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所有人命运的转折点(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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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月子的式神纸早就不需要她用浓度至少达到四分之一的淡青色血水浸泡了,而是只需要挑个月圆之夜,根据当晚的月相和她肉眼能够见到的月华之力分布,用法器小物件们摆放好阵式,在阵中用玉钢大碗盛满水,滴一滴血进去,几分钟后再放入一叠纸,静置一夜;对这同一叠纸,反复如此操作上个3遍即可。
整个过程中需要小心的仅是不能弄破第一次浸泡出来湿纸,因为后续两次再浸泡的时候,式神纸的材质强度就已是不会再轻易被泡烂的程度了。
也正是因此,月子给无惨提供大量式神纸已经是没什么技术难度的事了,这也就方便了她想什么时候出去玩、就什么时候出去玩,在全霓虹各国各地都能随时随地收到她男人的联络信件了。
只不过鬼舞辻无惨这些年来联系她的频次,就依然像是个青春期内分泌紊乱少女的姨妈一般,毫无规律可言。
暂时还不清楚自己头上已经是顶着一幅青青草原背景的大油画、表面看上去绿油油但其实并没有真的发绿的妖王大人,就还是和许多年前那样快快乐乐,骑在高头大马的式神马背上,脚踏马镫、手扶牢牢固定在鞍具前端的半圆形月钢鞍柄,随着马匹迈步时产生的左摇右摆,颠儿颠儿地,完全不必担心会被真马的那股子味儿熏陶,连控缰的功夫都省了,一路哼着大名鼎鼎的《もののけ姫》,晒着月亮匀速前行。
有藤子姐弟珠玉在前,月子这回也想选择个熟悉的开局——第一茬收养的孩子都最好是兄弟姐妹挂的一拖一模式,这样大一点的就会因为弟弟妹妹在妖王大人手里做“人质”而更好控制(无愧于混乱中立阵营的思路)。
不得不说妖王大人的美梦,一开始确实是做得挺美滋滋的,直到骑马走了一夜的她,来到了摄津国近畿地区的难波京(后世的大阪)附近,进入了此行沿途遇见的第一个小村庄为止。
虽然是刚刚清晨,但勤劳的村民已经有人在田地间劳作了,马蹄“嗒嗒”踏在土路上的声音,在几无声响的日初乡野,引得田里的人以为来了什么大人物,纷纷就地跪下不敢抬头多看。
月子只好喊起一位老人,礼貌表露出了她想要买聪明小孩的意思,老人刚听完,转过身就奋力扯着嗓子大声叫嚷起来,差点没把月子给吓得从马上跌下来,以为对方是要集结村民叫人来打她或是打劫她。
可没成想,正当她打算要驭马开溜的时候,那老人还跪在她的马前不停地磕头想要挽留她,月子也不可能纵马踏人啊不是,于是就只能在原地犯尴尬症,恨不得用马蹄挖个地道,直接钻出这村子的范围。
很快,就有不少村民聚集起了好些自家的小孩子,大人小孩混作一堆吵吵嚷嚷的,有问“大人出多少钱?”的,也有问“大人要几个?”的。
看着眼前这些个又脏又臭、拖着鼻涕吮着手指,还把鼻涕抹得到处都是的小怪物们,月子激荡的内心深处已经把王尼玛的表情包基本都过了一遍了——从一开始的“你们特么这送来的到底是小孩子还是小猴子啊?”的放空眼神、到“你们是在逗我吗?”的犀利眼神、到惊恐尖叫“你们不要靠近我啊啊啊!”、到牙都哭歪了的“救命啊呜呜呜”内牛满面表情等等……可她脸上还是表现得很镇定,同时还有余力用眼神凶恶地制止住那些人想要靠上来、用满手沾满了不知道什么液体和泥巴混合物的爪子,触碰她干净衣服的那股子蠢蠢欲动。
“不行啊,你们这里的孩子,”月子连忙大声说,“看起来一个稍微聪明些的都没有啊。”实在是因为她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说些什么,这里的人就会越聚越多、情况就会变得愈发难以收场了。
小天使们是不是会很奇怪,怎么还有做爹妈的开开心心卖自家孩子的?这特么都还是人干的事儿么?
别惊讶,还真都是,在东亚文化圈里也不算什么罕见的事;毕竟如果卖了一个孩子能拿回让剩余的家人都多吃几顿饭的钱、又或单纯只是为了减少了一张长期在家吃饭还没产出的嘴巴,余粮可能就勉强维持其他家人继续凑合日子的话……只拥有最原始生存智慧、孩子也根本谈不上是什么“爱情结晶”而多半是不想要但无可避免地怀上了、堕胎的母体死亡风险比把孩子生下来还高、家里嘴巴多到养不起的普通村民,会怎么选择就不奇怪了吧。
但月子大资本家要的,是低廉成本高性价比的优秀童工啊!她又不是来给这些只会沓着鼻涕问她要吃的的小p孩当保姆的!
最终买了几双草鞋才得以摆脱这些村民“群起而攻之”的月子妖王大人满心憋屈,发誓再也不会傻乎乎踏进别人的地头、让自己莫名陷入这种被无产阶级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所包围的窘境了……
算了、把几双还算干净的新草鞋挂在马屁股后头,驭马继续前行的浪客月子悲哀地想着:好久没见她男人鬼舞辻无惨了,现在妖王大人她受伤的心灵,正急需他那具完美身躯的火热安慰呢呜呜……
先去无惨近年来所住的信浓国看看吧,如是想着的月子也确实是这么做的,磨磨唧唧一路边走边看沿途樱花盛开的美丽风景,再加上吃喝玩乐、进到町镇就时常拳打流氓、出了町镇就时常脚踢山匪什么的,走了大概一个月的时间,妖王大人才终于来到了信浓国的地界。
然而信浓国可是很大的,这年头也没有手机地图给导航,你们好奇月子要如何找到鬼王大人吗?
嘿嘿嘿,实话告诉你们,月子当初给无惨式神纸的时候就没安好心——如同鬼之始祖可以凭借鬼血感应到任意一名没脱离他掌控的鬼下属的所在,妖王大人也是一样可以感应那些含有她本身月华力量物品的所在的啊,尤其是在夜间有魔法加成辅助的时候,她感应起来那可谓是既快捷又准确呢。
只不过这种“小事”,妖王大人她可是从来都没有打算过、要让无惨知道唉嘿嘿。
一心想着去给自己老情人一个大大的惊喜(无惨:惊吓还差不多吧!),路上一个满意的童工都没能捡到的月子妖王大人,在无惨老板目前居住的大宅邸附近山上的森林里藏好了式神马,这才施施然地趁着夜色,径直飞往她男人的住所,打算先和他来上场三天三夜无休止的盘肠大战,之后再另做打算看是要到哪里去旅居。
此时的无惨老板,则是正燃着蜜蜡,在月光的照耀下就着烛光、奋笔疾书记录着白天刚结束的一场草药矿粉等原料混合配比制药的实验结果——那种做出来乱七八糟的东西,无惨自己当然是不会去吃吃看、看看到底会对鬼产生什么效果的,何况原料中的一大半本就都是些剧毒之物,所以当然是由珠世这位领导的小秘书替他这位大老板代劳,被毒得脸色发青、痛得半死不活再满地打滚、最后短暂休克了过去。
其实珠世当时就是被毒死了,只不过以鬼的恢复能力而言,只要不是天克他们细胞的紫藤花毒,那么鬼过会儿就还能再活过来。
如今的珠世可能是正处在一种心如死灰的麻木状态,暂时还没“脑袋开窍”到把自己亲手杀死并吃掉了最心爱的丈夫和孩子的“罪因”归结到无惨身上的女名医鬼,目前就是一个听话的、任鬼王差遣的木偶般的工具人,这些能让她感到无比痛苦的各种药物试验,她不但乐于去配合,还配合得心甘情愿非常积极,就好像是沉浸在用这样的痛苦来惩罚自己深重罪孽的无声喜悦之中一般。
不管怎么说,鬼舞辻无惨对珠世的这种逆来顺受的无比乖顺,是感到非常满意的——他甚至曾经想过,如果他当年的初婚对象不是月子这个能和他一样活几百岁、以后可能也会和他一样继续活上千年万年的“妖怪”,那么说句实话,珠世这一卦类型的女人,才是他的理想型啊:哪怕没有高贵的出身,也依旧因为性格温柔而显得气质温婉动人,长相也是大和抚子一类的,身高也不是那么地咄咄逼人。
无惨虽然没有亲眼见过那位在后世霓虹历史中第一位有着“大和抚子”之称、生活在平安时代末期的大名鼎鼎的美女“静御前”(因为她从出名到出殡的时间非常短暂,16岁遇到源义经,21岁就死了),但想来应该就是像珠世那般的温柔娴静、再加上月子那样的极品身段和动人舞姿,共同塑造而成的绝代佳人吧。
呵呵,是的,你们要是真的以为屑老板他不懂欣赏,就实在是大错特错了;毕竟鬼老板这么些年也不是白活的啊,虽然月子跳的舞风格和霓虹中世那些白拍子们会跳的主流舞蹈完全不是一国的,但这也不代表鬼王大人他看不出好赖来——月子那种只有妖怪才能跳得出来的一些跃空、翻腾、甚至是滞空等一系列结合在一起的动作,根本就不是人类能够模仿企及的,自然,那种只属于妖物的美艳,也就不是凡人有福得见消受得起的了。
更何况鬼之始祖他欣赏妖王大人的舞姿,是还有一个不可言说的暗中加分项的,那就是:月子跳久跳累了就会犯懒,而每每当他女人要开始犯懒的时候,剩下的那可就都是鬼王大人一展雄风、驰骋沙场、占据上风的好时机了哇!
也只有在那种时候,那具前方浑圆豪迈、后面蜜桃挺翘的白皙丰满身体,才会乖乖躺平了任他翻来覆去搓圆揉扁,在他的掌控下按照他的节奏,在他的鼓槌不停猛烈夯击之下,逐渐叫出他想要听的骚词浪曲。
哎呀好像有些扯远了,拉回来拉回来,总之就是鬼王大人最近都在把女鬼名医珠世当小白鼠,实验着各种奇奇怪怪的罕见草药,再透过吞噬和分析珠世的血液样本(此时的珠世化鬼时日尚浅,还未开发出来她未来的血鬼术“惑血”呢),想以此来直接检测药效,看看能不能像是撞大运一样、撞到传说中无人知晓到底为何物的“青色彼岸花”。
实在是几百年来的寻觅无果,让鬼舞辻无惨逐渐怀疑起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一味珍贵主药、可能真的不是什么有着青色花瓣和彼岸花样子的植物,而是别的什么样子的植物,甚至有可能都不是青色的!
为了方便行事,无惨老板半年前就以娶妻的形式掩人耳目,让珠世成为了这栋宅邸名义上的女主人、实质上的女管家女秘书,替他打理宅邸中和人类下仆们相关的各类俗务之外,再辅助他的各种草药实验,偶尔老板太忙的时候,还要负责帮他狩猎人类之后送餐上门。
总之就是有事秘书干,没事、没事的话那自然就是没事啦。
毕竟屑老板可不是那种蘑菇长在脑袋里、喜欢发展办公室恋情的类型——鬼之始祖是完全不想要看到,未来某只鬼可能会因为他的特殊宠幸而产生什么恃宠而骄的冒犯情绪,有一个目无尊卑的女妖怪在他身边,就已经够让无惨心烦的了,所以他是绝对不可能对在他看来只是低等存在的某只鬼下属产生什么绮念的;同理可证,对于比鬼更“低劣”(无惨视角)的人类,也是一样。
所以,当他忽地瞥见和室因为需要更多明亮的月光而大大敞开着的窗框上,蹲着一只黑发轻扬、穿着暴露还对他露出邪恶笑容的女妖怪的时候……
“啪嗒”一声,鬼舞辻无惨手里的毛笔就第一个掉到了身前几案上铺开的纸面上,晕染开了一大坨墨迹之后,又咕噜噜地梅开二度、“啪嗒”一声滚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