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明治时代十二鬼月篇(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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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德川幕府的参勤交代制度的结束,一大批地方藩国大名和他们的随从离开了东京,其人数估计达到了36万之巨,随之一同离开的还有一大批专做地方藩国大名们生意的商人和工人们。
由于这一人口外迁的影响,加上明治维新前后的一些战争因素,让东京的总人口从19世纪早期的130万一度下降到了公元1869年的约50万;一直到20多年后,东京的人口才逐渐恢复到明治维新前的最高水平。
到了明治时代末和大正时代初交界的20世纪早期(即公元1910年左右),东京的人口已经飞速增长到高达史无前例的200万之多了;食源产量的增加、往往也会伴随着捕食者数量的同步增长,因而随之一道扩大的,当然就还有鬼之一族的鬼口数量啦。
仔细想来,最后一届的下弦鬼月,可以说基本都是在明治时代成为鬼的。
明治时代短短不到五十年内的变化,却比这个国家之前的四百多年时光还要大——西洋人源源不断带来的新事物、正在从服饰发型到工作生活娱乐等方方面面渗透进霓虹本土人民的生活中去。
曾经霓虹最高的人工建筑物、都是佛塔或天守阁之类平民难以一窥内里究竟的“要地”;直到明治23年(公元1890年)在东京素有“欢乐街”之称的浅草地区建成的凌云阁(正式的官方名为浅草十二阶),标志着霓虹的建筑史又开启了一页新篇章——谁叫这座有着12层楼、高度为52米的建筑物,其内部不仅搭载了霓虹的第一部电梯、还向普通民众开放付费游览呢。
于是乎,骨子里就爱凑热闹的无惨老板、就捡着个别人能宅家都尽量宅家的大暴雨天,为了双重保险——即看过气象预报不算、昨晚还主动替老婆暖了被窝的鬼王大人今天是帽子、风衣、防晒霜、伞一样没缺,穿着打扮装备齐全之余、还带上了老婆来升阶观景。
昨夜的鬼之始祖、因为想再测试一下自己对女妖之血的耐受性有没有随着时间而再次增加,做足了心理准备的他第n次喝下了超量的青血,随后他就没能在榻上合拢起腿过。
哎呀呀,一大清早就被从被窝里挖出来的妖王大人不爽归不爽,但转念一想那触感光滑火热的肌肤,想想那被按在身下声色动人的娇喘,想想乌檀色如瀑般的卷发,想想颈间的雪肌和弧度完美的锁骨,啃起来的口感那真是相当……吸溜口水,再加回味无穷唉。
如果那个男鬼能不这么早就把她从被窝里挖起来、或许就更好了唉……
几年前又从东京搬到乡下神社里去“清修”了的月子,这才刚回东京来没两天,就再次享受到了久违的“饕餮盛筵”,并在次日颇为“荣幸”地获得了来自同样餍足了一夜的鬼老板的稀奇白天约会邀请。
为什么一定要白天来呢?那当然是因为浅草十二阶它夜里不开门啊……
刚落成的凌云阁,打着霓虹当代第一高新式建筑并架设了霓虹第一台西洋电梯的噱头,还处于每日宾客满朋到需要排队的阶段,就尚未没落到大正时代的客流量日益枯竭、因而不得不开设了夜间舞台剧场来增加人气的地步(动画里有一个镜头就是专门给到了夜间灯火通明的凌云阁的)。
由于暴雨倾盆的恶劣天气,今日凌云阁上的景致并不如往日碧空如洗时那般美丽——灰蒙蒙的雨幕将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甚至有的西式洋房白日里都有人点亮了房子里的电灯;因而本日的客流量相比平时有了大幅度的减少。
当今的霓虹可不是后世有劳动法保障工作日和休息日之分的年代,早期资本主义萌芽阶段的霓虹工厂里到处充满了暴力和虐待,农奴式的忍让依然占据着劳动人民思想的主导地位,所以明治时代的工人1个月能有1天的休息、就算是工厂主的大发慈悲了。
如此这般的前提背景下,对于能穿着剪裁得体面料昂贵的全身西服、容貌出众身材高大气质斐然的家伙,任何一名被社会毒打过的社畜路人见了、那可不得机灵些马上避让三分吗?
但凌云阁的顶楼也不是没有同样穿着西服的其他参观者。
身着燕尾西服男青年的手掌上绑着新鲜的绷带,昨天才被一名暴怒的“病人”割伤了手的他,今天同样是来参观这座霓虹第一高建筑物的。
许多生物都对自己食谱上的猎物气味非常敏感,鬼也不例外——人类只要是受了伤流了血,鬼就能轻易从一大堆同样受伤流血的食物之中,轻而易举地分辨出最美味、最简单易得、或是……最珍稀的那一个。
【稀血?】
胳膊上还挽着这个点儿本应在睡觉、现正哈欠连天的月子的无惨老板,忽然就在凌云阁上嗅到了美味猎物的血腥味。
在鬼舞辻无惨迄今为止的九百多近千年的生命之中,各种口味的稀血人类他倒也是吃过不少的。
鬼王的本质其实从来都不是一个小家子气的吝啬家伙,所以他从未要求过那些主要的存在意义前五百年是帮他寻找青色彼岸花、后四百多年转变为了找花之余的同时消耗鬼杀队人数的杂鬼和十二鬼月们,必须要把他们发现的稀血人类统统上供给他。
理由当然也很简单——在确保了自己已经是鬼之一族中最强的前提下,把营养价值更高的稀血人类留给其他的鬼吃,增强了他们的实力之后再去对付鬼杀队,对整个族群总体实力的提升来说、才是最优的选择。
无惨老板屑归屑,但如何正确将自身的利益最大化,与小面包们做了几百年生意的他,又岂能不明白?
可这都已经算是送到他面前的大餐了,身为鬼王的无惨、倒也没有一定要把大餐留给别的鬼享用的习惯。
所以在顶层瞭望室里盯上了自己今日份的小面包晚餐后的鬼舞辻无惨,就领着自己那位仍处于梦游般缥缈精神状态的家内,正大光明地尾随了那位不幸的男青年。
当时的凌云阁从第1层到第10层,塔身皆是由砖瓦所建造,而第11层与第12层则为木制结构;此外,第10层到12层为瞭望室,其余的楼层则由46家商铺组成。
由于光是入场费就要收成人8钱、小孩4钱,按照当时的物价换算,1钱大约相当于是后世的300日元,8钱也就是大约2400日元,并且乘坐电梯的费用还要另外单独计算,故而上一次凌云阁对普通庶民而言、可不便宜。
绝大多数愿意付费体验一把电梯感受的客人,都是选择搭乘电梯上到顶层,然后再一路沿阶走下来、观赏凌云阁不同楼层看向外面的不同景致,顺便还能把那46家商铺都逛一圈,多少买些小纪念品或手信之类的物品带回去给家人们分享,就都是很普遍很常见的游客行为模式。
那位尚不知晓自己已经被鬼盯上了的燕尾西服男青年,也是这般游览凌云阁的。
年轻的男子有着一头发尾平切的黑色中长发,脸颊周围的发尾呈现出玫红色但后颈处更长一些的发尾却是蓝绿色的;他身上的燕尾西服讲真、照理来说其实并不应该出现在类似凌云阁这样的公共场合——毕竟在西方国家,燕尾服应该是在出席正式场合、或晚间宴会才穿的男式大礼服,鲜少有人会把它穿到马路上来。
然而在这19世纪末的霓虹,在这信息沟通交流还非常落后延迟的年代,在这满大街还有着许多行人是穿着纯粹传统和服、或半和半洋充满时代特色服饰的大环境下,压根就没几个霓虹人是能够了解这一点的——他们只看到了对方身上那套纯正的西洋人服饰,在意识到了对方的经济实力或社会地位之后、明哲保身般地选择对此敬而远之罢了。
也就是鬼之始祖这样早几十年前、早在公元1853年的“黑船事件”以来,就一直在密切关注着西方各类药物的研发和更新,并持续不断学习和钻研着各类西方医疗技术,以期能够寻找到什么足以替代青色彼岸花效果的其他“完美之路进化方案”的寿命悠长的老猎手,见识过了无数形形色色不同阶层人类的言行举止,才能更为清晰准确地分析判断眼前的小目标、到底是个真有钱人还是假有钱人。
基本上能断定今晚的小面包预备役只是个没什么家世底蕴的“暴发户”的鬼舞辻无惨,虽然还不能明确从目标的言谈举止方面分析出来对方究竟从事的是何等职业、以致于年纪轻轻就达到了经济如此宽裕的水平,但他猜多半是些什么西洋人引进的新领域新事物方面的产业,因为那些东西在如今的霓虹,可谓正是最热门最赚钱的行业了。
趁着月子去逛她感兴趣的商铺的一段等待空闲期,无惨老板整了整微有些凌乱的衣袖和领子(被老婆扯的),脸上端出了他最招牌常用款式的温柔微笑,这就迈步上前去、和他所选定的晚餐搭讪攀谈了起来。
所以抵达凌云阁底层的时候才刚过中午,月子就被无惨扶上了随手招来的人力车的那一刻,她的内心之中老实说、是有点懵逼的。
逛商铺买东西买着买着终于把自己给买清醒了的妖王大人、低头瞅了眼自己手里只有一盒西式糕点的战利品,心里琢磨着无惨应该不是因为不想帮她提东西而提前打发她走的吧?
“我还有工作方面的事要忙,”懒得找别的借口的屑老板,拿出了他数百年来应对各式各样的女人都统一惯用的劝离托辞,一脸温柔顾家好男人的样子说道:“乖,你先回宅邸去,我晚些的时候再回去。”
言语间他还不忘揽过月子的柔荑,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了一个绅士风度拉满的吻。
妖王大人点点头表示理解——确实,大白天的、众目睽睽之下,总不能让鸣女给她开扇传送门送她立刻到家吧?也只能这样了。
大雨中的人力车夫头戴旧时代的斗笠、肩披旧时代的蓑衣,满口“感谢大人慷慨”地收到了比平时同等路程高出一倍的车资。
他立刻就细心地把遮雨的车篷拉得比平常状态更为严实了些,随即抬起长长的拉车扶柄,在雨中慢慢加速跑了起来。
如此这般,就让月子同未来最后一任的下弦之壹就此“匆匆擦肩而过”了,以至于她时隔几十年后再度与对方见面之时,早就没了对这号人物的分毫记忆和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