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鬼灭剧情修罗场来啦(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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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而整整纠结了3天的笨蛋月子,最后也没想出什么好法子,只能是哭唧唧地装可怜,向继国缘一老实坦白了自己“有病在身”以致于“不孕不育”的“事实真相”。
“但是如果你真的很喜欢小孩子的话……”一开始哭得还有些假惺惺、但现在哭着哭着已经哭出了真情实意的妖王大人揪着继国缘一的袖子,就跟后世音柱大人那位最小的老婆——女忍须磨,虽不想眼瞅着丈夫中毒死掉、但自己却是真的无能为力,只得嚎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动作……差不多。
月子哽噎地试探着问缘一道:“我们可以去抱别人家生太多、养不活的孩子来养啊,就、就当作是我们自己的孩子好了呜呜呜……”
你们别听她嘴上说得好,其实养别人家的娃儿养了百多年的月子,根本也不会把后面继续领养的孩子放在心上;她的这种心理和做派,其实更像是买了几只人形的小宠物或小玩具,专门用来讨好继国缘一、逗自家的猫主子开心的。
在妖王大人的眼里,自始至终就只有继国缘一是特别的、是与众不同的、是她唯一想要的、也是她唯一所爱的……
但凡是对方想要的东西,她都想尽量满足,何况缘一对物质生活的欲求程度、相比起月子的“前夫”鬼舞辻无惨殿而言,那真是不知道低了多少个层级的云泥之别啊——如果说无惨大人对物质生活条件的审美和追求妥妥都是强藩大名级别的,那么继国缘一估计就是泥腿子农民“饿不死就成”的最低标准了。
只不过和月子妖王大人生活在一起,她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自己过得“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面对自家大宝贝兼心尖肉的吃糠咽菜、清贫度日状况,却能做到无动于衷地冷眼旁观的;所以在一些生活细节领域,譬如他们到更繁华的町镇大采购衣料、被褥、鞋袜等物的时候,月子向来也只会问一问继国缘一喜欢什么颜色,至于面料方面的选择,那肯定是她自己严格把关,就连剪裁也是——反正室町幕府末期的武家男子所穿的各类基本服装、其本身的形制和构造也没多复杂,完全难不倒曾和海对面唐土宋代江南顶级织娘们学过几手绝活的老妖怪啊。
然而子嗣这桩事吧,实在是可大可小。
如果继国缘一无论如何都想要自己的亲生孩子,那月子觉得她也只能忍痛放手了。
所以妖王大人才会是起先还在那儿假哭,但在哭的过程当中、她逐渐想明白了这桩事的关键节点所在之后,顿时就开始真哭并哭得如同“虽然我们还爱着彼此,但残酷的现实却让我们不得不分手”那般、满脑子都被各种言情剧画面所填满,以致于自己忽地就情绪失控、痛苦难耐起来;就连原本是靠着她戏精本能维持住的“哭也要哭得好看”的绿茶哭腔,都慢慢转变成了“虽然知道自己现在哭得很难看,但眼下老娘就是想彻彻底底地大哭一场,哪里还顾得上表情管理啊!”的真情流露了。
继国缘一是如何回应月子的呢?
都说哺乳类动物的成长、其实就是在一代代幼崽们对长辈的模仿中巩固起来的,正如同种生物彼此之间的社交、繁衍、或单独或团队合作进行的狩猎和觅食、以及对危险的判断和规避等等能力,皆是如此;因而学着月子大人每每安慰自己时最爱用的动作,继国缘一伸出双掌、捧起了妖王大人双侧的脸颊,一边用拇指抹掉她脸上过量如泉涌般的湿咸泪水,一边把额头抵到月子前额的美人尖上。
“我(わたし),”他说,“最喜欢月子大人了。”一句话就成功安抚住了妖王大人那歇斯底里的失控情绪,至少让她的嚎啕缓和下来、变成了大声的抽噎。
继国缘一接着说:“小宝宝什么的,是神佛的恩典,”这是他从生前就日日吃斋念佛的母亲那里接受到的观念,“有很好,没有也没关系。”
作为一个不被父亲所期待的孩子降生到这个美丽的人世间,一直以来,继国缘一其实都明白所谓人类的亲子关系,在那些被层层掩盖在人伦道德背后的本质,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他的内心深处虽然有在虔诚地期待着自己和月子的孩子,但许多事都看得比绝大多数旁人更深远透彻的继国家次子、其本人的心里十分清楚:孩子能陪伴在他们父母身边的岁月,是非常有限的;如果没有一个必须留下的理由,譬如继承家业什么的,那么孩子们迟早都要离开父母和兄弟姐妹,去行走于自己未来的道路、去寻觅自己的伴侣、去组建属于自己的小家。
就像他自己这样。
看着月子大人因为哭得太猛而全身异常加速流动的青色血脉,前额感受着月子大人因为情绪激动而有些发热的脑门儿,继国缘一嘴角微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他说:“只要有你在我身旁,我就感到很幸福了。”
呜哇啊啊啊!!
如此浑然天成、发自真心的原生态撩妻种子选手,你们让妖王大人她如何抵挡得住呀啊啊啊!!甜都给他活活甜死了好不好!
于是过了没几天,重新振作起来的月子就一连好几天、都是一睡醒吃完饭,就抛下一句“我出门啦!晚上回来吃饭!”给自家的小煮夫、也不解释她出门到底是去干嘛了,神神秘秘自顾自地就颠儿颠儿往外跑。
三个半月后,作为解开了一道厚重心结的回报,月子就献宝般地给缘一抱回了一对刚断奶不久的双胞胎女婴。
原来她这些日子早出晚归地东奔西跑,就是到四面八方的村子和町镇里去“淘宝”了。
考虑到继国缘一是作为双胞胎中的一员出生的,且他的童年似乎也没有多少称得上“幸福快乐”的回忆,月子下意识地就想寻来一对双胞胎、最好也是双子兄弟的小婴儿们来给他当“养子”——籍由给予另一对双子兄弟从小幸福快乐的童年,以此来弥补那些继国缘一虽然嘴上从来不提、但心底里肯定多多少少有些遗憾的童年经历。
不得不说,妖王大人的想法是蛮好的,可这世上双胞胎也不是那么容易寻摸到的;要知道人类自然受孕双胞胎的几率,除了受到家族遗传因素的影响之外,正常的只有千分之10到千分之15的概率。
这甚至不是说一千名怀孕女性中、就有10到15人会生双胞胎的意思,而是把你一张蓝票单抽就出你未收录最想要的新ssr的概率,调整成不连续分布的千分之10到千分之15……
所以月子她费了老鼻子的劲儿,也只能在这附近有限的环境范围里,寻摸到了一对农人夫妻刚出生一看都是女孩儿、就不想要了的双胞胎女婴——相比男孩,女孩子长大同样也要耗费粮食不说,能帮家里下地干活的产出比也很小,是性价比非常低、非常不划算的选择;何况这一生就是俩,还是在当地人眼中非常不吉利的双胞胎。
那对家里已经有4个娃、1女3男的农人夫妻,当即就让已经14岁、过不了多久就该被嫁掉的大女儿,去把两个刚出生的妹妹丢到河边的芦苇丛里去。
不敢违抗父母的小姑娘双手一左一右、抱着怀里比猫崽儿也大不了多少的妹妹们,一路走得很慢不说,还在边走边抽抽噎噎地啼哭着;不远处路过的月子,就是被她的哭声所吸引,循声而至过来,找到了这对即将被遗弃的双胞胎女婴。
和被迫要遗弃妹妹们的女孩子说了一会儿话,月子就成功说服了对方带着她和妹妹们一起回家,“我会和你的爹娘谈谈,”妖王大人如是说,“我想收养你的妹妹们,但是她们还太小了,我希望你的母亲能够再喂养她们一阵子,直到断奶。”
真正打动小姑娘的,还是眼前这位一身狩衣、脚着深沓的“神官大人”最后所说的那一句重中之重——他说:“我会付钱的。”
钱财同样打动了双胞胎女婴的亲生父母,在收下了20枚铸造精美、一看就不是私铸鐚钱的永乐通宝,这对在后世人看来根本就枉为人父母的农夫农妇立刻就变得喜笑颜开起来;月子和这对农人夫妻约好了后续的每个月都会再给他们20钱,作为双胞胎女婴的营养费,直到3个月后孩子断奶为止。
随后就有了月子把这俩小婴儿给带回了家,献宝似的给继国缘一养着玩的那一幕。
当然,早就是个成熟老妖精了的月子,嘴里的话说得还是很中听很诚恳的,把她是如何发现并决定收养这对即将惨遭家人遗弃的可怜小女婴的始末、原原本本说故事一样地说给了缘一听,最后她还不忘把继国缘一的善心架到火上烤一烤地说道:“就让我们把这两个可怜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女儿来抚养吧,缘一?”
向来随遇而安、习惯既来之则安之的继国缘一,面对如此奇葩而尴尬的场面,好脾气的男人只是温柔地笑了笑,就接过了这俩小婴儿,当煮夫之余还额外当起了奶爸,并自此让妖王大人一日三餐的主食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统统变成了各式各样的米汤和稀饭,以及各种可以作为婴儿食品的软烂配菜。
如此一番相应的操作,以至于连续吃了好几个月稀饭配各式锅物炖菜的月子,后来每每看到稀饭配锅物一起上桌的那一刹那,都会双目无神地盯着眼前的食物,摆出一脸“emmmm……(—w—)”的沉默态势思考妖生的意义何在。
你还别说,因为妖王大人从继国缘一刚来还小的时候起,就是这般惯于只负责把孩子弄回来、随即扭脸就去当她的甩手大掌柜了,除了补贴饭钱之外什么都不管了;这次“送”了俩双胞胎女婴给缘一当“礼物”之后,月子也还是这幅老样子。
此举无疑就算是在变相迫使继国缘一不得不把带孩子的技能熟练度、给一个劲儿认真“噌噌”地往上刷起来了。
在育儿方面,月子她最大的贡献可能是除了掏钱买些额外的婴儿用品(小衣服和尿布什么的,懒得自己弄)之外,剩下的就是口头指点一下、告诉继国缘一该怎么给小婴儿换尿布之类的事情,哪怕从未亲手做过哪怕一次,百多年来看手底下大孩子们做过无数次类似事情的妖王大人,这点儿最基本的常识还是知道的。
只是她的这番行事做派,就实在是像极了那些让老婆丧偶式育儿、但好赖还记得要挣钱养家的糙汉子。
万幸的是,貌似但凡只要与人沾了点边儿的事,继国缘一他学起来都很快;几次三番之后,他自己就清楚明了了该如何好好地照顾一个小婴儿了,更何况他还有作弊器一样的通透视界,可以随时随地观察、分析、总结出一个婴儿潜藏在其哭声背后的真正需要。
就这么一路从磕磕绊绊到得心应手,莫名被强行入职成了新手奶爸的继国缘一,顺利把两个小女娃儿给带到了将近2岁大时候的某一日,忽地心血来潮的妖王大人,撒娇耍横地抱着她最最亲爱之人的胳膊甩啊甩,想要和缘一过回曾经无比幸福甜蜜的二人世界,去京都购物玩耍旅游一趟。
在这短短两年不到的“轻松育儿时光”里,月子别提有多后悔自己当初鲁莽地决定收养那对双胞胎的行为了。
眼瞅着那俩个丑娃娃一日日地长大,那些被她们分润掉的缘一的时间也越来越多,要不是妖王大人已经是个成熟的老妖精了,她都快要止不住自己内心正不断般若化的嫉妒神情了。
继国缘一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每每看到缘一跟在两个蹒跚学步的丑孩子后头小心翼翼地看护着,深怕她们跌倒摔伤了的忧心样子;又或是看他耐心百倍、一遍又一遍地教孩子学说话的样子,月子的心里就只有烦躁和憋气,气那个名叫继国缘一的男人居然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别人身上,气他没有更多的时间来和自己过幸福快乐没羞没臊的二人生活。
趁着缘一不在家的时候,妖王大人她除了更加残忍恶毒地戮害兔兔之外,其余的时间多半都会被她用来咬牙切齿地猛揪自己的头发,痛砸自己的脑壳,恨不得能时光倒流穿越回2年前,把当初那个脑残的自己摁在地上狠狠打一顿,再问问当初的自己到底是脑子有什么猫病,要给未来的自己送来严重干扰自己幸福快乐二人世界的大灯泡不说,还一送就送俩!
果然是不是亲生的,对说到底还是由人类转变而来的大妖怪,影响还是颇大的。
骨子里就并不善良、是个冷血但还算有底线的大资本家的月子妖王大人她,根本就做不到像继国缘一那般、对收养来的孩子都能一视同仁、视为己出的地步。
辛苦忍耐了近两年,她终于再一次迎来了情绪方面的大爆发,撒泼打滚死皮赖脸着就要缘一放下孩子,和她出去旅游。
面对着小怪物一样在榻榻米上嗷嗷叫着并“咕噜咕噜”滚来滚去的月子大人,已经20岁、是个稳重成熟有担当的好男人了的继国缘一,难得又在他那张表情鲜少的平静脸上、露出了慈祥老父亲般的温暖微笑。
只见他从容地伸出手,在月子胡乱滚动并扭腰、蹬腿、挥臂、甩头的乱七八糟动作里,精准无误地轻抚上了她的天灵盖,把她额前因为胡乱滚动而变得乱糟糟的发丝向后撩,让她额顶的美人尖重新露了出来,同时也成功制止住了妖王大人继续的撒泼打滚行径可能对榻榻米造成的毁灭性伤害。
“如果我们去了京都,那明美(akemi阿盖米)和麻美(asami阿萨米)该怎么办呢?”虽然缘一也想和他最爱的月子大人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但两个孩子却同样早已是被他视作了家人般的存在,是一份他无法放下、也不可推卸的责任。
精明的妖王大人对此可是早有预案的,就见她一骨碌从榻榻米上翻身坐起,一脸兴奋地蛇形摆动着某根不存在的小恶魔尾巴,激动万分地对继国缘一说道:“我们可以把她们寄养到住在后山的小次郎和乌塔(うた)家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