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帮你成为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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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石应就带着小榭去看了第一个医生，但得到的回答和西门大同小异。接下来三天，石应带着小榭全城乱跑，每次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医生们的主要分歧是小榭还能挺一年还是三年。
看完名单最后一个医生，石应满脸灰暗。
回到家石应终于忍不住痛哭起来。倒是小榭抱住他，轻轻拍打他背，石应甚至感觉到小榭已经开始发育的胸，软软顶在自己胸膛。小榭身上有一种让人沉醉的香气，让他觉得温暖宁静。
石应哽咽地说，“你才14岁，人生就要结束。我们以前被人欺负，我又痛又委屈，想跳黑海，是你像姐姐一样抱住我。你跟我说主星有多么美好，有一天我们一定能去主星，我们在那里自己生活，没有人欺负我们。你说到那时，黑死星就像主星的月亮一样，不管有多肮脏多恶心，都跟我们没有关系。
从那时起我就幻想能跟你去主星，别人怎么样对我都不在乎，我只想你能好好的，我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你，谁也不能欺负你。
我好后悔，为什么不自己提前走馈赠之路？如果我早点变强，就能弄死大志他们，你就不会变成这样。我好恨！我恨我自己无能、恨黑死星、恨那些豪少！我打拳时，他们都希望我被角狼杀死，为的只不过是他们能看到血肉飞射、看到有人在痛苦中死去，这样他们才高兴！他们坏事做尽却能活到两百岁；你从没有害过谁，为什么这么早就要离开我？
你要是真治不好，我就把黑死星的豪少全部杀光，然后抱着你跳黑海。”
小榭安静的听他说完，十四岁少女冷静得像见惯生死。她捧起石应的脸，轻轻在他唇上啄了一口，“你只说我对你好，西门却说，我们谁也离不开谁。没有你，我也早就死了。
你出去挨打赚能晶，我就经常想，我是不是早点死了更好，这样你就不用那么辛苦。
有一次你进家就倒下了，身上的血都干了，衣服都脱不下来，我在床上，什么也做不了，连扶你起来都做不到。好不容易你能动了，跑到雨里淋了很久都没用，只好把衣服剪了。你心痛地说又要花钱买衣服，就又要少买一点药给我吃了。你明明已经筋疲力尽，浑身是伤，还要强忍着痛给我做饭，喂我吃饭，给我擦身子。第二天你又去挨打，还说这样实力提升得快。
我只敢等你不在家时哭，也不敢哭得太凶，怕把被子打湿了，你又要清洗晾晒。我想死，但是我连撞死的力气也没有了。我更舍不得你，我怕我死了，你一个人孤零零被他们欺负，我怕你跟他们拼命结果被打死。
我能坚持到现在，吃了神药能跟你一起做饭，一起去荒野玩，就像以前我们经常做的那样，已经很满足了。我能再感受吹过荒野的风，是那么清新；你笑着翻筋斗给我看，你做了花环给我戴上，你说我是黑死星最好看的女孩，可是你哪里见过几个女孩？观音不比我这个病怏怏的黄毛丫头漂亮？
你跟我一样，生活在黑死星最阴暗、最卑微的角落。我们像灰尘一样，那些豪少、大人物不只看不起我们，他们根本看不见我们。我们就像蟑螂、臭虫那样活在人们最阴暗的角落，没有人在乎我们，我们能依靠的就只有对方。
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从来没觉得孤单、害怕过，就算面对大志那些人，我也不怕。”
石应大哭。
小榭轻轻抚摸他，“你不要伤心。你得到了很好的馈赠，我放心了。你要进入黑死星修行学校，你要在毕业比赛中拿到前十，我相信你能做到，那样你就可以去主星，在主星你就可以安静的生活。
你在主星找一个女孩，像我一样爱你的女孩，跟她安静的过完一生。他们说进入能海初期，就能活两百年。以后每进步一个小境界，都能增加寿命，你能活五百年，一千年，甚至更长。他们说传奇他老人家已经活了一千五百年。你要活两千年，去帮我看那些我们想看的东西，去过我们想过的生活、不被人欺负的生活。那就像我仍然和你在一起一样。”
石应已经说不成语调了，“不......我不去.......我就在黑死星陪你。”
小榭说，“你又不听话。”这时她脸红了，说不出的娇艳和明媚，“等我们再大一点，我就把自己给你。他们说那件事很舒服、很愉快，没有过的男孩都不能叫男人。我帮你成为男人，你要一直记得我，把我放在心里。然后对另一个女孩要像对我一样好，也要把她放在心里。”
石应说抽抽噎噎不出话来。小榭不再说话，只是抱着他。石应哭累了，愤怒地从怀中掏出一袋子蓝晶砸在墙上，“我要你们做什么？”这时口袋里跟着掉出一张纸片。小榭好奇的捡起来，是一个叫瑞克的人的名片。背后写着：治病、解难、赚能晶、投资、修行、移民。石应想起那个在街角闪过的身影，想起瑞克说，“别丢，能救命”、“我专门拯救你这样的人。”
他本来不太信，黑死星最资深的一群医生已经给小榭判了死缓。一个街头突然冒出来的人塞给他小广告，他觉得多半是来骗他蓝晶的。但这时他既不缺蓝晶，又不忿治不好小榭；就算是骗子，他也决定试一试。他也不擦泪，就让小榭等一等，飞快跑到有信号的地方，拿起黑星西瓜机拨通了名片上的号码。过了好一会对方才接，“喂？”
“瑞克，我是机器猫，你说找你能救命。”
“机器猫？哦，对对对，是你。我能救命，但是救命很贵。”
“你知道我不缺蓝晶，你要彩晶我也一定能筹到。”
“大气，敞亮。说吧，遇到什么问题。”
“我这里有个病人，黑死星的名医看了一个遍，都说治不好。你名片上说能治病。”
石应大气也不敢出，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那边说，“我治的就是疑难杂症。你把病人带过来，诊疗费10个蓝晶。药费、治疗费根据情况另算，自己先准备好几百蓝晶吧。”接着告诉了石应一个地址。石应说这就来。
石应回去就跟小榭说了，小榭也觉得不怎么靠谱，但还是愿意陪他试试，反正最多就是蓝晶赔光、甚至人被坑死。但对她们来说，等半年一年不也是这个结果吗？就跟石应一起去了。
那个地方离江南区不远，也很繁华。诊疗室就在中产街区的一栋楼里，是一个大平层，面积很大，有很多仪器，看上去倒很专业。瑞克在门口等着，见面就伸手。石应也不多话，直接给出10个蓝晶，瑞克满意的让他们进门。里面一个中年人，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倒不像赤脚郎中。瑞克说，“这是李师，医术比你之前那些神医不知甩了几条街。”石应心想真那么牛币为啥大家都不知道？但这时他也不会说破。医生先认真看了看小榭，再看了之前的诊疗报告，左右眉毛皱得碰了头。就用几个奇怪的仪器再给小榭检查了一会，然后说，“这病黑死星治不了。”
石应一听这话里有话，当下福至心灵，“那主星能治？”
李师点点头，“能治。但这事我就管不了了。”说完看了看瑞克。
石应希冀地看着瑞克。瑞克说，“20个蓝晶，透露一个信息给你。就一个信息，不给就拉倒。这个信息不保证治好。”
石应掏出20个蓝晶给他。
瑞克说，“拿着李师的诊疗结果跟我来。”
两人跟瑞克下楼到了另一栋楼的一间房子里，瑞克关好门说，“我给你们另一个地址，你们去找“老家伙”，他会告诉你们该怎么做。他应该会收你们30个蓝晶，我会提前跟他说你们会去。”
于是又给了石应一个地址。当天已经很晚了，两人又先回到家。小榭虽说已经认定自己治不好了，但毕竟也得到了一个肯定回复，两人又燃起了希望。尤其是石应，心情的大起大落让他无比惶恐忐忑。晚上他罕见的要求和小榭一起睡，小榭答应了。小榭缩在石应怀里，两人都觉得无比安心，石应抱着开始变得香软滑弹的身体，暗暗说无论要做什么，都要治好小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