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第一章 水库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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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集 第一章 水库之谜
看着图纸上的匕,赵东阳心中一动,就见图纸上匕尖部所刺的位置微微突起,赵东阳仔细一看,现这突起前方后圆,半身悬空于河岸,隐隐有腾飞之势,这不正是《参神通赞》上所记载的龙脉吗,而且还是百年难遇的“云中龙”。
突然间,长期困扰在赵东阳心中的疑问一下全部都解开了。为什么大卫所在的外国商团会出十多亿的高价修建这座水库,为什么甘阳子、黄卓等人会因为自己帮助修建水库而误解自己和国外邪教勾结,又为什么河中瀑的河流之下,竟又会隐藏着方洪兽这样的千年妖训兽。
赵东阳不由暗道惭愧,作为一个风水师,自己又几次亲临现场,这样一处绝佳风水宝地居然到现在才现,虽然也又怀疑过,但出来没往这方面想,实在是这样的宝地太难遇到了。
虽然目前危机四伏,可一旦没了心结,赵东阳豁然开朗。微笑自语道:“嘿嘿,这次又长见识了。”
一旁的张五不由好奇的凑过来问道:“赵先生,你现了什么,让这么高兴。”
心情大好之下,赵东阳开玩笑道:“哈哈,五哥,这次我们可达了,拿着这张图纸去找政府人员,就算不混个一官半职,也赚他个几百万。”
“哦?这话这么讲?”
赵东阳笑道:“你们看,这张图看似是一张水库的图纸,但从我现在这个角度看,这张水库的图纸却是一把匕的图案。而我也是刚刚现,这匕所刺之处,竟然是一处龙脉。这样一来,整个图纸就是一个风水阵法,在我们风水学中有个说法,叫做‘山中五子祝寿图’。”
看众人不解,赵东阳解释道:“这个名字其实来之一个典故,传说当年的周文王囚禁于华山脚下,在他60寿辰之日无人来贺,文王不免郁郁寡欢,就在他以为再没人来的时候,却才有五个童子前来祝寿,寿礼是一副寿延图,文王大喜之下也没有多想,以为是山中的猎户。可数日后他才现在那幅寿延图倒过来看,竟然又是另外一个神奇的图案,而其中暗藏玄机,而且越看越觉得深奥,竟然现可以看透天机,这才想起深山之中哪来的猎户,那五位童子一定是仙人化身而成。顿悟之下从此潜心研究,这才创立里周易,而那幅图案也就是今天的八卦太极图,于是图中藏阵的方法便叫做‘五子祝寿图了’。”
老耿听完咂了咂嘴。“赵先生,你懂得可真多,那你说这些外国人费这么大劲藏一个阵法在图纸里到底有什么居心?”
赵东阳皱眉道:“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知道这个水库修建的地方,是一处千年难遇的龙脉,而这水库一旦建好,则好比将龙钉死在了地上,至于后果,我无法预料,轻则水库坍塌劳民伤财,重则便是河道崩溃,死伤无数。可我想不通的是,他们这么做究竟为了什么,如果他们做这么多仅仅是为了破坏,未免代价太大了。”
野玫瑰听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这帮混蛋,管他们为了什么,反正不是什么好事,耿头,我们不能光挨打,你下命令吧,我们带起家伙直接杀到他们总部去。”
老耿不知什么时候摸出支烟抽了起来,野玫瑰说的热烈,可他连头也没抬,继续抽他的烟。
野玫瑰性如烈火,一见老耿的样子就急了。“耿头,你说句话啊,到底同不同意,你要是害怕,我一个人去。”说完抄起桌上的机枪就要往外冲。
老耿还是没动,吸了口烟漫条斯理的道:“还是怎么喜欢冲动,不知道将来谁会娶你。”
野玫瑰一拉枪栓吼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试试。”
老耿白了一眼野玫瑰,好像早知道野玫瑰会这样说。丢掉烟头站起身正色道:“谁告诉你我害怕了,我老耿还没学会害怕。不过现在的事情已经超出我们的想象,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办,我说了不算。”
野玫瑰马上道:“那谁说了算。”在众人脸上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赵东阳的脸上。“耿头,你难道说的是这个江湖骗子?”
赵东阳正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一听这话差点没气乐了。“我说野……野小姐,我知道你和男朋友分手心情不好,但不能把气撒到我头上啊,我什么时候成了江湖骗子了。”
众人一听,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爆出一阵的嘘声。
张五道:“我的天啊,我没有听错吧,野玫瑰居然有男朋友了。”
另一人和旁边的人说:“你打我一枪试试,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老耿也是愣了一愣,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小声对赵东阳说:“赵先生,你不会是开玩笑吧,野玫瑰可从来只交兄弟,不交男友的,你会不会算错了?”
老耿一问,众人都把疑问的目光集中到了赵东阳脸上,除了野玫瑰那双仇视的眼神外。
赵东阳假装没看见,依然笑呵呵的对老耿说道:“我怎么会看错,你看她右眼‘情痣’忽明忽暗,这正代表一段感情在野玫瑰身上刚刚结束,不过从面向上看,她对她男友还念念不忘,而且‘情痣’和‘上官’相互辉映,野玫瑰是玩枪的,那这说明那个男子不是有钱人要么他的工作一定和钱有关。”
话没说完,一个“迷彩”已经叫了起来。“没错,没错,我亲眼看见他和一个男银行职员来往过几次,我当初还以为她想抢银行也就没在意,早知道她是谈恋爱,说什么也要暗中观察一下啊,哎。”说着满脸懊悔的跺跺脚,看来在他眼里野玫瑰谈恋爱比抢银行要重要多了。
整个过程野玫瑰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冷冷的看着赵东阳不吭声,直到都安静下来后,她才冷冷的道:“赵东阳,今天的事我记下了,以后我劝你睡觉一定要关好窗户,不然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可别怪我。”说完哼了一声,坐到一旁再不说话了。
老耿一愣,连忙讪笑道:“赵先生,野玫瑰从来就是这个样子,你不要在意,嘿嘿。”
赵东阳故意歪着头在野玫瑰身上的敏感部位打量了几眼笑道:“没关系的,她喜欢来串门,我很欢迎啊。”
“你……”野玫瑰究竟是个女子,顿时又羞又怒,紧紧的握着枪托不知该说什么好。
老耿干笑了两声这才道:“赵先生,你看……你看现在我们能做点什么?”说到正事老耿立刻思路活跃起来,接着道:“既然他们有这么大的阴谋,我想他们这次失败后一定不会善罢干休,我们得提防他们从其他地方下手,最好能让政府完全放弃这个水库计划,不然凭我们几个人根本防不过来啊。”
赵东阳点点头道:“老耿说的对。”可心里却在想:“你说的倒轻松,程焘给我的钱已经花出去了2亿,政府要是把计划终止,程焘来和我要钱,我不去跳楼啊。”
想到这,赵东阳脑中一边飞速运转着,一边说:“耿先生说得是没错,不过我担心即便水库不修建了,他们无非多一些损失而已,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做这样做的真正目的,即便把水库的计划终止,也未必能洞悉他们的计划,他们还可以想其他办法破坏龙脉,所以我想不如将计就计。”
说道这,赵东阳顿了顿,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连野玫瑰也是眼含期待的看着他。
老耿道:“赵先生,你的意思是……”
突然赵东阳灵机一动,有了对答之辞。“呵呵,其实我已经想好了。‘亡灵’的行事风格我们都看到了,他们这次失败一定不会善罢干休,而且换一张地图其实太简单了,根本没必要动武,对这帮政府贪官,花几百万绝就办好,所以这件事凭我们的力量根本无法避免,不如干脆让他们把地图换掉,到时候水库建成后,他们要将阵法启动,必有七名风水高手到场主持,到时候我们埋伏在四周伺机擒获他们,一切问题应刃而解了。”
老耿听完想了想,一拍大腿道:“好,这个办法虽然简单,但没有再比这个办法更好的了,而且这样一来,起码修建水库这段时间里,亡灵不会再来捣乱,可谓是一举两得。”
见居然轻松过关,赵东阳心里松了口气,顺便一顶大高帽送了过去。“我正是这个意思,耿先生和我想到一块了,既然这样水库的事就暂且可以放放,诸位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在这里小住几天,等我忙完这一阵,带大家四处走走,本市还是有几个不错的景点的。”
张五也忙道:“赵先生说得没错,你们回去反正没事,不如在这里完几天,我们这么久没见,也好好聊聊。”
“这个……”老耿看了看队员们都是一脸的雀跃,正好自己和张五许久没见,也想叙叙,于是点头道:“那好吧,我们就打扰赵先生。”
“呵呵,说什么打扰,你们是五哥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五哥,这点钱让耿先生先用着,不够再问我要。”赵东阳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支票薄,签了张20万的支票递给了张五。老耿等人一看便不是泛泛之辈,现在这非常时期,用20万能留住这些人才实在是太便宜了。
张五接过来一看,笑道:“呵呵,这么多,够这帮家伙好好玩几天了。”说着塞给了老耿。老耿和张五多年的战友,交情非比寻常,见张五没说什么,也就大方的接下了。
张五又道:“赵先生,你看他们这么多人住哪里好啊。”
赵东阳既然有心拉拢老耿众人,便大方的道:“耿先生看这间别墅如何,如果不嫌弃,就住这里好了。”
老耿就闯江湖,自然知道这间别墅的价值,他们虽然不是贪图享乐之人,但住的舒服一点没有任何人会反对。所以忙连连道谢,连野玫瑰看赵东阳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安排完一切,已是接近中午时分,赵东阳挂念着外面的一大摊子事情,寒喧了几句之后便带着张五告辞离去。
宝马被才女开走了,两人只好拦了辆计程车。
看离开别墅很远了,张五这才道:“赵先生,你是不是想把老耿的‘公牛’收为己用?”
赵东阳嘿嘿一笑,对张五他没什么好隐瞒的。笑道:“是啊,尤其是现在这非常时期,这么一帮经验丰富的战士,我怎么可能不动心?”
张五点点头,沉思了一下道:“要不我去和他们说说,凭我和他们的关系,再加上一笔丰厚的佣金,应该问题不大。”
赵东阳摇摇头。“好是好,但现在不是时候,我要用的人不是简简单单花钱雇来就行,而是要死心塌地的为我办事。”赵东阳又望了望别墅的方向,悠然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我感觉应该会很快的。”
张五听完一笑:“又和我故弄玄虚。”
这时车子快要到一个岔路口,司机询问该向哪里开,赵东阳想了想道:“去高新区的‘缘缘茶社’吧。”
张五知道“缘缘茶社”就是吴雪开的茶社,不明白赵东阳放着甘阳子和警局不去看,偏偏去这个地方,不由提醒道:“赵先生,我们是不是去警局看看,那些学生虽然人多,可绝对不是里面军队的对手,万一被里面的军队反攻出来,立刻就会被冲散,那我们可就白费功夫了啊。”
“呵呵,要真的是这样可就帮了我的大忙了。”说完,赵东阳才凑到张五耳边小声道:“你放心吧,现在警局已经被媒体和记者完全包围,我们去了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张五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赵先生你早有安排啊,可……可我们现在去茶社干什么。”
赵东阳见司机不住的从反光镜里向后看,便笑了笑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张五也是聪明人,见赵东阳这么一说,便也住了口。一路上两人都没在多说话,离茶社还有几百米时,两人便下了车。
等计程车开走后,张五这才问:“赵先生,你怀疑刚才那个司机有问题?”
“不是怀疑,而是肯定,你难道没看出来他和别的司机有什么不同吗?”
张五努力回忆了一番,摇摇头。“我没看出来,不过感觉就是一般的司机啊。”
“呵呵,那是因为他和你一样,都是军队培养出来的司机。你想想,那司机一路上是不是腰板一直挺的都很直,而且从来两只手都在方向盘上,或停或站都是有板有眼,哪像一个开久了车的计程车司机,除了军人没有别的可能,简直和你开车一模一样。”
张五点点头。“哦,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可这也不能就说他有问题吧,退伍军人开计程车的也大有人在啊。”
赵东阳一摆手。“算了,我也不和你争了,这样,你让老耿他们派人查查,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好,就这么办。”张五也来了兴趣,立刻拿出电话就给老耿拨了过去。“喂,老耿吗?我是张五,帮我查一查一辆计程车司机的来历,车号是xxxxx。”
挂上电话,张五对赵东阳道:“老耿说亲自去办,最晚今天晚上就有消息。”
两人便走便说,这时已经来到了茶社门前,赵东阳没再说话,点点头,当前走进了茶社。
一走进去,立刻看见才女和吴雪正在眉飞色舞的低声谈论着生意上的事,一见赵东阳二人进来,才女忙迎上来小声道:“赵先生,你交代的事我都办好了,现在警局比开新闻布会还要热闹,我大概算了算,一共来了七十多家媒体,今天上午连北京都有记者来了。”
这和赵东阳估计的相差不远,满意的点点头,问道:“还有其他好消息没有?”
才女微微一吐舌头。“好消息没有,但有一个坏消息,有个当兵的来找你,现在就在二楼。”
赵东阳心中一动,笑道:“哈哈,该来的终于来了,才女,你可错了,这可是最好的好消息。”说完对张五一使眼色,两人上了二楼。
空荡荡的二楼上,一个身材健硕的年经军官端坐在桌前,桌上的茶杯已经不冒热气,看来已经来了不短时间。
赵凌风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如果不是姑父赵易再三强调:不见到赵东阳不准回来,他早走了,警局那边已经乱成一锅粥,光学生已经够他头痛的了,居然在昨天晚上又来了好几百记者,而且到现在还在增加之中,如果不是姑父赵易来的及时,封锁了消息,估计现在军队和学生火拼的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
但赵凌风知道这不过是暂时现象,听说北京也有记者到了,如果再不把学生赶散,消息一旦走漏,用不了几天包括他和赵易在内,所有参与此事的人都得上军事法庭去。
赵凌风越想越烦,他真弄不懂这个紧要关头姑父让自己见一个无干紧要的人干什么,难道他真想姑父所说,他可以解决眼前的这件事情?
赵凌风看了看腕表,自己已经等了快两个小时了,他打定主意,再等五分钟,如果这个赵东阳还不出现他马上就走。
就在这时,赵东阳出现了。
看着面前这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赵凌风不由大怒,自己堂堂的上尉军官,等了两个小时的人居然是个学生。而且除了眼睛特别亮之外,他实在看不出赵东阳有什么特异之处。
想起姑夫临来时的叮嘱,赵凌风强压怒火。“你就是赵东阳?我是赵凌风。”说着把掏出军官证扔在了赵东阳面前。
赵东阳却翻开看了一眼,又推给赵凌风。“赵连长,我们好像没打过交道吧,不知你找我有什么事?”
“哼,你不要和我装糊涂,我以省军区的名义警告你,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煽动学生闹事的证据,我奉劝你最好能看清状况,马上疏散学生,否则我立刻就可以逮捕你。”
赵东阳差点没笑出声来,赵凌风的形象立刻在心里降到零下。“赵连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啊,煽动学生闹事,好大的罪名啊,不过我相信法律,如果你真的有足够的证据就请带我走吧。”
赵东阳说话的时候脸上尽是嘲弄的表情,这可把赵凌风气得够戗,顿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喝道:“赵东阳,你也别和我装糊涂,你信不信我现在一枪就能毙了你。”可还没等赵凌风的手伸到枪套上,一旁的张五已经飞身闪到了他身后,双手从他腋下穿过扣住他的双肩,小臂一用劲,就听喀吧一声,赵凌风的两条胳膊便脱了臼,豆大的汗珠立时流淌下来。
这让赵东阳也吃了一惊,虽然看不起赵凌风,但还不想和军方闹僵,忙对张五道:“五哥,快给他把胳膊接上,弄个残疾可就麻烦了。”
张五哼了一声,却走到了一别。“没关系,三个小时之内接上就可以,足够他去医院了。”说完冲赵凌风吼道:“还不快滚?”
赵凌风狠狠的瞪了张五一眼,然后忍着剧痛,跌跌撞撞下楼走掉了。
看着赵凌风走掉的方向,赵东阳不由的叹了口气,对张五道:“五哥,你今天这么突然冲动起来了?”
“呸!”张五朝楼梯口吐了口口水道:“我一看见这样的军人就生气,以为自己穿一身就军装就可以唯所欲为了?如果在平时,我非让他两条胳膊残废不可。”
说完,张五长长出了口气,扭头见赵东阳面色不佳,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赵先生,是……是不是问题真的很严重,要不我去和他道个歉?”
赵东阳没说话,只是掏出几枚算筹在手里把玩,过了好久才正色道:“五哥,这件事就算了,刚才我卜了一卦,结果并不是很坏,可我真的不希望以后生同类的事情,你生气我可以理解,但起码要和打个招呼,万一这件事搞僵,有可能几千人的性命就要陪进去了。”说完,赵东阳起身走下了二楼。只从和张五认识,他还是第一此和他这样说话,但赵东阳并不觉得是小题大做,虽然张五为人绝对够义气,但不是任何事靠义气就能解决,如果今天不给张五一个警告,将来说不定还可能引起更大的祸端。
还有一件事赵东阳没说,他曾悄悄的为张五卜过一卦,这也是他第一次为自己亲近的人卜卦,所得的结果竟然是,命主黑狗,本性忠诚,可在流年局里竟然会冲撞自己一次,却无法精确具体时间。
这让赵东阳非常郁闷,凭他和张五的交情,是不可能长期分开的,要破解这个局面,也只有平时多加小心,到时候随机应变了。
刚才的话,赵东阳只是个提醒,他相信张五是能够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