可有存放粮食的粮仓？

我摇头。

福伯想了想，在双峰县城外有一庄，比较隐蔽安全是双峰县兴盛时一大户人家的庄子，隋唐开战这大户人家全家去了长安。不知郎君要不要，加上庄子十两黄金。可好。

我想也没想，6个破玻璃杯子。换这些金子我有些亏心。就点头了。

写了收据签了字按了手印，我想偷偷塞点银子给福伯。福伯笑呵呵没要。

想起福伯有可能有老花眼。找了借口上厕所。兑换一副老花镜。

福伯一带不行，看样子是近视眼，不是老花眼。用测眼睛近视的方法测出度数，又整了一副近视镜。这回行了。福伯是个人精没问眼镜从哪来的笑呵呵带着眼镜走了。还带走了老花镜。。。。

我收拾洗了茶具，巧巧给马冲完澡，在磨盘边给马梳毛。嘴里唱着昨天晚上我唱的人间道的片尾曲。一遍她就会了。。而且比我唱的好听十倍。。。

我突发奇想，想起韩红的那首天亮了一个小姑娘翻唱带给我震撼感动，我把歌教给巧巧，我唱了一遍，巧巧哭了。

“这是一位叫韩红的音乐大师写的。一位伟大的母亲一位伟大的父亲为救自己的孩子四双手托起孩子，孩子只受了一点轻声。两位伟大的父母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巧巧擦了擦眼泪把手中给马刷毛的刷子放下。

那是一个秋天。。

声音穿透天际，我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略带哭腔的曾添这首歌的韵味。也许是我哭眼花了巧巧身体周围有淡淡的光影扭曲。

一曲唱完

我从口袋里掏干净的手帕走到唱完歌正在那哭的巧巧，用手帕给她擦了擦眼泪，谁知巧巧抱住我更大声的哭起来。庙哪里的台阶上一高一矮两个身影，矮的那个明显正坐地上哭，另一个侧过身在擦眼泪。。

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