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制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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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拳也要劳逸结合。不能硬练。”
苏轸笑了笑，道，“再说猛虎拳我已经进入整形境界了。”
他决定适当地透露一下进步。免得人家当他愚钝之人，慢慢沦为医馆的吉祥物。
“没想到小公子竟有如此天赋？难怪得馆主如此看重。”
黄管家见识过一遍就整形的天才，见苏轸将近十天才整形，姑且算天资中上，但他是馆主的弟子，虽然只是医药方面的，但也总归是弟子，理所当然地吹捧了一句。
“馆主如此看重我吗，那我立即去找师父，要个亲传弟子来。”
苏轸故意如此说。戳穿黄管事的商业吹捧。
他自然知道林正青看重他的主要原因，是他能不受妖魔迷雾的影响，进禁区采药，而不是什么武道天赋。
当然，武道天赋卓越的话，林正青也正好收个左膀右臂。
这都是他这几天仔细观察所得。
起初他以为林正青有侠义精神，帮助弱小，但后来看看，不是那么回事。
作为弟子，教他武功也没有像亲传弟子一样。
他很快就琢磨出味来了。
黄管事没想到苏轸会这么说，神色一愣。
这孩子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我那么随口一说，你那么随后一听，大家打个哈哈不就过去了。
随即道：“馆主一向对武道天赋突出的后辈提携有加。不过，馆主在炼丹，实在打搅不得。”
苏轸也没深究。
黄管事自然也不会再提，转身带着苏轸往前院。
医馆的制药工坊在第二进院里，一间颇大的房间，里面有半屋子前两天采摘的药草，和七八个制药工匠，以及满屋子浓烈的草药味。
“胡师傅，这是馆主新收的弟子，今天开始跟你学制草药。你多费费心。”
“把他交给我吧。”
有个老头抬起头来。
他身体干瘦，面色蜡黄，皮肤黝黑，说话间中气不足。
苏轸连忙走到他跟前，道：“胡爷爷。师父着我跟你学习制备草药。有什么要做的，你只管吩咐。”
“哈哈哈。可不敢。”
胡师傅笑了。
黄管事见状，也不打搅，转身离去。
苏轸来之前，将《本草经》里的相关内容看过。
处理药材，首先要给药材分类。药材一般分草本药材、飞禽走兽药材、矿物药材和妖魔异兽灵物等药材。
其中，草本药材和飞禽走兽药材，通常掺杂各种杂质；而矿物药材多为天然矿石或动物的化石，常夹有泥沙等；而妖魔异兽灵物更讲究合适不合适，不然制成药物不但没有用，反而有大害。
不同类型的药材，采用的预处理方法也有所不同。
胡师傅只要给苏轸讲解普通药材的制备方法。
第一步，去除非药用部位，通过去茎、去根、去枝梗、去粗皮、去壳、去毛、去核等方法来去除不作为药用的部位。
杂质的去除，通过挑选、筛选、风选、洗、漂等方法来净化，之后才好准确计量，切制药材。
……
胡师傅简要讲述了一遍，苏轸表示记住了。
胡师傅便带他来到一群人当中，要他处理白芍。
白芍，根长得粗肥，呈圆柱形或纺缍形。
处理它，要先除去根上的泥土与根头，把表皮刮了，然后放在沸水中煮至无硬心为止。之后，将其从水中取出，或整根或切片，再拿去晾晒。
若是碰上阴雨天，就用火烘干，未干前不得收起来，以防发霉变质。
苏轸先去了表皮的泥土，然后拿了剪刀，在一边剪去根头和坏掉的部分。
刚开始的时候，他不求速度，只求合乎规范。
胡师傅见了连声夸赞说苏轸将来要是从医，定然是制药好手。
他教过的不少与苏轸同龄的孩子，甚至比苏轸大一些的孩子，往往都耐不住性子，刚开始剪得乱七八糟。
苏轸笑笑。
毕竟要功果点呢。
随着白芍处理得越多，苏轸越来越熟练，到了正午的时候，数百根白芍的初步处理给他完成了。
可是，尽管他处理白芍已经非常熟练，但面板上并没有显示出制药这个技能，更不用提入门了。
苏轸没有急躁。
虽然他武道修炼一次就整形、整架，几天就整劲，但也只是在运动方面有些天赋，不可能在所有方面都有天赋。
药材制备，有胡师傅嚼开，处理方法肯定没问题，想必就是量还不够。
药材种类和数量层出不穷，只处理一个白芍就想着入门，肯定是不现实的。
吃完午饭，胡师傅再安排他处理黑叶藤。
修剪枝蔓，清洗表面泥土污垢，然后用铡刀切片。
铡刀一下一下，铡切着黑叶藤，发出嚓嚓嚓的悦耳声音，让人异常舒服。
“处理药材很好玩啊。”
在苏轸没有注意到的面板上，技艺一栏的后面，悄然出现了制药（入门），功果也加了1点。
终于有了收获，苏轸满足了，看看外面天色已晚，该回去了。
林正青还在丹房炼丹，苏轸没有去打搅，直接出了医馆，来到大街上，逛了两条街后，在一家杂货铺里买了个斗笠，牢牢遮住了头和脸，趁人不备，走进一家药材铺子。
铺子里只有一个掌柜，正在打瞌睡。
他走到柜台前，“掌柜的，收木榴果吗？”
听到木榴果三个字，掌柜一下精神了，眼瞪得溜圆，“木榴果！收！收收！”
这可是稀有药材呀，收几个木榴果够他的小铺吃一两年的了。
“多少钱一个？”
“你有多少个，多的话，价格好谈。”
“我有一个。”
“只有一个啊，”掌柜的有些失望，“那二百五十两银子……”
“再会了您呐。”
苏轸早悄悄打听过了，一颗木榴果至少五六百两。
这奸商！
“小哥慢走，价格好商量。四百五十两不能再多了。”
苏轸拿出木榴果，“你看这品相。六百两不二价。”
“六百两，那我就赚不到钱了。你好歹得让我赚一些。”
两人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五百五十两成交。
掌柜的连声说买亏了。
但苏轸知道，单单过一遍手，他就能赚个五十到一百两。
将银票揣到怀里，苏轸出了药材铺子，在各个巷子里快速逛了几圈，确定好没人跟踪之后，到僻静处，摘了斗笠，脱了长衫，才往家里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