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在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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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影子，帮我提下，我系个鞋带。”
“哦哦，新鞋啊。”
“刚买的，经济独立了嘛。”
月台上挤满了熙宁中学的学生和老师，考试完的第二天，别的学校还在复习时，他们已在月台前等待着动车。耿影和罗小云在队列里，罗小云蹲下来系着她的新鞋，趁着研学刚穿上，还是有些不适，鞋带也没有打蜡，老是要重系一下。
耿影看着月台边缘的几位穿着蓝马甲，正围着讨论什么的学生，他们是学生会的，陈耀也在其中，正分配着任务。毕竟人太多了，学生会现在的人手不够，他还把自己能认的几位社团和朋友叫出来帮忙管理。耿影就先让他歇息的，毕竟这才过去一周多点。
为了不妨碍其他人坐动车，定的车票尽量安排在整个车厢里，还将学生分成了先后两个动车乘坐，上一个动车已经载了大半人。此时下个动车也即将到达。
等陈耀和其余蓝马甲安顿好所有学生，陈耀打了个招呼，脱掉蓝马甲，独自往后面的车厢走去。他经过一节车厢，到达软卧车厢后按照微信里有人发的房间号，推开门。房间里面正坐着几位男女在闲聊，其中一位是之前校庆时和陈耀搭话的骑手。
车间里两边布置的高低床，不过下方的床改成沙发，窗户边的四方小餐桌可以拉伸长度和调整高低，算是列车中顶配的房间了。
陈耀走到一旁沙发的一角，从餐桌上的零食堆里挖出一瓶可乐，单手拉环。一旁一位男子忍不住开口说话：“队长，所以为啥我们要亲自坐飞机先来到晋行，再等着你一起坐动车去长沙。不能直接去长沙后再？”
“队长在晋行一直看不到你们几个，有些想你们。东西了？”陈耀喝着可乐，刷了下微信，问向骑手。骑手打开沙发旁的行李箱，提起一大包文件递给陈耀。“给，没动过。”
陈耀接过，检查了下包装上的封条，撕开，将里面几个鼓鼓的档案分发给四人，“核对下，审核下来了。”
趁着几人检查档案完整时，陈耀说：“骑手那份之前他先要了，我的用作周转，你们微信绑定一下周转的银行卡。”
而当几人打开时，档案袋里面竟然是十几几捆钞票，或许是有什么特殊，每捆的绑带都打印着一万一千元整，而不是日常见到的一万元。
陈耀补充说：“因为任务的完成度，原定的金额又追加的百分之五，还有五个百分点是激励，之后还会有两次机会。”
一旁腿上坐着只小猫的女孩，看着一袋子钱满眼金星，连忙抱在胸前，盘算着要怎么花才好，也没在意她的想法已经说出口了。骑手也和身旁的男子商量着要不要把购物车清空一下，结果骑手翻了下自己的购物车，发现自己收藏了辆凯迪拉克与某游联名车，这笔收入无法实现清空购物车的想法。
他们都是陈耀小队的成员，抱着档案袋的女孩叫驯兽师，和骑手讨论的是小木比较内向，一旁那位一来了就问陈耀是舞者。还有骑手和何沐汐。
陈耀也喝着可乐，笑着看着几人。这是他们完成的第一个任务，而金额的来源主要是分为三个：任务原本的奖励金额、赞助或者基金会额外给的金额以及所提到头几次而提高的。其中，还是赞助给的占大头。
陈耀也计划着带几位去长沙玩玩。其实他们的金额还多了一笔，是来自何沐汐的。何沐汐虽然也被记录在小队中，但更像是一个顾问或者后勤。他们主要也是线上交流，众人也只在一开始见过何沐汐一次面。这次何沐汐说自己没有帮上忙，就把自己那份分给几位。
“好了，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陈耀起身，顺了两瓶可乐。回到座位，给自己的左右手边同学，随之又跑去老师那询问下午到长沙的事宜。
等中午，工作人员给分发了午饭后，耿影罗小云和同伴几位不睡午觉的打了一个多小时牌，后又被人员提醒后开始联机打原神。嗯，耿影借了一个八级“萌新”号，他自己的号还卡着任务。
“哦哦，我去下卫生间。”耿影起身，一旁的同学让他快点，一会再试试核爆。
耿影穿过几排座位，经过路子义的座位后，直奔卫生间，不过他好像撞到一位一直站在走廊的女生，和路子义差不多大，但没有别着学校分发的胸针——是别的车厢过来的。耿影连忙说声抱歉，进入时余光看到女孩一直望向学生的车厢里，好像在看哪位。
路子义缩缩头，他手机响了。他戴上蓝牙耳机，接通了电话。手机上显示的来电者备注着上位。
“你戴着耳机？现在在动车上吗？”
“是。”路子义轻声说。他一旁的同学已经睡着了。
“那我长话短说。首先是恭喜你这个月的绩效第二天就达标，获得点数已经生效。并且恭喜你历经两年，成功积攒够了达成你的目的而需要的点数。”耳麦里是一个略显稚嫩的童声，巽眸点数的价值主要来自于发行组织的信用。巽眸自己内部发行的货币，虽然量少，但相信所有异人都能认可。也因此它的价值和差不多黄金相当。
“但是，刚才得知，那个小组织上个月开始涉及了卖花......”路子义听到这话，眉头立马紧缩，他起身走向卫生间，和有些茫然的耿影擦肩而过。而走廊站着的那个女生也早已离去。
“我这里好了。”路子义检查了下卫生间，说。
“异人，还涉及卖花，你知道下场。”耳麦再次传来声音。
“能不能摆脱，让她安全离开？”
“单保释是不可能的。我能想到的还有不在场和不参与证明、其他嫌疑人的口供、巽眸的人情。如果不行只能再加上她一直没有参与任何事情才能让她回来。不过这可能吗？一个某地下卖花组织团伙中，有位成员竟然从加入到现在两年时间没有与其他同伙参与任何活动，甚至是在卖花的附近都没有。
虽然说那时候躲在地下是眼下很好方法，但是突然就涉及到卖花。明明我找的怎么说也是有底线的人啊，经历我都看过，怎么突然他们就干这种事情。难道我情报网出错了？”
“保释是原来就打算的。不在场证明什么的，让她不怎么合群，被其他人排斥就行吧，其他人都想分那块妖艳的蛋糕时，自己能谋求更多，他们巴不得少一个人。口供则希望李诗阳可以把其余人的口供做好，但这都算是简单的。重要的还是你与官方或者其他机关的人商议。”路子义眯着眼睛，透过镜子看着自己嘴的张合。
异人犯法，刑比常人重十倍百倍，不过也因为这是现代，下线高但上限也就那么高，没法做什么太反人类的事情。
上位的语气说明他可以解决，但是代价收益不划算，上位很像是一个商人，甚至【资本论】中的描述也完全贴合他。
“你这话说的，好冷啊，现在是夏天啊。”那边沉默了一会，稚嫩的童声又轻快地说。
“你也别拿这件事来要挟我。”
“好了好了，别弄这么僵吗，答应你的肯定会帮你弄，我不要其他的了，记得来时带点蛋黄酥哦。”对方挂了电话。
路子义站在镜子旁一动没动。上位是看到自己已经成年，成年之后，无法再觉醒。虽然自己觉醒了下位异能，但之后无法再提高多少。御风的能力看起来很强，但用起来久了会感到很空，很乏力。这也是最近做任务或者遭遇离窗笼夜行人无法快速解决的主要原因。他总觉得自己使用能力掌握不到要领，抓不到核心。
现在能力给自己主要还是以辅助为主，要是尽全力御风所到达的破坏力远远不及能力反噬或者副作用大。
这也显得他现在越来越乏力，但这也是他想要的。把这件事弄完，全身而退吧。
不过，谁说我已经成年了？路子义嘴角翘起一个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