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星域纵横 第七十六章 意识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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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三人来到一处被贴了封条的小院子门前。
嘭！
一声巨响，苏维将门踹开。
“我们不是该偷摸跳进去吗？”卡尔两手一摊，盯着苏维疑惑的问道。
“组长大人得走正门！”苏维大摇大摆的走进院子，然后又将小楼一层的大门踹开。
方末嘴角一抽，沉思片刻之后，默认了苏维的做法。
小楼内的情况十分凌乱，屋内桌椅及几处墙壁有被重击的迹象，到处散落着暗红的血迹。
一直到天黑，苏维带着方末跟卡尔将凶手及受害者的地址全部探查了一遍。
“末哥！有什么结论吗？”卡尔几人在一家小镇旅馆暂时住了下来，卡尔一边吃着简餐，一边问道。
“等苏维拿到舱芯再说。”方末将水杯放下，掀起窗帘在向外看了几眼，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几分钟后，阵阵刺耳的警笛声传来，三辆警车停在了小旅馆下方。
“十阶力量系觉醒者？”方末微微一笑，看来政府高层也关注到了这里。
六名身穿制服的人员守住了门口，觉醒能力全部在二三阶左右，一看就是地方警务所的人员。
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光头大汉，十阶力量系觉醒者，带着墨镜，来到二楼，敲响了方末的房门。
“为什么破坏案发现场？”光头大汉见卡尔开门，直接亮出了自己的证件，皱着眉头说道。
“讨债而已！”卡尔随口回了一句，他的觉醒实力，在全知药剂的辅助下已经是九阶觉醒者，而且完成了精神力觉醒，面对光头大汉，卡尔根本不虚。
光头大汉对待卡尔也十分慎重。
“为什么撒谎？”光头大汉锐利的目光来回扫视着卡尔，使得他压力感倍增。
“不如我们先认识一下。”卡尔伸出了右手，尴尬的说道，其实他不太会跟人打交道。
光头大汉的眉毛顿时竖了起来，似乎整个脸都在抖动，然后狠狠的说道：“我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滴滴！
“组长！舱芯被盗！”光头听完电话，又狠狠的盯了一眼卡尔便匆匆离去。
卡尔隐约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然后无奈了摇了摇头。
见到光头大汉离开，卡尔立即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徒步向镇外奔去。
二十分钟后，三人在小镇外汇合，驾驶黑色轿车奔驰而去。
“组长，怎么样？”苏维看到方末拿着舱芯研究了半天，忍不住问道。
“问题很严重！我们需要见一下光头男！”方末将舱芯轻轻的放回了袋子里。
“怎么？现在回去？”卡尔一听，顿时脚下一紧，车速慢了下来。
“不用，他会找到我们。”方末回道。
“如果凶杀案跟《神牧星河》有关，那问题确实大了。”苏维低头思索了一会，严肃的说道。
“不是跟《神牧星河》有关，而是跟仿制游戏舱有关，那些人应该是被特定的意识污染。”方末扫了一眼装舱芯的包裹，然后说道。
“特定意识植入舱芯，在游戏过程中，通过深度的神经交互完成意识污染，真是高明变态的想法。”苏维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但据他所知，07废土星并没有发展这样的技术。
“根据最新的统计数据，目前全球仿制游戏舱接近一亿台，如果都有问题，后果的确十分严重。”卡尔并不知道，他报出的数字还只是保守估计。
“末哥，后面好像有辆黑色轿车，一直跟着我们！”卡尔一边加速，一边说道。
“直接去办事处！”方末双眼微眯，缓缓说道。
卡尔一脚油门下去，将车速提到了最高。
“秦组长，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去偷舱芯？”一个瘦小的警员小心的问道。
“哼哼！”秦组长冷笑一声，并未说话。
一个小时后，查茨沃斯财团驻京海办事处。
“让后面的光头哥进来！”方末进大门前，低声冲安保值守吩咐了一句。
“秦组长！这里防守挺严密啊，是不是我们要找的目标。”坐在前排的警员扫了一眼门口的安保，神色凝重的说道。
“你回吧！这里没你事了，把那个宋义放了吧！这事与他无关。”秦组长说完，便直接下了车，若无其事的走向办事处大门。
随行警员目瞪口呆的看着秦组长像回自己家一样，安保人员没有丝毫阻拦，还冲他敬了礼。
“方先生！久闻大名！”秦组长直接被人员带到了会客室，见到方末直接掏出了证件。
“久仰！秦空组长！”方末扫了一眼证件上的信息，眉头舒展了一下，笑着伸出了右手。
“方先生！做好自己的生意就行，怎么还对破案感兴趣了？”秦空摸了一把闪亮的脑袋，坐下来说道。
“这是我的职责。”方末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卡尔跟苏维都是一愣，难道除了生意人跟秘密调查组外，老大还有其他身份？
秦空也顿时迷惑不解了起来，然后低头思索了一番，作为十阶强者被政府秘密吸收是很正常的，以方末的实力来安全调查局绰绰有余。
“我是星空娱乐的五级正式员工！废土星所有跟仿制游戏舱有关的事件，都在我的调查之列。”方末一边说，一边掏出了张精致的身份卡。
秦山顿时陷入了震惊之中，很显然他对星空娱乐的背景及内部员工等级制度有所了解。
五级员工已经可以调动公司的很多资源，艾莎的员工等级是四级，已经可以呼叫私人专属星际旅行团队。
方末本着不跟星空娱乐走太近的原则，对这些服务一直视若无睹，而且他暂时也没有星际旅行的打算。
“组长真是让人琢磨不透！”苏维暗暗念叨了一句，又把目光移到了秦山身上。
“方先生！既然如此，那我们可以互换一下情报，合作一次怎么样？”秦山一边说，一边掏出一个小型的移动硬盘放在了桌子上。
这正是方末所期待的结果，虽然他从权限上高于安全调查局，但是军调处的原则是秘密工作，能利用安全局的资源是最好的选择。
“我同意！”方末示意卡尔去调取一下硬盘资料。
苏维则将一个舱芯放在了桌子上。
“方先生！你用这个交换？”秦山讶异的盯着桌面上的舱芯，这本来就是证物，很显然有点不可接受。
“当然不是，只是这个舱芯是我们的关键线索，另外我还有其他线索。”方末微微摇头，盯着秦山说道。
“我们已经调查过一些仿制游戏舱的生产厂家，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目前正监控游戏舱的渠道商，暂时也没什么发现。”秦山一边说，一边频频摇头。
“哦？”方末低头思索一番继续说道，“看来你们的进度很快！”
“我们怀疑仿制游戏舱内暗装了某种脑波扰乱装置，进而导致使用者失控发狂。”秦山认真的说道。
方末赞赏的点了点头，顿觉秦山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看来他已经将核心调查信息都分享了出来。
“思路一致，但并不是因为扰乱装置，而是意识污染。”方末说完，一股柔和的精神能量笼罩了秦山。
秦山并不是精神力觉醒者，他需要帮助才能洞察到舱芯中的意识残留。
几秒后，一团团若有若无的彩色意识能量出现在舱芯密密麻麻的多晶管中。
它们方佛有生命一般，遵循着一种神秘的明暗规律，不停的幻化律动。
嘭！方末白色的精神能量收回。
呼！
秦山的胸部开始剧烈的起伏，细密的汗珠瞬间布满了额头，然后开始大口大口喘气。
苏维瞪大眼睛，惊讶的盯着秦空问道：“怎么回事？”
“没事的！”方末话音刚落，秦空恢复正常。
“的确是意识污染，刚才让各位见笑了。”秦空认真的说道。
“秦组长，我们的精神力觉醒药剂，你可以考虑一下。”方末一边说，一边掏出了萨奇的名片。
“验证通过后，我会第一时间考虑，看来得重新调查几个制造厂家。”秦空盯着方末，伸出右手说道，“没想到方先生还有这种特异的能力！我们的合作正式开始！”
“合作愉快！”方末伸出右手，然后点头笑道，“秦组长，这将是一个大规模的行动，我唯一的要求是，不要在行动中暴露我的存在，我只是一个商人，不想树敌太多。”
“当然，向您这样优秀的商人，正是我们的保护对象。”秦山微微点头，同意了方末的要求。
“这是我们的调查报告！”方末从卡尔手里接过一个文件袋，然后递给了秦山，补充道，“这份文件阅读后需要焚毁，剩下的就交给您了！”
方末已经将调查关键点锁定在了一直被忽视的安装环节。
联合政府安全调查局的权限仅次于秘密军调处，由他们出手是最合适的选择。
而且，安全调查局比方末预想的办事效率更高。
“下一站去哪？”卡尔望着秦山离开办事处，然后转身问道。
“火卫36号！”方末简洁的回答道。
“我可以去吗？”苏维笑哈哈的凑了上来。
“胖哥！有你在，我有安全感。”卡尔嘻嘻笑道。
“赶紧收拾东西，今晚出发，把装备配齐！”方末的眼神中划过几道凌厉的光芒，这次深空远行也是迫不得已。
鲁尼斯特西部庄园。
“大人！蝎子发来信息，西姆雷近期将邀约一名神秘客人到达火卫36号！”一名军官模样的中年男子，恭敬的立在一处躺椅前。
一位看似十分年迈体弱的老头，安静的依卧在躺椅上，头发枯槁，面容憔悴。
“告诉小鲁尼斯特，让他不要冲动，我们与查茨沃斯之间的纠葛并非不可解。”老鲁尼斯特停留在十阶三十年有余，终究抵不过天命，说话的声音中暮气沉沉。
“好的！大人！”中年军官恭敬的回道，然后看到老鲁尼斯特缓慢的摆了下手，便径直离开了房间。
“局长，大人让您劝一下小鲁尼斯特，别让他胡来。”中年军官出门便拨通了海关局局长鲁尼菲特的电话。
“我现在已经联系不上他了，但愿我这位弟弟别真干什么傻事，我会尽快追查，这件事先别让我父亲知道。”鲁尼菲特的声音中似乎有几分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