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槃重生 第十九章:损失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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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

无数石末散落，形声匿迹。

龙卷散开，再没了巨人的踪迹。

萧子文聚成了人形，他已经没了力气，体内能量枯竭，他直直摔倒在地，身上有着一些惨烈的伤疤，但胸部还在起伏着，让人能够确认他还活着。

地上累瘫了一群人，他们汗如雨下，劫后余生。

“危机……解除。”

有人有气无力地向另一头汇报了情况。

“收到，请求集合。”

“……收到。”

还有力气的人休息了一会儿，扛着累瘫的另一部分人艰难的往另一部分人的所在地回去。

太难了。

越煦在登记着幸存人口，与顺手拿来的户口簿对比着，计算着人口的得失。

他的脸色很沉，眼里还藏着慌张，哪怕听到了对讲机里危险解除的说法，也没有放下心来。

直到远远地看到了大部队，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经过了这一轮的战斗，他们的人口锐减，总合起来，原本的三千七百五十六人生生去了一半还多，最后只剩下了一千二百三十五人。

一夜回到解放前，不外如是。

魏成安一直在安排着治疗，他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白了，但还是第一时间接过了萧子文，给他塞了一团能量，然后才赶去检查其他重伤的人。

一片繁忙。

只有桃桃，她在哭着，身边的人时不时遭受一些灾难，虽然被躲过了大半，但也十分难受。

她找不到哥哥了，她很伤心。

桃桃已经不是不懂死亡的年纪了，她的心里不知为何慌乱得很，就像是当初爸爸去世时一样，令人心揪。

“哥哥，嗝，哥哥，呜呜呜……”

队伍带回了唐昊钧完好的尸体，他走得还算安详，但这也无法改变他已经失去生命的事实。

桃桃扑到不再会给她任何回应的尸体上，声嘶力竭地喊着哥哥，求着不要被独自丢下，听得围观的人也无法释怀。

他们的损失实在太严重了。

基地、人口、库存，每一样，都令人惋惜。

在这样悲痛的氛围中，萧子文终于顶着苍白如纸的脸悠悠转醒。

第一声，他听到了桃桃凄厉的哭声。

第二声，他听到了成员们的呼喊。

第三声，他听到了求救声……

混乱。

嘈杂。

天已经微微亮了，他们打了太久，几乎要累到崩溃。

呼——

他还活着。

他应该是死的。

他……不想活着。

痛苦轧着他脆弱的神经，苦涩与疼痛翻转，把他的身体当成了滚筒洗衣机，一次次搅动着，排斥着，把那能救命的能量团都挤了出去。

他的身体有了变化，他变得更加坚韧，更加的有杀伤力，但同样的，他也付出了代价。

他的身体不再能够接纳其他属性的能量，哪怕是最温和的治愈能量也不行。

魏成安第一时间察觉了不对，赶了过来。

他眉头紧蹙，可却没来得及说什么。

“不用了，我的身体会排斥，也会自己修复。”

萧子文双眼无神地面向着天幕，一点一点看着那黑暗的颜色褪去，渐渐向往了光明。

“美吗？”他这样五大三粗的人第一次问出这样文艺的问题。

“很丑。”萧子文这样回答。

“你看到了什么？”

“我们……”萧子文露出了一个血腥的笑容，“人类。”

死过一次后，萧子文更加像是一个怪物了，哪怕这个怪物会压抑本性，会亲近人类，也不能改变他是怪物的事实，就如同无法再扭转的死亡一样。

魏成安沉默着，最终建起了那一团因为萧子文苏醒而被排斥出的能量，附和了一句：“……是啊，很丑。”

美轮美奂的日夜交替就那样在不解风情的人们眼中流转而过。

“有烟吗？”萧子文突然觉得自己应该试一试烟了，试一试这个被从前的自己一直排斥的尼古丁。

“……有。”魏成安不抽烟，却有烟，这是他的习惯，哪怕在这个末世也没能改变。

“给我一根。”

“你的身体……”

“没事。”

魏成安深深看了他一眼，妥协了。

一只还很完好的烟被递到了萧子文的手边，他接了过去。

随后，他拿起了一个火元素子弹，雾气入侵，火元素爆破开来，却被突然暴涨的雾气紧紧包裹着。

一支烟伸进了其中，点燃。

这是实在是很奢侈的点烟方式，但萧子文却无所谓了。

他的心里压抑着，无法疏解。

又是一颗水元素子弹爆破，雾气球撑着它还未散开，又给吞如腹中。

火与水交融，最终相互抵消，成了大片的蒸汽——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