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老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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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战过后，白阳花了点时间用鸿凌心法净心，避免杀气侵蚀道心。
白小花已经救回来了，但这件事远未结束，不用想都知道掌柜的兽血丹是从王府来的，白阳的内心很想灭了柴桀满门，但就白阳目前的实力，太早撕破脸皮可不是明智之举。
再忍忍。
王府南院。
九源宁王府又偷派了一个神秘人过来，实力比上一个强得多。
“现在可是最好的动手时机，错过了就没有了。”神秘人撺掇道。
柴桀不屑地撇了神秘人一眼：“呵，最好的时机，你是指再付出一位化神期长老的代价吗？谁知道他在暗处还有几个高手保护呢？”
“也许您还不明白，这点损失与您的大业相比，根本不值一提。”神秘人继续撺掇。
柴桀猛拍桌面：“够了！这里轮不到你教我做事，那小子早晚会死，但不会死在我的王府里。”
神秘人的耐心消磨殆尽，扔下一句话就走了：“杀他若不趁现在，之后可就难了。”
柴桀望着神秘人消失的地方，神情复杂。
西院地下室，柴乐泽已使用某种秘法让手臂重生。
“子诚长老，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柴乐泽双目通红地低吼道。
“世子。”一个下人跑来报信。
柴乐泽扭头问道：“人抓来了？”
下人的表情略显犹豫：“世子，他们把事办砸了。”
“什么！”柴乐泽暴起，单手揪起下人的衣襟，往后猛推，将其推翻在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养你们干什么吃的？”
下人颤颤巍巍地跪伏在地：“世子，不知是何原因，白骁找到了他们的据点，包括地面伪装古董铺的人，全都被白骁的人杀掉了。”
“我不是给他们兽血丹了吗，他们不知道怎么吃吗？”柴乐泽差点气到背过去。
“我们在现场感应到了兽血丹的气息，所以他们应当是吃了的。”下人补充道。
柴乐泽猛翻了一个白眼：“滚！”
下人连滚带爬地准备离开。
柴乐泽突然想到了什么：“等会儿，回来！”
“世子有何吩咐？”下人又滚了回来。
“重新找人，继续执行计划，我要他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地死——”柴乐泽咬牙切齿地吼道。
下人猛点头：“是，是，我这就去。”
······
白阳盘坐在床上，缓缓收回外溢的灵力，逐渐睁开双眼：“金丹七层巅峰。”
不久前的杀戮让白阳对修炼有了新的感悟，助长了修为的突破。
豺狼王府的目标若是白阳反倒好说，但现在看来，他们的目标远不止白阳一个，不论如何，白阳都不会让他们轻易得逞。
白阳从纳戒之中拿出好几张化身符，桌面上还有几粒新形态的凝结冰晶：“事不过三，这都是你们逼我的。”
这些化身符都是白阳根据道羲山符箓选修课的记忆，再加上郭星文版本化身符当模板做出来的。此版本的化身符效果持续时间没有郭星文版本的久，但顶不住量大，足够支撑白阳挥霍了。
论耍阴招，白阳可不比柴乐泽差。
白阳故意打开房门吩咐白子瑜：“子瑜将军，此刻正是我修炼的关键时刻，不要让任何人进入我的房间。”
“末将领命。”白子瑜恭敬地行礼。
白阳关紧房门，贴上符箓，旋即从窗户溜了出去，连自己人都没发现白阳已经不在房间了。
······
第一步，水源。强如柴桀，偶尔也是要喝茶的吧？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水对他们来说就是命。
白阳幻化成下人模样，提着木桶到井边打水。白阳抛桶的时候，木桶底已经撒了一把凝结冰晶，当它们触及到井水的那一刻，瞬间消融，无迹可寻。
为了避免桶底的凝结冰晶被发现，白阳将这个过程重复了许多遍。几个时辰之后，整个金豺王府的地下水系都已经被凝结冰晶侵染。
第二步，食物。还是老样子，白阳已经在不同的地方干过好几次了，豺狼族的膳坊怎么可能幸免。
······
一旦逼白阳使出这种手段，就是奔着灭族去的。此番的凝结冰晶可不像从前，新型的凝结冰晶能够扎根地下水系，吸收灵气自我分裂，随时间推移不断提高浓度。
当然，这新型冰晶也有缺点——一旦扎根地下水系，其不断分裂聚合的结果就不是白阳可以控制的了，简单来说就是收不回来，相当于下的毒没有解药。
但对于豺狼族，没有解药，就是最好。
趁无人注意，白阳又偷偷从窗户溜回了房间，在这神不知鬼不觉地一段时间里，他已经埋好了能让豺狼族灭亡的毒药。
白阳扯下门缝上的隔绝符箓，慢悠悠地走出屋外：“子瑜将军，我修炼的这段时间，可有人来访？”
白子瑜先是行了个礼，紧接着说道：“禀殿下，世子柴乐泽的仆从曾来过，他说柴乐泽想邀请您到他的居所闲游，当时您还在专心修炼，所以末将将其劝离了。”
想把我支走？白阳心中暗笑：“做的不错，对了，我之前安排你做的事情，进展如何？”
白子瑜小步上前，掏出一张信封交给白阳：“禀殿下，还有些东西没收集到，目前只有这些。”
白阳不打算在这开阔地带查看信封的内容，于是暂时收了起来：“辛苦你们了。”
“殿下言重了，这是我们分内的职责。”白子瑜恭敬退下。
白阳独坐在房间里，缓缓打开信封，其中都是白子瑜等人这些天整理出来的图文，共有十数页。前后翻看了许多遍，白阳微妙地笑了笑，随后将这些收进了纳戒中。
王府南院。
“他最近有什么动作吗？”柴桀随口问道。
侍卫连忙应答：“禀王爷，白骁近日来几乎没出过院门，说是修炼到了关键时刻，直到不久前他才露头。”
“这小子又在打什么算盘？”柴桀自言自语道。
“王爷，兴许他是被前几天的事情吓到了，不敢出门了呢？”侍卫自作聪明道。
柴桀破口大骂：“放你娘的屁，他要是能被吓到，那伙人就不会死得那么惨了。”
······
既然柴乐泽诚意邀请白阳，白阳又怎么能扫了他的兴——将计就计。
西院。
“太子殿下到！”
“微臣，拜见太子殿下。”柴乐泽假惺惺地笑道。
白阳象征性地笑了笑：“世子不必多礼，不是要请本宫喝茶吗？”
柴乐泽一愣，旋即回应：“哦，对，殿下请随我来。”
二人在后院落座，几个下人在一旁就地烧水。
“殿下，这些都是刚从井里打上来的清水，用来泡茶最好不过了。”柴乐泽刻意地解释道。
白阳只扭头瞄了一眼，果然是刚打上来的，里面还有凝结冰晶的气息呢。只是——除了凝结冰晶，水中似乎还有另外的气息，莫非？
悄悄催动嘲风诀，白阳一眼就看穿了水中的猫腻——好家伙，下手挺狠呐。
不一会儿，热水烧好，茶也泡上了。
“请吧，殿下？”柴乐泽微笑着试探道。
白阳轻轻闻了几下，又微微抿了几口：“好茶。”
“殿下即觉得是好茶，今日微臣便多泡一些。”柴乐泽在暗地里冷笑。
白阳怎会看不出柴乐泽肚子里那点算计，有嘲风诀护体，就是喝了又能如何？
天色渐晚。
“本宫有些疲倦，瞧这天色，也该回去了。”白阳故意表现得有些困倦。
柴乐泽心中暗喜，连忙起身：“殿下，微臣送送你。”
送走了白阳，柴乐泽回到后院，只见他默默掏出一枚小小的玉瓶，上面写着“宕灵散”三字。
随后，柴乐泽阴冷地笑了一声：“哼，宕灵散，还真是个好东西。”
“世子殿下，若白骁在王府毒发，我们不就过早地暴露了吗？”旁边的侍卫问道。
“你懂什么？这宕灵散服下后，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会爆发，等到那时，白骁早就离开这里了，又怪不到我们头上？”柴乐泽冷笑道。
“那——白骁身边的人呢，世子殿下？我们是否改变计划？”侍卫询问道。
柴乐泽思索片刻：“罢了，本想让他们一起来的，既然白骁已经中了宕灵散，就没必要在其他人身上浪费时间了，免得多生事端。”
“属下明白。”侍卫退下。
······
东院。
白阳踏进院子，随手丢给李玖年一枚玉瓶：“研究一下里面的成分。”
玉瓶里就是白阳在西院偷装的茶水。
李玖年单手接住玉瓶，初步观察了一下，随后抬头说道：“等我一会儿。”
紧接着，李玖年进屋用他的丹炉忙活了起来。
半个时辰以后，李玖年攥着两枚玉瓶走了出来。
“怎么样？”白阳连忙询问。
“这个里面是你的凝结冰晶。”李玖年先是提溜起其中一个玉瓶，随后又提起另一个，“这个——宕、灵、散。”
“宕灵散？”白阳追问道。
李玖年接着解释：“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宕灵散算是一种只针对修士的慢性毒药，具体效果表现为修为止步不前，灵力逐渐消散，直到死亡——这瓶子一股茶叶味，你不会喝了吧？”
白阳没说话，只用一种明知故问的眼神看着李玖年。
“你是不是蠢啊，明知道有毒还喝？”李玖年责问道。
“这玩意要多久发作？”白阳追问道。
李玖年蹙紧眉头：“不一定，一般是一个月，但你每次动用灵力都会加速毒发。”
“哦，我懂了，别跟其他人说这事。”白阳上前拍了拍李玖年的肩膀。
“不是——你？”李玖年大为疑惑。
白阳回头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李玖年：“这么多年了，你见我中过毒吗？”
李玖年细细一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按我说的做就行，不要跟任何人提起。”白阳眼神暗示道。
李玖年松了口气：“好吧，听你的。”
······
白阳独坐在屋子里，两手翻诀。
嘲风诀·祛污除秽！
五色雷法·水灵玄雷·净化！
火灵赤雷·湮灭！
嗡！
白阳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宕灵散还真是够顽固，到现在才祛除干净。”
既然豺狼族把阴招都用到这种程度了，那白阳何不顺着他们的意思，把这场戏——狠狠地演下去呢？
白阳看着手中的两个玉瓶，默默地深思：“如果我把凝结冰晶和宕灵散结合起来，会不会——”
······